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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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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雪停后，海的邀约
一、上东的短信与指尖的犹豫
第二天上午九点，艾诗刚在图书馆坐下，手机就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条短信：“艾诗同学，恭喜您通过上东沿海中学面试，请于今日10点前到学校行政楼签约。”
她的指尖停在《论语》的“教学相长”章节上，想起上东面试时那位男老师的问题——“期望薪资多少？”。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书页上，像极了海洲面试时走廊尽头的光，可她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悦。她把手机倒扣在桌上，想起实习时那个因为读懂《孔乙己》而红了眼睛的女生，想起海洲女老师画在简历上的圈——那些关于教育的热爱，在上东的“单身公寓”和“八千月薪”面前，突然变得轻飘飘的。
“签吗？”旁边的林薇凑过来，眼睛瞪得圆圆的，“上东可是重点中学啊！”
艾诗摇摇头，声音很轻：“再等等。”
二、海洲的电话与心跳的惊喜
下午三点，图书馆的闭馆铃声刚响，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屏幕上跳动着一串陌生的区号——是海洲的！
“您好，是艾诗同学吗？这里是海洲市教育局。”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海风般的温和，“您的面试成绩优异，因有岗位补录，现邀请您立即签约！”
艾诗的手猛地一抖，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她靠在书架上，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周围的喧哗：“补录？我……我现在就能签吗？”
“是的，我们的招聘大巴半小时后就要离开北方大学，请您尽快赶到东门的大巴站！”
挂了电话，艾诗抓起书包就往外跑。雪地里的脚印深一脚浅一脚，她想起昨天面试时黑板上的“教学相长”，想起海洲走廊里那扇能看见蓝天的窗——原来那片心里的海，真的向她伸出了手。
三、父母的声音与坚定的选择
出租车里，艾诗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母亲的声音像春天的阳光：“诗诗？怎么了？”
“妈，我被海洲教育局补录了！”艾诗的声音带着哭腔，“要签约了！”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欢呼声：“早就知道你能行！海洲好啊，暖和，离海近，你不是一直想去海边吗？签！赶紧签！”
父亲接过电话，声音低沉：“海洲……离咱们这儿两千多公里呢，气候能适应吗？一个人在外，爸妈不放心啊。”
“爸，”艾诗望着窗外掠过的枯树，“我长大了，能照顾自己。而且……这里有我想要的教学平台。”
母亲的声音又抢过来：“老艾你别拦着孩子！诗诗喜欢，咱们就支持！”
艾诗挂了电话，心里像揣了个暖炉。出租车停在大巴站时，她看见那辆印着“海洲市教育局招聘专用”的大巴正要关门。她跑过去，喘着气敲车门：“等等！我是补录的艾诗！”
四、大巴上的签约与同行的女孩
车门打开，一位穿蓝色制服的老师笑着递过一份合同：“快进来，就等你了！”
大巴里暖气很足，艾诗坐在靠窗的位置，旁边坐着一个扎马尾的女孩，手里拿着数学系的签约表：“你也是补录的？我叫苏晓，学数学的。”
艾诗点点头，接过笔时手还在抖。合同上的“海洲市中小学教师聘用协议”几个字，像一团火，暖得她眼睛发酸。她签下名字，苏晓拍了拍她的肩：“我们都是幸运儿。”
大巴缓缓开动，窗外的雪又开始飘，可艾诗觉得，那些雪再也冻不住她的心了。
五、回校的喜悦与新年的期待
回到宿舍时，林薇正举着一串红灯笼往墙上挂。看见艾诗，她尖叫着扑过来：“你真的签了海洲？！我就知道你能行！”
艾诗笑着点头，从包里掏出签约表。林薇抢过去看，眼睛亮晶晶的：“哇！事业编制！解决住宿！艾诗你太牛了！”
接下来的日子，艾诗踏实准备毕业论文。她在《鲁迅小说中的乡土情结》里，加了一段关于“远方与理想”的批注——原来理想不是遥不可及的月亮，而是只要你伸手，就能抓住的星光。
元旦那天，宿舍里挂着灯笼，窗外的雪静静地下。艾诗望着手机里海洲教育局发来的“欢迎加入海洲教育大家庭”的短信，嘴角扬起微笑。她知道，新的一年，她将奔赴那片有海的土地，那里的冬天没有雪，只有常绿的树和温暖的风。
雪停了，春天不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