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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 7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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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芒娱乐附近的小巷里，江叙攥着一张皱巴巴的乐谱，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裹着一层傲娇的冷意。
他已经在这附近转了快一个小时，嘴上念叨着“不过是陆屿落下的破乐谱，还给他就完事了”，可脚步却不自觉地往陆屿之前常待的角落挪。
这三天陆屿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息不回、电话不接，连星芒的音乐制作室都没再出现过，江叙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心里却像被猫抓似的，总惦记着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陆屿！你躲这儿干嘛？”江叙终于在巷尾的旧报刊亭旁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陆屿靠在斑驳的墙壁上，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连帽衫，帽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蜜橘味的信息素里飘着淡淡的苦涩，像放久了的橘子，没了往日的清甜。
陆屿听到声音，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才慢慢抬起头。他的脸色苍白得像纸，眼下的乌青很重，嘴唇干裂，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气音：“江叙？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给你送东西。”江叙走上前，把乐谱递过去，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傲娇的质问，“你这几天死哪去了？消息不回、电话不接，我……星芒都快找你找疯了，你知不知道？”
陆屿接过乐谱，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页上熟悉的音符，蜜橘味的信息素里的苦涩更浓了些：“家里有点事，忙忘了回复。”
他避开江叙的目光，下意识地把连帽衫的拉链往上拉了拉，想遮住脖子上隐约露出的淡红色疤痕。
江叙皱了皱眉，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怀疑的冷意：“家里的事？什么事能让你连消息都不回？你以前就算再忙，也会跟我说一声的。”
他盯着陆屿的脖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陆屿平时很少穿这么严实的衣服，尤其是现在天气转暖，连帽衫裹得这么紧，反而显得刻意。
“就是些小事，没什么好说的。”陆屿敷衍着，转身想走，却被江叙一把拉住手腕。
“你等等！”江叙的手指碰到陆屿的手腕时，明显感觉到他皮肤下的肌肉在颤抖，而且手腕处似乎有硬硬的疤痕，“你手腕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就是不小心撞到了。”陆屿想甩开江叙的手，可江叙握得很紧，他越挣扎，手腕处的伤口就越疼，额头上渐渐渗出细汗，蜜橘味的信息素里满是隐忍的痛苦。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细密的雨丝打在两人身上，很快就把衣服打湿了。
陆屿的连帽衫吸了水，紧紧贴在身上，肩膀处渐渐洇出一片深色的痕迹——那是伤口渗血了。
“你身上到底怎么回事？！”江叙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的傲娇瞬间被担忧取代，他伸手想拉开陆屿的连帽衫，却被陆屿用力推开。
“别碰我！”陆屿的声音里带着颤抖，雨水打在伤口上，像无数根细针在扎，疼得他几乎站不稳，蜜橘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崩溃的痛苦，“我没事，你别管我！”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江叙看着陆屿苍白的脸和肩膀上的血迹，心里的焦急越来越浓，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焦灼的暖意，“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走，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陆屿还想拒绝，可身体却越来越虚，眼前渐渐发黑，没等他再说什么，就直直地往地上倒去。江叙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才没让他摔在地上。
“陆屿！陆屿你醒醒！”江叙抱着陆屿，感觉他身体烫得吓人，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慌乱的担忧，“别睡！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你坚持住！”
江叙半扶半抱着陆屿，快步往附近的医院走。雨水越下越大，打在脸上生疼，可他却顾不上擦，只想着快点把陆屿送到医院。
陆屿靠在江叙怀里，意识模糊中还在念叨：“别去医院……陆家会找到我的……别让他们找到我……”
“别说话，保存体力。”江叙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温柔的安抚，“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我保证。”
终于到了医院，江叙抱着陆屿冲进急诊室，对着护士大声喊：“医生！快救救他！他身上有伤口，还在发烧！”
值班的 Beta护士连忙过来，帮着江叙把陆屿扶到病床上，一边量体温一边问：“他身上的伤口是怎么弄的？有没有病史？”
“我不知道，他不肯说。”江叙站在旁边，看着陆屿紧闭的眼睛和苍白的脸，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担忧的焦虑，“他现在发烧很严重，你们快给他治疗！”
护士点点头，立刻去叫医生。很快，医生过来了，给陆屿做了初步检查，眉头越皱越紧：“他身上有很多新旧交错的伤口，有电击伤、烫伤，还有腺体移植的疤痕，这次是伤口感染引发的高烧，需要立刻处理。”
江叙愣在原地，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震惊的冷意。
电击伤？烫伤？腺体移植？陆屿到底经历了什么？他认识的陆屿，虽然偶尔有点沉默，却总是温和的，怎么会有这么多可怕的伤口？
医生给陆屿处理伤口时，江叙站在病房外，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想起以前和陆屿一起在音乐制作室改乐谱的日子，陆屿会给他递热咖啡，会耐心听他吐槽，会在他写不出歌的时候，陪他一起熬夜……那些温暖的画面，和医生说的“电击伤”“腺体移植”重叠在一起，让他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医生从病房里出来，对江叙说：“伤口已经处理好了，烧也退了点，但他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他刚才醒了一会儿，情绪不太稳定，你进去的时候注意点，别刺激他。”
江叙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陆屿躺在床上，眼睛睁着，看着天花板，蜜橘味的信息素里满是空洞的绝望。听到脚步声，他慢慢转过头，看到是江叙，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
“感觉怎么样？还疼吗？”江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声音里没了平时的傲娇，带着难得的温柔，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关切的暖意。
陆屿沉默了几秒，突然红了眼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蜜橘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崩溃的痛苦：“江叙，你听我说，我不是真的陆屿……”
江叙的身体瞬间僵住，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震惊的冷意：“你说什么？什么叫你不是真的陆屿？”
“我是假的……”陆屿的声音带着颤抖，眼泪越掉越多，“真正的陆屿，在十二岁那年就死了，死在陆家的地下室里，因为受不了他们的培训……我是陆家从孤儿院领养的，他们给我做了整容手术，移植了他的腺体，让我代替他活下来，做他们的工具……”
江叙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看着陆屿崩溃的样子，听着那些匪夷所思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认识的陆屿，竟然是“假的”。
“他们带我回陆家的第一天，就把我关进地下室，给我注射抑制信息素的药剂，”陆屿的声音越来越低，满是痛苦的回忆。
“十五岁那年，他们把陆屿的腺体移植到我身上，手术的时候没有用足够的麻醉，我疼得差点死掉……他们还请了教官，用电击我，用皮带抽我，逼我学怎么伪装情绪，怎么窃取信息……他们说，我要是不听话，就把我扔回孤儿院，让我饿死……”
“后来，他们知道我认识你，知道你和沈聿衡的关系，就派我去星芒，让我接近你，窃取沈氏的机密，”陆屿看着江叙，眼里满是愧疚的痛苦，蜜橘味的信息素里满是自责的苦涩。
“我一开始是想按照他们的要求做的，可我跟你相处之后，发现你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你很傲娇，却很善良，你会因为我没吃午饭而生气，会陪我改乐谱到凌晨……我不想伤害你，不想做他们的工具，可我没有办法，我要是不做，他们就会伤害你，伤害林漾……”
“这次我消失，是因为我没拿到机密，他们把我关回地下室，用电流刺激我的腺体，打我，骂我是废物……”陆屿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眼泪打湿了枕巾，“江叙，我对不起你，我骗了你这么久，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很想跟你做朋友，很想和你一起改乐谱，很想……很想和你一起幸福活下去……”
江叙坐在椅子上，心里像被打翻了五味瓶，有震惊，有心疼，有愤怒，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他看着陆屿崩溃的样子，看着他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对陆屿的那些傲娇和质问，都显得那么可笑。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恨我，”陆屿的声音越来越小，满是绝望的痛苦，“你要是想走，我不会怪你，我本来就是个骗子，不值得你关心……”
江叙没有说话，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停了的雨，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需要时间消化这一切——那个温和的、会陪他改乐谱的陆屿，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痛苦；那个他以为的“朋友”，竟然是带着目的接近他；可那些温暖的回忆，那些一起度过的时光，又都是真实的。
过了很久，江叙才慢慢转过身，看着陆屿：“你先好好休息，医生说你需要静养。”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淡淡的冷意。
陆屿抬起头，眼里满是期待的痛苦：“江叙，你……”
“我先回去了，”江叙打断他，转身往门口走，“明天我会给你带吃的过来。”
说完，江叙推开门，快步走出了病房。他没有回头，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屿。
他心疼陆屿的遭遇，却也无法立刻接受自己被“欺骗”的事实；他想留在医院陪陆屿，却又需要时间整理自己的情绪。
走出医院，夜晚的风带着雨后的凉意，吹在脸上，让江叙稍微清醒了些。他沿着马路慢慢走，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复杂的温柔。
他想起陆屿刚才崩溃的样子，想起他身上的伤口，想起他说“很想和你一起幸福”，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又疼又闷。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对陆屿是什么感情——是朋友的心疼？是被欺骗的愤怒？还是别的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没办法不管陆屿，没办法看着他一个人承受那些痛苦。
而病房里，陆屿看着紧闭的房门，眼泪又掉了下来，蜜橘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失落的痛苦——他知道，江叙需要时间，他也知道，自己欠江叙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但他会努力活下去，努力摆脱陆家的控制，总有一天，他会以真正的自己，站在江叙面前，跟他说一声“对不起”，跟他说一声“我想和你做朋友”。
第二天一早，江叙果然提着早餐来到了医院。他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看着陆屿：“医生说你需要补充营养，我给你买了粥和鸡蛋。”
陆屿看着江叙，眼里满是感激的温柔：“谢谢你，江叙。”
“别跟我说谢谢，”江叙避开他的目光，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傲娇的温柔，“我只是不想你饿死在医院里，给我添麻烦。”
陆屿笑了笑，拿起粥，小口喝着。虽然江叙还是像以前一样傲娇，但陆屿能感觉到，江叙没有放弃他，这就够了。
接下来的几天，江叙每天都会来医院看陆屿，给他带早餐，陪他聊聊天，虽然大多时候都是江叙在说，陆屿在听，但气氛却渐渐变得温馨起来。
出院那天，江叙来接陆屿。他把一件干净的外套递给陆屿：“天气有点冷，穿上吧。”
陆屿接过外套，穿上，刚好合身，蜜橘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开心的温柔：“谢谢你，江叙。”
“别废话了，走吧。”江叙转身往门口走，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傲娇的笑意。
陆屿跟在江叙身后，走出医院。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
陆屿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还需要面对陆家的威胁，还需要向江叙坦白更多事情，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知道，江叙会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起面对那些困难。
而江叙走在前面，心里也渐渐有了答案——他不管陆屿是谁，不管他以前经历过什么，他只知道，陆屿是他的朋友，是他想保护的人。
未来的日子里，他会陪着陆屿，帮他摆脱陆家的控制，帮他找回真正的自己，一起过上他们曾经向往的幸福生活。
新的一天开始了，阳光明媚，微风和煦。江叙和陆屿并肩走在马路上，薄荷青柠味的信息素和蜜橘味的信息素缠在一起，像一首温馨的歌，温柔而绵长。
他们知道，未来的路或许还会有困难，但只要彼此陪伴，彼此支持，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未来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