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注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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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交换完戒指，一点儿时间没耽误就完成了匹配登记。
回家之后立刻将消息分享给了亲人朋友，又通过星网官方账号发布了信息，避免捕风捉影的消息乱传。
星网上炸开了锅，不过这些都与路析安和法岚无关。
路析安开始规划他们的蜜月旅行，法岚则打开光脑处理了一些公务，然后就看到了路析安这次集训的成绩单。
“中途发生什么事了？”
“那天心里很不安，不舒服。”
法岚揉了揉路析安的头以示安慰，随后笑道，“莫非真有心灵感应？”
“或许真的是这样。”
“而且我还在精神海中看到一个东西。”这件事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或许也可以理解成做了一个梦。”
路析安将在精神海中看到光球的事情告诉了法岚。
“我一直在想，即将发生的‘那件事’是什么事，为什么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直到知道你出事，直到我看到高文·诺瓦。”
不等法岚质疑，路析安继续解释道，“这就好比星网上的热门小说，你这么厉害肯定是主角，那个高文·诺瓦，平民出身的S级Omega，过关斩将进入研究院，成长线多么完美，估计就是另一个主角。而我，就是个大反派，霸占着你不撒手，阻碍了你和主角相亲相爱。”
法岚哭笑不得，实在不知道就通过没头没尾的几句话，路析安怎么想了这么多，还有理有据的，酸得不得了。
“笑什么？”路析安继续摆证据，“刚遇到我的时候，上将就说我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看，这不就是标准的反派设定吗？”
法岚恨不得穿回过去缝上自己的嘴，现在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怎么解释都是错，于是他放下光脑，把爱人抱了过来，堵住了对方叭叭叭的小嘴。
“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忘记了吗？！没那么容易，唔……”
直到路析安答应翻篇，法岚才把人松开，“他们说你捡了水晶，是要送给我的吗？”
“是呀，这是我第一次自己击杀星兽。”
“好厉害。”法岚拍了拍路析安的头，“东西呢？”
“扔在书房了，那个不好，我要买个更好的给你。”路析安用鼻尖蹭了蹭法岚，小小声说，“我比那些Omega都要好的。”
“当然。”
路析安当然是最好的，比任何人都要好。
*
后来路析安去上班，一踏进学校就收到了无数注目礼。
参加集训花了一个月，后来又在家陪法岚休息，路析安已经快两个月没上班了，积攒了数不清的工作，也没有时间来回应大家的问题。
等路析安忙完工作，有空聊天和登陆星网的时候，才发现大家的关注点似乎都很奇怪，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3S Alpha能否增加Beta的怀孕机率？#
#维尔博士怀孕了吗？#
#最强体能和最强大脑会生出什么样的宝宝？#
路析安：“……”
是以晚上法岚洗完澡披着浴巾出来，路析安忍不住推了推眼镜，直勾勾地看向了法岚半遮半掩的那一处，视线中带着专注的探究。
法岚：“？”
路析安清了清嗓子，“最近看星网上的新闻了吗？”
“还没有时间看。”
沙发上堆着路析安的书，对方正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刷着星网，法岚便走过去，坐在路析安身边，搂着对方一起看。
看着看着，法岚就皱起眉，“不要在意，我马上处理。”
“上将，你想不想要小宝宝？”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更在意我们。”
法岚捏了捏路析安的脸，“你想要么？Alpha的生殖腔已经完全退化了，所以，可能比较困难。”
路析安飞快摇了摇头，“我只想要你。”
法岚很满意。
“不过，如果你想要了，就告诉我，我小时候身体很差，但这几年我还算注意，差不多也养回来了，我觉得我是可以的。”
“……什么？”
法岚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类似的话路析安在求婚的时候也说过，但他以为是对方情绪激动、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根本没当真，当时也没继续问。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给你生小孩。”
路析安放下手里的东西，跨坐在法岚身上，很快就察觉到对方越来越剧烈的反应，笑了起来，“上将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话音一落，路析安就被压在了地毯上，法岚的动作十分急躁，不得章法，仿佛回到了他们第一次的时候，不过路析安可以感受到对方犹豫不前，于是他抬起手臂，紧紧搂住对方，慷慨地给予奖励。
和法岚在一起之后，路析安对位置也不在意了，这何尝不是一种情//趣。
然而，法岚似乎，不太行。
最后还是路析安拿回了主动权，虽然他还是被压在下面的。直到法岚脱力，急躁难耐，路析安将人推倒在地毯上。
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清亮的汗珠、诱人的污//浊和靡艳的红痕，在乳白色地毯的映衬下昳丽非常。
指尖轻轻拂过法岚汗湿的发丝，将额前散乱的头发梳理整齐，露出饱满的额头和锐利的五官，还有那双金色的眼眸，像是夜晚摇曳的烛火，朦胧而摄人心魄。
路析安俯身亲吻对方的眼睛，“怎么回事呀，上将？”
他们的鼻尖相碰，亲吻也是温柔缱绻，但是动作却非常凶狠，法岚无法给出回答，只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
看着路析安沉浸于其中的神情，冰冷而凶狠，眼中充斥着堪称恐怖的占有欲和掌控欲。看着对方的理智逐渐崩塌，看着对方的精神海因他掀起惊涛骇浪。
他还是更喜欢这样。
他喜欢看路析安因他失控的样子。
“别看我了，宝贝儿。”
但当法岚真的偏过了头，又被路析安捧着脸拉了回来。
“路析安。”
“我在呢。”
“只有我，能够控制你。”法岚急促地喘息着，又强调了一遍，“只有我。”
“当然，我的上将，我只能被你控制。”
他们目前都不想要小孩儿，关于体//位的问题，偶尔来了兴趣，路析安会逗逗法岚，但某人不太争气，从未实现反压。
起初路析安以为法岚是心疼他，是故意的。
在遇到法岚之前，路析安很讨厌Alpha。
曾经唯一能够称为亲人的养父死在Alpha手里，他自己也曾被Alpha殴打了两年。在那两年里，除了那个Alpha，还有其他人见他弱小，有过想要侵犯他的意图，但都被他豁出命抵抗了。然后，这些人也都收到了该有的报复。
法岚调查过他，自然也会知道这些事，对方在很认真地保护着他。或许也是因为这些老掉牙的故事，选择原谅了他当初的冒犯。
不过后来路析安发现，他可能想多了，法岚似乎只是单纯喜欢在下面。
他要继续好好表现。
飞行器已经到达目的地，路析安也收回了思绪。
近期，路析安提出了机甲脑机接口的升级计划，已经在研发端取得了重大突破，在联邦研究院、联邦军校和军部的协调下，转让给了联邦最大的机甲制造公司。
这家公司与军部有许多合作，目前常用的机甲大都由这家公司生产制造。路析安定期会到这里，指导相关研究的转化工作。
今天也是如此，不过一下飞行器，路析安就看到了一个许久没见的人，埃利·帕朗，一个传奇人物。
对方是S级Alpha，身世还算显赫，多年前，家族为了谋求更多利益，逼着对方匹配Omega，对方断然拒绝，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埃利就在星网上公开表示自己只喜欢Alpha，并且是下面那一个。
帕朗家族丢尽了脸面，一气之下把人赶出了家门。
不过埃利本人非常有商业眼光，目前他自己创造的财富远比帕朗家族还要巨大。对方也常常出现在星网的新闻中，据说埃利的成功是因为他的Alpha伴侣一个比一个厉害，为其提供了创业基金，然后一起赚得盆满钵满。
路析安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了光脑上一个高密文件夹，翻到最早存储的文件，果然发现了那一条新闻，这位和法岚还有过一段“香艳”的过往。
在涅库托刚见到法岚的时候，路析安就调查了对方。想和法岚攀上关系的很多，各种新闻真真假假数不胜数，路析安当时没有在意。他也不觉得法岚和对方发生过什么，但身处同一个圈子，这两个人可能很早就认识。
毕竟他没有面子大到需要一个公司负责人亲自接待，对方过来恐怕另有目的。
只要事情和法岚有关，路析安就会想很多，思维一发散出去，就能把自己酸死。
埃利·帕朗与传统意义上的S级Alpha在有些差异。埃利更为消瘦，皮肤白皙，面容儒雅，气质温和，没有Alpha身上常见的攻击性，是个笑面虎。
路析安反而觉得对方某种程度上和自己有些像。
难怪法岚觉得他看起来不像好东西了。
路析安深吸了口气，压下所有情绪，露出了得体的微笑，走上前与对方寒暄。在对方的陪同下完成了今天的讨论会，正准备离开时，才被对方叫住。
埃利的助理很有眼力见地离开了会议室，顺手关上了门，会议室中只剩他们两人。
路析安迎上对方的目光，也不再客套，“帕朗先生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维尔博士，想不想体验体验不一样的Alpha？”
“……”
这是什么奇怪的展开？
“抱歉，我对Alpha不感兴趣。”
埃利立刻明白了路析安话背后的意思，感叹道，“法岚·珀恩有什么好的？”
路析安没有接话。
埃利看出了路析安的排斥与不悦，开口解释道，“逗你玩的，法岚是我的朋友，更是大股东，我要是挖他墙角，估计他马上开军舰把我炸了。”
“……”
“我就是有点儿好奇，他出事的时候是被你救的么？给他做机器人的也是你？”
路析安这才发现法岚的光脑通讯账号下有三个视频。他的通讯账号只用于日常联系，其他庞杂的功能很早就被他关闭了，是以之前没注意到。
最早的一个视频是法岚毕业时上传的，官方拍摄，法岚转发，法岚本人只露了一个侧脸，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
第二个视频与第一个相比，拍摄手法就非常不讲究了，是一个跳舞的机器人。无论是视频中的背景还是这个机器人的模样、动作，路析安都再熟悉不过，正是当初在涅库托时他专门给法岚做的那个，只是不知道法岚是什么时候拍的视频。
那时候他们的关系算不上多好，有一天晚上他意外发现法岚坐在沙发上发呆不睡觉，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也失眠了。
法岚失眠了多久，路析安就看了对方多久。
然后就有了这个机器人。
他以为法岚也会嫌弃，但对方似乎很喜欢，一直放在身边，除了跳舞，没事就指挥机器人跑来跑去，吵人的很。离开涅库托的时候还将这个机器人带走了，现在就放在家中书房的展示柜正中央。
而第三个视频，是路析安拍的，他们确认关系那天堤坦尼的星云。
看完这些，路析安关闭了光脑，回答了埃利的问题，“嗯，是我。”
“真羡慕那家伙。”
“晚上叫上法岚一起吃饭吧？我请客。”埃利一边说一边发消息，“不对不对，应该你们请客，你们在一起还没请大家吃饭。”
与此同时，路析安也收到了法岚的消息，敲定了今天晚上的聚会。
“走吧，维尔博士，我们一起过去？”
“请。”
“法岚这个人很无趣的，你喜欢他什么啊？”
喜欢上法岚还需要理由吗？路析安想了想，并不需要。
路析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起了自己更关心的问题，“我看过星网上的报道，你们在一起过？”
“没有！”
“我被赶出家门之后，四处求助，法岚是第一个给我投资的人，所以有一段时间我们的联系频繁了一些。”
“网上都是瞎写的，我不喜欢他那一款，他更不喜欢我这样的。”
贵族也分三六九等，帕朗家族远比不上珀恩家族，但在一些场合中会遇到，大家面子上的关系都过得去。
埃利很早就认识法岚，不过法岚冷漠高傲，严肃刻板，看不上埃利的作风，而埃利觉得法岚十分无趣。因此，埃利自己都没想到，他认为很冷漠刻板的人，会在他被逐出家门之后第一个向他伸出援手。
得知法岚出事之后，埃利也发动了自己的资源帮助对方，以回报当年的恩情。在几次接触中，埃利发现法岚变了，在看到对方挂出来的那个机器人视频的时候好奇心达到了顶峰。
而等到埃利知道那个人是路析安·维尔，又亲眼见到对方后，他觉得自己似乎明白法岚当初为什么会帮他了，他好像知道了一个大秘密。
“你们很小就认识么？小时候一般都做些什么？”
“上不完的课，珀恩家族更为严苛，我们很少见到法岚。只有比较刺激的活动，他才会出现。”
“比如？”
“比如开着飞行器躲避军队巡航冲出主星？”
“……”
借由埃利什么都说的性格，路析安从对方嘴里知道了不少法岚小时候的事情，十分有趣，他文件夹中的记录更加丰富了。
是以提前到达聚会地点、在门口等待的法岚看到的就是路析安和埃利相谈甚欢的场景，心中有些不悦。
等他抱住路析安，觉察到对方身上沾着其他Alpha的信息素，这种不悦达到了顶峰。
“今天工作顺利吗？我好想你。”
“很顺利，也很想你。”法岚将路析安按在怀里，抬手在对方头顶上揉了揉，信息素温柔地围绕在路析安身边，在对方身上留下了自己的标记。
随后，法岚冷冷地看向了埃利，声音却依旧温和，“刚刚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埃利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表情中还带了几分得意与挑衅。
“聊你们小时候。”路析安凑到法岚耳边小声说，“上将，你好可爱。”
心中的不悦轻易就被抚平，法岚应了一声。
“我们进去吧？”
“好。”
除了埃利，到场的还有法岚的其他朋友，都是新闻中的常客，路析安也曾在工作中与几人接触过，并不陌生。
伊莱还有之前在飞船上被绑架的另外两个Omega也在，此外还有三个没见过的Omega，见到路析安就一起围了过来。
路析安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Omega吸引装置，六个Omega围了他三百六十度，好不热闹，路析安哭笑不得地陪他们聊天，倒衬得那群Alpha都十分高冷。
后来还是法岚受不了，把人捞了出来，获得嘘声一片。
路析安的人生中少有这样的时刻。
无论是在涅库托的那些年，还是在主星读书工作的时候，他的精神过于紧绷，防备着周围的一切。那时候或许也有人向他释放过善意，但都被他自己挡在了外面，独自一人，忙忙碌碌。
而在遇到法岚之后，他的生活似乎变得热闹了许多。
他慢慢有了正常的社交，虽然依旧没有挚友，但与周围的人相处得还算融洽，也能够悠闲地坐在这里，与大家没什么目的地谈天说地。
他的爱人就在身边，给了他无与伦比的勇气和底气，不必字斟句酌，无需战战兢兢，不用担心来自外界的伤害，更不害怕被抛弃。
路析安一直觉得只要自己足够强大也可以达到这个目的，但当法岚的体温透过相贴的掌心传来时，他突然意识到，来自他人的爱是无法替代的。
他控制不住看向了法岚。
在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了人生的锚点，找到了未来的方向，独属于“被爱者”的坐标。
看着路析安湿漉漉的眼睛就知道对方已经醉了，竟然是个一杯倒，法岚帮路析安摘下眼镜收好，又把对方手里的酒换成了果汁，“吃点儿东西。”
一杯倒非常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让吃什么就吃什么，法岚投喂了一通之后领着人回了家。
喝醉的路析安黏人得不得了，就像一块甜丝丝的软糖，手脚并用地缠在他身上怎么都不撒手，“乖，先下来，洗个澡去睡觉好不好？”
法岚按住在怀里乱蹭的人，“这么开心吗？”
路析安在外人面前不是话很多的人，今天却表现得过分活泼了。他还担心路析安不喜欢这种场合，几次想去救场，不过路析安聊得很开心，让法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微妙的不爽。
“喜欢你。”
“喜欢我，所以见到我的朋友很开心？”
“嗯！”
法岚只觉得心里软成一片，抱着人去了浴室，直到水汽弥散，怀里的人终于清醒了一点儿，乖乖脱了衣服配合洗澡。
“我去拿衣服，等我一会儿。”
“别走……”
路析安又缠了上来，法岚刚想要推开对方，就见路析安嘴角一撇，委屈得不行，法岚哭笑不得，连忙解释道，“马上就回来。”
“我今天有一点点不开心。”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你。”
“我？”
路析安嘟嘟囔囔，前言不搭后语地把自己怎么被酸死的心路历程说了出来，法岚立刻开始解释，但对于醉鬼来说，自然什么都听不进去。
算了，家里也没有别人，衣服也不那么重要。
法岚将人拉到怀里，低头吻了上去。
*
路析安从未忘记他向法岚求婚时的承诺，一直非常努力。
一半时间给了工作与研究，以一份份突破性成果将自己的名字铭刻在联邦科技发展史的丰碑之上。从联邦研究院院长到议会要员，用常人难以企及的成就书写了属于自己的时代篇章。他也如同一面旗帜，激励着无数Beta以前路为己途，毕生求索。
而另一半时间全部给了自己的爱人。
如果在研究院找不到路析安，那么他大概率在军部，又或者是在前线的某个星球上做着“专属科学官”的工作。这份执着让路析安在获得“联邦杰出贡献奖”的同时，也收获了“史上最强恋爱脑”的戏谑称号。
但路析安更喜欢后一个称号，只有他自己知道，正是这份炽热的爱意，才让他的科研灵感永不枯竭。
不过路析安还是有遗憾的。
无论是他亲自参与的研究，还是他大力扶持的研究课题，都未能攻克信息素的奥秘。
有一次前线报告又发现了一只阈蚀兽，路析安毫不犹豫地前往阈蚀兽体内进行观察，想要窥探星兽操控信息素的奥秘，然而并无收获。他刚刚返回军舰就被匆匆赶来的法岚狠狠批评了一顿，喜提分居一个月的严厉惩罚，路析安快哭了。
信息素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无从得知，第二性别带来的差距依旧存在，难以跨越。
法岚一直承受着没有信息素安抚的痛苦，而这成了路析安一生的遗憾。
“在想什么呢？”
路析安刚要开口，就看到了那个曾经出现在他精神海的光球。
光球一闪一闪地，似乎在叹气。
“虽然，唉——”
“……”
看出了路析安的无语，光球在路析安脑袋上撞了一下，“你这一生做出了很多贡献，我感知到你最强烈的渴望，而且这次我又输了，按照赌注，可以给予你一个针对性的奖励，为下一世的你选择性别，你要选么？”
“你是什么东西？”
光球愣了一下，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包括因为它太傻，被其他的“路析安”坑了而打的赌。
路析安点了点头，和他之前的猜测大差不差。
“下一世的我不是我，我不会为他做决定，而且——”
路析安看向了他身边的法岚。
“元帅。”
“嗯？”
“如果有来世，我变成Omega好不好？”
法岚笑着揉了揉路析安的头，类似的话题他们讨论了一辈子，但法岚没有任何不耐烦，因为他知道，这都是路析安对他的在意。
同往常一样，法岚将人抱在怀里，凑到对方耳边小声说着话。
路析安便笑了起来。
“我喜欢你，无关性别。”
法岚最近常常会想起过去，为什么他会在听到路析安介绍精神力频率破译技术时心慌烦闷，为什么在他们还不熟悉时听到路析安提起曾经被人打瞎后心痛得无法呼吸，又为什么，当自己的信息素和精神力同时失控时，会选择将路析安搂在怀里。
也许，这是一世又一世的轮回，在他的灵魂中刻下的印记。他们终将选择彼此，哪怕过程中困难重重。
“如果有来世，我只希望还能与你相遇。”
“如果有来世，我想更早地遇到你。”
“如果有来世，希望还没遇到我的路析安，也能够过得开心、幸福。”
路析安看向了光球，“你听见了？”
“嗯。”
爱情真是这世间最奇妙的造物，光球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声音中有几分动容，“你们在每一次的人生里都选择了彼此，都在相爱。”
“当然。”
路析安凝视着法岚的双眼，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
法岚回望着他，金色的眼眸里流转着跨越时空的深情，像是承载了千万次循环的记忆与承诺。
他们相视而笑，在交错的视线中，无声地诉说着那个永恒的誓言——
我们注定会永远相爱。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