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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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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打听过，东西是送去后院叶姨娘处，听说她有个亲戚在莫州，有时候会送些东西过来，但时间不定，有时候十天半月，有时候一年半载。
说到这里天青看了一眼屠娇娇。
屠娇娇明白这其中定然还有发现，但不好当着傅凌的面说。
“叶姨娘？”
屠娇娇转头问他：“你知道她？”
傅凌点头，“有点印象。”这个叶姨娘是周义目前唯一的妾室。
她是周夫人在世时亲自给周义纳的，周夫人身子弱，自生了周若楠之后一直没有消息，为了子嗣给丈夫纳了妾。
那时候父亲和兄长还去凑了热闹，但他那时在洛京，这事还是大哥写信告诉他的。
屠娇娇：“她会不会就是春娘？”
若是把叶姨娘代入春娘，一切也对得上。
那通敌的人会是周义吗？屠娇娇去看傅凌的脸色。
傅凌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愤怒，只是眉宇间带了几抹厉色。
傅凌捏紧拳头，事到临头他已没有愤怒，只觉得通体阴寒，骨子里都泛冷。
怎么能是他呢，谁都可以，谁都可以有理由，可他如何能！
傅凌怀疑过他，可心底还是抱一丝侥幸，也许是自己疑心太过，拳头上青筋毕露，手心里有血丝流出。
这……
屠娇娇吓了跳，拉起他的手，把他手指一根根掰开，掏出帕子去擦拭。
还好，伤的不深，屠娇娇横了他一眼，还以为他真不气呢。
“不是还没有证据吗？”也许都是巧合误会呢？
傅凌低头看她轻轻对着他的掌心吹气，好像这样就能减少他的疼痛一样。心忽然就软的一塌糊涂，只想把她揉进怀里。
七七和天青早已低下头不敢看了。
“好了是吧，好了就说正事。”屠娇娇抬手攘他，怒瞪着他。
傅凌松了手，对天青道：“那就继续查吧，需要人手还是什么的就找青山。”
“对了，是不是祖母她们也知道这个叶姨娘，不如你去问问。”
傅凌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这是找借口把自己支出去。
行吧，傅凌起身，他配合。
傅凌走后，屠娇娇问天青，“是不是还有什么发现？”
天青：“那个叶姨娘十之八九就是春娘。”
怎么这么肯定？
天青从怀中掏出两页纸：“这是之前我让七七抄的金玉楼给莫州送去消息的时间。”他递给屠娇娇。
“和绣坊去刺史府送东西的时间是重合的。”
那也就是说那绣坊就是春娘按在莫州和金玉楼联络的点。
屠娇娇低头看着上面给的时间，指着后面一张纸，这后面要消息的频率越来越高，基本上间隔三四个月，而且从最开始只关注河东河北到后面连洛京的消息也需要。
这可不像是为了自保，更像是春娘在帮周义图谋什么！
可还是说不通，至少春娘并没有对金玉楼露出野心，不然她完全可以不把东西送给她，金玉楼就是她的了。
这个春娘到底要做什么？
“能有机会见到她吗？”屠娇娇问道
若是能见她一面就好了，至少看在阿娘的份上，她应该能说些什么吧。
天青：“这个叶姨娘深居简出，就是刺史府的人都很少能见到她。怕是要先和她联络上。”
但这次她没拿到消息，应该已经有防备了，小姐这样贸然去见面恐怕也不会有收获，而且……
那周义如今身边只有她一人，为此甚至没有续娶，刺史府的人也都说周义对叶姨娘很好，可以说她除了没有名份，实际上已经是周家的女主人了。
天青：“恐怕她不会背叛丈夫，也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春娘。”
“那就查查周义，我就不信他真这么情深意重。”屠娇娇撇了下嘴，之前还说为了亡妻不续弦，如今又变成为了爱妾了。
况且屠娇娇觉得有点怪异，她查到的是春娘遇上的心上人后离开了傅家，可到了周家这里，好像是被周义妻子强塞给丈夫的妾室一样。
有必要这么做吗？周义妻子为什么要宣称是自己看中的呢？
还是周义怕惹眼，会让人注意到这个妾室，又或者他沽名钓誉，想要让人觉得他是个深情的丈夫？
是了，他那时候还是傅家义子，傅家男儿都没有妾室，所以他不能主动把春娘要过去，让妻子出面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可真虚伪！
天青道：“那我这就去查查这个周义。”
七七：“要不要让金玉楼那边也查查他。”
周义这么善于掩饰，明面上定然查不出什么，屠娇娇看了眼手中的纸，他需要这些消息，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
她让七七根据他要的这些消息去查，看看会不会查出什么来。
晚膳时，傅凌才回来。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屠娇娇问他
傅凌有些讶异看她，然后才说道：“我去了一趟衙门。”
还以为他一直在正远堂。
“祖母怎么说？”屠娇娇急切问道
傅凌给她递了碗烫，开口道：“应该就是春娘了。”
当初周夫人为了子嗣一直很着急，没过多久老夫人就听说她看中了府中一个侍女，起初周义不肯，还是傅凌的父亲出面说和的。
那侍女也是大夫人安排出府的，还给准备了嫁妆。
屠娇娇告诉他自己让人去查周义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傅凌并没有深问她的新发现，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看她苦恼，眼底闪过笑意，她怕是还没有发现自己手里掌握的到底是什么吧。
“肯定会有发现。”这世上怎么会有金玉楼查不出的消息，他笑着给她夹了菜。
“你爱吃的炸鱼，快吃。”
屠娇娇低下头去用晚膳了。
晚膳后，傅凌就催着她去沐浴，
“昨日不是……能不能歇一天。”看他那幽暗的眼神屠娇娇腿已经软了，实在是怕他了。
“那昨日还吃饭了呢？”傅凌无视她的可怜模样，推着她去了浴房，“再说了，过不了多久我就又要出征了，到时候你想要都没有。”
呸，谁想要了，屠娇娇红着脸瞪他，没皮没脸的。
傅凌看着她娇艳的模样，更是心猿意马，等把屠娇娇塞进浴桶他竟然也脱衣进来了。
屠娇娇想跑已经晚了。
骤雨初歇，屠娇娇好像被碾过一般，手指头都动不了。
傅凌很是满足端着茶水喂她喝下，已经干涸的她也终于缓过来。
他上床把她抱进怀里，在她发间吸了吸，说着不要脸的话：“你好像越来越弱了。”
是他越来越能折腾了。
屠娇娇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翻了个白眼，明日，她去厢房睡，这么下去她会被他折腾死。
乐而有节，他懂不懂，
她已经分不清谁睡谁了，屠娇娇咬紧了被角，想哭。
次日，趁着傅凌不在，屠娇娇忙让七七和莲鱼她们帮她搬家，她要去厢房住，把这卧室让给他！
“少夫人，这不好吧。”莲湖有些犹豫，怎么又闹起来了，昨夜不都好好的。
屠娇娇不想解释太多，她还要脸。
“别人家不都分房睡吗？有什么不好的，快搬。”这也是她在孟家知道的一条规矩，那些大家族都是夫妻分房睡，就连孟家也是。
莲湖听她这么说只能应了，莲鱼先去厢房收拾，莲湖和七七去收拾她的东西。
屠娇娇用完早膳想到什么，在镜台前的锦盒中倒出一粒丸药服下。
今天这味道……好像没那么苦涩了。
难道是自己吃习惯了，屠娇娇都要委屈的想哭了。
她都沦落到能吃苦了。
可惜屠娇娇的分房睡计划没有成功，夜里傅凌回来了，破窗而入，一床锦被把她裹进了内室。
她这次是真丢人了，没脸见人了
那些侍女虽然都低着头，可肩膀一耸一耸的，明显在笑，她都听到七七的笑声了。
她昂头狠狠撞了一下傅凌额头，他怎么这样！
“别闹！”
到底是谁闹！
“我十日后就要出征了，你就让我陪你睡几夜，要是万一我回不来了也不遗憾……”
屠娇娇听到要出征了心里还担心了一会，听到他后面的话，她只想呸他，屠娇娇上手捂住他的嘴，连鼻子也捏了，这是真气极了。
傅凌任她作为，还把手放到了脑后，就这么笑着看她。
他可真无耻，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也不怕个忌讳。
屠娇娇阿爹虽然是个粗人，但平日里最讲究个避谶，这让屠娇娇也听不得这些不吉利的话。
“你就胡说吧你，快呸呸。”
然后她合手嘀嘀咕咕道：“老天爷，他刚胡说呢，您就当没听见。”
说完很郑重地告诫他：“你别乱说话，老天爷会听到的。”
那板着脸的正经模样，傅凌看了都想笑。
见他还笑屠娇娇挑眉就要发怒，傅凌连忙求饶：“夫人说的对，我下次一定注意。”
觑着她脸色好转，贴近她耳后：“那不分房睡了？”
屠娇娇打了寒战，逃也似的拉远了距离，“你……你好好说话。”
那灼热的气息，实在是让她怕了。
“昨夜真伤到你了？”不然怎么这么不愿意，都宁愿分房。
伤是没伤到，累到了。
屠娇娇躲进被窝，裹紧了自己：“总之不可以。”她用眼神告诫着他。
“那歇两日。”
别想，除非……除非他轻点，别那么贪！那她还是愿意的。
傅凌听了她的要求，有些失望，可总比分房睡好，那他就收着点吧，眼神放肆地在她身上滚了一圈，隔着被子屠娇娇都觉得没安全感。
说是十日，其实也就是八日，他还要提前去晋阳整兵，留在太原的日子也就八日。
屠娇娇吃软不吃硬，傅凌稍微表现的可怜一点，她就妥协了，最后她的分房抗议也就换来了两夜的歇息。
傅凌离开的时候很是餍足，屠娇娇却差点没起的来送他。
她是不想送的，可不是还有其他人看着吗？
迎着她的吃人眼刀子，傅凌低头叮嘱道：“在家乖乖的，不要四处乱跑，记得给我写信。”
屠娇娇故意不看她，小脸绷的紧紧，挠的他心痒，要不是人多，要不是顾忌她的面子，真想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抱着亲一亲。
傅凌眼有深意地打量着她，好似用眼神来亲近她。
屠娇娇硬着头皮当没看到，一直叮嘱旁边的王衍，让他上战场要小心。
王衍兴奋的很，摸着自己的战马，对屠娇娇道：“表姐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走吧。”傅凌没得到反应，有些失望地离开，众人也纷纷上马，很快一行人就出了太原。
傅家人目送了很远，远到已经看不见人影了，众人也不没有离开
“我们也回吧。”老夫人开口
老夫人从送丈夫出征，到现在送孙子出征，哪怕无数次了，可每次依旧心情沉重。
这些好男儿，也不知道回来会有几人，有些人也许就是最后一面，所以她每次都会仔仔细细打量着他们，想要把他们都记住。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