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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钓了那个海王（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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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贺一尧不咸不淡地笑了声，“我应该为此感到庆幸？裴大少，这麻烦不说都是因为你，你至少占了一半责任，还好意思这么说，怎么着，再给我找点儿别的不痛快？”
裴以钦烦躁地轻哼了声，“下午回了趟家，没看到。”
贺一尧愣了下，突然觉得有点不自在，解释什么啊还不如针锋相对的。
他避开裴以钦的视线，去推对方的手臂，“说话就好好说，太近了。”
裴以钦自然没挪开手，反倒凑近了些，“离得近不正是为了好好说话？”
贺一尧眼神有点躲闪，虽然在穿越之前跟他竹马亲近的时候多了去了，但是没戳破窗户纸的亲近和戳破之后的……不是一个概念啊。
更何况这又不是他的竹马。
他猛地推开裴以钦的手，往旁边撤了一步，“我很忙，没工夫陪你消磨时间。”
裴以钦并不逼迫，转身靠在对方刚才靠的位置，用眼角余光瞥了眼竟然有些微窘迫的贺一尧。
这是害羞了嘛。
钓系？可能有一点。
现在的贺一尧身上糅杂着两种非常奇妙的气质，一种是刻意为之……可能是无意为之的撩，还有就是单纯。
没谈过恋爱，纯情到只是嘴唇相贴都要恼羞成怒的那种。
裴以钦被父母轮番说教了一下午的郁闷此刻烟消云散了，大方建议道：“其实不难解决，只要公开我们正在交往，一切迎刃而解。”
“不可能！”贺一尧下意识拒绝。
418，“很好，不能答应，轻易得到手的和开玩笑在性质上相差不远。”
贺一尧赞同418说的，他清了下嗓子，“会有解决办法的，没必要。”
裴以钦的视线在贺一尧脸上流连，将对方一连串的微表情收进眼里，状似可惜地耸了下肩，“反正我是不介意，考虑一下吧，我喜欢心甘情愿的，又不会强迫你跟我上床。”
贺一尧近乎咬牙切齿的，“能不能别次次见面都提上床？除了这个你还能想点儿别的吗？”
看见梁志文走过来，裴以钦收敛起笑意，“你不觉得这是对一个人最深沉、最热烈的喜欢吗？”
“……不觉得。”
裴以钦笑笑，转身离开，“好好考虑，想好了联系我。”
看着还跟他摆手的裴以钦，贺一尧心里是说不出来的委屈。
搞毛线啊，他是很认真的好嘛，不是玩儿的，对方那么一说就跟随随便便开玩笑似的。
梁志文自然看见裴以钦了，上车后问道：“你们聊了什么？”
贺一尧把能转述的转述了，“虽然能解决眼前的麻烦，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梁志文了然，“目前来看，只要他不乱说就是帮忙了，这次的事情……不见得全是坏事，虽然损失了一个剧本，但你现在确实演不下去也没办法，别多想，先好好休息几天，等我消息。”
贺一尧手肘支在车门扶手上，撑着侧脸，说不烦是假的。
还是那种说不出来的烦，来自眼前糟糕的处境，也来自于面对裴以钦时无处安放的各种心思。
用俩字来概括跟裴以钦的相处，就是别扭。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相当干脆利落的人，历来是能动手就绝不逼逼叨的，但把他丢在这样的环境里，才知道有时候动手确实解决不了问题。
回到公寓，贺一尧叼着棒棒糖去泡澡，网上那些消息他一点儿都不想看，躺在浴缸里盯着吊顶上的小方砖愣神。
418，“你这是庸人自扰。”
贺一尧回道：“怎么就是庸人自扰了？明明是很实际的问题好不好，你是个AI，人工智能，懂不懂感情？”
“……这几个世界是基于‘裴以钦’的灵魂碎片衍生而来的，你的攻略目标实际上就是裴以钦。”
贺一尧直觉418接下来的话很重要，追问道：“这个你说过，还有呢？”
“鉴于宿主情绪不佳会拖累攻略进度，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灵魂碎片融合后，你和衍生世界里的攻略对象之间发生的一切，裴以钦都知道。”
“都知道？”
“没错，你离开后你的人格特质会影响原主，同样的，灵魂碎片在你完成任务后也会从攻略对象身上剥离，灵魂碎片携带的记忆同样归裴以钦——也就是和你的一起长大的那个人所有。
“请宿主不用有心理负担，将攻略之路当做爱人间的情趣未尝不可。”
嚯！
贺一尧眼前一亮，这他完全没想到。
他确定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吧，不是瞎编胡邹骗我的？”
“我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仿佛豁然开朗。
贺一尧笑起来，虽然前路漫漫尚且看不到尽头，但他很喜欢418的说法，而且……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戏谑的光。
经历过的一切他竹马都有记忆，那好啊，他自己黑历史多了去了，他竹马就没有，现在不正是好时候么？走着瞧。
要不是418没有实体，他都想狠狠抱一下对方，“你是很毒舌，没想到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嘛，看我心情不好还专门告诉我这些安慰我？智能程度很高哦……等等，不对，既然你知道干嘛不早告诉我？！”
“宿主，我是在帮你，而且你不说，我并未意识到有这方面问题。”
贺一尧心情好，接受了418的解释，“不管怎么说，谢啦。”
心里一块儿大石头落地，即便接下来几天麻烦不少，他应对起来就觉得还算得心应手，再大的困难也得拆解成具体的一步步去解决。
原主和梁志文早有解约的想法，现在不过是提前了一点，他已经重新挑选了剧本，只等风头稍稍过去后成立个人工作室。
而拍摄计划定在这个月，制片那边只有一个要求，让他在进组前把这摊子麻烦解决了。
贺一尧满口答应，并让梁志文去忙别的，这件事交给他。
梁志文看贺一尧信誓旦旦的样子，有怀疑，但他手头事情非常多，又是解约又是赔偿，还有工作室组建前的一系列筹备工作，就把这件事交给了对方去做，只每天给他说一下进展。
贺一尧跟418商量过，目前由裴以钦这花花公子出面确实不合适，还是得从钱兆立和戴昆那边下手，而且——
看着裴大少跟各路美人亲昵调笑的小花边新闻，他并不想搭理这位前脚刚撩完他，转身就去勾搭别人的花花少爷。
好在上次没答应，那就是开玩笑的吧！
渣渣，欠收拾！欠调丨教！！
走着瞧！
贺一尧踩好点之后，过去的路上拐地方给自己鼓捣了一身行头。
休闲T恤、牛仔裤、马丁靴，再加上帽子和造型酷炫的墨镜，脖子上的皮质chocker正好遮住了没完全消下去的痕迹，还有搭配chocker的项链、手腕上丁零当啷的配饰，再换个发型，打眼一看任谁都联想不到正装居多、非品牌不穿、超级讲究的贺影帝会这么搭配。
这还是他大学跟竹马闹脾气时候故意搞来气对方的，至于后果嘛……过于沉痛不提也罢。
而现在的裴以钦还不到能管得着他的时候。
人设要拗，但也可以有放飞的间隙啊。
贺一尧叼着棒棒糖，愉快地哼着零碎的曲调，走进一栋不算新的公寓楼，他要找的人就住在这里。
他一边盘算着说词一边按了关门键，电梯门马上合拢时，一只手却突然挤进了门缝，小曲儿戛然而止——这手看着熟悉。
等电梯门打开，贺一尧墨镜下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无奈，不是裴以钦是谁。
他开口讽刺道：“怎么着啊裴大少，不搂着帅哥美女胡混，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裴以钦倒是奇怪，“上来就这么大火气，我都跟你说了解决办法你不听，冲我发什么火？倒是你……怎么这副打扮？”
贺一尧冷哼了声，抱起手臂靠在电梯壁上，“你管得着吗？我就是披个床单都跟你没关系。闲得无聊勾搭小明星去，别碍我的事儿。”
开口两句话都提到了别人，裴以钦大致猜到了什么，非常有兴致地问，“所以你是吃他们的醋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