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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你的身体充满腐烂花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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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锦行钳着你的手腕,你另一只手还捧着花。
周锦行抓过床上的衬衫和风衣往你脚下扔,风衣的系带抽得你小腿发红。
面对你知道即将对你施^暴的周锦行,你僵住了,你的灵魂脱离了你身体。
悬浮在房间上空的你的灵魂看见——
你仓皇地跪在地上捡起衣服,玫瑰花束从你布满红疹的臂弯滚落。
你不知道你以什么罪名又犯了什么错,但你知道周锦行的确抓住你犯错且证据确凿,他从来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对你。
周锦行捞起你往床上扔,他一动手你就开始道歉,哪怕你根本不知道你为什么道歉,但道歉总不会犯错。
“对不起……阿锦对不起……放过我……求你放过我……”
真的吗?道歉真的不会犯错吗?
你蜷缩在床上,像一只死虾。
周锦行一件一件脱你的衣,就像一节一节剥虾壳。
你什么都不剩,你企图扯过被子遮掩你身体,这更加令他质疑你有别人痕迹。
“……我错了……阿锦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不再犯错……亲亲我、亲亲我好么?”
尽管你恳求他亲你,但你的身体却在闪躲,他的每一次靠近,都会令你恐惧退缩。
他什么话都不说,你便什么话都要替他说完,你求他,你扑过去吻他。
你不知道你的每一声道歉、你的每一次哀求、甚至你每一个索吻和讨好的动作,于他都有另一种与事实无关与爱你背道而驰的解读,令他在误解你的歧途上深^入。
你越是惊恐求饶,他越是变本加厉。
你圈起他的脖子,你说我爱你,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他拧下一朵玫瑰花苞,他把这朵玫瑰花苞塞^进你的嘴里令你不再能说话。
你含着泪摇头,你不敢吐掉。
你的摇头换来更多玫瑰花苞,盛开的,半开的,含苞待放的,它们都在你的身体里失去生命。
“很好,你还没来得及犯下不可饶恕的错。”周锦行在你的耳边吻你说,“否则我会折断你手脚,让你再不能爬出这家门。”
你对这番话竟然感到了奇异的安心,你感到了周锦行对你的需要,以及他对失去你的这种可能性所表示的不安和疯狂。
你哪怕真的烂了,无论如何周锦行都是要你的,你把他对你的需要与他爱你等同。
这种联想勾起了你的欲^求,你含着花苞,你敞开身体。
你感到了玫瑰充填你腐烂身心的芬芳,你感到了爱,你正在被爱,这爱强烈到把你攫获抓紧碾碎。
你有人爱。
你盯着悬浮在半空之中审视着床上的两具肉^体的你的灵魂嗤笑。
你放^浪地动作着,迎合着你灵魂厌恶的每一个需求。
你的这具身体,它逼迫你不择手段不计代价地得到爱。
末了,周锦行举着手机对你拍照和录影,你遍身的红疹像尸斑,但你知道这只会加剧你这具身体的美。
你的肉^体是美的,你正是靠它来赢得周锦行对你的不放过。
你放肆地笑着吻向镜头,你的舌尖在镜头上缠卷,你将镜头移向你身体值得你自豪的每一处,包括你正在与周锦行配合的某一处,你们合力令镜头潮湿。
你很满意。
你很满意地咬着周锦行耳垂,在肆无忌惮的镜头里,你一遍又一遍说: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你没有得到回应。
你看见你的灵魂转身而去。
你浑身打了个寒颤,你从低烧变成高烧。
周锦行抱你到浴室帮你清洗,这也是你们很久以前才有的温存,你的红疹越洗越多,你的体温越洗越高。
你拒绝去医院,你让周锦行帮你去床头柜拿药,你说他喂你你就会变好。
你说这话的时候咯咯笑得像个可怜的傻子,他当你是烧到神智不清的病话。
他开车送你去医院,他一把你放进副驾驶你就开始流眼泪。
“我是不是真的病了?”你无辜地看向他,仿佛他能给你答案,你不明白你为什么又哭了,你认为你正如他所评价的那般,最近有点太过情绪化。
“你没病。”他令你安心地宣告着你所怀疑的事实,他吻你,他中和了你口腔的躁热。
你没办法停止和他接吻,一停止你就会忍不住开始思考他为你判定的事实。
“你没病。”他离开了你再度强调。你忍不住想要追逐他,抓住他,你再度感到失去什么的不安。
他开车,你牵着他留给你的右手,用他的手背给自己擦眼泪。
你的脸很烫,你的眼睛很烫,你的眼泪也很烫,你轻轻舔他手背上你自己的眼泪。
“你保证你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我,好么?”你噙着眼泪看他,你知道通常这样他都会心软。
他立即打双闪停靠路边,他脸色幡然大变地看向你:
“你说吧,你到底犯了什么会让我抛弃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