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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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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刻觉得，她说的每一个单子他都听得懂。
台下的少年犹如见到了闪烁的星空，嘴角的笑容依旧热血，湿润的眼睛流露炙热坦诚，如被春光照耀。
那道阻碍似乎难不倒她。
贺白视线撇过，看见顾闻迟这般认真的一幕，瞬间有些不淡定，还带有难以置信的神情。
顾闻迟今天是入魔了吗？听那么认真！
今天顾闻迟没有穿校服，就只有简单的白色打底衫和一件黑色外套，站的笔直，身姿笔挺如松，一只手拿着那张英语稿不放，另一只手插在裤兜，有几分懒散，但目光却很明亮，视线也一直瞧着高台上的女生，嘴角含笑意。
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听一个人演讲，而且还只听站在讲台上那位女同桌。
贺白站着慌也没有太多耐心继续听演讲，于是小心翼翼凑近顾闻迟，小声道：“顾闻迟，都有十来分钟了，撤吗？”
要是是别人在演讲他可能毫不犹豫撤，但是现在站在讲台上的是他同桌，他不想撤了。
“不撤。”平静口吻。
？
贺白震惊看着他，要是换做以前，这个时候顾闻迟不是应该毫不犹豫主动说“贺白走了，”但是今天，他没有主动说，反而是贺白开口问，而他却说“不撤！”
“顾闻迟，你认真的？”贺白调侃。
“嗯，学生就该有学生样，私自离场，对班级荣誉不太好。”顾闻迟淡定讲起班级荣誉。
贺白苦笑难言。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有个学生样！
还有班级荣誉这事，你都能想得出来。
贺白扶住额头叹气，顾闻迟是真彻底变了，他再也不是他认识那个高高在上又洒脱不羁的大少爷了。
吴朝良在身后见到顾闻迟身影也同样感到意外，不过，他能来真的让人也很是欣慰，但是，一眼再到身上穿的，从欣慰的脸秒变严肃。
穿的什么衣服！
“顾闻迟，明天记得穿校服。”吴朝良声音在身后响起。
“老师，我还没有校服。”
顾闻迟刚转学过来，确实还没来得及领校服“一会我去给你领。”
顾闻迟今天心情格外好，面带笑盈盈的答应。
“还有你贺白，看看你穿的，什么玩意！”吴朝良神情突然大变，朝贺白挑事。
“......”
贺白彻底有些无语了，要偏心，也不必那么明显吧，真是一张比翻书还快的脸，说变就变。
贺白死气沉沉：“知道了老师。”
“给我好好听着。”
不到几分钟，周一的演讲即将收尾，本来应该要道谢，她却没有，而是念道：There are peaks in the mountains and the other shore in the sea.In the long journey of growth,There will eventually be a turning point,with a bitter aftertaste but sweet aftertaste .
“意思是，山有顶峰，海有彼岸，漫漫长途，终会回转，余味苦涩，终有回甘。”
May everything I say and everything you want co me true.
That's the end of my speech.Thank you.（我的演讲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周一向着所有学生九十度鞠躬。
演讲结束，空气中瞬间充满了无数双手在为周一打响，那是她精彩演讲赢得来的在场所有人认同和礼赞。
她最后一句的意思是“愿我所念，愿你所愿，皆能如愿。”
顾闻迟英语不是很好，却在最后一句听得非常清晰。
还...准确的猜出来。
周一小跑的步伐下了台“老师。”
田静欣慰极了，她亲自选的学生就是不会让她失望。
“这次演讲很棒。”田静拍拍周一肩膀。
“谢谢老师。”
另一个女英语老师欣赏道：“最后那几句，我还真没想到你会说出来。”
周一礼貌回应：“之前在家研究过。”
女老师笑着回应：“周一，田老师说你很棒，但比起棒，我更觉得，你很耀眼。”
“谢谢高老师。”
结束后操场上的同学纷纷往教学楼走去，散开的人群还有在议论周一的能力，也获得别人的称赞。
教室里，沈微笑容满面。
崇拜的眼神更是藏不住“一一，你也太厉害了吧，快，把你知识分我点。”
说完沈微还真把脑袋凑了过来。
“要是能，我肯定把全部都分你一半。”周一笑道。
“一点都不公平，为什么你这么优秀啊！一一。”
周一挑眉“你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呢？”
沈微笑盈盈道：“夸你。”
顾闻迟走进班，闲散坐在位置上，单臂置在桌上，撑着流畅的下巴的，一双懒散微眯的眼与她视线对上。
他懒洋洋的双眼随意看她，脸色没什么变化，看起来无波无澜。
“唉，妈的，无聊死了。”贺白一屁股坐在位置上叹气。
“我看你是想逃课吧？”沈微毫不犹豫揭穿贺白想法。
贺白从高一到现在，在学校里，一直但是游手好闲，犯事是常规。
“你俩知不知道，我们组因为你俩，周一被老光叫到办公室好几次了。”
两人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下意识看她。
周一没有丝毫做作和声张，表情也和平常一样淡漠，仿佛对于这件事，她也丝毫不在意。
叮铃铃，叮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顾闻迟本嘴唇动了动，但听到铃声响起那一刻，还是没有说出口。
吴朝良跺脚声随后响起，走进教室瞬间，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为什么不说？”顾闻迟温和的话再耳边轻声响起。
周一看向顾闻迟，他目光也正看着她，等确认是跟自己说话后，周一才道：“说什么？”
“被叫到办公室为什么不说？”
要是说了，我也不会让你为难。
顾闻迟脸上带着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色。
周一歪头，眉梢微挑“说了，你们就不会给我惹事吗？”
会。
见没有说话，周一也没在多问，反正两人未必能做得到不惹事。
讲台上，吴朝良语气低沉道：“今天下午我们就是放国庆假期了，大家回去也别忘了复习，假期要是出去玩也要注意安全。”
“返校那天要是有人不安分，一整组给我罚扫。”
视线撇过身边这位圣人，周一最不信任的圣人。
“好，你们上自习，我一会回来。”
“贺白听到没有，别第四组的害群之马。”
贺白无语“不是，又不是我了？”
“看看我身后的这位大神啊！”贺白最终傻愣愣的拖顾闻迟下水。
“......”
目光是看了过来，嘴里的话却还是没有开口，在一旁默默看着班级里的同学都有两副面孔，贺白气炸了。
“好好好，都拿我当挡箭牌是吧？”
挡箭牌当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久了自然也有点自知之明。
“顾闻迟，把我卸了吧！”贺白双手合十无辜求拜。
沈微见确是乐开了花。
贺白打小就在顾闻迟身后，被帮衬也不是一件两件，不满他也要认了，谁让他们是真兄弟呢？
男生只是身体懒散靠在椅子上，对着漫不经心地挑眉。
“顾闻迟，你......！”转过头指了指，却看见嘚瑟又拿他没办法后，最终还是怂了，指着的手指还一直弯曲拄在半空，无奈下也乖乖收回手，顺便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这就是顾家大少爷的赤裸裸挑衅。
看似是像了大少爷的模样，但在学校里却是混出名堂来，生活起居风流的没得说，豪放浪荡的浪子，有一身傲骨的个性和玩世不恭的态度，谁看了都知乎头疼。
贺白又义气了一回：“放心兄弟，有我在，你不在被拉下水。”
顾闻迟：“......”
周一：“......”
沈微：“......”
这话谁会信！
顾闻迟无奈也懒得应对，就只能沉默不语。
*
很快这一天过去，即将面临国庆的假期。
叮铃铃，叮铃铃。
放学铃声响起，学校电动铁门伴随着咕噜咕噜的滑轮声缓缓推开。
骤然间，吵闹声，叫喊声，告别声，此起彼伏。
同学们背着包，三个一群，五人一组的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浪潮般的人流分支四散，回寝室的回寝室，出校门回家的回家。
假期布置的作业不是很多，周一简单拿起明天要预习的课本就离开，刚出校门口路过经常过的一个小巷子，下午太阳照射不到巷子，所以光线微微有点暗。
这条路走了四年，虽然有些习惯，但每一次要走进小巷子时，周一都会停下一看，虽说久了，但有时候这个小巷子，一直都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小混混，专门欺负路过的女生，和打劫财务。
好巧不巧，这次轮到了她，刚进到小巷子的拐角后，身后就传来男人的声音叫住了她。
回过头看去，一个也不认识。
几个比较强势的人围住了回家的去路。
“认识？”周一先发话。
“不认识，只不过看你长得还不错，看上你了，要不要跟哥玩玩？”
带头人身高一米七左右，年龄看着也不是很大，就比周一大四五岁的模样，让看着人很反感，一头染着海王红，左耳边还带着钻石耳钉，脸上的笑意更是不太友善，样貌，说不上肥头大耳，但丑的要命。
“谢谢你的夸赞，不过还是建议你也要对自己有点认知。”语气毫不遮掩回应。
几人一看知识就浅薄，互相望了望还不明白话里的意思“什么意思？”
聪明人先站出来说话“她说你配不上！”
我可没这么说。
红毛狠狠踢了聪明人一脚，道：“你说什么？”
聪明人选择保命，自行扇了自己一耳光就闭上了嘴，下一秒红毛又开始逼近，不知廉耻说道：“考虑怎么样？”
周一嘲讽笑了笑，笑意带走几分阴险“大哥几年级毕业的？听不懂中文吗？”
“别说有的没的，你就说愿不愿意吧？”
“不，愿，意。”字字清晰。
周一从小就不近人情，更不是什么善茬，本身虽然有些敏感，但也是浑身是带刺的，该说的话毫不犹豫，对厚颜无耻的人也丝毫留半面子。
“你说什么？给你面子你不要？”红毛恼羞成怒。
周一冷屑不顾一切质问道：“你面子值几个钱啊？”
旁边人在红毛耳边轻声提醒“勇哥，这人不是善茬啊！”
“你懂屁啊！”红毛用力将人推开。
红毛再次靠近，他就喜欢这种性子的，见他步步紧逼，周一后缩几步，眼神狠厉，对眼前这人她很是厌恶。
红毛猥琐的打量周一，不还好意道“挺有个性的，不过也是我喜欢的类型。”
靠近时，周一清晰闻到红毛身上散发着残留很久的一股烟味，很难闻，心口不由泛起恶心，让她难受。
“叫你的人别挡道，谢谢。”
“我说了，只要你陪我玩玩就放你走。”红毛不要脸道。
忽然红毛想抬手摸周一，有那么一瞬间周一的脸色变得难看又阴郁，红毛那股味道本来就让人难受，再加上不让离开，也算是忍无可忍，直到眼中泛起不易察觉的怒火，嘴唇紧抿，显然是被彻底激怒。
“想认识是吗？”周一突然变脸，虽面露笑意，眼神却冰冷的厉害。
友好朝对方伸手“你好！”
得逞的红毛也乐开了花，自以为已经到手了，却刚要握手，就被一道小小的力道抓住的手腕，并且感受到被人一掰。
“咔哒”骨折声响。
“老子是你爸爸！”音道冰冷的刺耳。
两声咔哒，骨折声再次响起。
红毛手腕手臂以及脚都有知觉的疼痛感。
虽说只是女生，但力气也不小，在红毛这里周一也是用尽了力气才掰折的。
在一旁的小弟看见自家大哥被一个小姑娘制服，撸起袖子就像干周一“臭婊子。”
周一想要后退，发现这完全没有路可退。
红毛吃力的捂住手腕，咬牙道：“给我狠狠地收拾她！”
恍惚间，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传来“喂。”
目光看去，没有看到身影，但是那道声音是从拐角处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