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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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很多变数，你还是一直喜欢我，是么？”
“……是的男孩，一直。”
“那么你会给我一个吻吗？德拉科。”
铂金少年几乎想要翻白眼，为男孩这像是无赖似的举动。他站在书桌前鼓捣着什么，西瑞尔就坐在他的床上不停的问他一些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肯定的问题。等到从盒子里取出试剂瓶，沉着脸的马尔福少爷回过头去看着男孩，啧了一声，“当然，西瑞尔，我会给你一个吻，如果你还记得你应该叫我哥哥而不是这样一直用名字称呼我，那么我会很乐意给你一个吻。”
但是并不能肯定我就比你小。
西瑞尔难得聪明了一次，把这句话给憋在了心里。
他只能确定自己不是卢修斯和纳西莎的孩子，没有人告诉他他的爸爸妈妈到底是谁，只有斯内普院长曾经说过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如果只是这样，怎么能确定自己就比德拉科晚出生呢？西瑞尔眨了眨眼睛看着德拉科，心里想或许你应该叫我哥哥才对。
如果忽略两人越来越大的身高差距的话，那么西瑞尔幻想的还真有可能成真。
“那年圣诞舞会，在格林格拉斯的花园里，你听见了科尼说的话吗？”西瑞尔抿着唇，他想他得搞明白，毕竟铂金少年好难得坦诚的和他说说话，“你知道我不是你们家的马尔福是不是？一直知道。”
将盒子里的药剂攥在手里，德拉科这才转过身去。他走到床边俯下身去，抵着小马尔福的额头轻声回答，“是的，我知道，一直。”说完，他又很快的在小马尔福唇边落下一个吻，“但没关系的，好么？西瑞尔，我承认你是我们家的小马尔福，那你就是。”
西瑞尔坐在床沿上笑出了声，他后仰着身子两手反撑在床上，就这么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他曾经想过两个人真的开诚布公的来讨论他的出身问题，或许德拉科会觉得失望甚至是厌弃他，毕竟马尔福向来非常看重家族。但等到这一刻真的到来，他才发现这对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影响。
“你是不是担心我会难过？”所以才这样用一个吻来安慰他，西瑞尔学着德拉科的模样挑高了眉头，他是在开玩笑，却没想到铂金少年灰色的眼睛里流露出确实的担忧。
这可太糟糕了。西瑞尔赶紧撑起身子，急切的抓着德拉科的手，解释道，“我没有难过，真的没有。”他这么说着，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慌张的连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些话都一股脑倒给铂金少年听了。
“我不难过，德拉科，谢谢你把生日分给我。”
铂金少年又要开始觉得这喜欢实在是太过沉重，又太过美好了。
“不难过就好，这样你就不能用这个来说服我放弃让你喝药。”德拉科觉得自己好像也是有恃无恐的人了，在他确定西瑞尔喜欢他，而且不会离开之后，他觉得自己非常有底气。
铂金少年将手摊在小马尔福的面前，那支浓稠的药剂依旧让人不寒而栗。西瑞尔觉得自己中了铂金少年的圈套，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看铂金少年的眼睛，又将视线转到那支药剂上。他记得，那是科尼在霍格沃兹的医疗翼拿给他的药剂，出自斯内普院长之手。
科尼和德拉科搭上线了，这实在太荒唐了，毕竟西瑞尔从来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能够友好到和平的交谈上三分钟。而现在，比起那些，更重要的是他绝对不会喝这支药剂，就算只是从模样上看，他也能肯定这绝对又是一支口感和味道都恶心到极点的魔药。
西瑞尔打定主意绝对不会屈服，哪怕这一次是德拉科让他服下这支药剂。他撒开手往后退，穿着鞋子的脚几乎快要搭在铂金少年的床上，但他还没来得及彻底缩回脚，就被铂金少年一把抓住了脚脖子。
“这么大了喝药还要我哄你吗？嗯？你不是说了，生命与自由都非常可贵，但我凌驾于那些之上？”铂金少年只要一想起这些就会觉得心情过分愉悦，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够放任西瑞尔做一些太过任性的行为。他抓着男孩的脚脖子往身前拽，直到男孩的小腿能够搭在床边，而不至于让那双鞋子弄脏他的床。
德拉科松开手，看着西瑞尔因为他的话羞红了脸，不由得轻笑出声。他上前一步单膝跪在西瑞尔的腿间，不容拒绝的掐着男孩的下巴，然后咬掉药剂的塞子递到男孩嘴边，“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听我的话？毕竟对我来说……”
“你也非常珍贵。”
西瑞尔呆住了，他觉得这一定是他的兄长能够说出来的最甜蜜的告白，并且已经足够正式。
那么，为了这个，这支药剂当然是可以喝下去的。西瑞尔顺从的抬高下巴，就着德拉科的手将那只药剂喝了下去。他能看见德拉科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就好像是为了他的乖巧。
西瑞尔想，他当然不会跟德拉科解释，就算生活和药剂都十分的苦涩，但是如果他有德拉科，那么一切苦涩都会被美好抵御。
药剂瓶被德拉科收了起来，连带落在床边的塞子。现在已经很晚了，虽然很舍不得，但西瑞尔还是从床上下来，对铂金少年告别，“好吧，就这样，我要回我的房间去了，德拉科，明天早餐见。”
“不。”拒绝的话脱口而出，德拉科抓着西瑞尔的手腕不让人离开。他迎着男孩不解的眼神，顿了好一会，直到男孩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他才不得不说实话，“天亮之前你得离开。”
西瑞尔过去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他总是趁着夜色离开这座庄园，用飞天扫帚或者别的什么魔法道具。但和这一次不一样，过去是他自己主动离开的，背着马尔福庄园的所有人偷偷行动。铂金少年偶尔会对他的行为感到非常生气，特别是看到他回到马尔福庄园的落魄模样的时候。
但他从来没有主动的让他离开。
“现在的马尔福庄园对你来说非常危险，你明白的，西瑞尔，你不能留在这里。”铂金少年十分不舍，但他可比西瑞尔清醒多了。现在这样虚假的平静必须要有一个人去挑破它，而西瑞尔好像永远对危险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所以至少他不能什么都不做，“天亮之前我会送你离开，你去美国找科尼，等假期结束，你们就去霍格莫德。我答应你，每个霍格莫德日我都会去找你。”
“……不，我不能离开。”西瑞尔皱了眉头，他撇开德拉科的手后退了一步，试图用这样的行为告诉德拉科他非常坚定。
他回来的时候回复了卢修斯的信件，就算他天亮之前离开，作为这座庄园的主人，卢修斯也一定会知道他曾经回来过。而如果他的逃避导致德拉科必须去面对神秘人，他一定会无法接受的。
“你会的，西瑞尔，你会离开。”德拉科看向窗外，夜空一片漆黑。他回头将视线落在小马尔福身上，他得承认，他的男孩长大了，“你必须得离开。你知道的，我不能让你成为食死徒……否则我会心碎的。”
“我说了，你会是最自由的小马尔福，没人可以阻拦我实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父亲不可以，我不可以，当然你也不可以。”
小马尔福鼻子发酸，他红着眼睛伸手抓住了铂金少年的衣角，被这情况吓得有些语无伦次，“但是，但是我也不能，哥哥，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让你……我走在麻瓜的街上的时候，我总想，我能把阳光分给你，自由分给你，再或者，或者全部给你。”
“别哭，别哭好么？西瑞尔。”德拉科知道西瑞尔一定是被他的话吓坏了，不然这一向调皮捣蛋的男孩才不会如此乖巧的叫他哥哥。他柔和了声音把西瑞尔拉进怀里，他多想告诉西瑞尔，他从来不需要男孩把自由和阳光分给他，那些东西对于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他是个完美的马尔福，对他来说真正重要的他会自己去得到，就好像现在他怀里的西瑞尔。
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应该跟西瑞尔说这些，因为西瑞尔说了那么多，他能明白男孩想要表达的最简化的意思，“我想把我珍视的一切送给你”。
这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能够有的最真挚的情谊。
“刚刚你问我，小时候我接住你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对不对？”
“现在我告诉你，那时候我非常高兴，因为你是自由的，就算非常虚假，但你无拘无束，你十分快乐，你还奔我而来。你问我为什么不任由你在我面前摔断脖子，你故意拿这样的话气我，我确实很生气，但更多的是难过。”铂金少年闭了闭眼睛，他低头亲吻了男孩的发顶。
怀里的男孩很长的时间只发出低沉的啜泣，铂金少年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他是故意拿这些话来刺激自己。他知道只要自己难受的发疼了，男孩就一定会心疼的顺从他的话，“因为确实有好几次，我差点没接住你，这让我后怕了非常久。我怕你跌落下来，而我无能为力……那一定会是我永远的噩梦。”
“所以我现在在想办法，我得接住你，西瑞尔。但那不只是为了你，好么？也是为了救我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