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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与我何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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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玄?草原那边似乎并没有人在意他。”陆倾心道。
裴译:“娘娘可别忘了他的姓。”
“那你的意思是?”陆倾心道。
“需要娘娘吹枕边风将桑玄放回草原,再让我父亲在草原的旧部柔兔白虎扶他上位。我大哥在敕勒川藏的兵也可以祝他一臂之力。”裴译道。
“你确定桑玄得到皇位以后会记得我们。”
“自然会的。他被困京十年,我们助他回乡与救他性命何异。此事可以交于我和他沟通。”
“小小年纪有如此头脑,我真的看不懂你了。”
裴译:“娘娘谬赞。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陆倾心点了点头,便让小瓦送裴译回去菡萏院了。
裴译回到菡萏院就开始奋笔疾书。随后叫来阿弥,让小黑去给桑玄送信约见。信很快送到竹苑。
竹苑内,桑玄正提着水准备沐浴。阿尔凡拿着裴译的信件走了过来。
“王子,是陆公子给你的信。”
“哦?”桑玄疑惑。
随后拿起了信件看了起来。突然激动的拍了阿尔凡一下。
“阿尔凡,我们回草原有望了!”
“阿弥,给我从行李里面拿点金子出来。”
“少爷,拿金子干嘛?”阿弥还是把装金子的盒子递给了裴译。
裴译笑了笑:“给小孩发压岁钱。”
随后,裴译从盒子里拿了两块成色尚好的金条。递给了阿弥。
“在京城找一个手艺好的工匠把他打磨成兔子,然后拿红绳串起来。”
“哦”阿弥点了点头。转身要走
“等等,库房还有一个大箱子里面有些云贵妃娘娘给的丝绸钱币,你拿下去分给菡萏院和我们的人。”
“我们也有压岁钱吗?”阿弥激动的跳了起来。
“多谢公子。”阿弥一跳一跳的跑了。裴译白了一眼。
“裴译哥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桑毓迈着小碎步跑进了菡萏院。
“今天可还是来习字的?”裴译看向了桃翠。
桃翠:“公子莫怪,是小殿下要来找你玩的。”
裴译纳闷:“和我玩,不就还是习字画画吗?”
桃翠尴尬的笑了笑。
“还不懂吗?这是要让你帮忙带孩子!”
“你把他留这儿吧,晚些时候来接他吧。”裴译道。
“多谢公子。”桃翠行礼后慢步走了出去。
裴译又认真起来。
桑毓只能干巴巴的坐在旁边,也不敢打扰裴译看书。过了许久,桑毓开始犯困。哈欠打个不停。
裴译注意到他,便用手把他的头轻轻拖向自己的怀中,桑毓也顺理成章的把脸放在裴译腿上。
睡了不大一会儿,桑毓就被外面的爆竹声吵醒。微微抬起了头。头刚好碰到了裴译的手肘。裴译的目光也随之转移。
“睡醒了?”裴译道。
桑毓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睡醒了那就起来,哥哥带你去外面转转”。
桑毓高兴的跳了起来!
裴译哥哥终于可以陪他玩了,再也不是与书画为伴了。
新年的钟声响彻整个上京,烟火似繁星点点。
“公子,您让准备的烟花。”阿弥抱着一堆烟花站着了裴译旁边。
“你放给七皇子看吧。”
桑毓将眼神挪到了阿弥脸上。
阿弥尴尬一笑“公子不是知道吗?阿弥从小怕火。”
“是么?”裴译疑惑。
裴译随手拿起了一个烟火。
“烟火危险,公子要不找个公公侍卫来放。”
裴译摇了摇头。“一点小事。”
裴译点燃了引线,立马退到了几米开外。
可过了许久,烟火筒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裴译偏头看了看阿弥。
阿弥挠着头,一副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裴译正准备去看看怎么回事,烟火筒突然发出了奇怪的响声,随即一道火光直冲天穹。在夜空中绽放开来,顿时间照亮了整个凤翎宫。
凤翎宫正宫。
建安帝搂着陆倾心。“贵妃今夜的凤翎宫烟火分外好看。”陆倾心笑笑道:“肯定又是毓儿缠着我那位侄子放的烟火。”“毓儿看来很喜欢你那位侄子啊。”建安帝笑笑道。“要不让你那侄子进宫给毓儿当书童。”陆倾心:“毓儿还小,这些事以后再说。”建安帝笑着搂紧陆倾心:“来年只求世间太平,万事安定,咱们给毓儿生个弟弟或者妹妹。”陆倾心笑着推了推建安帝,建安帝仍旧笑着看着他。
“阿尔凡,今年是我们来中原的第十年。还好有你陪着我。”桑玄望着天空中的烟火。
“王子不必伤感,相信在不久以后,我们们会重新再见草原上自由自在的牛羊。”
桑玄笑了笑,点头应和。
宫墙外院落里,忍冬站在腊梅树下,捻着花,想起了和费舒在某一个冬天在梅树下定下长相厮守的誓言。
他说过,再等一个冬天。
他会为她赎身,带他去幽州,过上平凡人的日子,相夫教子。
这个冬天还是太漫长了。
下一秒,宋志远站在了她旁边,为她披上了冬衣。“阿唤,外边冷,我们进去吧。”
忍冬忍着恶心看着他。“阿志,这料峭寒冬有你,已是足够。”
忍冬握紧了拳头。
黑夜落下帷幕,黎明骤然来临。裴译早早起来,抱着书在院中踱步。阿弥见怪不怪,转而坐在旁边的阶梯上,手撑着脸。眯起了眼睛。
只听“Duang”一声,乌桓边站在了他眼前。吓的他一愣。
“公子,六皇子传信给你,说今日午时万香茶楼见。”
裴译点了点头,一眨眼乌桓又消失在了光天白日下。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阿弥拍了拍衣袖,站了起来。
裴译:“今日你不必跟我前去,我自行前去。”
阿弥道:“那怎么行,公子一个人会有危险,而且公子那么小。我怕公子被人牙子拐走。”
裴译指了指自己脑袋,又指了阿弥的脑袋。
“暗中自有乌桓,不必担心。”
阿弥:“哦~”
“今日若七皇子前来,照顾好他,办完事我就回来陪他。”
阿弥:“公子真对这个七皇子上心了?”
裴译:“大哥传信说,务必要护七皇子安全,他身份存疑。”
阿弥一副不懂的样子,只能点头。
“好吧,看来又是惹人烦的一天呐。”
“他很烦吗?”裴译问到。
阿弥疯狂点头。裴译疑惑“有吗?”
万香茶楼,桑玄早早到了包间。
“阿尔凡,你出去看一下,陆小朋友到了没?”
阿尔凡正欲打开门,眼神就撞上了裴译。
“六皇子久等。”裴译作揖。
“我也刚到不久,见公子还小就以果汁代茶了”桑玄笑着请裴译入座。
“不劳殿下费心。”裴译举杯对上桑玄。
“敢问陆小公子有何办法能让我回草原。”桑玄道。
“云贵妃有意向助你回草原,我只是你们之间的使者。”裴译客气道。
“云贵妃吗?可我记得云贵妃的母家是丞相,丞相素来与我们草原不和,多次直谏攻打草原,而且我等来上京做质,便是陆老丞相的手笔。”“恕我不敬,今日想来与陆小公子有缘无分。”桑玄起身。
“阿尔凡我们走,中原人的话果然不可信。”
“等等,六皇子殿下,背后之人并非云贵妃一人,还有一人,冀州裴端。”
桑玄听到裴端,立马坐下。
“尔等不敬,不知公子有何计划。”
“裴将军愿意用草原旧部柔兔白虎两部和敕勒川裴家军助你夺取可汗一位。”
“可汗一位,我不敢肖想。”桑玄道。
“不,你必须要当这个可汗,不然遭殃的会是整个中原百姓。”裴译道。
“中原百姓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王子的仇恨来源是皇室,与黎明百姓又有何干。”
桑玄呆呆的思索了一阵,答应了裴译。
“那你要的利益是什么?”
裴译道:“不久的将来,我会需要草原的帮助。”
桑玄:“在所不辞。”
“至于云贵妃,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她与陆家已无关系,她自会助力你回草原,王子不必不相信。”
桑玄点了点头。在裴译走后,他淡定的坐了下来。
是吗?中原人当真对草原人嫉恶如仇。
十年前,敕勒川下。
“抓住他,主上有令,不得放拓拔王子过敕勒川。”
拓拔璇钰的马车疯狂的摇晃着,抖得他胃里翻涌。他依旧死死的抱紧嬷嬷。
“想不到,让阿尔凡伪装成王子坐另一俩马车吸引注意,竟然让这群人识破了。”黑衣人驾着马车在林中疯狂穿梭,后边刺客紧追不舍,马匹被刺客一箭刺中受惊崩断了缰绳,马车也侧身翻了过去,径直滚下了陡崖。
过了许久,林子里的鸟儿不再鸣叫,林子恢复了平静。拓拔璇钰睁开了眼睛,往着身下满身血迹的嬷嬷,嬷嬷身体已然冰冷。拓拔璇钰崩溃的大哭,可嗓子怎么样也发不出声音,只凭着热泪从眼角流至下巴。再用泥泞的双手抹了抹脸,慢慢的身体的疼痛已经让拓拔璇钰感到麻木。七岁的身躯太过弱小又太过强大,没走到几步,慢慢的拓拔璇钰失去了意识。
“哎呀,谁家的小孩怎么伤成了这样。”拓拔璇钰在失去意识前,看见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抱起了他。
再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拓拔璇钰在茅草屋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群老物件。还有一个与他身高年龄相仿的女孩。
“爷爷,他醒了。”女孩说话很大声。老爷爷听到来以后急忙跑了进来。笑着看向他。“没事了孩子”然后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