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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   林昼凝视着云屿的眼睛,在那双属于钢铁直男的眼神中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他哥真得是直得言行一致,令人发指。

      云屿眨了眨眼睛,一只手持着遥控器正对着空调,上半身侧过来正对着林昼,真诚问:“老弟,空调27度是不是太低了,现在你还不知道这冷气的危害,等你以后老了,想热都热不起来了。要不,我调成28度?”

      云屿婆婆妈妈的,不像是林昼认得大哥,倒像是伺候了林家少爷十几年的水平极高的保姆,还得是成天手持泡枸杞的保温杯的保姆。

      林昼看了眼空调,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站起身,背对着云屿。

      云屿感受到旁边人的动静,朝林昼看去,林昼的小臂肌肉紧绷着,像是丛林中猎杀绵羊豹子,蓄势待发。

      林昼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哥,你按的是制热,初秋制热27度有助于延年益寿?榨干水分成人干,倒也确实能在博物馆保存好长一段时间。”

      他狐疑地低头看了眼遥控器,还这特么的制热,他说他刚冷却的身体顿时火热起来,他还以为他突然进入到躁动的春天,动物□□的季节!

      心虚地摸了摸鼻尖,云屿用力地摁了两下,嗖嗖的冷气从空调吹散开。云屿□□的躁动瞬间就被按捺住了,整个人神清气爽,还是24度的冷风好~

      他不装了,他其实挺耐寒的。阴雨天别人都穿外套里三层外三层,包裹得严严实实想个粽子,但是他体热,只穿一层薄薄的单衣就能畅游校园各个角落。

      就是这么牛,嘿嘿。

      林昼似乎比他还体热,制冷24度都满足不了他的胃口,弯腰在储物柜里翻出一条内裤和浴衣。

      他就毛毛躁躁地闯进了浴室,浴室的水流声很大,哗啦啦哗啦啦。

      云屿莫名其妙地想到三年前林昼和他夜宿在鬼屋,林昼洗的水声不是这么大,也不是持续地哗啦啦,可能是真得被热气烧坏了身子。

      想到这儿,他点开手机‘大众点评’尝试搜了搜那家鬼宅,靠,还真得能搜到。云屿毫不犹豫点了举报。

      退出来的时候,页面突兀弹出了满100返99的理发店,可能是好事儿做多了的福报吧。

      新社会诚不欺我。

      刚好这家店离暮色不算很远,大约15公里,差点出了A市,但这点距离不算什么,那可是满100返99的大红包啊。

      云屿秉持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新时代理念,决定向着15里外的红包出发。

      他敲了敲浴室的门,水声很大,哗啦啦的声音似乎掺杂着呜咽的声音,急促的水声让云屿的耳朵有点发麻,甚至有些耳鸣。

      他揉了揉耳朵根,喊道:“林林,你先洗,我先理个发。”

      水声似乎遮盖住了云屿的声音,最后抵达到浴火焚烧的林昼耳朵里,已经弱化成猫发春时的喊叫,让他的全身上下涨得发疼。

      真特么想把人拽进来,一顿日。

      林昼的动作似乎被按下了暂停号,他看了眼泡的发白的手掌,反手就给了他自己一个大比斗。

      这是什么万恶的想法,早二十年是要被判流氓罪的。他虽然不怕罪名,但是他怕云屿......

      林昼的脸颊火辣辣的疼,他没收力道,脸颊上赫然印着五个手指印。他心底里想得还是把人拽进来,艹一顿。

      林昼揉了揉锁住的眉心,他简直无药可救了。

      云屿倒是没多想,转了一圈也没发现有纸张,随意抽了一张卫生纸。

      卫生纸很薄,估摸着只有一两层,像是滑嫩的肌肤,一戳就破,烂了个窟窿,想补上也无计可施。

      云屿下笔又重,笔端总是在白纸上停留几息,留下一个又一个的黑窟窿。

      上面写着:「我去理发了,你乖乖的,有事手机滴滴我。」

      他想了想,又抽出一张纸,轻握着笔杆收着力道,笔迹工工整整:「没事也可以滴滴我。」

      窗户口吹来一阵风,卷得薄如轻纱的卫生纸沙沙作响,云屿掏出那盒薄荷味的口香糖压在染着墨色的白纸上。

      他这才放心转头走,不知道为什么想着白纸上黑色的窟窿,总是让他想到一句话。

      「被男人干多了,放出的屁都是空炮弹,有气没响,一辈子也放不出响亮的屁。」

      玛德,都怪当时刷帖子刷太快了,当他的大脑了解到眼睛接受的知识,已经来不及了。

      云屿坐了两个小时的地铁,站在一家装潢破烂的理发店有些担忧,这样破得店铺,万一他没有花到200可怎么办?

      这不就凑不出来二百了,果不其然,接待云屿的理发妹子掏出菜单栏,染个头发仅需99,拉直板和烫发需要99。

      云屿笑了,问理发妹子:“我是土豪,能多付一块钱吗?”

      理发妹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先生不能。不过店里有规定,顾客可以购买一包洗发露凑单。”

      云屿感激涕零:“想你们这样良心的商家不多了,给我添一包。”

      一块钱不仅能剪头发染头,还能连吃带拿一包洗发露,简直不要太美满!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云屿的手指插在头发上顺了顺,不错,能展现出小爷深邃俊朗的眉毛。

      云屿阔气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嚎了一嗓子:“结账。”

      理发妹子没动,反倒是从后台上了一个肌肉猛男,他拿着账单,指了指二维码,一言不发。

      云屿整个身子都在壮汉的阴影下,他皱了皱眉,想到,区区一块钱,难道还怕他赖账不行?

      他熟练地输入密码,准备站起身走人,谁料手机上弹出一条微信余额不足。

      云屿仔细瞅了瞅账单,神特么的两千块钱。

      云屿面无表情问:“你这一包洗发液值两千块钱?这是洗发液,还是灵丹妙药啊?”

      洗发妹没说话就进了里屋,壮汉按着云屿的肩膀恐吓:“打电话借钱,钱不到,别想踏出房门半步。”

      这话余音绕梁,跟威胁林昼的大爷说得如出一辙。

      难不成是一脉相传,团伙作案?

      云屿欲奋起,遭壮汉一臂,脑袋直接被怼到桌上,动弹不得。

      壮汉在他身上摸出手机,用力掼到桌面上,震得桌上的发茬弹起。

      壮汉凶狠道:“现在借钱,多余的话敢说一点,你懂的。”

      *

      暮色员工休息室。

      林昼脸泛着潮红,块块肌肉垒在肋骨上,沟壑间残留着蜜色的水痕。

      他一只手拽着浴巾,浴巾有些短,从小腹围上,下摆还是在膝盖上方,更何况他将浴巾围在腰窝初,浴巾的下摆只能被迫拉到大腿根的新高度。

      林昼另外一只手摸着后脑勺,对着镜子左侧脸,右看看,大好青年在正午浴室搔首弄姿(bushi,展现雄性健硕体质。

      这些都是花小草教他的,至于为什么教他,说来话短。

      那日花小草从顾家回到暮色,也不知道脑袋抽错了哪根筋,明明知道暮色的贵宾室是不能乱入的,可偏偏他还是闯了进来。

      结果看到他正在处理不老实的手下,那手下额头上血淋淋的,上半身腰腹上咕噜咕噜冒着血,整个人因为失血过多没有力气,斜躺在瓷砖上。

      花小草见到坐在主位上的他,腿一软就扑通跪了下去,没有丝毫犹豫。林昼身边的亲信拉都拉不起来。

      说什么不要杀了他,他要入伙之类的狗屁话,明显把他当成港剧里面的□□头头了。

      虽然血淋淋的手下是对家整得,但林昼也没有否认,花小草跟他哥的关系匪浅,或许还能利用利用,正好堵住他的嘴。

      林昼换了多个角度,浴室里面的水汽都消散了,他冲了把脸,顺道泼了一碰水到腹肌上。

      拧开浴室的门把手,打开浴室门,露出惊艳人的侧脸,浑身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他娇羞喊了声:“哥~”

      ...........无人回应。

      “哥哥~”

      ...........无哥回应。

      “云屿。”

      他的床铺上传来一阵电话铃声,他彻底推开门,原来宿舍早已是人去楼空。

      刚才的精彩表演真得是给空气看的。

      他收起娇羞的神情,面无表情地扯下来浴巾,随手擦了擦腹肌上的水珠,丢在云屿刚刚坐在沙发上的位置。

      接通电话,对面是云屿的声音:「老弟啊,我手有些紧,给我转两千块钱吧。」

      不疑有他,林昼问道:「哥,你在哪儿。」

      对面支支吾吾最后没了声响。

      林昼的脸彻底阴沉下来,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利索地穿上牛仔裤,套上外套,动作一气呵成。

      可是说话的强调一点没变:「哥,我卡上没钱了。刚才取了3000块钱要去进货,只有现钱了。银行离住的地方太远了,你知道的。」

      滴滴,手机上弹出一张照片,是地图上酒店的地址。

      林昼的手指按在酒店的实景图上,有些不知所措。

      他哥大白天去什么酒店?难不成是仙人跳?

      他哥女票了?

      林昼心乱如麻,怨气和愤懑一下子就从心脏冲到大脑,呼吸喘不上来了,张大嘴巴拼命的汲取空气中的氧气。

      他甚至有些后悔,后悔刚才没有直接将他哥拉进来日了,后悔刚才对着镜子捯饬自己,要不然他哥说不准现在肚子鼓得能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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