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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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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偏逢连夜雨,开车上路时,莫秉秋的坏运气依旧稳定发挥,一路上遇到的红绿灯全都亮着红灯。
虽然很急切,但是莫秉秋也没有忘记行车安全,他硬是在没闯一个红灯,没超速的情况下用最短的时间把单书奕送到了医院。
还好去停车场开车前先挂了号,他们到医院后可以直接去就诊室找医生。
医生先是问了单书奕一些情况,同时给单书奕进行手部触诊。他发现单书奕关节处有空虚感,初步判定为脱臼。粗略的判断并不能排除有软组织损伤的情况,医生让莫秉秋带着单书奕去拍了个x光片。
经过更精细的判断,医生得出了结果,“还好,只是脱臼,周围软组织没有损伤。”医生在单子上写写画画,“快到午休时间了,旁边这个男生待会儿先去楼下缴费。”
莫秉秋接过医生撕下的单子,“那受伤的这段时间病人有什么该注意的吗?”
“我给受伤的男生正骨,然后戴护具。两周后你带他回来复查,情况好的话就能摘护具了,近段时间最好先不要使用左手。”医生切了他一眼,用一种见怪不怪的语气,“我看你也挺上心的,平时可以给你对象煲点骨头汤补补,有条件的还能冰敷缓解疼痛。”
莫秉秋把医生的嘱托在心里反复默读几遍,也没听清医生误会的称呼,急匆匆跑下楼缴费去了。
周末哪里人都多,医院也是如此。毕竟海市是个大城市,有不少人慕名而来就医。等到莫秉秋交完费用后,单书奕已经坐在后面的凳子上休息了。
“把收费单给我吧,我回去给你转钱。”单书奕伸出健全的右手。
“书奕,那咱俩商量个事呗,”莫秉秋坐在单书奕身边,“医生说了,你最近最好不要用左手。所以最近有啥事你就使唤我来吧,我来做你的左手。”
单书奕耸耸肩,“好像没什么事情诶,我应该都可以做。”
听到单书奕的拒绝,莫秉秋一下子有些急了,“比如你得画画啊,左手肯定得拿东西嘛,我来给你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泄露你的绘画内容!”说着,莫秉秋举起右手,做了个发誓的动作。
单书奕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大概也能猜到莫秉秋的愧疚大抵是觉得自己带朋友出来玩,却没有照顾好他。说白了,就是莫秉秋这个人正义感与责任心太强了。
莫秉秋这个人,当他没有防备的时候真的几乎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太好懂了。
左右跟莫秉秋相处得还算不错,单书奕也就点头同意了以后去画室也带上他,前提是在不耽误莫秉秋上课的情况下。
已经到中午了,莫秉秋打算和单书奕在外面吃了饭后再回学校。期间,莫秉秋还想扶着单书奕走。但被一脸无奈的单书奕以“我伤的只是左手而不是腿”为由拒绝了。
还带着个伤员,不好跑太远的地方去吃饭。单书奕让莫秉秋随意找了家餐馆吃饭,却忘了莫秉秋向来运气很差。
想着反正是饭店,在手机上预定可能还不如直接找家人少的店来得快,莫秉秋就开着车在路上慢慢遛。
在找到一家不算拥挤的店后,他将车子停在路边划的停车位上。飞快解开安全带的同时还给单书奕按开了安全带的插扣,趁着单书奕挣开安全带的时间,他立刻跑到副驾驶门前。
打开副驾驶的门,他一手扶着门框,仔细照料着单书奕,生怕他碰到脑袋。
单书奕在他的拥护下走进了餐馆,周围不少人还偷偷观察他俩,可能是疑惑为什么请得起保镖的人还会来普通餐馆吃饭。
要是换寻常的莫秉秋站在这里,应该已经发现了单书奕羞得快埋进地缝的脸。可现在的莫秉秋满心满眼都把单书奕当成了瓷娃娃,全然没有心思留心别的了。
或许是单书奕的摔倒已经成了阴影,他恨不得替单书奕走路。
热情的服务员把他们引到一处空位上,并把菜单递给了单书奕。单书奕摆手,示意服务员把菜单给身边的莫秉秋。
莫秉秋点了个骨头汤,一份西红柿炒鸡蛋,一盘炸排骨,一盘清炒时蔬,一份粉蒸肉。点完后他看向了单书奕,“要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先点这么多吧。”单书奕本人除了青椒以外都能接受,担心吃不完浪费,也就没有加菜。
等待上菜的途中,莫秉秋帮单书奕戳开了餐具,并用桌面的热水把餐具都烫了一遍。
该说不说,莫秉秋平时看起来有些不拘一格,认真做起事来却也耐心细致,赏心悦目。
餐馆的餐具都是经过洗涤与消毒后循环使用的,骨碟难免有些泛黄与划痕。
莫秉秋拿着餐具的手骨节分明,他本人也是遗传了宁稚的冷白皮。明明他只是坐在破旧的小餐馆里烫洗餐具,却硬是给人一种在高级西餐厅等待用餐的感觉。
感觉到一道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莫秉秋抬眼,发现单书奕的眼睛并未聚焦,好像有些走神。
他把其中一套烫洗完的餐具一一摆在单书奕面前,第一道菜也正好在此时被端上餐桌。
菜上齐之后,他用公筷把各种菜都夹了一遍放到单书奕的碗里,还额外拿了个碗给单书奕盛汤。
单书奕吃饭喜欢细嚼慢咽,吃的速度压根赶不上莫秉秋夹菜的速度。他看着旁边神似为皇帝布菜的莫秉秋,用手按住了莫秉秋。
“我可以夹菜的,我不是左撇子。”单书奕咽下嘴里的菜后,顿了一下说,“你也快吃吧,待会儿凉了可能更吃不下。”
莫秉秋看着单书奕面前那只菜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碗,只能作罢。“那你有什么够不着的一定要跟我说。”看到单书奕点头后,莫秉秋才安心准备吃饭。
眼前暗暗的,莫秉秋很担心单书奕是不是因为手疼才会有些心情不好,直到他咬了一口炸排骨。
一口,嗯?两口,嗯?肉呢,怎么全是面粉?
他们并没有开包厢吃饭,坐的这一桌也离前台很近。于是他看着单书奕用下巴指了指粉蒸肉,他迟疑的将筷子伸了过去。
粉蒸肉接触到舌头的那一刻,最先传来的并不是外面裹的粉的软糯,而且肥肉油润的气息。
他连忙抽了张单书奕推过来的纸,把菜吐了出来。
眼前的乌云散开了,他往旁边看了两眼,原来是单书奕在幸灾乐祸。
“这不是还有三个菜嘛。”单书奕憋着笑。
莫秉秋艰难的在番茄里找了点碎鸡蛋,盐里面挑青菜,甚至连那盆骨头汤都像勾兑的。
“要不还是别吃了吧,”莫秉秋想去拿单书奕手里的筷子。
单书奕躲开了他的手,“点都点了,那个番茄汤泡饭还是能吃的,还有那盘肉馅的炸面团。”
“书奕,以后还是你来选餐馆吧,”莫秉秋低着头有些挫败,“我开盲盒的运气真的很烂。”
一块炸排骨被夹进眼前的碗里,他听见单书奕说,“那我把运气分你一点,希望你以后好运一点。反正菜都已经摆上桌了,咱们就先把这餐对付一下。”
“运气这种玄学类的东西,怎么能说分就分。”莫秉秋忍不住暗暗吐槽。
将排骨送入嘴里咬了一口,他愣了一下,看向了筷子上夹着的被咬了一半的排骨。这一块的肉挺多,而且没有很多骨头。
“看,我说运气能分。”他抬头,坠进了单书奕亮晶晶的眸光,“否极泰来,会有好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