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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出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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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车放好，谢昀慕哼着歌上楼。
他坐在位置上，凌澈屿拿着杯子到教室前面的饮水机帮他接水。
蒋木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凌澈屿身上那件衣服，我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奥，能不眼熟吗，我的啊，你见过好多次了。”
“你的衣服怎么在他身上。”
“我叫他到我那睡去了，他没带衣服，身上穿的又洗了，就穿的我的。”
范巧希：“他在你家过的夜啊。”
“也不是我家，我们不是在附近租了房子，蒋木在那还有个房间呢，但不常来，凌澈屿家远，我就让他来和我一起睡的，离学校近。”谢昀慕打了个哈欠，“不说了，困死了，我得再补会觉。”
范巧希：“那你睡会吧。”
谢昀慕拿出睡觉老两样，毯子和枕头，舒舒服服地趴下睡了。
范巧希猜可能和蒋木的家庭有关，也不在多问了，把话题转到其他方面。
大课间，走廊上一路一路的人往下走，要去出操。
这个时候谢昀慕都不会去，就呆在教室里，但也有例外情况，比如现在，乔恒把他从座位上拽起来，“天天都坐在这个教室里，也不出去运动运动，就知道睡觉，走走走，下去。”乔恒站在谢昀慕身后，把他‘赶’上。
乔恒想，真是的，凌澈屿也天天跟谢昀慕猫着，教室也不怎么出，这个年纪的男孩不都喜欢打球吗？一下课那操场上一群一群的。
谢昀慕没办法只好跟着下去了，凌澈屿自然也附带着，‘赶’一送一。
凌澈屿看着谢昀慕的表情，虽然话都是说不愿意下去的，但他动作倒是还算配合，没有真的不乐意。
一路上看见他们的人投来新奇的目光，这人大课间不是不来吗？
他们平常都在二班，没怎么出来，吃饭也不在食堂吃，很多认识他的都是通过传言。
“那就是谢昀慕啊，长得挺帅的啊。”
“长得确实帅，以前有人送情书，但听那人说，他不接受就算了还说脏话，骂那个女生，说她不瞧瞧自己什么样，一点也不尊重人。”
“但不也有人说其实并没有，谢昀慕教养其实挺好的，不接受也不会让女孩子难堪。”
“谁说的，我怎么没听见。”
“不知道的，反正第一种传播最广，好多人知道后就歇了那个心思了。”
“也有个原因，他都待教室里，楼和楼之间相隔不近，平常本来上课就很累了，没多少人会往那边跑。”
“那他不是挺安静的，都不怎么出现，怎么还是校霸了。”有个不了解的同学问。
“高一不知道从哪传出一个视频，是他在初中的打架视频，他朝一个男生脸上哐哐砸，一点都没夸张，都打那人嘴打出血了，下手特别狠，他的眼神也是。”
“还有些他之前初中的传言，简直是‘无恶不作’，‘欺男霸女’。”
凌澈屿冷冷瞥了说话的人一眼，男男女女都有，那些人齐齐打了个寒颤，噤声了。
谢昀慕毫不在意，反而还对凌澈屿说：“不要在意，影响不到我什么，还乐得清闲。”
凌澈屿看向那群嘴碎的人，“他们污蔑你，哥哥，你不生气吗？要不要我……”
还没等凌澈屿说完，谢昀慕就说，“不生气啊，我初中确实打人了，那个视频的人也是我，但是事情起因是有出入的，我当时处理问题的方式还不成熟。本来应该先报警的，但我实在是忍不了了。”
凌澈屿平静说：“肯定是那个人的错。”
凌澈屿没有丝毫对他的怀疑，对他全然信任，谢昀慕心里一暖，揉揉他散乱的头发，出来前他把他头发给解了，“你就这么相信我啊，万一是我呢，”
“不会是你的。”再怎么样哥哥都不会错，是那个人的问题，他会铲除问题。
“你不用为我做什么，那些人根本不算什么，只有我在乎的人才会对我产生影响，比如你。”谢昀慕看着他，还有一串人，不过不用一一列举。
凌澈屿内心一阵雀跃，是他嘛。
谢昀慕是一个内核强大，勇敢坚毅的人。
哥哥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从小到大都是，他应该相信他。
“嗯。”
到了他们班的方队，位置是男左女右，各两列，然后再按高矮站位。
蒋木自然是女生中最高的，排在后面，虽然范巧希身高没达标，但还是被老班安在后面，蒋木旁边。
二班男女比例均衡，对半开，谢昀慕他们来了之后就站在末尾处，刚好和蒋木他们对起。
“怎么，今天有闲心出来了。”蒋木打趣道。
“你都知道怎么回事，被老班叫出来了，还在那说。”谢昀慕揭穿。
蒋木笑道：“你不乐意什么，总共也没出个几次，记得动作吗？”
“那当然，是不知道的。”
范巧希刚刚走了会神，现在才发现两人，“你们怎么来了？这段时间都没见你们出过操。”她又问了一遍。
这次是乔恒回答的，“我叫他们的，叫他们下来一趟还真不容易。”
“哪不容易了，我可是很快就下来了，都站了会了，你老半天才到。”谢昀慕说。
乔恒扶扶眼镜，“我刚刚是去接了趟电话，你们师母打来的，说想你们这群孩子了，叫几个周六中午来家里吃饭，就你们四个了，怎么有时间吗？”其实她还着重提了谢昀慕，她特别喜欢这孩子。
谢昀慕在家长那辈是挺讨喜的，嘴巴天会聊天，主要还是有耐心，听着家长的絮絮叨叨也不会不耐烦，就在旁边陪着聊，偶尔的插科打诨逗得人直笑。
四人都没事，日子也就定下来了。
“可想师母做得红烧肉了，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说着还砸吧下嘴，像是在回味。
乔恒‘哼’了声，原本就小的眼睛都快眯没了，“想都会说，不见某人主动来的。”
谢昀慕自知理亏，给乔恒捏捏肩膀，“这不是怕打扰你们吗？那我肯定天天都想来。”
乔恒享受这谢昀慕的殷勤，算是满意了，“周六，别忘记了。”
“那肯定不会忘。”
乔恒满意离场，到前面巡视了。
“老班真是健忘，位置也不给你们说，让你们怎么去。”
老班家离学校很近，谢昀慕确定了个时间，到时候他们先到学校，再由他带人到老班家。
集合的音乐播放完毕，所有班的人都已经到达。
马上开始做操。
广播响起：第X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
后面有检查的人巡视着，特别注意的是主任在里面。
所有的人都老实做，虽说大部分人动作都不是很标准，但也还过得去。
谢昀慕两人要慢半拍，好不显眼。
谢昀慕看着蒋木她们的动作学，凌澈屿再复刻谢昀慕动作，说来也奇怪，凌澈屿学谢昀慕的动作，倒没有再延迟了，两人动作整齐划一。
“你俩是没学过吗？不认真做”主任让其他人继续在后面转，他走近。
教导主任个子不高，穿上鞋顶天一米七，但体重却不小，穿上厚衣服活像是一颗球。
虽说身高比谢昀慕他们矮上不少，但气势不矮。
谢昀慕看着他：“我们有认真做啊，主任。”
主任没有再纠结这个小问题，被别的吸引去了注意力，“这位同学，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学校一再强调了男生头发不能过长，这还不是一般的长。”说着就要上手。
谢昀慕一把把他的手按了下来，“主任，他是转校生，新来的还不知道。”其实就算谢昀慕不按他也摸不到。
主任插着腰，“转校生这事我知道，可这都来了好几周了吧，平时没碰上还好，今天看见了就得去给我剪了，我不希望下次还是这个样子，学生就得有个学生的样子。”
“还有那边的女生，你这头发是卷过吗？你是来上学的不是来比美的。”他的手指向范巧希的位置。
蒋木几不可查地侧身挡住，“自来卷。”
范巧希的头发已经拉过一次，在高一的时候。
她解释说，是天生的自来卷，可检查仪容仪表的老师不听，“自来卷？谁知道的，每个人的这样说不都乱套了，我不管，等会我就带你到学校附近的理发店，把头发拉直。”
下午他们就去拉头发，付了钱。
回家后，蒋鑫疑惑：“你多久做的头发，要是想，妈妈有一家理发店的卡，去那，技术好。”
“老师让弄的。”范巧希心情低沉。
“老师？为什么？”
“他说我头发是卷的，必须拉直。”
“这是什么道理？学校是不准做头发，难道自然卷就必须拉直吗？”
她第二天就找到了那个老师，好好掰扯掰扯，“你怀疑我家孩子是卷的头发，她解释了是自来卷，你不相信可以找家长，没有权力直接带她去弄头发。”
“还有就门口那个小店，没有用什么好东西，就敢要价那么高，我还打听到那是你小舅子的店吧。”
那人脸色发白，赶紧道歉，“对不起这位家长，是我的问题。”
“你也不用跟我道歉了，这些我会如实举报的。”
后来不知道学生们从哪知道，蒋鑫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有结婚，慢慢的还有些不当言论传了出来。
难道不结婚就有错么。
范巧希不认为她妈妈有错，结不结婚都是一个人的自由，愿意怎样就怎样。
但当她听见这些流言时，还是备受煎熬，认为是自己导致的这一切。
范巧希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她似乎总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他们周围的人见此情形，手只是象征性地挥挥，头都转向这里。
谢昀慕刚想为他们两个人辩驳，老班就听见班上同学的汇报过来。
“主任啊，我们一边说。”乔恒看着四人，“你们也来。”
经过和乔恒的谈话，主任终于松口，“既然是自来卷，那就算了，不过那个男生的头还是要理下的。”
“好。”
攀谈几句后，主任满意离开。
“刚刚你们也听见了吧，凌澈屿的头发要剪了，这么明目张胆确实不好，长个一点还可以糊弄下，这个长度没办法。”乔恒无奈说。
凌澈屿没说话，谢昀慕帮忙回答：“行，他知道了，会剪的。”
谢昀慕想，他上次果然没猜错，看吧这就叫去剪头发了。
凌澈屿肯定不会去理发店，那又只能他自己剪了，不知道剪成个什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