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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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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人家 本故事纯属虚构
我喜欢看往事在风中独眠
像褪色的花瓣飘落在眼前
那些汹涌的执念慢慢化成云烟
你的身影已渐远却让我的心渐宽
我喜欢独自坐在凉台上一边抽烟一边梳理从前
把酸涩的回忆捻成一条宁静的线
不再追问当年缘分的深浅
明白放手是另一种成全
我喜欢和自己的倔强谈判
在雪夜的露台和自己的过往交谈
承认错过的曾经拥抱释怀的温暖
让遗憾的微光照亮新的勇敢
尔后等待黎明漫过飘窗的窗台
那时我与旧爱和解我与自己团圆
渭河发源于甘肃省渭源县,流经甘肃东部和陕西中部,并在渭南市潼关县汇入黄河,全长八百多公里,很多文献记载着在陆路交通不是很发达的古代,渭河在我国大西北的内河航运史上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全盛时期的渭河那也是车水马龙烟波浩渺,船帆攒动波涛滚滚很是壮阔,当时的渭河宛如一条灵动的丝带,蜿蜒于关中大地,那奔腾不息的渭河水亲眼见证了岁月的沧桑与变迁,如今由于水力发电的兴起,农田灌溉的需要,以及人为对渭河造成的污染等等因素导致了渭河水变小变窄。当国家开始重点对渭河流域的环境进行集中治理的时候,此时就出现了很多的河堤公园和河堤公路,当人们怡然自得的漫步在渭河身边时,是否能想起古老的渭河所承载的那份历史的厚重感,周秦汉唐在它的身边演绎过崛起与衰亡,也留下了无数的传奇故事,渭水既是见证者也是传承者...... 当然古老的渭河水同样也见证了生活在他两岸的那些普通而又平凡的人们,他们的勤劳和智慧孕育出了灿烂的农耕文明和辉煌的现代文明。当我悠闲的漫步在温和的渭水河畔时,情不自禁的想起来曾经居住在这渭河滩上大刘哥那一家人,望着离着渭河公园不远处消失的村庄,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幢拔地而起高楼大厦,我又在判断大刘哥他们小区的具体位置......
相识
我和大刘哥翻脸是从他嘴里说出让我和小燕姐处对象那一刻开始的,非常的突然,毫无征兆,小燕姐是泥河村人,大刘哥是她隔壁的村子新民村人,他们都在市七十五中同一班级读的初中,他们也是彼此的初恋......后来他俩因为各种原因并没走到一起,而是先后各自都结婚成了家,但随着他们各自孩子的降生和各自家庭经济富裕以后,他们一起玩了一把心跳------婚内出轨,其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大刘哥的婚姻虽然出现了危机,但终究还是化险为夷了,而小燕姐的婚姻则直接灰飞烟灭了。当然我和他俩的关系都很好。而且多年来一直都保持着联系。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我离婚以后第一次在家独自一人过情人节,我喝着啤酒听着手机里传出孟庭苇的那首《没有情人节的情人节》,当时的我感到自己的人生挫败到了极点,就在我喝的懵懵愣愣的时候,我家的防盗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大力拍打叫门声,我吓了一跳。赶紧去开门想要看看什么情况,结果我的门把手刚往下一拧,门就从外面被大力的拉开了,大刘哥家的嫂子王霞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冲进我家,然后又快速的把我家各个屋包括凉台厨房卫生间都看了一遍,发现家里就我一个人,然后没好气的质问我“你刘大哥和那个不要脸的破烂货呢?”我那天喝了点酒加上自己情绪低落,本来就不灵光,而刘家大嫂又很突然的来了这么一出野蛮的突袭,我更是有点不知所措了,但这并不妨碍我本能的发火,我没加思索的回答道“你在说啥?什么意思?我咋听不懂呢?你是他老婆,你都不知道他在哪,我咋能知道,你大半夜跑到我家来吓我,是不是觉得我不够惨......”当一个女人发现自己的丈夫已经背叛了自己,除了歇斯底里的愤怒是不可能表达出任何歉意的,这我还是能够理解的......我看着刘家大嫂下楼的背影,关上门坐回沙发上的我,不禁想起来和刘大哥小时候......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我父亲从部队转业分到一家国企工厂工作,和大刘哥的父亲老刘叔成了一个单位的同事,由于他们俩脾气投缘便私下成了好朋友。后来听我父亲讲老刘叔是本地的坐地户,通过厂里社招进厂参加了工作,算是亦工亦农的工人,而他们家就住在离厂子不到十里路的草滩镇新民村,尽管那个时候的人都很朴实,也都不富裕,但大家都还是想办法通过搞点副业来提高一下家庭的收入,于是老刘叔便会在每个周日(那个时候国家实行的是单休)赶着马车来厂家属区卖一些自家地里种的应季的农产品。那个时候每个周日老刘叔至少会在我家吃一顿午饭,有时候东西卖的慢了还会吃顿晚饭,当然老刘叔也不白在我家吃饭,我们家那个时候是不缺西红柿,黄瓜,地瓜,白菜,苞米,苹果,西瓜这些东西的,尤其是西瓜,在我的印象里,那些年我家夏天的西瓜是吃不完的,这么说吧凡是老刘叔自家地里有的我家都能常吃到,用我爸的话说,老刘叔对谁都很抠,就是对我爸不抠。而我第一次见到大刘哥的时候是他上小学一年级放暑假的时候,尽管我那时候还在上幼儿园,但也已经有了清晰的记忆,那是个很普通的礼拜天,我在赖在床上睡觉,我妈进屋喊我赶紧起床家里来客人了......
我小时候是很懒的,只要我爸妈不说我,我是不会主动去刷牙的,随便洗把脸算是糊弄一下我爸妈,也糊弄一下我自己,别看我懒,我爸妈可不懒,因为我身上的衣服总是很干净。就连老刘叔都说我和大刘哥站一块,一眼就能看出来我是厂子弟大刘哥是草滩人,我第一眼见到大刘哥是在我家最里面的大屋子,那时我家住平房,最里面的屋子是我爸妈的卧室兼我家的客厅,当时的大刘哥留个小平头,穿了件奶白色的背心,黑短裤紫黑色的塑料凉鞋,看到我们一家人时,他很羞涩的把脸藏到了他爸的背后,他那时眼睛很大,眉毛很浓,鼻梁不高,嘴也不大,国字型的脸倒是长的不黑,第一次见他也没留下很特别的印象,只是依稀的记得他说话的时候跑风,估计当时他正在换牙,他当时应该不会说普通话,一张嘴满口标准的陕西方言,和他玩了一天以后,晚上我妈就对我说,你好好说话,不能学人家说方言,和他玩了一天以后,我也得到了这样一个结论,我的东西只能给他玩,不能给其他人玩,不然他就跟人家呲牙,只能他欺负我别人不行,不然他就打人家。自打他第一次来过我家以后,老刘叔便会经常带他来我家和我玩,这主要是因为我妈能辅导他学习,这也是老刘叔和他们村大多数人想法不一样的地方,他希望他的孩子能好好学文化,将来通过读书改变他孩子的命运。
认识小燕姐的时候我小学已经毕业了,当时我爸妈就商量着让我去老刘叔家住俩天,一是让我体验一下农村的生活,至少能让亲眼见识一下农田是什么样的,这有助于增长我的见识,反正小学毕业生都是没有作业的,再就是希望我通过体验农村生活,让我的身体体验一下吃点苦是什么感觉,这有助于为我将的求学生涯输送动力。反正老刘叔家里有的是地方让我住。虽然那年夏天我只在老刘叔家住了半个多月,却给我留下了很多的记忆,我能记住农村那特有的气息,空气里弥漫着各种家畜粪便混合的气息,还有秸秆成堆成堆堆在一起所散发出的那种难以说出的味道,听着好像很不好闻,但事实上也不难闻,到现在我还能记的老刘叔家辣子拌面条的味道,大油炒腌咸菜香喷喷的味道,小米稀饭香甜的味道......其实农家饭是有它天然的优势的,不然现代都市里的人也不会没事专门跑农村去吃农家饭的......当然牛羊猪驴等等农村常见的家畜我也都近距离的接触到了,就连锄头,铡刀,镰刀等等这样农具我也摸过了,我还能记住夏天逛草滩大集的场景,也能记得和大刘哥一起去打麦场上看露天电影,尤其是去他们村戏台前听粗犷豪放的秦腔,我不懂戏曲,小时候就更不懂了,只是觉得他们村里戏台上那些人伴随着简单的乐器所喊出来的腔调和我家收音机里那些唱戏的腔调就不是一回事,和这些对我而言很新奇的体验相比,更为难忘的事情,就是我那时做了一会传送情书信使。草滩西瓜出名是因为草滩瓜沙甜沙甜的,它甜的原因是这瓜长在一望无际的河滩上,瓜下面的沙子地有地下水层供养,瓜上面有一览无余的充足光照,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么一大片的瓜地,连个明显的标识都没有,当地人又是怎么区分自家的瓜地和别人家的瓜地的,我也是在那片瓜地认识小燕姐的。
我在老刘叔家体验农村生活的时候感觉很好玩也很受用,那一段时间对我而言可以称为是一段很幸福的日子,不仅一点都没吃苦,还养成了个馋嘴子,成天嘴都不带闲的,除了刘叔刘婶惯着我。刘大哥和他姐也很疼我,他们老给我手里塞好吃的,就连我那天我在瓜地里帮着大刘哥给一个陌生的女孩送完一张纸以后,那个陌生的女孩看见我以后也会给手里塞吃的,我现在的大肚腩估计和那个夏天过度白吃人家给的柿子,黄瓜,红薯,瓜果,花生有着很大的关系,现在想起来还会感到美滋滋的。至于那个陌生的女孩无疑就是小燕姐,我第一次见到她并仔细看她,就是在那片一望无际的河滩瓜地里,其实远远的去看那片河滩上的西瓜地,除了能看到星星点点裸露的沙滩。还有就是剩下的满眼都是青脆碧绿的西瓜叶和稍微比叶子泛点白带点毛絮的瓜蔓,而西瓜就长在西瓜叶下面的瓜蔓上,当然也能看到不远处那缓缓流淌而过的渭河水,只是当时的渭河水已经变的很窄了,因为天气炎热,瓜地里没有遮阳的地方,当地人通常是大清早下保养打理自家的瓜田,瓜熟的时候也是大清早去地里采摘的,地处西安市北郊的草滩是块比较平坦的平原,就当时而言,那里的交通条件还算是不错的,八十年代的时候是很少能看见有汽车进出,进进出出绝大部分是牲畜拉的马车,当然那个时候瓜贩子也很少,所以大流量的西瓜都流向了何处,我也不是很清楚。而我去的那几天正好赶上当地人收获和出售西瓜最忙的那就天,那个穿着粉色带着白点衬衫。留着马尾辫,带着还草帽扛着锄头的的小燕姐就会时常出现在那群忙碌的人群中......
我小时候去在草滩镇新明村玩耍,应该算是挺受关注的,除了我是国营厂的子弟,还因为我常常在老刘叔下班吃过晚饭后,跟在他后面遛弯的时候,会用普通话很礼貌的向村里人打招呼,我还会在老刘叔上班以后,很调皮的跟着大刘哥到处上房爬树踢狗撵鸡,所以我当时当着个信使帮着大刘哥给小燕姐送情书,也会有点不一样的效果。用现在的话说我那时在新明村是带点流量的,呵呵。八十年代的时候。关中大地的暑期,午后的那种炎热也是很难耐的,那个时候农村几乎是没有风扇的,知了更是多得很,那叫声把人聒噪心烦意乱,想要凉快。要么拿个扇子自己给自己制造风,要么去河边下河玩水,要么找个能遮阳的地方等风来。在一个没有一丝风且太阳很灿烂的午后,我和大刘哥来到他家西瓜地头的临时搭建的窝棚里,偷偷地抽着从老刘叔兜里偷来的没有过滤嘴的香烟,当然那时我俩都不会抽烟,点着烟放到嘴边吸到嘴里,然后连烟带烟丝还要混合一些唾沫一起往外吐,用现在的话说我俩在学大人扎式呢,很奇怪那一天大刘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岔路口,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孩的身影,远远地看去那女孩穿着带着白点的粉色短袖,黑裤子黑布鞋,两条大黑辫子挂在前胸上。一手拿着扇子一手端着一个盛着水的罐头瓶,屁股一扭一扭的向着另一头的瓜地走去。然而更奇怪的是大刘哥突然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一张叠的四方四正的纸来,对我说:“你把这张纸给那个女娃送过去,快点去,记住千万别和任何人说,包括你爸妈和我爸妈,”我从瓜棚走到地头的小路上。然后顺着小路深一脚浅一脚。一路小跑的向那个女的跑去,到了人家跟前我很有礼貌的说:“姐姐好,我哥让我把这张纸给你。”对方接过纸片拿到手上边往开打边问道:“这是啥呀?你哥是谁?你又是谁?”我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啥,我哥是刘永顺,我是他弟弟,我家是红旗厂的”“哦”。那个女的看纸上的内容,我却在看她。她长了一张瓜子脸,细弯的眉毛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尖尖的下吧,人长得虽然不是太白净但看着也不招人烦,属于很耐看哪一种人,我看她的同时发现她的脸突然红了,我好奇的问道:“姐姐你脸咋突然红了,是不舒服吗?”她赶紧说道:“小孩家家的别瞎说话”。顿了顿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桃子递给了我说道:“你记住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说知道吗?”我点了点头,然后他有对我说:“你回去告诉你哥,让他有话当面和我说......”
后来......后来我也不知道刘大哥去找人家了没,我更不知道刘大哥真的见到人家会和人家说些什么,反正此后的刘大哥显得没以前那么调皮了,脸上的笑模样变得多了起来,干活也更有劲了,而那个女孩再见到我的时候显得格外的友好了,那一年的暑假我不仅认识了小燕姐,我还认识了小燕姐的堂弟和何晓峰,后来我和晓峰成了那种有事说话,没事很少联系的好朋友,多年以后何晓峰凭着出色的成绩,从湖南师范分到是我们市里的重点高中,当上了一名令人羡慕数学老师,这是我亲眼见证了知识是如何改变命运的真实故事,我和晓锋同岁,我俩认识的时候他小升初的分数没我高,他个子也没我高,他还比我瘦,也没我有劲,我那时候就喜欢和他闹着玩,说句玩笑话,我通过欺负他不仅能找到自信还能找到快乐。晓峰也从不和我计较谁打谁一下,谁推谁一下,谁是吃亏了还是占便宜了,但他一有机会就要借我的书借我的习题册。我感觉他在学习着方面真的挺鸡贼的。不仅如此他对自己兜里的钱财看的也很紧,只是对我们几个不是那么的抠,不过我很喜欢他的那句“咱把丑话说在前”的口头禅,我总觉得但凡爱说这句话的人都是值得深交的人。所以我们的友情可以一直可以维持到如今。现在我们都过了不惑之年,就更不会计较谁吃亏谁占便宜了,但他会经常调侃我,说我比他抠。
成长
如果风能记住一朵花的芳香,那岁月也一定记住我们年少时留下的那些美好的瞬间,我想那些美好的瞬间会在我们记忆中的某个角落安静的散发着他细微的美,只是美可以定格,而人必须要成长,任何人的成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些代价就是生活赋予我们那些形态各异深浅不一的创伤,这创伤是磨砺也是我们走向成熟的必经之路,没人能绕过它,而那些留存在我们记忆里美好片段也会主动的去轻抚慰那些难以言说的创伤,我在小学毕业的那个暑期,在草滩镇新明村度过了很难忘的一段时光,也认识了几个好朋友,相比我的这几个朋友,那时我的学习成绩和学习氛围算是不错的,但三年以后,人家三个人有已经上了高中的,也有刚考上高中的,只有我上了厂里的技术学校,初中的学习生涯是美好而懵懂的,很多青涩的初体验会伴随着我们一生的记忆而有了他独特的味道,比如初恋,而初恋的初体验一定会衍生出很多附加的行为,比如我们会在哪个时候学会打扮自己,像打领带系丝巾,用发胶和吹风机捣鼓自己的发型等等很多稚嫩的行为,但这些行为会奠定我们最基础的审美观念,这种观念会随着时代的推进年龄的增长阅历的渐丰,最重要的知识的累积会越加的完善,所以说在中学时代初体验所培养出来的很多潜意识,对我们树立起正确三观有着很深远的影响。
刘大哥在他当兵之前和小燕姐偷偷摸摸的好了好几年,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偷吃过禁果,要知道那个年的人思想还是很保守的,尤其是那个时期的农村人把名节看得格外的重,所以若干年以后,当我第一次从男孩变成男人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女友,非常自然地就想到了刘大哥和小燕姐是不是也像我们现在这样成就了彼此呢?呵呵。我曾在网上看过有主播说过这样一句话:“很多小女生失身都是前男朋友当兵走的前一天晚上......呵呵。”刘大哥当兵前有没有变成真正的男人我不知道,但他当兵回来除了外形更加的阳刚硬朗之外,他待人接物言谈举止也变的非常的沉稳了,而小燕姐则是女大十八变出落的更是亭亭玉立了,他的堂弟何晓峰虽然我那个时期只见过他一面,但我觉得他总是喜欢笑咪咪的看着人却很少开口说话,好像变得更鸡贼了,只有我这个标准的工人看着还是傻乎乎的没一点城府,呵呵。多年以后当他们三个人出现在我的婚礼上,我们在礼貌性的寒暄交谈之后,让我感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少了些稚嫩的坦诚,多了些现实的敷衍,那洋装的热情和我们小时候不设防的真诚,好像被一道看不见却又真实存在的沟壑所阻隔断了。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但却又只能这样,这可能就是网上常说的那句:“成长就是失去我们原本的模样......”我有时候常常在想成长可以是失去人们原有的样子,也可以是接受你不愿意看到那个样子,这些都很正常,但至少不应该变成让自己看着都讨厌的那个样子。
我是我草滩镇那几个朋友中结婚最晚的一个。由于我是个不擅长管控自己情绪的人,当新婚的激情逐渐退去的时候,我的家庭常常充斥着浓烈的火药味。而我那几个草滩的朋友却把自己婚姻经营的井井有条风平浪静还有蒸蒸日上的趋势,这让我挺敬佩的,虽然说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家家的锅底都有灰,只是那几家能把难念的经和锅底的灰都巧妙隐藏了起来,这种家庭集体观念所体现出来的良好的氛围真的很不容易。小燕姐高中毕业上了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大专院校,后来在一家民营企业找了一份工作,再后来因为彩礼没有谈妥,便在一气之下和大刘哥结束了多年的恋人关系,头也没回的嫁给了他们厂里的一位高管,而大刘哥从部队复员以后,他先是通过市里的转业军人办公室分到了在家门口的渭河生态治理办,后来他不甘安稳的现状。便办了员工停薪留职的手续,然后拿着自己的转业安补费和自己的战友一起去南方做起了服装生意,虽然没发大财,但也比普通人强,王霞的父母当时就是看上了大刘哥当过兵,还有他手里的那点钱,便毅然决然的把在医院当护士的女儿许给了刘大哥,结婚后的刘大哥便通过自己的关系又回到了原单位过起了安稳的日子,最出彩的就是晓峰,他通过自己过硬的业务能力一声不响的进入了市里的一所重点高中,他又一声不响的和他们学校的一位很有才情的女老师组建了家庭,可谓是名利双收,最后还抱得美人归。只有我平淡的做了一名普通的工人,在父母的庇护下又娶了一名普通的工人......多年以后我终于相信人的命运其实早被上天安排好了......
承压的能力
水到绝境是瀑布,人到绝处是重生,那瀑布的壮观和觉醒的人生都来自于一种力量,那就是巨大的压力,一个人承压的能力是决定他能走多远的重要因素,八十年代末当国家房改进入实质性的阶段后,我们的父辈开始了他们的最后拼搏------买房子,他们交出单位分的平房或者老旧楼房,又先后拿出自己的全部家当去购买属于自己新楼房。当然了他们购买的也是单位的集资房,那个时候像这种单位的集资房的确很便宜,即便如此那也是掏空了他们的所有积蓄,因为那个时候大家不但工资很低,而且那个时候没有大面积的普及贷款,贷款这个词在那一代人眼中虽然不是洪水猛兽,但肯定是不亲民的另类,也许我们的父辈考虑到自己年龄,不太具备偿还能力,也许是他们考虑到贷需要额外偿还利息,从而加重家庭的负担,所以那个时候不到万不得已,大家都不会把贷款当成首选,大家都是互相帮帮忙挺一挺也就过来了。大刘哥家住农村有自己的宅基地不需要买房,而我家买房则是刚需,如果说老刘叔年轻的时候,利用周末时来厂家属区干副业,常到我家来吃饭,然后再给我家拿点他家地里的东西,这种人情往来在外人看来多少带有价值交换意思的话,那老刘叔在我爸因为买房子而犯难的时候,主动伸出援手,他把自己打算给大刘哥盖房子娶媳妇的钱拿出一部分来解我爸的燃眉之急,那可就是真的很讲究了。而我老爸一点也不逊色,在单位加班加点的工作,在家省吃俭用的过日子,不仅以最快的速度还了老刘叔家的钱,而且两年后老刘叔家盖房的时候,我爸不仅是盖房工地的总指挥,而且暖房的时候还随了很厚重的礼金,这丰厚礼金是他们老哥俩真实友谊最好的见证。他们这才是互帮互助的朋友。
实话实说我很羡慕我爸和老刘叔的这种的友情,要知道想要和同事成为好兄弟,那无疑是在一堆玻璃碴子里面找水果糖吃,尤其是在当下的职场里,内卷已经演变成了冷漠甚至时残酷的代名词,说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也许常常免费给你糖吃的那个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变成蹲在你家门了,高价卖给你胰岛素的那个人了 。我想和大刘哥成为我们父辈那样的朋友,可我们彼此都不是自己父辈的后传,我们的经历和我们所处的环境注定了我们的关系和上一代相比差了点意思。不过好在有上一辈人的来往,我们也是可以时不时的坐在一起聊聊天。后来我发现我们话越来越少,再后来随着俩家老人退休以后来往的少了,直到有一次我因为和别人打架住进了医院,老刘叔带着大刘哥来看我,大刘哥一声不吭的背着大家去把打我的那个家伙从楼梯上给踹了下去......那次我是真的感动了,我能感觉到他当时真的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弟弟。
时光是个很有灵动也很奇妙的东西,你看它来时缓慢,但它离去的速度却极其的迅速,转眼间我们这代人就到了要背负起家庭重担的年纪,我们都是普通工人家庭走出来的孩子,为了拥有自己的住房,我们都无奈的选择了向银行贷款。从此我们都要带着压力行走在自己人生道路上。尽管我是我们几个人当中结婚最晚的那个,但我也是我们几个人当中最先贷款买的房子的那个,虽然我贷的款很少,但我还是感到了还贷的压力,那个时候大刘哥和老刘叔还住在老宅,并没买房子,所以大刘哥没什么压力。但大刘哥并未对我主动伸出援手,我当然也没对他开过口。在我刚装修好房子准备买家具的时候,他主动给我打了个电话,他在电话里对我说:“听我爸说你买了新房,装修的还挺好,这样哥送你一套沙发吧......”后来大刘哥为了儿子能上镇上的小学,便在草滩镇上也买了一套房子,据说是五证齐全的商品房,很贵......在我爱人的建议下我俩带着红包前去恭贺他的乔迁之喜,刘大哥对我说:“兄弟,你拿你这个红包去给哥弄台冰箱吧,今天哥就和你把话说开,今后咱哥俩除了家里有人生病这样的事情之外,咱俩所有的人情往来尽量不要出现金,我怕钱这玩意指不定什么时候会猝不及防的伤到咱哥俩的感情,钱这东西威力巨大,它一旦发力很可能会毁掉咱俩家两代人的友情,咱们俩家可是世交,这样的交情很难得,钱虽然买不到它,但却能轻而易举的毁掉,你能懂哥的意思吗?......”
小燕姐乔迁的时候,特意给我打了个电话,我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毕竟她和刘大哥的故事早已结束,而且我乔迁的时候也并没有通知她,所以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去。即使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走这个人情往来,于是我把电话打给了刘大哥。“哥,何晓燕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去参加她的乔迁宴,你看我该随多少钱?”电话那头随即反问道:“你想随多少钱?”这句话把我问的不会说话了。于是我说到:“你们那里一般都给多少?反正我们单位人如果遇到这种事,一般的关系都是一百,关系好点的有给两百的。”刘大哥又反问道“那你觉得你们关系咋样?”我说:“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去也是看在你的份上......”沉默之后刘大哥说道:“你去就行,不用给她钱,剩下的事有我呢”我随即说道:“这样不太好吧?你要是去咱俩就一起呗。”“一起啥?我不一定去,我可能到时候让何晓峰帮我走一下门户,到时候再说吧......”实话实说小燕姐乔迁宴酒席很不入流,味道连农村的流水席都赶不上,至于摆宴席的饭店也配不上她那当高管丈夫的身份,总之给我的感觉就是小燕姐想通过这个事情往兜里划礼金。那天大刘哥没有去,而我和何晓峰也坐在了同一张桌上,我俩在熙熙攘攘的嘈杂声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他那天给我的感觉就是他有话想对我说,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那天小燕姐除了和她那戴着眼镜很斯文的丈夫一起和我碰了杯酒,她还单独过来和我碰了酒,我看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怨,她也应该感觉到了我不冷不热的态度,我也不懂她那哀怨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我不冷不热的态度就是想让她知道,她不该邀请我来参加她的乔迁宴。酒席结束的时候何晓峰对我说:“这顿酒席吃的没滋没味的吧?”我用情商很低的反问句问到:“你吃好了吗?”他所问非所答的对我说道:“那可是我堂姐,你说话就不能别这么直接吗?”我也学着他所问非所答的回到:“我大哥今天咋就不来呢?”说完这句话以后,我能明显感觉到他尴尬之余的无奈。他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我有个同学在这附近摆了个烤肉摊,一直喊我去给他捧场。我也是一直没时间,反正今天是周末。要不你今天陪我去他那坐会儿......”
我喜欢何晓峰的原因是他在与人交往的时候很有分寸感,这点和我大刘哥很像,我和晓峰没有直接去他朋友的烤肉摊,因为他朋友的烤肉摊下午4点以后才开始营业,况且我们刚吃了一顿勉强算是宴席的宴席,所以我们决定去渭河边溜达溜达,当时我们便信步来到了渭河边的河滩上,我俩站在一处高坡上向下面的河滩上望去,渭河里的水看着是那么细长而且流速还很缓慢,那像小溪流过的渭河水看着都让人心疼,河滩上的沙子少了,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坑,缺失的沙子少到了你能看到河床上那满目苍凉的荒芜,我猜测那是附近的村子将这河滩地里沙子都挖出来变成了村里的经济效益,我看着何晓峰那平静的面部表情问道:“这是哪?咱来着干什么?”他依然的那么平静的对我说:“如果把前面的那座桥拆了,把流失的沙子在原封不动的填回去,我保证你能认出这是哪......”然后他对我一语双关的说到:“现在的人都很现实,一切都在向钱看”。我拍着他的肩膀说:“这种事你要理解一下,再妥协一下,最后自己再叨咕一句算了吧,这样你就会觉得一切都很正常,毕竟现在这年头真金白银才是最让人有底气,也最能让人感到无比的踏实......”人在金钱面前会将本性暴露的一览无余。不说什么雪中送炭,也不什么讲肝胆相照,只要能做到不去落井下石,墙要倒的时侯不去推就已经是很善良了。想要看到互帮互助,互相信任这样的事情,只能想想我们父辈那一代是怎么做的了。我和何晓峰走在四月里的渭水河畔,不冷不热的微风吹过我们的面颊,吹乱了我们的头发,也吹起了我们衣服的衣角,这个季节最适合在这里放风筝。我小时很喜欢放风筝,感觉谁的风筝飞的越高谁就越牛。后来被工作和生活所羁绊以后,就越来越不喜欢放风筝了,原因是除了没时间,更重要的是感觉风筝飞的再高再远也是假自由,它始终要受制那一根很细,但可以决定它命运的线。风筝终究是风的玩伴也是人手里的玩偶,但生活不是谁的玩伴也不是谁的玩偶,生活是我们每个人每天都必须要全力去过的日子。柴米油盐能磨去人年少时的锐气,人情世故也让人沾染上漂白色的风霜。
我和何晓峰俩大男人在渭河边上边遛弯边聊天,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我们聊各自的工作,自然也会连带着聊收入,但也是点到为止,只说身边人大概的收入,绝对不会有意试探对方的底细,这可能是我们能成为好朋友的原因吧。我们聊小时候我在新明村调皮捣蛋的事情,但决口不提大刘哥和小燕姐的故事,大该也是觉得聊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吧,这是我们能玩到一起的原因。我们也聊房贷和车贷,但都没有哭穷的意思,这是我们不反感对方的原因。当我和何晓锋来到一颗柳树下准备转弯的时候,何晓峰突然问我:“你刘大哥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想了想说道:“从他当兵回来,我就发现他像变了人一样,他变得能拿得起也能放得下了,他不再和我老刘叔顶嘴了,对他媳妇也开始变得很包容了,除了孩子的教育让他老上火之外,他处理起别的事情来都能做到稳重不急躁。”听到我的话何晓峰笑着说:“你对你哥的评价挺高,不过你哥的确挺爷们的,毕竟是当过兵的人。”何晓峰又像在不经意间,又像是再故意说给我听:“你可能不知道,你那个哥埋汰起人来属实是挺坏的。”我听到他说这句话本能的问道:“咋,他埋汰谁了?不会说你啥了吧?”“你哥能说我啥呀。当然也没用语言埋汰任何人。他只是用行动玩了了一下冷幽默,虽然看着他像是在骂我姐,但实则更像是在极力的回应我姐。”我又问道:“咋回事?”何晓峰反问道:“你知道你哥给我姐随礼,随了多少钱吗?”我想了想笑着试探的问道:“我猜我们哥俩都有点二百五是吗?”“这可是你猜的?你这个当弟弟的果然很了解你哥。你哥让我转交给我我姐一个红包,里面包了四张一百块和两张五十块,并再三强调这是你俩随的礼金。”我本能的保留一句粗口:“我靠,那可是我哥整整半个月的工资,他可真舍得呀......”
在我的认知里感觉通常借用来的欢喜,尤其是双向奔赴的那种,到最后都会用双倍的疼痛和遗憾来偿还,我和何晓峰不提他姐和我大刘哥的往事,不代表他们的往事会被遗忘,当然也不代表我俩喝酒的时候也会不提。四月是一年当中最美的季节,因为这个季节是最适合播种希望的季节,草滩镇的桃花苹果花槐花的花香已然盖过了玫瑰和月季的香气,对我来说能在这个季节里坐在露天的烧烤摊前,吃着烤肉喝着啤酒吹着柔柔的渭河风,的确是件很惬意的事情。我和何晓峰本就是俩个不会喝酒的人,俩杯扎啤下肚,我俩的脸已经是一个比一个红了,于是晓峰让他同学给我们泡了壶茉莉花茶,我俩便从烤肉配啤酒变成茶水就烤肉,当酒精在俩个不擅长喝酒的人身体里开始发酵的时候,也是我们俩个真正开始打开话匣子的时候,已经有点微醺的何晓峰突然对我说:“小中哥(他从小就这么叫我),你哥和我姐他俩这么做是不对的,他们敢这么来往迟早会出乱子的,”我听了这没头没脑的话,根本就没懂什么意思。于是我问道:“能出什么乱子?我没懂你的意思?”他说:“那是你没往深处想,我姐为什么要在办乔迁宴的时候邀请你俩?你和你哥办这类事的时候可都没叫过我姐,我姐她这是什么意思?是他脸皮很厚吗?”顿了顿他又接受着说道:“关键是你哥俩还给足她面子,尽管你哥本人没来,可你来了,你来大概你哥不仅没阻拦,还攒动你必须来吧?他这摆明了是用极其幽默也很隐蔽的方式积极地回应了我姐,我觉得他俩这样做是不对的?你说呢?”我说:“对不对的我都来了,虽然我知道我只代表我,可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你姐这是把我当幌子晃了大家一下,也晃了我一下。”末了我又委屈的又补充道:“我脑子笨,想不到这些,我只是来吃顿饭,别的可和我没关系。”晓峰听我这么一说当时就急了:“别说和你没关系,你要及时劝你哥,别让他跟着往岔路上拐......”
我知道无论是小燕姐还是大刘哥,他俩都是本分人家走出来的孩子,但是人性这东西是很难捉摸的,尤其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古往今来有谁能说的清楚呢?虽然他俩都是贷款买的学区房,但是当地人都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们这些村里的人都会成为名副其实拆迁户,拆迁户的腰杆不仅很硬而且底气很足。像晓燕姐这样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一定不会委屈自己。和自己的想法背道而行,此时我不用想也知道他俩想干什么,对于这种事我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不仅深知自己没能力,也没有资格去干涉他俩的想法。而且我也知道他俩上初中的时候就开始憧憬未来,开始规划他们一生的幸福,说实话他们的感情基础是非常坚实的。平心而论他们当初选择分开是因为没钱,现在他们又在撩拨心弦,是因为有钱了。现在何晓峰想让我去阻止大刘哥和他姐重续旧缘,尽管大多数人包括我自己都觉得这种旧缘就是孽缘,可我一个工人在人家财大气粗的拆迁户面前,那可谓是人微言轻,我又能说什么呢?于是我拍着何晓峰的肩膀说道:“如果真发生这种事那他们俩可定是不对的,是完全不负责任的,这我还是能分辨出是与非的,不过这也只是你的猜测对吧?我想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我知道我哥,他在大是大非面前可还是很有分寸的。”没想到何晓峰听了我这话竟然斜着眼看着我说道:“你是觉得你哥是男的吧?真发生了什么事,你哥也不会吃亏对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智能手机里的微信功能开始盛行,它不仅淘汰了所有的聊天软件,它的支付功能还取代了人们货币交换的环节,可以说人们仅凭一部手机就能通行天下,但是不得不承认微信同时也拆散了很多的家庭......我忘记了那是哪一年,我被一位经常见面的老同学拉进了一个同学微信群,我刚进群的时候被大家隔着屏幕相互问候,相互致意的热情氛围所感染,那一刻我们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的学生时代......后来在大家就相约一起找个饭店一起聚了一聚......就在我参加完我们同学聚会不久的一个周末,我在床上接到了何晓峰给我打来电话。这家伙开门见山的说到:“你知道吗?你哥现在可是个大忙人,他在忙着组织同学聚会呢?”我回到:“这不很正常吗?我前不久也才参加完我们班的同学会。”他听我这么一说便不慌不忙地说:“你刘叔刘婶今年大概都是快七十的人了吧......至于现在的同学会嘛,那种小面积的聚会,那可能是同学间的真情实感,至于那种大面积的同学会......哎,关于现在的同学聚会网上现可是流行着这么一句话。同学聚会就是能拆一对是一对,你是明白人。应该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打这个电话吧,我就不多说了。”临挂电话前他又补了一句:“我会找我姐好好聊一聊,至于你怎么做,我就不知道了,别忘了你叔你婶年龄可都大,他们能经得起你哥胡作吗?......”
接到何晓峰电话的那个周末,我原本想多睡一会,等孩子她妈把孩子送到补习班以后,我再起来帮着一起做点家务,然后再下厨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但接到好友的电话以后我便睡意全无,我索性坐在凉台上边抽烟边思考我要不要给大刘哥提个醒?我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给他提这个醒呢?我承认我当时思考这问题的时候很专注,我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孩子他妈什么时候回来的,估计孩子她妈已经在我背后都站了有一会了,当她看我又一次想要点烟的时候,便说的到:“你这一会都抽了多少了,还要抽,你看你把家里熏成什么样了。”我回头看了看她便把烟又放回了烟盒里。然后便对她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她也迟疑一会说道:“我觉得咱爸和老刘叔做了一辈子的好朋友,刘叔要是受到打击咱爸肯定心里也会很不舒服,况且人家那一大家子对你和咱孩子都不错,年年都给咱孩子压岁钱......”孩子她妈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于是思考再三我决定微信给刘大哥发两条短信:第一条我写道:“哥,我刚起来就看到你上回留到我这的那半瓶酒,我不知所以然的喝了两口,感觉好像上头了。”第二条我接着写到:“昨晚我看书的时候,看到了这样一句话:人这辈子最放不下的就俩字,钱和情,人为了钱可以起早贪黑,人为了情可以掏心掏肺,可到头来钱带不走情也留不下,所以珍惜眼前人才是正经事,因为夫妻同心能买金,夫妻二心难买针”。发出这两条微信后,我的手机先是响了一声然后就没动静了。过来一会大刘哥也给我发了两条微信第一条写的是:“扯淡”。第二条写的是:“人活着就俩件事。让身体舒服,让灵魂自由。”我摇摇头没办法只好把我和大刘哥的聊天记录截了个屏,然后发给了何晓峰......
风平浪静的日子不仅平淡而且过得很快,循规蹈矩的人尽管平凡,但这并不代表他甘于寂寞。在平淡的生活中寻找生活的乐趣是人的天性,但不能出格,出格就是破坏规矩就是错误的。我和妻子周末休息的时候基本都是上午干完家务,然后去菜市场采购食材改善伙食。这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小燕姐在我毫无准备的时候,且非常自然的和我在我家门口的菜市场偶遇了,我看到她的第一句话并不是习惯性的礼貌问候。而是脱口而出问道:“你咋跑这么远来买菜,你家附近不是有个菜市场吗?”她笑着说:“我听邻居说这个市场的海鱼很新鲜,所以趁着周末专门过来买点海鱼。”我说:“这里的海鱼挺贵的。”她说:“没事又不是天天吃。”我又问道:“你是咋来的?”她回到:“开车。”我听了以后笑着调侃到:“我可算是看到大户人家是什么样的了,真是豪横。”小燕姐冲我翻了个白眼然后很礼貌的对我爱人说道:“你好。”我爱人也很礼貌的回到:“你好燕姐。”因为我们结婚的时候他们见过面,勉强算是认识吧。可能是我爱人零星的听过到她和大刘哥的事情,可能有点先入为主了,所以她对小燕姐没什么太多好感,加上我爱人不是那种喜欢参合别人家闲事的人,所以当时我看她的眼神,感觉她有点想要尽快离开的意思,她对小燕姐说:“燕姐你中午要是没事的话来我们家坐会吧,刚好今天周末我俩准备给家里的孩子和老人改善伙食......”燕姐听完以后赶忙说道:“下次吧,有机会你欢迎你们去我家做客,我好好招待你们......”
人与人之间想要相处的融洽,那是需要眼缘的,三观相近也好,磁场同频也好,这一切都和眼缘密不可分,我能看得出我爱人不是很喜欢小燕姐,但她很喜欢王霞嫂子,她自打第一次见到小燕姐回来就和我说:“我看这个何晓燕长的虽然挺好看。但肯定不是可吃亏的主,我觉得你那个哥估计是逃不出这女人的手,王霞也绝对斗不过她,你最好给我离这些人远点,别没事找事......”我说:“你说啥呢?你是不是想多了。我上我的班,过我自己的日子,他们那边的啥事都不带和我扯上任何关系的......”我和小燕姐是微信好友,但我们除了过年过节互相问候一下之外,几乎没聊过天,而且我们过年过节的问候也是群发的那种,说实话其实在我内心深处,我一直觉得我这几个草滩镇的朋友都会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会给予我他们力所能及的帮助,只是他们帮我的方式方法不同而已。我大刘哥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绝对会尽他所能的帮我,但他不会和我有任何经济上的瓜葛,这是他和我来往的一个标准的行为准则,但我爸妈有事那要另当别论了。至于何晓峰他会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会全力的帮我出谋划策。但想要他出点钱再卖点力那是很难的......只有小燕姐可能会在我需要的时候,在钱这方面他是最有可能帮衬我的。尽管我没有向他开过口,他也没说过这样的话,但我感觉她能在这方面帮助我,当然这也只是我个人感觉。所以当我爱人看到她,并且表现出不喜欢她的时候,我就开始本能的敷衍起来。如果说小燕姐第一次在我家门口菜市场和我偶遇纯属巧合的话,但那从那以后我们经常的在菜市场偶遇就让我感觉有点怪了,尽管很多时候我能看到她和她爱人是一起来的,但我是感觉有点异样......
可能是因为我这个人比较缺乏安全感,也可能是我有点自卑情节。所以我的第六感很准,我总觉得小燕姐经常和我在菜市场相遇,可能和我大刘哥有某种关联,当然这种感觉是没有答案的,也不需要答案。我只是隐约的感觉到,我对他们而言,我最大的利用价值就是我爸说的话老刘叔是可以听进去的,而我错误的偏袒我大刘哥,可能会成为日后我爸劝慰老刘叔的说辞,我会偏袒我大刘哥。我爸肯定也会偏袒我大刘哥,毕竟大刘哥叫我爸大伯叫了三十多年了,那可真不是白叫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网络上已经用劈腿这个词语取代了出轨,在我看来这两个词汇是没任何区别的,它俩都是不道德不检点的简称,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原来劈腿这个词放到很多毒鸡汤里,就能被有意识的披上一层自欺的遮羞布。有了这样的遮羞布,出轨这样刺激的事情就显得见惯不惯了,老话说:“不能把婚姻当儿戏。”可近几年网络上显示现在的离婚率高的让人嗔目结舌,可见婚姻的本质在现在人的眼中。变得是那么的淡泊和脆弱,脆弱到了比结婚证那张纸还要脆弱......当然我现在没有资格去评判这种社会现象,因为我也是离异群体中的一员......呵呵,想想我的处境我突然间想到了弗兰克尔在《活出生命的意义中》说过的那句:“找到生命意义的三个途径:一是工作,二是爱,三是苦难。”这句话曾深深深的安抚到了我,他也成为我日后安慰何晓峰和何晓燕的着力点。
出轨
林徽因说:“中年人最大的遗憾就是,莫过于对的人出现在了错误的时间里,进一步没资格,退一步又不甘心......”我觉得这句话说的很深刻,因为在现实生活中的确会发生这种事,不然这句话怎么会在网络上不停的被人反复的说道呢?只是有的人能正确而理性的对待,有的人则显得比较感性,有的人会比较隐蔽,有的人则直接就是一怒冲冠为红颜......所谓对的人我可以深刻的理解成:当我们还完了房贷,又有了自己的代步车,看着孩子慢慢长大,父母也还算硬朗,自己也可以短暂的停下来喘口气的时候,那个对的人就会在这个时候很适事宜的出现了。那种带着目的却又会极其巧合且自然的相逢,会让当事人明知是杯断肠的毒药,还要毫不犹豫将它喝下。再说白点那就是当事人没有了生活的压力,在很松弛的状态下遇到的那个可以走进心里的人,因为大家都有了一定的阅历,也有了一定的抗压能力,身上会散发出那种带着沉淀后的成熟气场,那是一种沉稳的魅力,而这种魅力是很有韵味的。何晓峰就是这样,他本就是老师,又是理工男,不仅能说会道,逻辑思维还相当的强,人还长的白白净净文质彬彬的,不仅学生喜欢他,同事也同样喜欢他,尽管他有底线不会接近自己的学生,但这并不妨碍他会接触除了他学生以外的异性,他让我感觉到男人骨子里都是比较容易滋生出新鲜感的情愫来,这应该属于本能吧,当然这应该和文化程度高低没有任何关系,要知道纵观古今中外的很多知名学者和大儒们,他们当中有很多人,绝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是从一而终的,我不想说男人都有花心的一面,也不想说渣男和他们的名气学识地位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但男人容易喜欢上除老婆以外的女人不是什么新鲜事......我在我家小区门口再次遇到小燕姐的时候,她告诉我他堂弟现在正在闹离婚......我没多问,我感觉这是和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只是象征性的安慰小燕姐说一句:“没事,晓峰比咱都聪明,他能拎得清事情的轻重......”
回家以后,我坐在凉台上抽烟休息的时候,不自觉的想起了小燕姐说的话,我再三考虑要不要给何晓峰打个电话,毕竟我们是朋友,可我又怕自己有点唐突,于是我发了条微信给何晓峰:“哥们儿,在干吗?”大约过十分钟左右我手机里的微信对话框里弹出一条信息:“今天有空吗?咱俩回草滩一起喝点酒吧。”我想了一下回到:“下午晚点的时候吧,晚上我陪你喝点......”我在太阳还没落山的时候,骑着女儿的山地车来到了距离渭河公园不远的一座名为胖子烤肉的烤肉摊前找到何晓峰,何晓峰看到我的时候说了一句:“行呀哥们儿,看你这架势是准备陪我好好喝点吗?。”我故意说到:“你请客我当然要放开的喝。”就在我们寒暄的时候一个肚大腰圆的大胖子,左手拿了一把烤肉,右手拿了一把烤筋放到了我们面前桌子上的烤盘里......就在我举起已经倒满酒的塑料酒杯,准备跟何晓峰碰杯的时候,何晓峰示意我别着急还有个人没到。我本想问在等谁,可我还没问出口的时候,我的肩膀上已经多了一只手,与此同时我的耳朵也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跑的还真快,我在后面连喊带撵的都没追上你......”我惊喜的赶忙站立起来,把手反向的顺着他的胳膊放到了他的肩膀上,嘴里说道:“我家老大也来,我叔我婶最近挺好的吧。我都想他们了,”没想到刘大哥把我的手猛地往下一打说道:“你就在这卖嘴吧,你想他们咋不回去看看呢?”我尴尬的说道:“等下周呗,下周我开车把我爸妈拉上一起过去。”刘大哥接茬倒:“不用了,下周我把我爸妈拉到你家去,我爸这俩天感觉和你爸视频不过瘾,说啥下周也要去你家待个一半天的。”我知道这是真话,因为我这两天回我爸妈那的时候,我爸也是这意思。毕竟以他们现在的岁数,不可能像年轻的时候那样,骑个自行车就去了。我只好悻悻的抱怨道:“谁让你家拆迁搬进高层楼里了,住老宅多好,天一热我爸妈往你家一住就是好长时间,既能避暑还能吃到新鲜的菜蔬瓜果多美的。”刘大哥被我说的有点无语了,没好气的说道:“我爸妈现在吃喝也都是在超市买的,和你家的东西没啥区别,再说了现在我家没地了,咱谁家还能吃上新鲜的东西。”
夜幕降临,皓月当空,夜色清朗,渭河边上的清风清爽又宜人,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那是小时候的感觉,尽管我不是草滩人,但那感觉我也很熟悉很亲切,我和大刘哥一边在故意的聊着家常,又一边的不经意的留意着何晓峰的面部表情,我注意到他眼镜后面的眼眸依旧深邃,但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采,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眼睛失去了灵性脸颊自然也会失去光泽,容颜一旦失去光泽整个人看上去就会有点颓废感,我看着何晓峰已然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心里也很不得劲,我那一刻莫名其妙的突然决定越过所有的客套,准备直奔主题,于是我看向了大刘哥。我不知道我大刘哥是否看懂了我的眼神,但大刘哥看道我看他的眼神以后,毫不犹豫却也不留痕迹的对我轻轻的扬了一下下巴颏。我喝了一口啤酒,然后问道:“晓峰听说你家最近不太平是吗?” 何晓峰也喝了一口就说到:“我姐跟你说了?”“是我掐指算出来的。”“那你可老厉害了。”短短几句话让此时的气氛略有缓和。我趁机问道:“你把人家睡了。”听到我问的如此直接,刘大哥赶紧打圆场喝斥道:“你喝多了......”尽管我知道我此时是一语中的,但我却看不到何晓峰身体有任何细微的变化。他只是沉默不语。我又问道:“现在已经都这样了你打算怎么办。”何晓峰又喝了一口酒说道:“我心里清楚我现在很混账也很可恶,但我有点拔不出来。”我一听就笑了说道:“嗯,有门,你还没有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何晓峰这时抬起头和大刘哥一起看向了我。我也喝了一口酒,稍稍的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你不是拔不出来,是你现在根本就不想往出拔,因为你们现在正处在一个热情,虚伪,浪漫的一个状态,她没有参与你柴米油盐的日常,你也没有和她一起分享她的辛酸苦愁,你们只是在一起体会到了偷偷摸摸干坏事所带来的刺激感对吗?......”
允许爱,允许恨,允许遗憾也要允许失去,大概出轨后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悟吧。因为无论是钟情自己的新欢,还是成全自己的糟糠,任谁都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会全身而退,要知道当两个人敢不顾一切的去冲破道德的底线,那一定是尝到了甜头,而且这种甜头也一定是自己合法的伴侣所给不了的,即便是自己出轨的行为并未对自己婚姻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那也难以掩盖住那些不为人知很隐蔽的惩罚.....当事人自己真的能做到心安理得?我想答案是不言而喻的。尤其是中年人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把段那刻骨铭心的感情纠葛加以粉饰的。因为那段感情就是一杯没有在自己体内发作的鹤顶红......当然权衡利弊的后的选择远比见色起意时的冲动要容易的多。好在何晓峰出轨的对象也是他们学校的老师,同为知识分子,他们的行为自然是非常隐蔽的,何晓峰的爱人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何晓峰的背叛,否则何晓峰一定会净身出户的,她爱人也是仅凭风言风语在和他闹,所以也只是雷声大甚至连雨点都没有,何晓峰应该能平息此事,我那晚对他的建议是:千万不能为他的婚姻生活留下任何的后遗症,因为婚姻里的裂痕是难以修复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演变成三国杀,所以打死不能承认有任何实质性的接触,最多就是个对异性远远的欣赏而已......
在我有限的认知里,我认为出轨无非就两种情况,要么身体出轨。要么精神出轨,如果这两种情况同时出现,不是碰到了爱情就是碰到了骗子,出轨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不道德行为,说白了大家在平淡的生活里找到了可以搅动出涟漪的水纹,也算是件可以让人动心的事情,但出轨毕竟是一种很刺激的冒险游戏,大概率都是各取所需而已,没有谁真的会放弃家庭和孩子,除非出现可以覆盖住家庭和孩子的爱情。这种双向迎合的爱情出现的几率是很小的,大多数都是一方动心动情,而另一方不过是逢场作戏玩玩心跳而已,实话实说小芳姐出现在我的生活中,那也是着实让我过了一把精神出轨的瘾,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认识小芳姐的,总之和微信里诸如摇一摇之类添加好友的软件有关,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鬼使神差的把她加入了我的好友序列的。这个名叫小芳的虚拟名字曾一度成为生活中的某种寄托。实话实说我很抗拒出轨这种行为的,尤其是身体上的出轨,这是对婚姻的背叛,是让正常的家庭走向毁灭是元凶,甚至也可以理解成是犯罪,所以即使我习惯了小芳姐那隔着屏幕无微不至的关爱,我也从没想过和她见面,即使对方有意暗示,我也没有动过这方面的心思。这倒不是因为我多么高尚,而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承受这种后果的能力。我们在虚拟的网络里聊日出,也聊日落,我们聊星辰大海也了远方和诗,我们聊古代历史。也聊现代文学,为力迎合她的知识密度,我甚至特意去网上搜索程朱理学和陆王心学各自的观点,那一段时间和小芳姐聊天虽不至于走火入魔,但也占据了我不少的时间和精力。我能感觉到这个小芳应该受过高等教育,至少她在心理学方面的知识体系是比较完善的,她知道如何一点一点的让对方卸下防御,从而能和她很坦诚的聊天。如果我不是普通的工人,知道挣那的点钱不容易,如果我没有经历过还房贷车贷,知道省吃俭用攒点钱不容易,如果我没有处在上有老下有小这样一个境遇,知道手里的那点钱对我有多重要,我可能真的会在她开口管我借钱的时候,会想尽办法的满足她。因为虽然她只是出现在虚无缥缈的网络时空里,但却真的给我带来实实在在的快乐。至少她让我喜怒哀乐有了输出的渠道。这种可以和陌生人无所不说的的感觉是非常奇妙的,,像是吃了一顿免费午餐挺知足也挺开心。
我和小芳的那段不伦不类的网络闹剧,是在她感到时机成熟以后,直接开口向我借两千块钱的时候,便戛然而止了。小芳在微信里问我:“咱俩现在是什么关系?”我说:“比朋友近,比情侣远。”她说:“那是因为咱俩离得太远,如果离得近咱俩早就再一起了,对吗?”我回个微笑的表情,然后她又问我:“你喜欢我吗?”我又回来个微笑的表情包。她似乎失去了耐性直接单刀直入问我:“我身体不好要做个小手术需要两千块钱。”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她是有老公的人,做手术是正事也是大事,为什么不找她老公而是要找我?难道把我当成她老公了吗?这不是胡扯吗?最关键是我们从没见过面,这不是把我当缺心眼了吗?......我于是考虑再三说道:“我们家一直以来都是孩子她妈管钱!我们结婚时我母亲亲手把我的工资卡交个她的。”临了我有自嘲道:“我工作快三十年了,自从工资开始往卡上发放的时候。我就很少能见到我的卡了,结婚之前我母亲管着我的卡,结婚之后我老婆管着我的卡。”......我被小芳直接给拉黑了,没错从此我就安静的躺在了她的黑名单里了......说话实说戒掉想念和我经常视频的这个小芳本人也就那回事了,但相比戒掉和小芳聊天的那股劲头的确很难的,因为和她聊天已经变成一种习惯,和戒烟一样的确很难......我在这里提到了何晓峰的故事,是想说晓峰虽然大胆的跟着自己的心走了一回,但他却很清醒......最后又他回到了属于自己正确的生活轨道上......而我也说出我心里的秘密,是想说我没胆量去爱,却好像也不太甘于平淡寂寞,我不会对别的女性有任何的经济上投资,说白了就是抠门,当然这也刚好让我有了一场以情感为名差点被骗的经历......哎,人的确不能单纯靠几个瞬间糊弄自己一辈子,要知道走错了方向就该停止脚步,爱错人就要及时止损,这个过程就是成长,这种成长的感觉会散发出可遇不可求的味道。
小燕姐是个才女,这得益于她养成喜欢写日记的良好习惯,我也是多年以后才知道的,因为她拍了一篇自己多年前写过的日记发到了我的微信里,她在日记里这样写道:我若提笔写遗憾,心犹煎,泪打转,相思难寄,含情莫过南飞雁,天涯孤旅只影单,星眨眼,夜不眠,故人常在梦里见,意阑珊,心犹酸,寂寞倚在凭栏处,望天涯,人不见,风萧瑟,泪潸然,何处诉悲欢,往事如烟星星点点......叹流年。当我看到这篇日记的时候,我大刘哥和小燕姐已经把一手好牌拆的七零八落了,虽然渭河边上长大的男女都懂的如何收拾残局,但任谁去收拾那破碎的情感都会付出一定的代价,能重新整装待发已经是非常勇敢了。我看到这篇日记的时候心里一直在琢磨,她给我看这篇日记的目的是什么?因为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就想到去请教我爱人,毕竟我爱人可以站在女性的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而我爱人的回答很直接:“这娘们可真厉害,她这是借你的口,要让你哥清楚的知道她要不顾一切的去找你哥了。你可千万把嘴给我闭紧,这可关乎两个家庭的命运走向......”我顺嘴说到:“这都哪跟哪呀?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人知道讨厌是啥不?......”日子在不紧不慢中按照自己的节奏不停地往前走着,刘大哥和小燕姐咋样了?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我的日子过得很粗糙,我和我爱人在粗糙的日子中,终究没有逃过七年之痒的魔咒,最终我们在无数回争吵的见证下,结束了我们的婚姻生活,解脱后的我并没有轻松几天,便掉进了无尽的寂寞和悔恨当中,寂寞是因为不仅没人再和我吵架,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着,悔恨是因为由于我没有参透婚姻的真谛,从而让我的孩子在无辜中为我们消失的婚姻买了最贵的单......
我在和孩子的母亲离婚以后,我拒绝了所有社交,每天只是单调的在单位和家俩点一线的活动着,有点深居简出的意思,那段时间感觉到自己真的很失败,没顾上老人也没管好孩子,家还让我给弄散了,虽然当时我有点颓废,但我还能清醒知道自己必要反思自己,反思自己最好的方法,不是抱怨懊恼和悔恨,更不是一遍遍的用回忆过去来折磨自己,而是去看书,书中有没有黄金屋和颜如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和我犯过同样错误的人,会告诉我正确的道路该怎么走。就这样我白天带着假笑去上班,晚上我还要强迫自己去看书,慢慢的我习惯了这种新的生活方式,就在我的生活刚刚平静一点遗憾,何晓峰给我发了一条微信:“这周末有事没?一起回草滩聚聚。”我果断的拒绝回到:“我最近很累,下次吧......”没想到那个周末何晓峰带着打好包草滩的烤肉敲响了我家的门。何晓峰眼镜后面的眼眸看起来依旧深邃,语气还是那么不温不火,那一头浓密度的自来卷里多了一些白发,额头发髻似乎也高了一点,他进门后问道:“你家有酒吗?我没带酒。”我说:“有,你要白的还是啤的。”他看了我一眼说道:“都行,我猜你家现在最不缺的可能就是烟和酒了”我随即问道:“你再猜猜我家缺什么”他毫不犹豫的答道:“女人。”听到他的这句话我突然有了想要揍他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