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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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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的精神体？
葵景心中觉得不对劲。
精神体只会对主人或者匹配度爆表的搭档这么亲近。
“挺漂亮的鸟。”葵景打量着眼前这一幕，轻描淡写地道：“不过专员是不是该先查查，为什么这个精神体会擅自跑出来？据我所知……”
“我知道规定。”游雾打断他后，目光与蛇鹫精神体对视，仿佛在进行某种无声的交流。
片刻后，蛇鹫精神体腾空而起，翅膀带起的风把游雾的刘海都吹乱了。
“哗啦——”一声巨响，蛇鹫精神体直接撞碎窗户冲了出去，玻璃碎片像雨点般洒落一地。
阳光毫无遮挡地泼了进来，照亮了游雾略显复杂的表情。
他踢了踢脚边的碎玻璃片，甩手朝葵景扔出张卡片，“拿着，见面礼。”
葵景接住时就怔住了。
卡片上的电流顺着他指尖直窜脊椎。
漆黑的卡面上浮动着烟金色的纹路，在白塔的徽记下方刻着一串数字编码。
这种级别的通行证，能让他在白塔大部分区域畅通无阻。
“什么意思？”葵景把卡片在指间翻转，审批这种通行证至少要过八道关卡，绝不是随便就能拿到的。
游雾踩着玻璃碎片往门口走。
在咯吱咯吱的声响里，他的声音带着笑意，“不喜欢？”
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户，落在他的脸上，“白塔的临时通行证，你可以用它进入与白塔相关的地方。”
葵景把卡片揣进内袋，“这种级别的通行证，没有人会不喜欢。”
他直视着游雾的眼眸，“为什么送我？”
“就当是我乐意。”游雾侧过脸，嘴角勾起一个说不清是玩笑还是认真的弧度。
葵景眯了眯眼，游雾的态度太随意，反而显得刻意。
这种级别的通行证，就算是白塔内部的高级人员，也不是说给就能给的。
除非……
“你认识我？”葵景冷不丁问道。
游雾表情僵了下。
他低下头，语气轻佻地道：“怎么，你是什么名人？”
葵景没有接话，只是盯着他。
游雾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抬手蹭了蹭鼻尖，忽然笑了，“行吧，我承认，你长得像我一个老朋友。”
“老朋友？”这三个字在葵景嘴里来回打转。
“死了的那种。”游雾的语气淡了下来，像是随口一提，又像是在掩饰什么。
葵景摸了摸卡片，被金属边缘硌着手指发疼。
他仔细打量着游雾，这人的表情管理做得很好，但眼神骗不了人。
“所以，你是在睹物思人？”话说到一半，葵景都觉得这个说法有些可笑。
游雾的脚步顿在光影交界处。
“算是吧。”他摆摆手，走了出去。
古建筑外疯长的藤蔓把阳光断裂成碎片。
原本飞出窗的蛇鹫精神体在两人头顶盘旋，在看清楚人影后，从高空飞下。
“你的精神体很活泼。”葵景往旁边挪了挪，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游雾被逼得后背抵上墙壁。
那只蛇鹫精神体轻巧地落在他肩头。
“再说一次。”游雾无奈地叹了口气，摸着蛇鹫精神体的脑袋道：“这真不是我的精神体。”
话音未落，蛇鹫精神体猛然向前倾，巨大的羽翼“啪”地打在葵景身上。
“这是警告还是威胁？”葵景低头掸了掸肩膀，站在原地没有靠近。
游雾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蛇鹫精神体。
银白色的身影就冲天而起，消失在树冠间时，还不忘回头看了葵景一眼。
两人就这样站在树荫下僵持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嘀。”腕表上的通讯提示音打破了沉默。
游雾皱着眉头，按掉提示音，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白塔在催？”葵景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还是说你在躲什么人？”
“有个烦人精比你还难缠。”游雾快速游览着信息，嘴角不自觉地往下撇。
在葵景与白塔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只要眼前这个人真是记忆中的那个他。
别说是当个反骨仔，就算是与整个白塔为敌也在所不惜。
“放心，我至少不是你的敌人。”说完这句话，游雾转身离开，背影很快被树影吞没。
葵景站在原地，感觉到后颈一阵发凉。
他装作不经意地回头，目光扫过周围的建筑和树木，却什么都没发现。
“错觉吗？”他喃喃自语，但心里很清楚，这绝不是错觉。
回到校舍单人间，葵景锁上了房门。
清洁机器盘在地面上来回穿梭，一下子就撞上了他的脚踝。
他刚要抬脚，就听到窗外传来“咚”的一声响。
那只蛇鹫精神体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此刻站在窗台上，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没想到吧”。
“阴魂不散啊。”葵景走到窗前，隔着玻璃与它对视。
“嘀”腕表上的通讯响了起来。
葵景按下了接听，里头传来这次演习中认识的药剂系高年级学长夏栀的声音。
“葵景，快来实验室，导师想要了解你在演习中用的镇定剂配方。”
“明白，马上到。”挂断通讯后，葵景敲了敲玻璃，对着窗外的蛇鹫精神体说道：“你对我真是特别关注。”
蛇鹫精神体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
夜色渐浓，实验楼的灯光在黑暗中异常明亮。
葵景推门而入，发现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空气中，各种药剂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气息。
“你可算来了。”夏栀快步走过来。
他穿着药剂系标志性的白色兜帽制服，眼下挂着明显的黑眼圈，“我们需要调配一批高级镇定剂，用来安抚暴走的精神体。”
葵景点点头，熟练地开始操作。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每一个步骤都精准到位。
夏栀看得眼睛发直，忍不住凑在葵景耳边小声说道：“导师说了，这批镇定剂完成后，会把学院奖励的八成星币划到你账户上。”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保没人注意这边，才继续道：“不过你还是弄些废品出来吧，成功率太高容易惹出麻烦。”
葵景的手指在试管架上一顿。
“学长说得对，我会注意的。”
他侧过头，对夏栀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同时不动声色地调整了手腕的角度，让下一组配比出现细微偏差。
夏栀暗自松了口气，递给他新的材料。
窗外树影婆娑。
葵景后颈又是一凉。
接着整理器材的动作，他余光瞥见一抹银白色的尾羽从窗外闪过。
那只蛇鹫精神体竟然跟到了这里。
现在栖息在实验楼外的古榕树上，透过窗户注视着室内的一举一动。
“听说今天你撞见白塔的人了？”夏栀一边研磨粉末，一边挤眉弄眼，“那个游雾专员是不是真像传闻里说的那么吓人。”
葵景没有接话，专注地盯着试管中逐渐变色的液体。
游雾那句“你长得像我一个老朋友”的话语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
“小心。”夏栀突然惊呼。
葵景这才发现试管里的液体疯狂地冒泡，眼看就要炸开。
葵景手指翻飞，在千钧一发之际稳住局面。
他瞟了眼窗外，那只蛇鹫精神体依然静静地站在树梢上，银白色的羽翼在月下泛着光。
那姿态，那眼神，很像一个人。
葵景按住心口，一阵莫名的刺痛袭来，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破茧而出。
“好险。”夏栀接过他递过来的成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是不是刚从演习回来太累了？”
“可能吧。”葵景随口应道，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向窗外。
月光下，蛇鹫精神体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摇曳的树影。
当最后一支镇定剂完成封装。
导师满意地拍了拍葵景的肩膀，“做得不错，明天奖励会打到你的账户。”
看来导师对这次实验结果相当满意。
走出实验楼，夜风带着凉意拂过葵景的脸颊。
“等等。”夏栀跟在后头追了出来，鼻尖都冒了汗珠，“晚上有空吗？”
葵景停下脚步，夜风卷起制服的下摆，“有什么事吗？”
“听说校外新开了家古华族面包店，红蜜面包绝了。”夏栀的眼眸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像是藏着无数颗星星。
他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指，呼出的白气在两人之间打了转儿就散了。
一片枯叶被风卷着从他们脚边滚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葵景的目光往阴影处瞟了一眼，那只银白色的蛇鹫精神体说不定在某处正盯着他。
“好啊。”葵景收回目光，对夏栀点点头，“正好饿了。”
夏栀兴奋地拉着葵景的手臂，一路上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店主是从古华族聚居地来的，据说祖传的秘方。”
“你知道吗？”夏栀左右观望了下，神秘兮兮地道：“最绝的是有那种特制面包，能增强精神力，不过只卖给熟客。”
葵景的脚步顿了一下。
精神力增强剂？
这玩意儿在黑市上能卖出天价。
他装状似随意地问了句，“学长尝过？”
“嗐！”夏栀懊恼地抓了抓他那头乱糟糟的黑发，“那老板说我一个Beta用不着。”
他一把抓紧了葵景的手臂，眼眸亮的吓人，“但你肯定行。”
葵景笑而不语。
转过最后一个街角，暖橘色的灯光从面包店里流淌出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