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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第 10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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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流到底是没犟过方听夏，领着方听夏去找了莫泽谦。
莫泽谦在系里进行毕业答辩，两个人静悄悄地进来坐在角落里瞧着。
莫泽谦对毕业答辩很重视，穿着南大本科入校时统一发放的印有南大校标的衣服，他的论文的论点角度新奇独特，一看就知是花时间准备了很久。
讲台上的莫泽谦完全脱稿，他站在放映机前，光打在脸上，自信又夺目。
台上的莫泽谦说着与方听夏专业无关的知识，方听夏听得略微吃力但也很认真地听着，旁边的顾天流倒像是听天书了，根本听不懂莫泽谦在讲什么连连打哈欠。
“看来老莫应该过得还行，我看他没怎么受影响。”顾天流揣度着。
顾天流这个乌鸦嘴，他上一句话说完没过五分钟，莫泽谦的演讲就被一名教授打断，那教授姓陈，陈教授指着莫泽谦论文上的某一处质疑莫泽谦这一段的论点有抄袭嫌疑。
顾天流和方听夏相互看了一眼，都感觉到不妙。
果不其然这名教授又抓住论文上的一个点揪着不放，说这个观点早就被国外一名物理教授论证过，斥责莫泽谦为什么没有标注。
这位陈教授指责的两点内容说成抄袭很勉强，在外人看来颇有些胡搅蛮缠。
莫泽谦的教授看不下去了，他平日对待学生严苛，但护犊子起来谁都不管，立刻阴阳怪气起陈教授，两人在教室里吵了起来。
顾天流瞧着这副场景，小声地对方听夏道：“我听说你最近被下了保研资格？”
“是。”方听夏点头，目光仍旧落在莫泽谦身上，莫泽谦站在讲台上背着光，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老莫也被下了升博的资格，他这篇毕业论文已经被无数个不知名的人举报过抄袭，教育局那边的人都来看了，根本没查出什么问题，像是有人不让他顺利毕业。”
方听夏拧着眉。
“有人要往死里整莫家，最准备的来说是往死里整莫泽谦。”
“不过老莫一向洁身自好，他们要想抓他的把柄实在困难，我看没折腾几下就没辙了。”
方听夏沉默不言。
两名教授还在吵架，教室内的学生自发把不相干的人赶出教室，顾天流和方听夏不是系内的人很快被请出了教室。
几天后，方听夏去物理系探听莫泽谦答辩的最终结果，有一学长告知方听夏，他听说系里对莫泽谦的论文很不满，又因为莫泽谦在临近毕业时与其他人发生冲突，毕业可能会被无限期延期。
方听夏奇怪地问：“和其他人发生冲突？”
学长摆摆手，说不是很重要的事，转移了话题：“我知道你和泽谦关系好，不用太担心他，这是系内一个主任的提议，校里还没有通过，这种事校内肯定要写一份请示到上头去，如果严重一些要向市里教育局汇报，泽谦也可以对这个决定提出反对。”
方听夏听到后担忧反而更多了。
学长多少知道方听夏一些事问着：“你别光顾着担心别人也该担心担心你自己，我听说你保研资格都被取消了，怎么回事？”
方听夏摇摇头，说没事什么。
和学长道别后，方听夏还不想回本院就在附近乱逛。
莫泽谦忙着毕业的事，像是有意不想让人担心没告诉方听夏他那边的状况，莫泽谦不想告诉别人，他也没问，想着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在附近遇见莫泽谦。
莫泽谦没有遇见倒是遇见了方瑾。
方瑾所在的艺术系距离这儿有一段距离，显然他是特地来这边的。
方听夏瞧着方瑾提着一小袋子，里头装着画展的邀请函，八成是来送他毕业画展的邀请函。
他见方瑾提给相熟的同学邀请函后，几人围在一块儿说话。
“恭喜啊，我听说这次画展办得很大，市博物馆的领导都要来。”
方瑾挂着他标志性的笑，谦逊地道：“我母亲邀约的，我就办个毕业展，哪里来这么大的面子。”
“谦虚了不是？这几年你办了多少画展，数都数不过来，还得了不少国内国外的奖项，我们这些搞科研的都比不上你。”
方瑾与人客气了几句，问了莫泽谦的事，最后脸色稍稍凝重，“我一会儿还要回院里，能不能托你告诉泽谦，有事别闷着，尽管找我帮忙。”
“成，我见到他一定转告。”
方瑾走后，那几人收起了方瑾邀请函才说起闲话。
“原本我们和方瑾和莫泽谦都是一个梯队的，家境优渥学习成绩好都是学校看中的优等生，现在……啧啧，差距是越来越大。”
“可不是嘛，方瑾提前毕业了还得了这一届最优秀毕业生，原本这奖项轮不到他，最有可能的是莫泽谦，现在莫泽谦他父亲去了，家里一下子没了支撑拖了他后退，这个奖自然也就没了，都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毕业。”
“莫泽谦的确是够惨的，从前他多矜贵啊，系主任见到他都不敢乱说话，实验室多少投资都是看他家里的关系砸的钱，现在落成这种地步。”
“虎落平阳被犬欺哦。”
方听夏紧抿着唇，路过那两人时，重重地用肩膀撞了他们一下。
天文系内保研材料最后一天提交时，系内的两名主任以及科长亲自来找方听夏，他们听说方听夏要报考华大，都是来劝他的。
方听夏根本不吃这套，反问他们为什么把他的名额踢出去，两名主任不敢说话，科长暗示他只要保研的教授不选杨萍其他都好说，但方听夏就死犟，怎么都要选杨萍。
“杨教授是我的启蒙老师，在校她帮了我许多，我不选她，还有谁有资格当我的教授？”
几人面面相觑，科长气得骂方听夏是朽木，气急败坏地走了。
最后还是杨萍亲自来找他，劝他。
“听夏，我知道你是个懂得感恩的孩子，但这件事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换学校影响不算太大，换专业影响太大了，你数学的确好，可天文和基础数学研究的方向差太多，你能坚持？”
方听夏也是知道这件事是他有点小孩子脾气，他偏要这么做，“教授，我想为您争取点机会。”
杨萍有些欣慰，却仍然正色地道：“保不保研对你影响不大，以你的能力自己考完全可以，南大是个学天文的好地方，尤其是读研究生，国内学校实验室的设备都没有南大的好，你先考，教授我帮你选个好的老师带你。”
方听夏急了，“教授不愿意收我吗？”
“不是我不愿意，这件事风头没那么快能过去，我还在停职状态，你跟着我肯定会受影响，听话。”
方听夏生了一礼拜的气，还是答应了杨萍。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