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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讨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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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打了你,我之后一直处于自责之中。”席暮那时候认为以后他再也不会理睬陆挽朝了。
“我们吵崩后,你看着你橄榄球球队的队友们欺负我,为什么没有反应?”陆挽朝伤心地回忆道。
“我以为我们不会有以后,朝你出一口恶气。”席暮说。
“恶气出完了吗?”陆挽朝眨巴眼睛。
席暮夹一块鸡肉给陆挽朝,“只要我们以后好好的就行了。”
陆挽朝把席暮带来的鸡汤都喝完了,吵闹着要席暮推他出去散步。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陆挽朝的腿伤好得差不多了,能够正常行走了。
席暮成了陆挽朝家里的常客,家里的佣人已经习惯他的存在。
关上卧室的房门,陆挽朝急不可耐地把席暮压在他和墙壁的空隙中,与席暮亲吻。
席暮与陆挽朝一只手与陆挽朝十指紧扣,另一只手抓住陆挽朝的肩膀反身将陆挽朝压在墙上。
陆挽朝地腿缠绕上席暮有力的大腿,神情饱含邀请的意味。
席暮的手滑落在陆挽朝的腰窝上,“你的腿伤好了?”
“好了。”陆挽朝的手摸索席暮的背脊,“你是第一次吗?”
“嗯。”席暮的脸潮红起来,把陆挽朝翻转过来。
陆挽朝的胸膛顶在墙壁上,他能感受到席暮的硬度。
席暮第一次触碰到另外一个男人时,有种异样的感觉。
虽然席暮之前用嘴尝过陆挽朝,但是现在气氛截然不同。
席暮很快就上手让陆挽朝变得舒服起来,和摸他自己的差不多。
席暮生涩地用手探索着其它地方,陆挽朝惊叫:“那里不可以!那里没有人碰过!慢着!我应该是上面那个!”
“谁说的?”席暮勾勾嘴角,施加手上的力道,陆挽朝被压制地死死的。
席暮的体力惊人,陆挽朝就好像是他的赛场。
陆挽朝轻微翻着白眼,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我是不是比你之前遇到的人都厉害?”席暮把玩着陆挽朝粉色的发梢。
陆挽朝哼哼唧唧了几声,席暮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还想要继续追问,发现陆挽朝正在规律地呼吸,他已经睡着了。
帮陆挽朝盖好被子,席暮贴着陆挽朝一同入眠。
变得亲密后,陆挽朝和席暮去遍了纽约各大著名景点,尝遍了榜上有名的餐厅,住遍了奢华酒店,甚至都没空和季同泽等人出去鬼混。
陆挽朝出手很大方,他看见适合席暮的东西都会买下来送给席暮,无论价格有多贵。
席暮和同学尝试性地创业,从他爸那边接手了一些公司业务,赚到的钱都算是他的零花钱,他尽量送陆挽朝等值的礼物,好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小白脸。
陆挽朝时常去席暮唐人街的家里找他,席暮会在那间陆挽朝曾扬言要砸掉的华人超市的上层阁楼中办公。
从后门的楼梯溜上阁楼,陆挽朝见面就抱住席暮撒娇:“你每天忙着工作,都没空陪我。”
“不工作哪里有钱能养得起你?”席暮早就辞了炸鸡店的工作,尽管他对他爸心生厌恶,可他爸是真的想要锻炼和提拔他。
“我养你就行了,我爸给了我很多钱。”陆挽朝笑眯眯地说。
“你没考虑过以后从事什么职业吗?”席暮研究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
陆挽朝说:“我爸在国内有很多矿山和矿场,他会分一部分出来交给我经营。”
“所以你以后会回国?”他们两个从未讨论过和未来相关的话题。
陆挽朝沉默了,“如果你不希望我回国,我尽量留在你身边。”
“别犯傻,你要以你的未来为重。”
“你不在乎会和我分开吗?”陆挽朝生气地问道。
席暮想成为陆挽朝的第一选择,“怎么可能会不在乎?我从来没离开过美国,我对事业的规划都在美国。你要回中国发展,异地是我们之后要面临的问题,我希望你能理性地思考和抉择。”
从席暮的话来推断,席暮是不可能离开美国的,不会为陆挽朝放弃在美国的发展。
如果陆挽朝选择回国,席暮是会选择放手的那一方。
“离毕业还有很久,假设那么久远的未来没意义。真到了那一天,我会想办法留在美国工作,卖掉我爸给我的资产,陪你在美国发展。”陆挽朝在纽约生活惯了,他讨好地哄着席暮,不希望席暮有一丝一毫分手的念头。
席暮很满意陆挽朝的回应,让他对他们的关系更放心了一分。
“来做吧,我们很久没做了。”陆挽朝的手放在席暮的胸膛上,把席暮按倒,跨坐在席暮的腰上。
在和别的男人一起的时候,陆挽朝都是上面的那一个。
当席暮压倒陆挽朝的时候,陆挽朝毫无怨言地做下面那个。
狭窄的阁楼内,他们宣泄着对彼此的渴望。
当阁楼内的呼吸声稳定下来,陆挽朝躺在席暮的臂弯里,说:“我爸要来纽约看我了,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他,都快忘记他的长相了。”
席暮至少还有妈妈和外公,他觉得只身一人在异国他乡的陆挽朝更可怜些。
陆挽朝抓到一丝阳光,就不再愿意放手。
“你爸什么时候来?”席暮问道。
“明天下午。”陆挽朝的眼神中尽是期待。
陆挽朝的爸爸下午三点到达纽约,陆挽朝坐着私家车在下午一点就到达了机场。
在出口处等着爸爸的出现,陆挽朝像是几岁的小男孩,心情激动又澎湃。
经过漫长的等待,陆爸带着秘书和律师出现了。
陆挽朝雀跃地挥手,“爸爸。”
陆爸陆鹏已经五十岁了,从外表看起来却像三十多岁,保养得相当不错。他身后的秘书和律师不苟言笑地跟着他,看见陆挽朝微微颔首示意。
陆挽朝早就褪去青春期的青涩,粉色的美式前刺发型让陆鹏眼前一黑,和陆鹏想象中的精英儿子形象完全不符。
陆鹏不悦地瞪着陆挽朝,“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像是要加入□□。”
若不是陆挽朝尚存一丝理智,他真的可能会去混□□。
陆挽朝五指在发间挑了几下,“帅吗?”
“赶紧去染成黑色。”陆鹏不愿意在外训斥儿子。
陆挽朝把陆鹏的话当作是爸爸久违的关心,依然高兴地说:“爸爸,我们家的车子在停车场,我带你去。”
陆鹏的秘书是一位比陆挽朝年长些年岁的年轻男子,他说:“陆少,我们另行叫了商务车和定了酒店,不需要麻烦你。晚饭过后,陆老板会来家里找你。”
“我另外和人约了在外面吃晚饭,你不用等我吃饭。”陆鹏说完就匆匆走了,像是一位冷漠的客人。
陆鹏和他的秘书、律师们走了,徒留陆挽朝一个人在机场。
陆挽朝觉得他就像一个傻子,期待从来都没存在过的父爱。
陆鹏没有给他多余的关心,没想过和陆挽朝吃一顿饭。他不过是恰好路过纽约,抽空见陆挽朝一面。
陆挽朝很想大哭一场,但他不敢在机场丢这个人。
他回到停车场内,上了私家车,和司机说:“回家。”
司机替陆挽朝开了车门,问道:“陆老板呢?”
陆挽朝坐上车,用力地踹了一脚前排的椅背,椅背上出现一个残缺的脚印。
司机见陆挽朝发飙的模样,便不再多言,沉默地把陆挽朝载回上东区的家。
陆挽朝的手机震动了,是席暮发来的消息:“见到你爸爸了吗?”
“见到了。”陆挽朝把后半句“还不如不见”删掉了。
“开心吗?”席暮问道。
陆挽朝想现在靠着席暮狠狠地哭一场或者发泄一次,他编辑了一个笑脸的emoji,删除后换上一张哭脸。
席暮发来拥抱的表情,随后给陆挽朝拨出语音通话。
纽约的路很堵,陆挽朝坐在车里哭了一路,席暮静静地听着陆挽朝的哭声,时不时安慰几句。
到家的时候,席暮说:“挽朝,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随时都在。”
陆挽朝擦干眼泪,红肿着眼睛回到家里。
阿姨端上晚饭到陆挽朝的卧室里,陆挽朝扒拉两口便不再多吃。
陆挽朝等到半夜都没等到他爸的出现,他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陆鹏的秘书打来的。
“陆少,陆老板喝醉了,今晚恐怕不能到你家了,他说明天会来找你。”秘书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秘书把陆挽朝的家称作是“你家”,不是陆总的家。
陆鹏说明天会来,没说几点来。
陆挽朝不敢细想背后的潜台词和含义,他干巴巴地在家等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当陆挽朝准备把晚饭砸得稀巴烂的时候,陆鹏和他的秘书、律师来了。
家里的阿姨接过陆鹏脱下的西装外套,陆鹏径直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秘书和律师站在他的身后。
陆挽朝想要和陆鹏坐得近一些,等坐下的时候仍旧和陆鹏有一些距离,就像这些年他们生分的亲情难免产生的裂缝一样宽。
陆挽朝以为陆鹏会解释他爽约又迟迟现身的理由,但是陆鹏没有。
“爸……”陆挽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