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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第 10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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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夫人心烦意乱道：“这楼小渔满嘴谎话，说话颠三倒四，属下实在不知道如何应付他。”
段乘风嗤嗤一笑，端起茶盏抿了口茶。
“主人，你让属下不要打草惊蛇，玉佩在谁手上，就认谁做儿子，可如今那楼小渔似乎并不想拨乱反正，反倒想顺势认我做娘。”
“与其说他在怀疑你，不如说他在试探你。”段乘风轻叹道，“事情你办砸了，我早该想到，假的就是假的，再怎么也变不成真的。”
叶夫人立刻跪下，俯下身体道：“属下办事不利，请主人责罚。”
“罢了，我娘天人之姿，岂是你能模仿得来的，容我再想想吧。”段乘风撑着脑袋疲惫的合上了眼。
“主人，还有一事......”
“说。”
叶夫人迟疑道：“我今日瞧见......瞧见......那楼小渔与封澄在院中亲热......”
她说完立刻垂下了脑袋，本以为段乘风会大发雷霆，哪知段乘风却轻轻笑了起来：“这楼小渔，当真是胆大包天。”
叶夫人道：“主人，如今我们要利用封澄打入羲山派内部，既然楼小渔碍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放肆。”段乘风轻蔑地瞥向她，“我杀人何时用得着你来教？”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那楼小渔过于碍事。”
“楼小渔虽然麻烦，可他对我大有用处，如今不是杀他的时候，再等等吧。”
“那不如......属下去向他们摊牌，就说属下是玉佩主人的娘亲。”
“楼小渔已经怀疑你了，在得到我命令之前，你休要擅自行动。”段乘风瞥她一眼道，“你最近的脂粉浓了许多。”
叶夫人道：“是啊，听丫鬟们说，叶夫人往日喜欢涂脂抹粉。”
“脂粉气会加速这张脸皮的衰老，按我说的方式好好保养这张脸，我不想看到你任务还没完成，脸先毁了。”段乘风道，“你给我记住，叶夫人的脸就是你的脸，她的脸若是出了问题，你的脸也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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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封澄起床之后先去看了马，楼小渔独自一人在院中锻炼筋骨。
楼小渔原本以为鸳鸯不会再来习武，哪知道那丫头大清早的便送来豆浆油条，还比划着招式，打算讨教封澄。
“我昨天回去累坏了，可今早起来却觉得筋骨松了许多，我想封少侠说得对，等练好了，身体就跟着好了，他人呢？”
楼小渔无语道：“看马去了，你大清早的这么闲？”
鸳鸯扬起下巴道：“夫人知道我来送早点，等会儿我就回去给她梳头，你才是闲人一个，整个府里最闲的就是你。”
“哼，我可是你家少爷的救命恩人。”
鸳鸯眨眨眼，突然扭捏了起来：“对了，趁现在封少侠不在，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楼小渔咬了口油条，抬眼睨她：“问吧。”
“你觉得我怎么样？”
楼小渔快速嚼了几下，把油条咽下去，道：“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鸳鸯气急败坏道：“谁管你有没有心上人！”
楼小渔悻悻道：“原来说的不是我啊。”
“当然不是你。”鸳鸯着急道，“你快说，你觉得我怎么样？”
楼小渔喝着豆浆，随口道：“还行吧。”
“那你觉得......”
“觉得什么？”
“你觉得封少侠会不会喜欢我？”
楼小渔倏地一口豆浆喷了出来，他猛地站起身道：“你怎么会喜欢他？”
“我怎么不能喜欢他？封少侠一表人才，器宇轩昂，脾气还好。”鸳鸯说罢，嫌弃的看了楼小渔一眼。
“不行，我小师叔也有心上人了。”
“男人三妻四妾也没问题啊。”
楼小渔烦躁的揉了揉脸：“你一个姑娘家，说这些羞不羞？”
鸳鸯泄气一边扁起了嘴：“真倒霉，最近没有一件顺心事。”
“什么烦心事，说来听听？”
鸳鸯犹豫道：“那你是不是帮我解决啊？”
“考虑一下。”
鸳鸯道：“那你保证不能告诉别人。”
“除了我小师叔。”
“成交。”鸳鸯四处张望之后，压低声音道，“夫人最近怪怪的，自从老爷死了之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怎么说。”
“她以前从来不会骂人的，总是大大咧咧的，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嗯......哭哭啼啼......老爷过世的时候，她好像也没有太伤心，她以前最喜欢陪着少爷，还总是叫他多吃一点饭，现在她不常陪少爷就算了，有一回我还听见她说少爷胖得像猪。”
“她真的这么说？”
“是啊，少爷明明没有很胖啊，哪里像猪了？”
“这不是重点，然后呢？”
“还有，上回我陪她去客栈送饭给你们，她竟然说饭菜是她亲手做的，明明都是厨房的师傅做的。”
“这也很正常，普通的客套话而已。”
“夫人以前从来不会撒谎的，也不喜欢跟人客套，你说她是不是很奇怪？”
楼小渔困惑的摸了摸下巴。
“你说夫人是不是中邪了？”
“有可能啊。”
“我就说嘛，夫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变得这么奇怪。”鸳鸯怪叫起来，“那现在该怎么办？夫人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楼小渔翻了个白眼：“我说笑的，这世上哪来的鬼，兴许是你们家老爷死后，她过于伤心才会性情大变吧。”
“也有道理。啊，来不及了，我要去给夫人梳头了。”鸳鸯拎起裙子转身就跑，跑了两步又转过头来，害羞的对楼小渔道：“等封少侠回来了，让他好好吃早点，千万别饿着肚子了。”
楼小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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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夫人只着里衣，坐在铜镜前梳妆，鸳鸯毛毛躁躁的跑进房间，吐了吐舌头道：“夫人奴婢来晚了。”
“过来替我梳头。”
“是，夫人。”鸳鸯拿起梳子，熟练而谨慎的梳理起头发。
“楼少侠他们最近如何？住得惯不惯，私底下有没有和你说起什么？”
鸳鸯想起刚才与楼小渔的对话，蓦然一惊，心虚道：“他们闲下来就习武，没和奴婢有太多交流。”
“嗯......”叶夫人合着眼小憩道，“今日我不想化太浓的妆，你替我梳一个简单的发髻。”
“是，夫人。”鸳鸯笑眯眯道：“夫人长得好看，不管梳什么头都好看。”
叶夫人笑道：“就你嘴甜。”
鸳鸯嘿嘿笑了笑，她忽然发现叶夫人耳鬓处有一丝翘皮，她盯着那处翘起的皮囊看了许久，心中突然伸出一丝惊慌，却又难以抑制住好奇，她缓缓伸出手去，抓住那丝翘皮轻轻掀开......
叶夫人猛然睁开眼，用手肘将鸳鸯撞倒在地，她猛的转过身，恶狠狠道：“你干什么？”
鸳鸯跌倒在地，她怔怔的看着叶夫人的脸，半张脸皮已经掉了下来，无力地耷拉在脸上，另外半张脸却依旧是她家夫人的五官，而在那熟悉的脸上却分明是她陌生的恐怖表情。
“啊！”鸳鸯惊恐的喊叫出声，下一刻她陡然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低下头看着自己源源不断冒出鲜血的胸口，往日她为夫人梳妆打扮的桃木梳，此刻正如同锐利的匕首一般，刺入了她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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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过你，好好爱护这张脸，你却偏偏不听！”
“属下已经按照主人吩咐的，保养这张脸，可是......”
“好了，你给我闭嘴！”段乘风冷眼向她扫来，低沉的声线令人不寒而栗。
叶夫人的脑袋嗡嗡作响，段乘风明明就坐在他面前，可声音却时远时近，令她的精神变得混乱而恐惧。
段乘风垂下眼道：“你忘了，是我给了你名字，是我把你从痛苦的深渊解救出来，你的命是我的，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让你去死，你就给我去死！”
叶夫人跪在地上爬了过去，她哽咽道：“主人，再给我一次机会。”
段乘风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温柔道：“你从出生起就生活在地牢里，没有名字，没有亲人，甚至于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知道你的存在，凭你的天资，你本就没有机会走出地牢，是我，是我给了你机会，你这个废物，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我留你何用！”
段乘风依旧轻抚着她的长发，他手中微一用力，叶夫人的天灵盖顿时碎裂，鲜血从她口中源源不断的涌出。
“七杀。”
“是，主人。”
“重新找个人过来顶替她。”
“属下立刻去办。”七杀从黑暗中走出，他面无表情的扛起叶夫人的尸体，飞身跃出窗外。
段乘风独自一人坐在窗边，迎着月光看着手中的人皮面具，他喃喃道：“娘亲的美貌，岂是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比拟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