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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太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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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灾难现场”最终在众人的帮助下（主要是颜母和外婆动手，颜父负责惊叹，沈静仪负责技术指导，虞挽棠和颜灼负责……围观和偶尔添乱）被清理干净。那盘形状诡异的饼干胚也被送进了烤箱。
虽然过程鸡飞狗跳，但结果嘛……闻着从烤箱里飘出的、混合着黄油和焦糖的香气，竟然还有点像那么回事。
大家转移到客厅坐下。颜灼忙前忙后地端茶倒水，脸上的面粉印子还没擦干净，显得格外滑稽又可爱。
外婆拉着颜灼坐在自己身边，慈爱地拍着她的手：“灼灼啊，以后想吃什么，跟外婆说，外婆教你！咱们棠棠啊，以前就知道啃书本，这方面是一窍不通，你可得多担待。”
颜灼立刻点头如捣蒜：“嗯嗯！外婆您最好了！我一定好好学！”（内心OS：终于找到靠山了！）
沈静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扫过对面并排坐着的女儿和颜灼。虞挽棠坐姿依旧端正，但身体微微偏向颜灼那边，是一种无声的亲近和保护姿态。颜灼则几乎半个身子都歪向虞挽棠，时不时用肩膀蹭她一下，或者偷偷勾一下她的手指，小动作不断。
沈静仪放下茶杯，忽然又开口，这次是对着虞挽棠：“上次提到的，关于未来生活重心的长远规划，你们后续有讨论出什么初步共识吗？”
颜灼：“！！！” 又来了！沈教授的“规划”拷问！ 她瞬间坐直身体，紧张地看向虞挽棠。
虞挽棠似乎早有准备，表情平静，语气沉稳：“目前共识是，优先确保各自事业的稳定发展。协同部分按计划推进。生活方面，”她顿了顿，看了一眼身边紧张的颜灼，“维持现状，顺其自然。”
颜父颜母松了口气，这个回答比较稳妥。
沈静仪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也没再追问，反而话锋一转：“维持现状也需要健康的基础。定期体检做了吗？尤其是你，挽棠，工作强度大，更需要注意。颜灼也是，情绪波动有时会影响内分泌水平。”
颜灼&虞挽棠：“……” （从人生规划跳到体检？沈教授的思维果然无人能及）
颜母连忙接话：“做了做了！今年刚做的！俩孩子身体都好着呢！沈教授您放心！”
外婆笑呵呵地打圆场：“哎呀，静仪你就别操心这些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棠棠和灼灼现在这样就挺好！比什么都强！对吧，亲家？”她看向颜父颜母。
颜父颜母立刻点头附和：“对对对！您说得对！”
这时，烤箱“叮”的一声响了。
“饼干好啦！”颜灼像得了特赦令，立刻跳起来冲向厨房。
虞挽棠也站起身跟了过去。
厨房里，颜灼戴着厚厚的防烫手套，小心翼翼地把烤盘取出来。饼干果然如预料的那样，有些边缘焦黑，有些中心还没熟透，形状更是千奇百怪。
“啊……好像失败了……”颜灼耷拉着脑袋，有点沮丧。
虞挽棠看着那盘卖相不佳的饼干，却伸手拿了一块看起来还算完整的，吹了吹，然后递到颜灼嘴边：“尝尝。”
颜灼愣了一下，看着虞挽棠平静的眼神，下意识地张嘴咬了一小口。
“怎么样？”虞挽棠问。
颜灼嚼了嚼，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咦？好像……还挺香的！就是有点甜……还有点硬……”
虞挽棠自己也掰了一小块尝了尝，客观评价：“糖放多了。火候不均匀。但可以吃。”
颜灼被她这副严谨的“美食评论”逗笑了，心里的那点沮丧一扫而空：“对吧对吧！我就说我有天赋！”
看着她重新亮起来的笑容，虞挽棠眼底也染上笑意，极轻地“嗯”了一声。
两人端着那盘“失败之作”回到客厅。
“来来来，尝尝我们的劳动成果！”颜灼热情地招呼大家，虽然卖相不好，但热情满分。
外婆第一个捧场，拿起一块，咬了一口，连连点头：“嗯！香！甜！我们灼灼第一次烤，很成功了！” 颜父颜母也忍着笑，各自拿了一块，艰难地咽下去，还要夸：“不错不错！下次少放点糖就更好了！” 沈静仪女士看着那盘饼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在外婆鼓励的目光下，拿起最小的一块，极其斯文地咬了一小口，细细品味，然后给出了专业评价：“表面焦糖化过度，内部组织不够疏松，甜度超标百分之四十左右。但……诚意可嘉。”
虞挽棠：“……” （果然是亲妈）颜灼：“哈哈哈谢谢虞妈妈点评！下次改进！”
客厅里充满了笑声和闲聊声，气氛温馨而融洽。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细微粉尘，也照亮了每个人脸上轻松的笑容。
颜灼偷偷看着身边的虞挽棠。她虽然话依旧不多，但周身那种冰冷的距离感几乎消失不见了，她安静地听着大家说话，偶尔嘴角会微微上扬，甚至在外婆说到她小时候的糗事时，还会无奈地摇摇头，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这样的虞挽棠，让颜灼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她忍不住又往虞挽棠身边蹭了蹭，悄悄伸出手，在大家看不到的沙发背后，紧紧握住了虞挽棠的手。
虞挽棠的手指微微一动，随即反手，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
十指紧扣。
温暖从交握的指尖一路蔓延到心脏。
颜父颜母和外婆看着这小两口之间无声的互动，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连沈静仪女士，看着女儿那柔和了许多的侧脸和两人紧握的手，严肃的表情也似乎融化了些许，端起茶杯，掩去了唇角一丝几不可察的欣慰弧度。
这个周末的午后，阳光正好，饼干虽丑，但甜在心头。
家的味道，或许就是这样——有点混乱，有点不完美，但却充满了爱与温暖。
而对于虞挽棠和颜灼来说，她们的未来，正像这盘烤得并不完美的饼干一样，需要慢慢磨合，慢慢调整火候。
但只要有彼此在身边，无论甜或苦，都是最好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