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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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人，我是怎么赶走的？”
我在人类不该长眼睛的地方，睁开了一只眼睛，把他们吓走了——这样的回答，是可以说出口的吗？
姚月颜盯着纪羽梦看了一会儿。
眼前这位未知的存在能在瞬间杀死一只古神眷属，就算不是古神，真实身份也绝不普通，可他真的不管是看上去，还是自我认知，都像个人类。
以防万一，最好还是给出一个人类能接受的回答。
这样想着，姚月颜微笑道：“我朝他们做了个鬼脸，把他们吓走了！两个小屁孩，一点儿都不经吓，倒是你，怎么招惹他们了？”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们。”纪羽梦回应。
姚月颜愣了一下，花了几秒的时间，试图通过纪羽梦的表情，判断出他是认真的，还是想要单方面结束这个话题。
那两个小屁孩嘴里喊着纪羽梦的名字，分明认识他，可他们那个呼唤同学般的口吻，套到纪羽梦这个成年人身上，又确实怪异。
姚月颜不确定自己该不该问……最终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问了：“不认识吗？可他们喊了你的名字。”
纪羽梦：“喊了什么？”
姚月颜：“纪羽梦。”
纪羽梦疑惑地看着姚月颜，不明白他撒这种谎的目的是什么。
还是说，这个男人的精神有点不正常？
但是，感觉姚月颜没什么恶意，纪羽梦最终还是耐心地回应了他：“我没听到，你是不是记错了？那两个混混经常砸这栋楼的窗户，不只是我的窗户。他们并不认识我，也不认识这栋楼里的其他人，估计只是想找点乐子。”
姚月颜：……这栋楼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姚月颜意识到，他看到的画面和纪羽梦的认知存在偏差，或许是因为，他看到的画面里存在异常，而纪羽梦认知中的一切必须正常。
那两个穿着初中校服的小屁孩要身为成年人的纪羽梦把作业拿给他们抄——这个异常的画面到了纪羽梦的认知里，成了两个混混找乐子。
既然如此……
“抱歉，可能是我记错了。”姚月颜决定顺着纪羽梦的认知来，免得被他当成神经病，“不管他们是谁，不管你认不认识，我都会替你赶走他们，我就睡你家门口，随时为你服务！”
说完这段话，姚月颜冲纪羽梦一笑，然后便要转身离开，却再次被纪羽梦叫住。
“你说你做了个鬼脸就把他们吓走了？什么鬼脸这么恐怖？可以对我做一次吗？”
纪羽梦觉得姚月颜在撒谎——什么人会被一个鬼脸吓跑？
纪羽梦想不通姚月颜为什么要撒这种谎，他替自己赶走了混混是事实，怎么赶走的，怎么说就好，有必要撒这么拙劣的谎吗？
如果是开玩笑，那么玩笑开完了，也该说一下真实的情况吧？
面对纪羽梦的提问，姚月颜沉吟了片刻，然后试探着问了句：“真的要这样吗？你不会被吓到吗？”
“不会。”纪羽梦想象不出有什么鬼脸能把他吓到，难道姚月颜还能把自己的头从脖子上掰下来吗？
“真的吗？真的不会被吓到？”姚月颜又确认了一遍。
纪羽梦又开始怀疑姚月颜的精神有问题了……最终还是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不会。”
“好的，那么——”
姚月颜还真想看看，这位未知的存在，他扭曲认知的被动能力是不是真有那么强，连怼在脸上的异常都能合理化。
这样想着，他坏笑着撩起自己遮挡额头的刘海，然后，额头上裂开一道缝隙，向上掀开，露出一片血红的眼白。
黑色的瞳孔从上方翻下，对上纪羽梦的视线。
纪羽梦沉默着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然后，眼睛一闭，向后倒下。
姚月颜：？
纪羽梦倒得突然，以至于姚月颜根本来不及伸手去接他的身体。
当姚月颜放下刘海，手忙脚乱地蹲下身，想要将纪羽梦从地上扶起时——
窗外的天色突然下沉，变得漆黑一片。
紧接着，整个房间像盒子一样朝四周打开，露出暗沉的天空。
姚月颜被吓得当场变回原形，以修长的犬形身躯在纪羽梦身边蜷缩成一团。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这股可以轻易改变时间与空间的力量，绝不是普通的古神拥有的！
对不起，不要杀我。
对不起，不要杀我。
对不起，我错了，不要杀我。
姚月颜在心里疯狂道歉，却也没有要从纪羽梦身边逃开的意思。
因为他知道，纪羽梦的身边，是现在的他，唯一的容身之处。
也不知过了多久，纪羽梦重新睁开了双眼。
他躺在地上，看着暗沉的天空，看着朝自己围过来的灰雾，以及天空中那轮血红的月，张嘴发出了声音。
人类的话语，却带着不属于人类的沉重喘息。
【又做梦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