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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朋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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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见过啊，简直是废话。
“你…是不是。”
盛斐然看着周海回的脸，那一句的跟踪狂生生的又咽回了肚子里。
刘子燕看见周海回和盛斐然坐在最后一排对视还说了一两句话，就点名让盛斐然站起来。语气很严肃，微皱着眉对盛斐然说话。
“盛斐然，新同学刚来你就想带坏他是不是。”
什么叫我想带坏他。算了，盛斐然早就习以为常，也不用放在心上，他说什么老师都不会听不会信。
“盛斐然，现在已经是高二下学期了，你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班上的同学看着，没有一个人说话，都在听着老师怎么说盛斐然。
“老师，是我先跟盛斐然说话的。”周海回从位置上站起身，很冷淡的把事情推向自己，他不想让老师再说盛斐然。
必既这件事也就是因为自己，盛斐然才会被点名。
刘子燕看周海回自己主动站起解释，她立马变成了笑脸，但觉得有些没有面子，就开始转移话题：“好，老师也知道了，你俩先坐下吧。”
刘子燕在台上开始讲述这学期的目标，但好像想到什么，刘子燕便喊周海回到教室外聊。
盛斐然望着周海回出去的背影，就知道没有好事。
“我给你换个位置坐吧，盛斐然这孩子……”
刘子燕并不想多聊盛斐然，还是跟周海回说会把周海回调到前排，不会影响周海回的学习。
“不用了，老师。”
“但是——”
“我想跟盛斐然同学当同桌。”
刘子燕看周海回很决然，先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如果盛斐然影响到你，你就和老师说，老师一定会把你调到学习好的人当同桌。”
“……”
刘子燕拍了拍周海回“好了，你回位上吧。”
盛斐然趴在桌子上看着周海回回到坐位。
周海回刚坐下，盛斐然就托着脸问他：“你什么时候搬走？”
搬走？
周海回准备拿课本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又继续把课本放在桌子上，转头看盛斐然，恰巧，对上了盛斐然的眼睛，看着盛斐然眼角的泪痣，不知道盛斐然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看盛斐然托着脸看着自己，就对盛斐然说道：“搬什么？”
“搬桌子，你装傻啊，老师对你说什么话，你不知道？”
“她说让我们好好学习。”
？？？
轮到盛斐然疑惑了，盛斐然把托着脸的手放下只觉得这事很不一般，各种想法在自己，脑子里现出。盛斐然疑惑皱了一下眉看向周海回：“她没说让你搬桌子？”
“有，但我不想搬。”
……他就这么说了？
“为什么不想搬？”
“因为我…嫌麻烦。”
刘子燕在下课前一秒讲完，并走出了教室。
一下课，盛斐然就直接趴倒在桌子上了。
有五个人走到周海回的旁边，其中还有两个女生，他们过来就有说让周海回换一个座坐。
但周海回都很冷淡的答复他们：“为什么？”
其中有一个女生便神色有些怪，看盛斐然好几眼，还有些躲避，看盛斐然趴在桌子上睡觉没有什么反应，就微微弯了一下腰小声对周海回说：“他爸是杀人犯，他妈还有精神病…所以，他可能也不正常。”
“全校的人都知道，都没人跟他玩。”
其余的人都在旁边应和着，没有一个人为盛斐然说话，好像都默认了盛斐然也是一个不正常的人。但班里的其他人也有听到的，但没有阻止，反而又加了两个人过来说。
盛斐然趴在桌子上不是睡着了，而是听到同学们的话语，还是有些扎心，他不抬头，他知道同学们是怎么样说他的，他已经听过很多种的话。
没事，再过久些，就不会那么在意了。其实现在就不怎么在意。
周海回听同学们说盛斐然，微皱了一下眉：的“盛斐然不是这种人。”
站在周海回旁边的几个人还没有多说，上课铃便响了。铃声让盛斐然抬起头，脸上都有被衣服压的印子，好像刚刚盛斐然就是睡着了。
体育老师也没有闲着，他也不喜欢讲闲话，便让全班去操场自由活动。
周海回站在一处看见盛斐然在一处树荫底下，周海回刚要过去，便看见了班里的张正泽过去了，和盛斐然一块站在树荫下面对面说话。
张正泽笑着和盛斐然说话，但盛斐然冷着脸，最后把张正泽给赶走，但一转头就看见了周海回往自己这边走过来。
看着周海回走过来，那便要看看周海回要干什么。但没想到周海回到他旁边的第一句话是：“我们能当朋友吗。”
朋友？
“不交。”
周海回看盛斐然回答的这么快，但还是对盛斐然说：“我想跟你当朋友。”
“为什么？你没听他们怎么说我的吗。”
“听了，但我想跟你交朋友。”
“不交，我跟你说，我是不会交朋友了，你是不是觉得我——”
“是一个很好的人。”
盛斐然还没有说完的话，被周海回打断，盛斐然没有听过用“好”这种词来评价自己。他看向周海回的脸，周海回同他一样站在树荫底下 ，脸上的光被树叶裁剪的很不规范。盛斐然觉得心里很不自在，感觉有点烦。
“但我——”
“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周海回补充：“他们说他们的，但我觉得你不是他们口中那种人。”
盛斐然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想抽烟。
也是想了一下才说：“反正我不想和你交朋友。”
“我想。”
“你想你就想？我不想。”
盛斐然不想多说，不是因为说不过。
所以盛斐然就换了一个地蹲下，只要盛斐然停留的地方，就没有别人在这附近。除了周海回。
看着周海回过来和自己一起蹲下，盛斐然站起来，周海回也跟着站起。盛斐然看着跟着自己的周海回语气很不耐烦：“你光跟着我干什么，我没朋友，你也不必这样怜悯我吧，你不会找你朋友啊，跟着我干什么。”
“…我也没有朋友。”
……
“你不会跟他们交朋友啊”
“我只想跟你交朋友……可以吗？”
……算了，跟着就跟着吧。
—
下午，盛斐然终于迎来了他的放学，最后一节自习课，盛斐然没有作业写，也没有别的事干。干脆就趴在桌子上。
“盛斐然。”周海回写字的笔停了一下，看了一下盛斐然，又开始写字。
“有什么事？”
“没事。”
……靠。
盛斐然坐起身子，一只节骨分明很瘦的手就出现在了周海回刷题的卷子上：“你耍老子呢？你不说明白点，别让我拿开。”
看着盛斐然放在卷子上的手，手上还长了一个痣，校服的袖子挽到手肘上，露出一截白皙又瘦的手臂。周海回把写字的笔放在桌子上：“不拿开也行。”
盛斐然听周海回这欠揍的嘴，就想让手直接呼在周海回的嘴上，不呼歪不行。
盛斐然把手拿开也不想继续卖关子了：“你赶紧的，到底什么事。”
周海回停了两才说话：“就是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盛斐然。”
……
你说这句话时，你笑了吗。
“废话，周海回，你是不是有病啊。”
“嗯，我确实有病。”
“我看你是病的不轻。”
说完盛斐然就直接趴在桌子上了，头背转着周海回。
周海回还没有拿起笔写题，他看向盛斐然，盛斐然的后脑壳就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眼里。
盛斐然的头发剪的都很好，不是那种乱的头发。盛斐然趴在桌子，都能看出来盛斐然身瘦的身板，比普通人还要瘦一点。
周海回看到入神，突然想到自己光看盛斐然很不礼貌，所以周海回朝盛斐然微微笑了一下，就转过头拿笔去刷题。
放学的下课铃响了，盛斐然微微抬头，用手揉了揉眼睛，眼睛睡的都有红血丝。盛斐然站起转身要走，一转身就看见了周海回还在原位刷题。盛斐然用脚踢了踢周海回的板凳，示意周海回让让道。周海回写字的笔停下，转头看盛斐然：“你现在就要走吗？”
“不然呢。”
听见盛斐然说完这句话，周海回便起身让出道，盛斐然刚出位准备要从后门走：“我能跟你一起走吗？”
能走个屁。
“你不能自己走啊。”盛斐然转身看向周海回。
“我刚转来，不熟。”
“……”关我什么事。
“那你跟着吧。”盛斐然说。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教室，盛斐然心想过几天我非把你那欠揍的嘴呼歪不可。
放学的景象已经开始天黑，天空边都悬挂着深蓝的帷幕，在后面的周海回看着盛斐然单手背着书包，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刚到校门外，周海回在后面看见校门外有一个穿着一样校服的男生许明谨走到盛斐然的旁边，用胳膊把盛斐然的脖子都勾住，盛斐然只低了一下头。许明谨笑着说：“你怎么这么晚出来？你平常都是第一个来的。”
“去不去台球馆打台球。”许明谨又说。
不知怎的周海回并不太喜欢许明谨。盛斐然朝许明谨竖了一个中指，便停下脚步，转头看跟在自己后面的周海回：“你要一直跟着？”
“不行吗。”
什么叫不行，都要回家了，他不回家，跟相处一天的人去台球馆？
“你新认识的…算了不说了？”许明谨用勾住盛斐然脖子的胳膊又紧收了一下，盛斐然直接瞪了许明谨一眼，又朝周海回说：“你要跟我们去台球馆？”
“嗯。”
……
“台球馆离我们这挺远，你也去？”许明谨看向周海回。周海回思考了一下子：“去。”
“算了，不去了。”盛斐然把许明谨勾他脖子的胳膊拿开。
“不去了？你上回说好的。”许明谨皱了一下眉，又朝盛斐然面做一幅可怜巴巴的表情，因为许明谨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下回去，我要回家了。”盛斐然朝周海回说道：“你也别跟我了，你也回家吧。”
“那…再见，明天见。”周海回走到盛斐然面前摆摆手，又看了一眼许明谨，就提着书包走了。
“那我也要回去吗？”
“不然我送你回去啊？”
“好吧。”许明谨一步三回头，最后又走过来，给盛斐然了一根烟。
把许明谨给弄走，盛斐然自己走到一处已经黑了的小暗巷，点了根许明谨刚刚走的时候给的烟。烟从嘴里吸一口，又从嘴里吹出来。
被烟气包围盛斐然，看着烟上星星点点的火星，想到之前的事和现在的事。
两件事重和，截然不同，但也有相同之处。
所以真的是朋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