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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寒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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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昨风开着车，给向铃打了个电话：“向姐，抱歉现在才给你回电话，刚才处理了些事情。”
“处理得怎么样了？”向铃也能摸出个大概来，她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惊中缓过来了。
“不怎么样。”林昨风停车等红绿灯，“这两天辛苦你了。”
向铃的确对这件事情有些措手不及，也没想到最后会爆出这个大瓜来，一开始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带节奏，毕竟那边是个有头有脸的金融集团，所以只能往大方向走。
“我还行，就是需要问一下具体情况，不然我们公关部的同志都不知道怎么写稿。”
“公司不用管这件事，这边的公关会处理好的，毕竟他们也不想让自己的利益受损。”眼前的红灯变绿，林昨风启动着车子：“虽然我没怎么看网上的消息，但大概也能猜到现在的舆论形式，会觉得我是个皇族富二代吧。但实际上我和这个集团没什么关系，如果不是这次他惹到我了，这件事情永远不会被人知道。”
向铃也是知道某些家庭关系的复杂程度，特别是一些富商家庭，可是林昨风的态度让她觉得这似乎并不是一般的复杂。
不过她也不会多问些什么，只是回道：“知道了，这短时间没有别的工作安排，你在家好好休息准备最后的舞台吧。”
“好。”
“那个……”向铃犹豫了下，还是说：“心情不好的话不要一个人待着。”
林昨风沉默了会儿：“知道。”
车子一路行驶，最后来到了前两天才来过的地方。
他坐在车里久久没有下车，来之前他也没有告诉江屿出，说不定这里都没有人。而且江屿出肯定也看到新闻了，他会怎么想呢？
林昨风双手捧着手机，在思考要不要先问一下他在不在这里，可是人都到了，现在问又算什么？
像个傻子。
他还是没能发出询问的消息，思虑半晌还是下了车。
冷晴的天气并没有暖和多少，下车后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方才在公司门口的时候怎么没觉得冷呢？
他穿着单薄的衬衫和西服，呼出的气体在空气中成雾，即使他已经感觉不到肢体的温度了，可是那颗心依旧有活力地跳动着。
走上楼梯，他抿着唇抬手，随后终于下定决心敲了敲门。
声音很轻微，因为有很大的可能江屿出并不在这里，自己也只是想试一下，虽然见到了江屿出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但从公司门口出来的那一霎那他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如果不在的话自己也就只能回家了。
等了大概几分钟的样子，里面毫无动静，看来是真的不在。
算了。
他低头自嘲一笑，也是挺蠢的，江屿出那么忙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来之前也不知道问一下。
虽然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回。
他沉下心，随后转身，安静的楼道里从拐角处走来一个身影。
来人一身黑色的羊绒大衣垂在脚踝处，脖子处围了一条同色系的针织围巾，衬得他墨色的眉眼更加深邃。
林昨风抬眸，迈出的步伐僵在了原地。
楼梯口的人也看见了他，但一句话没说，只是缓缓地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走了上来，直到只剩下两个台阶的时候终于停下。
两人的眼神无声交流着，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楼梯间寂静得可怕。
林昨风望着对方那从寒风中迎来的眼睛，雾蒙蒙之下涌动着难以言说的热忱，恍惚间他想要凑得更近一些。
江屿出看了眼对方冻红了的耳垂，心底里塌下一片。
他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默默地给眼前穿着单薄的人围上，将耳朵也包裹在了温暖里。
刚取下的围巾还留有对方的余温，可是因为冻得没有知觉了，林昨风感觉不到温度，甚至也感受不到江屿出此刻眼神里传递的信息。
“来做什么？”江屿出看着他的眼睛问，声音很低却在空旷的楼道有些回声。
有那么一刻，林昨风忽然觉得自己心里很委屈，但他还是忍住那种不合时宜的冲动，哽着声音回道：“找你。”
江屿出没再说什么，没有问你来找我做什么？又或者是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
他只是抬脚上了最后两阶台阶，抽出兜里的钥匙打开了门。
“进来。”
江屿出将屋子里的暖气打开，走近茶水间用玻璃杯接了一杯热水。
“拿着。”
林昨风接过后，江屿出又转身去往一旁的一个小隔间。
缓了一会儿，林昨风终于感受到了手里的温度，屋内的暖气让他的耳朵从一开始的冻红转为了热红。
他围着的是江屿出刚才围着的围巾，上面还留有对方的味道，和那天的羽绒服一个味道。
很温暖。
江屿出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了两个衣架，上面挂着一件毛衣和居家毛绒裤。他把衣架取走，拿着衣服递了过去。
“换上。”
林昨风没接，他颔首看着江屿出：“不用。”
他不想麻烦江屿出了。
“如果你是不想麻烦我的话，你已经麻烦我了。”江屿出说着将他手里的杯子拿开，然后将衣服塞进他的手里。
林昨风没再拒绝，明明是自己应该为他做些什么，但是每次都是江屿出在主动。
“有换衣服的地方吗？”他环视了一圈都没看见。
江屿出走到窗户边，把窗帘拉上，室内变暗了些。
“没有，就在这儿换。”
林昨风攥着衣服，也不想拖沓，他把衣服放下然后转身把围巾取了放在沙发上，他脱了西装外套后直接套上了毛衣，没有将衬衫脱掉。
江屿出看着眼前的人毫不掩饰地在自己面前换衣服，眼眸深沉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毛衣在林昨风的身上穿着有些显长，衣角垂在了大腿根处。他将裤子脱掉后，只能看见两条白皙笔直的腿在衣服下。
有些晃眼。
江屿出的呼吸变得很沉重，随后还是压下心底的想法转身看着面前的窗帘。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一声：“换好了。”
江屿出将窗帘拉开，然后走了过去，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看手机，也不看他。
林昨风奇怪于他的举动，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来这儿吗？”
沉默了会儿，江屿出才说：“我应该问吗？”
温度一点一点地裹挟着身体，林昨风感觉周身变得很暖，可是心反而没那么热了。
“我今天惹事了。”他低声道。
江屿出情绪不明：“看到了。”
两人的对话就像是犯错了的小朋友回家后家长坦白一样，明明家长知道自家的小朋友犯错了但就是不问，导致小朋友先开始慌张了。
“你来找我就说这个？”
林昨风搓着衣角，“对不起。”
江屿出蹙眉看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虽然你没打招呼就过来我很意外，但是两件衣服而已，我给得起。”
“不是这个。”林昨风直言，他不想再隐瞒下去了。
“那天说的无论这中途会有什么变故你都会和我参加最后一个舞台，还算数吗？”
江屿出：“你觉得我会因为知道你是……所以变卦？我也没有表现出自己很讨厌有钱人的意思吧？”
“你甚至为了和我确认这个直接就过来了？”
林昨风喃喃道：“是也不是。”
“嗯？”
对面的询问打在林昨风的心里，他放下了所有的顾虑，直面江屿出的眼神：“我的……算是父亲吧，五年前因为我的原因做了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
江屿出微微怔愣，但也有些猜测：“什么事？”
“当时的排名出现了错误，你应该是第一名。”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林昨风甚至不敢看对面的人，静静等待着判官的审判。
这个过程让他如坐针毡，整个人都紧绷着，不敢大声出气，也不知道江屿出会不会很生气。
肯定是生气的，谁知道真相不会生气。
原本等待的应该是质问，可是对方只是沉默后说了句：“嗯，所以呢？”
所以？
林昨风抬眸，对面的人看不出生气，但也摸不准究竟什么意思。
“因为他的行为，所以让你当年的时候走的路有些辛苦，我知道就算我想要弥补也缝补不了带给你的伤害，可是我已经尽力在做了。”他承诺着。
这一瞬间，江屿出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从那天开始的对方所有的行为逻辑都通顺了。
“这件事情我也是刚知道不久，我没想到他会为了打压我给你带来了伤害，真的很对不起。”林昨风的声音越来越低。
江屿出心头一紧，面前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仰着头前行的。上一刻还在镜头里给所有人带来震撼的焦点人物此时低着头跟他说对不起。
“知道了。”江屿出说：“所以你怕我会因为这个食言吗？”
林昨风咬着下唇：“你不生气吗？”
“我应该生气吗？”江屿出反问。
林昨风点头：“你想骂我的话没关系的。”
江屿出听笑了：“我为什么要骂你？骂你能够让这件事情有任何的变化吗？”
“不能。”林昨风认真想了想：“但你可以提要求，我尽力去做。”
江屿出眼底划过一丝落寞：“你是觉得愧疚吗？”
林昨风没应，但答案似乎又很明显。
“如果你是因为所谓的愧疚，我不接受。”他的声音很利。
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林昨风不免难受：“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会让之前的真相公布出来的，至于之后……我会做我应该做的。”
“林昨风，我真的不需要。”江屿出已经没了脾气。
“那你就当不需要吧。”林昨风说：“你不用在意我做了什么，放心，我不会过分打扰你。”
江屿出淡淡道：“打扰？你现在穿着我的衣服在我的录音室里说不打扰我？”
“我……”林昨风觉得江屿出这话说得很有道理，自己穿着他的衣服在他的地盘上说这种话的确没有信服力。
他思虑半忖，随后问：“你需要钱吗？”
“什么？”江屿出眯起眼睛，甚至觉得自己听觉出现了问题。
“如果你需要资金什么的我可以帮你。”林昨风认真道。
江屿出现在牙有些痒：“我要钱做什么？”
“做音乐需要很多钱，但是我知道你能赚，也不缺这点。”林昨风感觉这件事情或许有转机；“不过如果你想做节目或者项目的话，那笔钱不小，但你需要我可以投资。”
江屿出微不可察地咬牙：“哦，你现在有钱了？”
“嗯，算有吧。”林昨风说：“石创集团作为一个上市公司，股分还是很值钱的，而且我持的股份每年可以拿一大笔的分红，今年马上就要结束了，这笔钱应该很快就能给我。”
江屿出被他的思路弄得有些无奈，他顶了下上颚：“也就是说你想当我金主啊？”
“啊？”林昨风疑惑，他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江屿出笑道：“你纯白送钱给我，又不要回报，就只是因为你想补偿我？”
林昨风：“或许是这个意思吧。”
若不是现在跟这个小朋友僵着，江屿出真的很想捏一下他的耳朵，在说些什么？
“暂时不用。”他回道。
“好。”林昨风看着时间还早，问道：“你今天还有别的事情吗？”
“怎么？”
林昨风的眼睛亮亮的：“我想练歌了，月底就要录制了。”
“可以。”江屿出起身：“听过几遍？”
“不记得了。”
“有什么感受？”
林昨风：“比之前那首要轻快一些，感觉会有些偏国风，但我想在舞台上加即兴伴奏。”
“好，我们试试。”
“你发过来的版本没有歌名，能问一下这首歌叫什么吗？”林昨风真的很想知道。
江屿出扔下一句：“没想好。”
林昨风跟着他进了录音棚，“为什么歌词写出来了名字还没想好？”
“想了很多版本都觉得不太对劲。”江屿出正在调试设备：“本来也没这么着急发出来，但是这个舞台来得有些快，就试着能不能在唱的过程中找到感觉吧。”
林昨风点点头：“好，谢谢。”
“你又谢什么？”江屿出停下手上的动作侧眸。
“谢谢你愿意把自己的新歌给我唱。”
江屿出继续调试设备，没再说什么。
“等会儿你先进去唱一遍，然后我们再分词。”
林昨风嗯了声然后就进了收音房。
他戴上耳机，旁边的歌词板上放好了一张歌词，他拿起来看了看。
前两天他都只是听，没有看见歌词，他刚才扫了一眼，发现虽然这首歌的曲风是R&B，但是歌词会更偏向国风。江屿出写词的能力在这些年也逐渐精进，不知是写了多少歌练出来的。
他试着唱了一遍后，江屿出绕到了另一边，靠在桌子边上，拿起歌词和旁边的笔。
林昨风摘下耳机，见他拿着笔在上面勾勾画画。
江屿出正在分词。
此时的他与平时那种瞧不清情绪的人稍有不同，江屿出垂眸看着面前的歌词，仔细斟酌着哪一句话该由谁来唱。一侧的暖光映着深色的眸子，平添了几分温柔和严谨。
认真起来的音乐人总是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我大致分了一下，你看看。”江屿出说着将手里的纸递给他。
林昨风还没从方才的凝视中回神，恍然看见对面直视的目光不由得退后一步，突然感觉有些心虚。
“哦。”他接过看了眼，上面分了好几段，大致标识出来了每个人单独的部分和合唱的部分。
“可以的。”
江屿出将手中的笔盖上，放在桌上：“确定没问题？有意见可以提出来。”
“没问题。”林昨风认真道：“刚才我唱的时候就觉得有些部分你唱会更好听。”
“好，我们一起试试。”江屿出拿起另一只耳机戴上。
林昨风点头，心里面有些激动，因为他很久都没和江屿出一起唱歌了，曾经那种并肩作战的感觉恍如隔世。
不谈情绪、不论过往，此刻的录音室只剩下了音乐，狭小的屋内把两颗对音乐炙热的心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他们不断地在碰撞交织中创造出更为别致的东西，默契的气息萦绕在周围，随着流动的空气蔓延了整个屋子。
傍晚时分，林昨风回了家。这次江屿出没再留他，两人心照不宣地道别。
回家后，林昨风没舍得换衣服，他想等一会儿再洗澡。坐在沙发上，他打开了今天都未曾关顾过的社交媒体。
说来也怪，他虽然并不喜欢关注网上对自己的评价，但像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怎么也得看一下风向如何，他却仍旧不慌不忙甚至在录音室待了半天，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热度被压了下去，这不用猜测都是石创的公关部做的事情，可即便如此讨论的人仍旧不少。有猜测五年前那档节目的真实性的，也有怀疑最近节目排名的真实性的，只是讨论更多的还是自己的身份。
不是说自己有钱来混圈就是玩票的就是说仗着自己是富二代所以无所畏惧的，声音很杂很乱，让人看了都不知如何评价。
只是这其中包含的声音中也不乏为自己辩解的，这些人讨论的更多是自己今天说的那些话，各种消息都在揣测自己和林正海的关系不好。
等等的信息砸得林昨风有些烦闷，索性不看了。
不过要说今天最奇怪的事情就是通讯录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发消息给自己问这件事，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好问的。
葡萄干儿他们甚至连群消息都没有一条，没问大概率是因为不想打扰。
可是某个喜欢凑热闹的人电竞选手似乎也跟死了一样。
本来也睡不着，他索性走进书房，开了电脑。
随后趁着开游戏的空挡，发了个消息。
【Lin.：上号。】
刚登陆上，另一头就回了过来。
【North：？？？】
【North：你……有时间上号？】
【Lin.：嗯。】
【North：你现在不应该忙着开会、处理舆论吗？？？】
【Lin.：那些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North：牛逼。】
【North：这就是太子爷的待遇吗？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得给我陪葬！一般的剧情都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你是不是为爱冲锋呢？】
【Lin.：毛病。】
【North：开玩笑的，说真的，你没事吧？我中午起床的时候，看见我队友拿着手机一直说牛逼，我以为哪个电竞选手出事了，没想到是你，给我一下子就吓醒了，我当时想给你发消息问一下的，但觉得你现在肯定忙得要死就算了。话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富二代的事情终于瞒不住了，所以干脆来个大的？】
【Lin.：……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差不多。就是家里的事。】
后面那几个字让徐净北一下子就明白了，毕竟结合一下今天他对着记者说的话也能猜个大概。
【North：那你现在还是太子爷吗？】
林昨风觉得这人脑子真的有问题。
【Lin.：欠揍？】
【North：不是在调侃你，万一你闹了这一出还跟那头闹翻了，那不就得不偿失吗？有需要的话兄弟帮你。】
【Lin.：你帮我？你别害我就行。没事，关系虽然不怎么样，但我有说话的分量。】
【North：牛逼，你现在算是大老板了吧？哪天我混不下去了能不能包养我？世界第一野王带你上分，不亏。】
【Lin.：滚。】
【North：行，不说了，上号了，我拉你了。】
林昨风觉得跟徐净北插科打诨之后心情好了不少，这个人虽然说话每没个正形，关键时候也能有点用。
Ban&Pick环节，North疑惑：“你选亚索？”
“嗯。”林昨风毫无反应地调整符文：“有问题吗？打野让给你。”
North：“……没，你强。咱们搞一波配合，血C。”
亚索这样的剑客被林昨风选出来，总让他想起复仇和救赎的主题，平时打游戏也不见得自己会关注英雄背后的故事，今天是怎么了？
打到后期，North有点怀疑人生了，今天的林昨风格外孤儿，帅也是真帅，孤狼也是真的孤，还说搞一波配合，这人直接solo到结束。
虽然是赢了，但是作为他的队友心态有点崩。
“靠！你有没有把我这个打野放在眼里？”
林昨风喝了口水：“我看过你的游戏录屏，你水友赛不也这样？我这只是让你换位思考一下。”
“……牛逼。”
他放下水：“快，下一把。”
“你今天要打多久？”North点了游戏。
林昨风看了眼时间：“困了再睡。”
“……行。”
徐净北知道他心情不好，也就忍了。
打到后半夜的时候，林昨风放下鼠标：“不打了，我去洗澡了。”
徐净北震惊：“你特么还没洗澡？”
林昨风没理会他，直接退了语音。
另一头听见动静的徐净北：“……”
洗完澡后，林昨风拿着脱下来的衣服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材质的毛衣似乎不能用水洗，而且江屿出有洁癖，自己穿过的衣服他可能也不会再穿，他想了半天都没想到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
要不就不还给江屿出了？
买件新的给他好了。
对。
这是最合适的。
今天临走的时候江屿出说这几天他有别的工作，不能够一起练歌，所以第二天他睡到中午才起床。
看着窗外雾蒙蒙的天气，他属实没有心情去公司，点了外卖吃过后弹了会儿琴，状态也不好。
他坐在电脑前，想到这个月似乎还没有直播。本来想着这个月要准备比赛，已经和平台商量好了推迟一个月，但是他觉得时间好像还很充足。
要不播一下算了。
但昨天才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挂直播无疑是吸引火力。
他想了下，还是决定问经纪人。
【Lin.：我可以直播吗？】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回复：
【向铃：如果你不怕上热搜，并且很想的话，直播的时候避免敏感话题就行，你随意。】
林昨风果断点开了直播软件，挂了个标题：
【@林昨风：单机打僵尸，不确定播多久。】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