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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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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灿第二天醒来,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脚心很热。
踩着鼓胀的触感久久未散,她下意识地蜷紧了脚趾,脑海中浮现昨晚的场景。
很新奇,随着热度升温,还有渐渐变化的尺寸,她的心跳也很乱。
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格外的兴奋。
那也是她第二次,身体有了失控而黏腻的渴望。
而惯来沉稳冷淡的男人,听话而顺从地任由她试探、踩弄,耳朵泛红,喘着气,解开扣子的衬衣就这么敞开,满是荷尔蒙气息的胸膛起伏,宽大的手几乎就要嵌进被子里,青筋紧绷,性感到让她愈发口干舌燥的。
.....辛灿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的耳朵烫得厉害。
她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扑腾了一会儿,时而傻笑,时而哀嚎。
完蛋了,她真的被男色所诱惑了。
好喜欢看他喘,看他因为她的动作,接近失控的性感模样。
她也是逐渐体验到了那群塑料姐妹所说的......真的挺好玩的。
.....
昨天骑了好几个小时的马,辛灿的大腿酸的不得了,在庄园休息了一天才打算回去。
因为俱乐部还有事情,丁易需要回去一趟。
他开口时,辛灿直勾勾地盯着他,想看看他是真的有事,还是想躲着她而已。
“不敢骗大小姐。”
辛灿把玩着自己的长发:“那一起去好了,爸爸说之前给我准备了礼物,忘在办公室了。”
丁易自然不会拒绝,等到了俱乐部,一些赤裸着上身的男人瞧见大小姐又突然过来,明显慌张。
辛灿的目光流连于那些肌肉贲张的身材上,下一秒,就被人挡住了视线。
丁易高大的身形笼下了一小片阴影,辛灿仰着视线,还没说一句话,男人淡淡道:“您走错了,老板的办公室在二楼。”
辛灿哦了一声,一时间也忘了自己要说的是什么。
等来到辛邵谦的办公室,丁易就出去处理事情了。
辛灿小时候经常在辛邵谦的办公室玩,她很快找到了礼物,却发现不是钻石,不是高定,而是在英国这边的.....别墅。
她愣了下,辛邵谦为什么突然给她买房?
她来英国的次数不多,再加上现在郊区已经有一栋别墅了,怎么又买?
这别墅距离她现在所住的还很远。
她疑惑极了,当即给辛邵谦打了电话,但不知是不是在工作,他没有立刻接。
辛灿看了一会儿房产信息,密码是她的生日。
一直等到丁易处理完事情,辛邵谦也没有回电话过来。
她想了想,干脆去新住处看看。
丁易没有任何意见,别墅位于安保性极高的郊区,进入时还经过了好几道严厉的检查。辛灿敏锐地发现,钟天和他对地方很熟悉,就好像是来过了无数次。
下了车,她直接问道:“你来过这里?”
丁易帮她合上车门,没有否认:“所有手续是我帮老板办的。”
“爸爸为什么又给我买房?”她问。
丁易的脑海中浮现辛邵谦脸色苍白的模样,他只沉默了一秒,垂着眼睫没有去看她,语气平静而自然:“抱歉小姐,我不清楚。”
“但我想,老板为自己的女儿买点东西,也可以不需要理由的。”
他说的其实很对,辛邵谦经常给她买东西,这其实没什么好惊讶和奇怪的。
别墅外圈种满了她和谢青姿喜欢的花,花苞格外饱满,还没有完全长开。
所有设计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辛灿其实还挺喜欢的,但所有的一切实在太完美了,这就好像是给她准备的婚房一样。
逛了一圈,等回去时,辛邵谦总算回了一个视频过来。
“爸爸你猜我在哪?”
丁易的手扶在车门上方,她和亲近的人说话时,总会无意识地拖长尾音,又娇又甜,像是在撒娇——
那天晚上,她也是用这种语气,小脸红扑扑的,那漂亮的杏眼里有些害羞,却还是好奇地盯着他那处:“.....一直憋着的话,会憋坏吗?”
“.....”
等人坐进去后,他关上车门,坐进车里时,面不改色地扯了下紧锢着喉咙的领带,钟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还以为他热,便打开了车窗。
辛灿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却发现了辛邵谦的不对劲。
她肃着小脸:“爸爸,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辛邵谦咳了两声,安慰道:“就是小感冒,别担心。”
他在辛灿这里,一直是强大坚不可摧的存在,一个感冒就让他脸色这么差,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辛邵谦笑了笑:“真的只是感冒,灿灿,别把爸爸想得这么厉害,爸爸也老了。”
一瞬间,辛灿莫名鼻酸了。
“那我回来陪你。”
“不用。”辛邵谦握拳咳着,“小感冒而已,过两天就好了,你最新心情好些了没?那几个男模,够你玩吗?”
说起男模,辛灿却是好久没“召见”他们了,最近都是让丁易陪着她。
她下意识地看向面前的人,再次开口时,难得有些心虚:“够了够了,暂时不需要。”
丁易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后视镜里的人,神色没有一丝变化。
和辛邵谦聊了两句,等到他要工作了,辛灿才不情不愿地挂断电话。
虽然辛邵谦不让她回去,但辛灿还是有些担心。
正琢磨着明天回国,车子突然一个急促的漂移,辛灿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不受控制地一倒,脑袋也被撞到了。
“易哥!有人跟踪。”
不需要钟天说话,丁易也早就注意到了那几辆车。
他面色冷肃拿出枪支,动作迅速地向逼近的车开抢,但下一秒,辛灿的尖叫声让他有一瞬间的分神——
只见她双手抱着脑袋,后窗的玻璃碎了一片,她甚至不敢抬头,整个人颤抖着,一边喊着丁易的名字。
丁易迅速解开安全带,单手撑着翻到了后座,结结实实将她挡住,另一只手丝毫没有犹豫地开着枪。
枪声与刹车刺耳的声响嗡嗡环绕,辛灿根本不敢动弹,就这么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下一秒,她感觉身上压下来沉重的力量,随之而来的,还有丁易的闷哼声,和钟天的怒吼......
有冰凉的液体掉到了她的脖颈间。
这场混战不知持续了多久,辛灿能够清晰听到自己心跳混乱的频率,她耳边嗡嗡的,惶恐未散,又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后颈。
鲜红的血液让她整个人僵住,直至熟悉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唤着她——
“小姐。”
她茫然地抬起眼,只见丁易拧着眉,浅色的碧眼中有些担心:“没事了,我们安全了。”
“易哥你的手臂!”
钟天的声音,让辛灿的目光迟钝落向他的手臂,血浸深了他衣服,铁锈般的气息让心跳频率瞬间冷了下去,她语无伦次,害怕又茫然地去捂他受伤的地方,想要止住那汩汩刺眼的鲜血。
“你受伤了.....”
丁易忍着剧痛,安抚道:“我没事,先让钟天送你回去,我——”
“去医院!”
她哭腔很浓,钟天也难得没有看向丁易,迅速踩下了油门。
辛灿是一直被护着长大的,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
去的路上,她抽噎着掉眼泪,圆眼湿漉漉的,可怜又害怕地看着他。
丁易僵硬又生疏的安抚起不了一点作用,反而让她哭得更凶了。
他没办法,只好牵住了她攥紧的小手。
辛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格外没有安全感,两只手都抓着他的手,晶莹的眼泪掉在脸上,丁易手指一动,想要帮她擦眼泪,但又担心自己突兀的动作会让她讨厌。
到医院后,辛灿和钟天像尾巴一样跟着他,医生处理完伤口,让他们去办理住院手续。
丁易拧着眉,原本想拒绝,辛灿已经让钟天去处理了。
“小姐,没什么大碍。”
“没你个头!”
辛灿气极了,还带着未散去的鼻音,红彤彤的眼怒瞪他:“这是枪伤!”
丁易垂着眼,安静听着她的训斥。
辛灿叽里咕噜数落了一大堆,说到口干舌燥的,丁易拿起边上的水,喂到她嘴边。
辛灿:“......”
她润了润嗓子,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了。
“他们是谁?”
看丁易和钟天的反应,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丁易语气平静:“应该是俱乐部的敌对方。”
虽然她早就知道,外国的治安完全不比国内,甚至是一点矛盾,一点冲突,就随时可能发生枪战。
但等真正面临的那一刻,她还是很慌。
辛灿强硬地让他住院休息,丁易只好答应,但他没想到,辛邵谦会在第二天就赶来英国。
男人的脸色比之前要苍白许多,丁易想要从病床上下来,却被他阻止了。
“谢家,还是程家?”
丁易沉默一秒,回答道:“谢家。”
辛邵谦没有一点愤怒的情绪,他疲惫地揉了揉眉稍,脑海中,浮现了谢青姿的模样。
他和谢青姿的初见并不愉快。
可后来,他发现这位骄傲的大小姐也有单纯柔软的一面,她喜欢极限运动,向往自由,但偏偏,她的脚踝处有一根锁链禁锢着她。
那条锁链,就是谢家。
他们都知道,这场挣脱束缚的相爱,注定没有结果。
但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辛邵谦也是从那时候起,决定创造一个属于他的领地。
就算是和他在一起,他也想让谢青姿永远高傲。
但谢家人来的很快。
他和谢青姿被迫分手,而她也被逼着嫁给了程家。
他犹然记得,谢家人对他的嘲讽。
他被无数的保镖踩到不能动弹时,他趴在地上,而她哭着求谢家人时.....他没有恨谢家,只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
他一个毫无背景,靠打拳赛生存的蝼蚁,的的确确,配不上金尊玉贵长大的谢青姿。
在谢青姿结婚的这些年里,他没有出现在她的世界里,而是拼了命地打造Z-C。
Z,是谢青姿。
C,是他们为自己的孩子想的小名。
他曾提议,如果有了宝宝,名字就叫珠珠。
谢青姿当时还骂他老土,女儿会嫌弃的。
两人就想了小名,叫灿灿。
他们知道未来没有结果,却还是畅想着幸福的一切。
在分开的这六年里,他身边一直没有人。
如果谢青姿没有离婚,他会孤独地过完一辈子。
后来两人重新在一起,谢家提出了条件,需要将Z-C所有的股份,包括辛家国内的公司,都给谢青姿。
辛邵谦答应了。
但世事无常,谢青姿在生完辛灿后没多久,就去世了。
辛邵谦不是没想过和她一起离开,但也是在那一年,有人开始对付辛家。
他以为只是程家,却没想到,也有谢家的人。
甚至是有一年,谢家安排在辛灿身边的保姆,想要将她推进水里。
辛邵谦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谢家始终没有接受他,甚至是他和谢青姿的女儿,他们也是厌恶的。
他们知道,只要辛灿出事,他必定会疯。
辛家,Z-C,这些原本留给谢青姿和灿灿的一切,就可以被吞噬。
辛邵谦放弃了自杀,他需要培养出更强大的势力,能够保护灿灿,确保即使他离开了,她也能安全幸福地过完一生。
这段时间,国内动荡,谢家人愈发不安分,他将辛灿送出国,本以为能护着她。
可百密一疏,她差点就出事了。
“抱歉老板,这次是我的疏忽。”
“和你没关系。”
辛邵谦夹着烟,自嘲地扯了下唇,也不知道,谢青姿会不会怪他,这么没用,连女儿都护不好。
两人聊了很久,他点了点烟,眸中划过狠戾,他需要加快速度了,不能再让他们将手伸到灿灿这里。
辛灿不喜欢烟味,辛邵谦开了窗,但她进来时,还是闻到了。
她鼻子一嗅,像只可爱的小狗,不高兴地瞪着他:“爸爸,你又抽烟。”
辛邵谦好脾气地认错:“是爸爸错了,再也不抽了。”
辛灿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你每次都这么说。”
丁易看着父女俩,竟有些庆幸,自己刚才因为伤,没有点烟。
辛灿叽里咕噜地和辛邵谦说着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撒娇委屈,等到说累了,才注意到病床上的人。
“你怎么样了?”
她极其自来熟地坐到床边,还伸出手扒了一下他的病服。
丁易下意识地看向辛邵谦,只见男人幽深的目光晦暗不明,辛邵谦察觉到了两人之间异样的亲昵。
但他什么都没说,病房里,只有辛灿一直在叽叽喳喳的。
聊了很久,辛邵谦终于开口:“好了灿灿,病人也需要休息。”
辛灿这才回过神,辛邵谦站起身,温声道:“这几天我会安排别的人保护你,你也尽量不要打扰丁易休息。”
丁易猛地抬起眼,他下颌紧绷:“老板,小姐,我没事。”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辛灿也答应了。
“没关系,你好好休息。”她娇声道:“我和爸爸也不是这么黑心又没道德的老板,你受伤了还让你工作,那我也太坏了。”
辛邵谦摸了摸她的脑袋,辛灿又叮嘱了他几句,“反正你好好休息噢。”
她对他还很有兴趣和欲/望,可不想他突然缺胳膊少腿的。
这句话,她顾着辛邵谦在,就没说出来。
丁易看着两人离开,病房的门被关上之际,几个陌生的男人跟随在她身后。
直至手背传来痛感,他面无表情地垂眼,只见针管竟因为手背紧绷的力量掉了出来,有无尽的冷意蔓延在血液中。
原来他对于小姐来说,还只是.....普通的保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