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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七章 恋火烧不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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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一航没想到,他有生之年还能再遇到吴三桂。
这一次,他们的身份跟从前比,都镀上了一层金。
吴三桂已升任总兵,卓一航也成了八派统领,配合他的指挥,一同铲除拜火教。
他见卓一航郁郁寡欢,不喜杀戮,便拍了拍他肩膀,“我问你,你除了会一点武功之外,还会什么?不来这里陪我作战,难道回家种地哦?盟主他老人家说过,将来会把位子传给你。整个武林八大派的人,都盯着这个位子呢,你却不感兴趣?小朋友啊,眼光要放远一点,别只顾眼前。若你当真做了武林盟主,到时候咱们两个就可以共进退。说不定,大明的江山……就会由我们改变。”
卓一航一碗接一碗地喝着大酒。
他在麻痹自己。
否则,他将无法从眼睁睁看着平头百姓被抓、被杀却无法阻止的自责中,解脱出来。
他的桂叔说,现在是非常时期,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
他们半夜在军营附近走动,样子看上去是平头百姓,但也不能排除奸细伪装。
他的桂叔说军人职责,保家卫国,誓要英雄造时势。
他想通了前半句,却没想通后半句。
***
与此同时,狼女接下了除掉八大派掌门的任务。
再次相遇,他们都是临时出现,临场发挥,在帮各自的猪队友壮势。
刀鞭无眼,打得正酣畅淋漓。
然而,当狼女面纱飘落之时,卓一航便瞬间收了力,他痴痴地问,“姑娘,你还记不记得我?”
“你是八大派的人,而我,是来杀你的!”
“那你就杀了我吧!”
刀身没入土中。
卓一航一动不动,束手就擒,他想着:与其将来违背意愿,做许许多多不想做的事,不如此刻死在她手里的好。
他已然痴了,疯了,不再是他自己了。
狼女看不明白这个男人。
她从小到大,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心肠一软,鞭子也软了。
何绿华赶来,见卓一航有危险,二话不说,一支长箭自袖中射出。
稳稳当当,射穿了狼女的胸膛。
她猝不及防,娇躯一软,旋风而转,如断线风筝般,落入了卓一航的怀中。
卓一航恶狠狠地瞪了何绿华一眼。
他此生,从没有这般厌恶过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他抱起狼女,飞奔向她来时的水帘洞。
***
狼女伤得太重,流血不止。
卓一航当机立断,扯掉了狼女的上衣,在狼女的挣扎声中,点住了她的穴道,“再不救你的话,就来不及了。”
而后,低头吻在她雪白的肩头。
用力一吸,没入骨肉的淬毒箭头,便被吸了出来。
接着,他环住她的柔腰,亲吻她的雪肤,一口又一口地嘬出毒血。
这一切,是为了救她,也是为了爱她……
***
当吸入体内吐不净的些微毒性发作时,卓一航昏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
他伴着一阵悠扬笛声醒来。
狼女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他慢慢向她靠近,忽然间,他脑海中某一处柔软的记忆被唤醒了。
原来,她就是当年以笛声催眠群狼,救了他一命的小仙女呵!
他哼着后面的调子,合入了曼妙笛声里,也将整个人、整颗心都合入了她的身心里。
那一夜,他侵入她的身体,占据了她的心魂,夺走了她的初爱。
“我们一起退出江湖吧?”
“你舍得武当,舍得不做武林盟主么?”
缠绵过后,他们说起了天真话。
他握住她的柔荑,轻吮着每一个带刺指尖,“江湖本就不属于我们这样的人,由得他们去争好了。”
她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如果几十年之后,我老得连头发都白了,你会怎样?”
“你有没有听说过,天山上有一种奇花叫优昙钵花,每二十年开花一次,吃了以后可以长生不老。”他捏了捏她的微翘鼻尖,宠溺说着,“如果你真的头发全白了的话,我拼了命也要找给你。”
她笑了。
她想,原来全心全意信赖一个人的感觉,是这般好。
她只对他提了一个要求,不论什么情况,都不能不信任她,而他,很爽快地立下了誓言——
天地为证,我卓一航若辜负练霓裳,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