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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崩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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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卿这人是京城人,小时候父母常常出差,在外面出了车祸亡故。
然后在大伯家生活。
亲戚再好也总是有寄人篱下的感觉,周卿更为勤奋,出息的考上了京都大学,放弃了保研,二十岁毕业出来打拼。
父母以前的家底在这个日新月异的世界已经很微薄了,幸好家中有房,京城房价涨得很快,周卿抵押出去换了第一笔启动资金,磕磕碰碰一年多公司走上了正轨。
二十五岁遇到了韩白,以前一心用在事业,周卿白得一张纸的感情世界,他不懂什么喜欢爱情,只是感觉一个人过于孤独,然后找了伴侣,有了孩子当然得结婚。
他对原主有求必应,每个月零花钱数额也大,原主就玩乐心重,万事不管。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夫妻关系,偶尔谈话争吵过了,原主不改他也没办法逼,夫妻就僵持了。
原主对此毫无意见,她是一个很爱自己的人,别人的想法她是不管的。
离婚是必然的,离婚分得的财产也不少,加上周卿冤大头属性。有这么个前夫还是很美满的。
周卿责任心重,对家人更不吝啬,原主父母对女婿一万个满意,自己女儿劝了多遍,一说原主便摔门而去,他们也没办法。所以更好的待女婿,房子离得近,帮忙带带小胖子,时不时做一顿大餐,打电话让女婿来。
翁婿关系比夫妻关系可好多了。
收了手机放包里,韩白打的去了那家店,失望发现这些都是花架子,老人练剑玩的。店主听了她的要求,真的给她介绍了一家古剑店。
韩白记下了地址过去看看,是一家装修很普通的地方,但是兵器是真的,可惜没有开刃,只能是真的花架子。
店主收起了她看的剑,笑着问。
“妹子要武器做什么,管制刀具可禁止的,随身带着是要进局子的。”
局子大概就是牢狱吧,韩白理解,韩国百姓也不准私藏兵器。
“我不带出门,放在家里防身的,毕竟女孩子独处没有安全感。”
店主看她文文弱弱的,相信了这个说词。
“我还真知道有好的兵器,但价格不便宜。”
“没有问题。”
韩白随他去了一个店,才买到了称手的剑,未见过血的剑,与她以前的承王剑没办法比,但这把胜在锋利,现代的锻造技术很发达,这把剑就很好的体现出来。
价格也是很好,但韩白并不在乎钱财,对新的小伙伴很喜欢,剑鞘精雕细琢,上面还有月的纹,便给它取名为明月剑。
一番寻找下来,已是很晚了,天黑沉沉的,今夜并没有看见月。
韩白打的回家,司机看她一个女孩子半夜还在外面,想起自己女儿,开口提醒她。
“妹子,晚上要小心些。现在外面乱着呢,医院多了好多病人,发着高烧,前几天天上掉陨石,都砸死了好多人。”
“嗯,今晚是有事情,晚上还是很少出门的。”
韩白听着司机的话,感觉有些怪异,但并未多想,到了家门口,给钱谢过司机就上楼了。
周卿将她的东西放家里就走了,父母也早就回家了。还在客厅看着电视,看韩白手上拿了把剑,韩父还挺高兴,想着女儿是不是准备跟他一起练太极。
韩白胡乱应声就回房了,洗漱过后便准备睡了。
当然陪她身侧的是她新的伙伴。
这时的韩白没有想到,一晚上世界就翻天覆地。
世界各地的很多人突然发了高烧,呕吐,再呕血昏迷,医院满满都是病人,韩白也昏昏沉沉,她以为是这个身体体质差,迷迷糊糊晕过去,但身体冷热交替仿佛以前运功洗髓一般痛苦,全身筋骨仿佛在重组,韩白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强撑着意识,熬着一波比一波更为强劲的痛苦。
……
柳萱站在医院走廊的窗边,望着外面阴沉的天空。明明是正午时分,天色却暗得像是傍晚,厚重的云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走廊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让她心烦意乱。今天急诊室格外拥挤,到处都是面色潮红的病人,有的蜷缩在椅子上发抖,有的扶着墙呕吐。消毒水的气味中混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甜,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柳医生,3床病人呕血了!”护士小跑着过来,口罩上方露出的眼睛里满是疲惫。
柳萱快步走向病房,却在拐角处被一个踉跄的身影撞了个正着。那是个年轻男人,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冷汗。他扶着墙干呕了几声,突然喷出一口暗红色的血,溅在柳萱白大褂的下摆上。
“对不起...医生...”男人虚弱地道歉,话还没说完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柳萱连忙蹲下查看,男人的体温高得吓人,脉搏微弱而紊乱。她抬头想叫护士,却发现走廊里已经乱作一团。不断有病人倒下,医护人员根本顾不过来。
“快!把重症的都送到ICU!”主任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却很快被此起彼伏的呻吟声淹没。
柳萱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她扶着墙站起来,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忽冷忽热,像是被扔进了冰火两重天。
"柳医生!你没事吧?"有人扶住了她摇晃的身体。
柳萱摇摇头,想说没事,喉咙却像被火烧一样疼。她抬手摸了摸额头,烫得吓人。视线越来越模糊,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飞舞。
她跌跌撞撞地走向休息室,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推开门的瞬间,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嘴唇发紫,眼睛布满血丝。
身体越来越重,柳萱瘫倒在沙发上。意识开始模糊,她听到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还有玻璃破碎的声音。远处似乎响起了警笛,但很快就淹没在更大的喧嚣中。
疼痛如潮水般涌来,每一根骨头都在尖叫,每一块肌肉都在抽搐。柳萱蜷缩成一团,冷汗浸透了衣服。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横冲直撞,像是要撕裂她的五脏六腑。
……
这一晚仿佛在天堂地狱之间畅游,韩白疼痛一夜,再睁开眼时,天已经很亮了。
韩白是被刺眼的阳光惊醒的。
她躺在软床上猛地坐起身,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外面一片死寂,没有往日的喧嚣,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愣住了。
原本原主纤细的手指变得修长有力,皮肤下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她试着握了握拳,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涌动。这不对劲,昨晚她还疼得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
韩白站起身,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视野比平时高了一些。她快步走到镜子前,镜中的自己让她屏住了呼吸,过于超出自己的理解认知了,原本原主略显苍白的肤色变得健康红润,五官似乎更加立体,连身高都拔高了几公分。原本一米七的身高,感觉已超一七五。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脸,触感真实得让她心惊。这不是梦。
突然,一阵眩晕袭来。韩白扶住洗手台,眼前闪过一片白光。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空间。
这是一个大约30平米的房间,四面都是乳白色的墙壁,没有门窗,却并不觉得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雨后的青草。最神奇的是,她能清晰地感知到这个空间的存在,就像感知自己的四肢一样自然。
韩白试着想象自己回到房间,下一秒,她就站在了镜子前。这个发现让她心跳加速,她又尝试着将手边的水杯"放"进那个空间。意念一动,水杯就消失在她手中,安静地放在那个神秘空间的半空中。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白喃喃自语,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但她一身都是汗与黏腻物,昨夜的改造让她身体分泌物有点多,她忙在浴室洗了个头洗了个澡,吹好头发的时候换衣服,忽然传来韩母惊慌的声音,急切的拍打着韩白的门。
韩白换一身运动服,顺手拿起剑开门,母亲惊魂未定,急得有些慌。
“娇娇!”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爸爸,你爸爸他突然发高烧,怎么叫都叫不醒!我打了120,可是一直占线,这可怎么办啊?”
韩白立即放下剑,快步上前握住母亲颤抖的手。那双手冰凉,布满冷汗,她注意到母亲衣衫不整,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妈,别慌。”韩白的声音清亮,越是危急她反而越是平静,“我们先去看看爸爸。”
她扶着母亲来到主卧,父亲躺在床上,面色潮红,呼吸急促。韩白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烫得吓人。她掀开被子,发现父亲的睡衣已经被汗水浸透。
“现在几点了?”韩白看韩母帮父亲用热水擦洗换衣服,她出去客厅,从窗户向外望,他们阳台是高层封窗的,远远看去,街上空无一人,甚至没有车,安静得奇怪。
母亲这才想起看时间,“十点多了,我平时六点就醒的,今天不知怎么睡过头了。”她的声音又开始发抖,“一醒来就看到你爸爸这样,打了好多遍120都打不通...”
韩白迅速做出决定,“妈,我们把爸爸背到车上,我带他去医院。”
“可是,”母亲犹豫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给周卿打个电话!”
电话拨通后,那头传来嘈杂的声响,夹杂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母亲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周卿,你那边怎么了?"
“妈?”周卿的声音透着惊慌未定的颤音,“你们还好吗?”
“我们还在家里,她爸爸发高烧昏迷了。”
电话那头传来孩子的啜泣声,周卿似乎在安抚着什么。韩白凑近听筒,敏锐地捕捉到背景声中隐约的嘶吼和玻璃破碎的声音。
周卿抱着刚刚躲过一劫的儿子,“妈,出事了,你们还好吗?”
“出什么事了,我们还在家里。”
周卿放下心来,在家就好,“不要出门,外面彻底乱了,很多人都疯了,他们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