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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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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契机君泽一直在等，他在鹅蛋般大小的石头上刻的笔画组成一个“正”字后，女主依然没有要下山的意思。
今天是他在门派的第五天，他看着这小小的“正”字心想，手指落在上面，磨出的粉末被轻轻拭去。
五天的时间，足够他了解一些事情。比如说，他是六师弟的半个指导老师。就像二师弟与五师弟过招，三师妹与小师弟过招，那他应该是与六师弟过招的。至于四师妹，她的功夫虽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坏，处于一种不上不下的位置，所以没人带她。
前一天，他钓鱼失败。那条自制的简易鱼竿和坏掉的草鞋也被他一手扛在肩头，草鞋错开挂在上面，随着动作摇摇晃晃，另一只手垂在身侧，拎着一串用草绳串起来的莲藕。
酸笋焖鱼改为凉拌藕片。
空气中因暴雨泛起的湿意一时半会儿没有下去，地面上泥泞不堪，到处是水坑，下坡处还有几处明显因为打滑留下的印子。
君泽裤腿挽到小腿根部，走的那叫一个小心翼翼。他尽量走的慢慢悠悠，以免自己一个不注意摔得四仰八叉。肩头上吊着是鞋就被自己一个滑铲给作烂的。
【喂，君泽。你有什么优点？】系统咬着笔看着屏幕上弹窗。弹窗的题目是：问题一:目前您与宿主之间的合作是否愉快。A：否 B：是
系统在“是”上画了个圈。
紧接着下个问题蹦了出来。问题二:你认为宿主有什么优点？
“怎么突然问这个？”君泽问。
【上司给的问卷调查。】系统说。
君泽“哦”了一声：“你看着写呗。”
【你的优点隐藏得太深了，我找不到。】系统坐姿乖巧。
君泽如鲠在喉。半晌，他哆着唇道：“你、你不会拿着放大镜找啊。”
语毕，君泽止住脚步，前方矮小的灌木丛发出沙沙的声响。随即，从里面钻出来一个胖乎乎的小泥人。小泥人原地站了站，像是在思考往哪里去，在他身后传来一道细细的喊声：“你不要跑那么快……”
“六师弟？”看着面前这个一身泥泞的身影，君泽缓过神道。
小泥球偏过头来，脏兮兮的脸上还挂了个鼻涕泡。不是六师弟那个小胖子还能是谁。六师弟脸上挂满泪痕，他歪着头看了君泽半晌，君泽冲他笑了笑，小胖子身子一伏，炮弹一般朝他轰了过来。
莲藕扬起在空中，又重重落到地上，溅起几道泥水。
君泽拎起光秃秃的草绳心情颇为复杂，他低头瞥了眼身上被溅的那几道泥水，接着目光转向因冲的太急而撞了鼻子的六师弟。
六师弟蹲在地上捂住鼻子，声嘶力竭的嚎。胖乎乎的身子蜷了起来，看起来像大号泥丸子。
身后四师妹气喘吁吁的跟上来，看到君泽后愣了一下：“大师兄？”泥丸子捂住鼻子哭嚎一会儿后，转过身来再度扑向君泽，这一次他成功了。
君泽垂眼看着挂在腿上犹自哭嚎的小胖子，小胖子脸上挂满泪痕，被泥遮住的手背上隐隐还有擦伤。君泽微微皱眉，他摸了摸这小胖子的头看向跟上来的四师妹：“这是怎么了？”
四师妹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道：“之前我问他的时候，他不说话只是哭。”
还不及他腿长的小胖子抱住他的腿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大、大师兄是不和……不和我玩了吗？”说到最后，鼻涕眼泪双管齐下，被抱住的腿上接着泛起一阵湿意。
四师妹忽然想到什么，声音更小了：“大师兄已经好几天没与小师弟过招了。”
君泽看着这个难过到不行的小胖子，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方手帕，掰住小胖子的头给他擦眼泪。这个储物袋还是他和系统研究了一晚上才研究出这东西怎么用。“原来你也不会啊。”当时自己没忍住笑出声。
【修真文怎么可能写的那么详细，那些主角都是无师自通的。】系统振振有词，【不是我不会，是他们有主角光环，主角光环啊君泽。】
小胖子瘪着嘴看着他，红彤彤的眼里满是伤心与难过。君泽擦到一半，看着越擦越多的泪水，止住了手。他琢磨了一会儿，开口道：“四师妹，你有时间吗？”
四师妹呆了一下：“有啊。”
君泽指了指六师弟，语气郑重：“替我教教他吧。”
四师妹的脸慢慢红起来：“欸，我吗？我不行的，大师兄。”她连连摆手，脚下连踩两个小水坑，本来泥泞的衣摆更加泥泞。
君泽看着她，目光暗含鼓励：“你要相信自己，四师妹。”他不能说自己不会。
四师妹捏住那方衣摆来回揉搓，她还想说些什么，但碰上君泽那鼓励的眼神时，却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只好更用力揉搓起衣角。
六师弟还在哭，脸上的泥都被泪冲下来不少。君泽又给他擦了擦眼泪，最后拍拍他的脸：“先别哭了，把眼泪擦擦。”小胖子声音慢慢降了下去，他听话的把脸靠在君泽裤子上，开始擦眼泪。
待小胖子重新扬起脸，君泽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六师弟，我要你答应我两件事。”
小胖子过了一会儿，慢吞吞点头。
君泽竖起一根手指头：“第一件事，你要听你四师姐的话。”等小胖子点头之后，君泽竖起第二根手指头：“第二件事，不许自己一个人到处乱跑，有什么事找你师兄师姐商量。”小胖子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君泽摸了摸他的脑袋：“嗯好。从今天开始，由你四师姐教你。”
小胖子还未反应过来时，四师妹急得细细的声音都有些略尖：“大师兄，我……哎呀，不成。一块教，一块教吧，大师兄？六师弟，六师弟要是不愿怎么办？”衣角处扯出一根线，团成一团。
小胖子抱着他的腿，有些困惑：“大……大师兄，不教……不教我吗？”
我能教你啥啊，修道我不会啊，耍剑更不会啊。真对不住啊四师妹，不是我想强迫你。而是，我已经不是你原来的大师兄了，原来的大师兄样样精通，现在的大师兄能拿出手的只有做饭了。你要让我教小胖子做饭还差不多。等等等等……
小胖子抱着他的腿猛摇。四师妹还在重复：“一块教吧，我怕……”
君泽微微一笑：“可以，四师妹。我们一块教，你负责教他修道，我负责教他做饭。”
完美。
四师妹大概被他的操作震惊到了，衣摆处团成一团的线从手中掉了下来。君泽冲她鼓劲：“加油，你可以的。”
四师妹抿了抿唇，过了好一会儿才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
六师弟小小的脑袋转不过弯来，他一会儿看看远处四师姐，一会儿看看面前大师兄，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大……大师兄还是教我的。”他高兴的说。
“对。”君泽点头，拍了拍他的脑袋，“回去洗个澡上个药睡一觉，休息两天后带你去挖笋。”
也比如说，他知道李暮春为什么不让女主打架。自李暮春接连两次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的将君泽的小灶吃的一干二净后，君泽选择做饭做双份。
【熟练的让人心疼。】系统垂泪。
“谢谢谢谢，你那边能邮我点吃的吗？”君泽眼睛眯起。这打火石在雨季就不怎么好使，时常打半天才出火，君泽每每都被呛的直流眼泪。
【不能。】系统摇摇头，声音悲痛，【能的话，我早就让你感受到这世界是有多和谐友善了。】
“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君泽转过身打了个喷嚏。
【那可不。】
“我的好徒儿，你在干什么呢？”就在君泽眼睛通红的将饭一勺一勺往外盛时，李暮春游魂一样飘了进来。
是的，飘。老爷子双腿盘膝，未被衣袍遮掩住的地方露出翠绿的竹竿，他捋着胡须，鼻尖微动。君泽不由觉得他这师父的鼻子比汪还灵敏。早不飘晚不飘，偏偏趁他将吃未吃时飘进来。时间刚刚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原来是在做饭啊。”李暮春感叹。
“……”师父你就不要再装模作样的问了。
……
“徒儿你悟道的时候能不能像做饭一样？”一番谦让之后，李暮春心安理得地端着一个大碗开始大吃大喝。
“一样什么？”君泽弯腰打扫灶台，将缝隙里藏着的灰仔仔细细地清理出来。然后开始收拾止渊剑，自打发现李暮春的注意力只在吃的上面，现在君泽已经脸不红，心不跳的当着李暮春的面开始清理了。
“一样突飞猛进。”李暮春说到这，语气惆怅中带着一丝丝的向往，“徒儿你在金丹期都待十七年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元婴啊？”
君泽动作一停，他抬眼瞥了一眼李暮春后继续慢慢擦拭剑身：“会元婴的，会元婴的……”
“此话当真？”
“当真。”
“那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为师。”李暮春有些开心。
“是，师父。”
君泽收拾完，顺便把李暮春面前吃干净的碗洗了。李暮春点点头，神情看着有那么些许欣慰。君泽趁机道:“师父，三师妹为何还不元婴?”赶紧女主今年元婴期，明年出窍期，在门派会武上大展风采，争取让青龙派在修真界不至于消失匿迹。可别指望他了，他压力很大的。
“小婉清?你说她？她天赋虽高，但根基不稳，贸然前进极有可能功亏一篑。”李暮春把手伸向君泽还未动的那一份饭，“另外，为师不让她打架，她便偷偷打架。你觉得，为师不让她元婴，她便真老老实实待在金丹吗？”他说到这，哼哼一笑：“我的好徒儿，你这三师妹若真脚踏实地老老实实，相信你不会问出这种问题。”
君泽半晌没说话。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道：“师父知道三师妹偷偷打架？”
李暮春哈哈一笑：“之前为师不知道，刚刚只是随口一说，现在知道了。”
君泽：“……”三师妹，师兄对不住你。
李暮春：“既然徒儿你知道小婉清偷偷打架，那便让她收敛着点。自打三年前她将人家男娃娃一脚踹河里，差点将人淹死后，为师散了不少财。哎，反正她一打架就没好事，一打架为师便要散财，一打架为师便要散财，直到现在，为师连个香喷喷的饭都吃不起。为师可真惨。”他边说边将君泽那份饭炫了个精光。
“是。”君泽表面恭敬，内心沧桑流泪：双份、双份也挡不住这个糟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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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计划:在男女主见面之前给男主一拳，送他回家。我说的对吗？宿主。】系统说。
“是。”君泽将那块刻着“正”字的小石头放进储物袋里，活动活动腿，活动活动脚，比起远处二师弟和五师弟拿着木器在那大刀阔斧，他简直像在做热身运动，“从源头上砍断故事线，男女主不会有交集。”
储物袋里除了那块石头外，君泽还备了一身夜行衣和一块蒙面黑巾。毕竟之前系统说过，适当的伪装可以瞒过一小部分人。他越想越觉得此举可行，忍不住双腿岔开，双手伸直，缓慢下蹲，开始太极第一式——起势。
【你怎么肯定之后不会有交集？】系统转着笔，在第二个问题下歪歪扭扭写下四个字：“脸还能看”，【故事线往后推一年，门派瓦解之后，女主漂泊，在路上碰到男主，这时候你怎么办？】
君泽：“……”对哦，门派破裂之后，女主好像和男主在一起了。
系统等了好久，君泽保持白鹤亮翅的姿势一动不动。
“先打他一拳再说。”过了一会儿，君泽腰微右辅，右胯根微内收。随转腰，右肩下松，右肘下沉，带动右掌弧形下落经右胯侧，随下落随着臂外旋使掌心渐渐翻朝上，同时左掌也随转腰自前弧形向右下移，随移随着臂内旋使掌心翻朝下。这是白鹤亮翅下一招——左搂膝拗步
此时，系统面前的屏幕上。弹窗弹出第三个问题：问题三:你认为宿主的缺点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