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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你母亲毁了我的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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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清晨，柳烟诊所的门刚推开一条缝，就见几个柳家族老已等候在门口。沈砚将族老们请进内堂，柳烟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平静地看着为首的大爷爷：“诸位长辈今日前来，想必是为了街巷间的流言。”
大爷爷捋着花白的胡须，面色凝重：“烟丫头，族里听闻那些污秽传言，特来问个清楚。你与程丞相……”
“绝无可能。” 柳烟将孩子交给乳母，转身取来一个锦盒，“大爷爷请看，这是程丞相每次就诊的脉案，上面清楚记录着他身中奇毒，需长期服药调理。” 她又拿出一枚玉牌，“这是皇贵妃娘娘亲赐的信物，我们夫妇实是奉皇家密令，监视程丞相与西域的非法交易。”
族老们面面相觑，大爷爷捧着脉案的手微微颤抖：“竟有此事？那催兰芝简直是胡闹！” 话音未落，门外就传来尖利的叫骂声，催兰芝带着几个仆妇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好啊你们，合起伙来欺骗族人！今天我就让大家看看这狐狸精的真面目！”
柳烟早有准备，对沈砚使了个眼色。沈砚击掌三声，两个小厮抬着一面穿衣镜进来，镜面正对着门口。此时丞相程远志恰好乔装前来换药，刚走到门口就被催兰芝扯住衣袖：“大家快看！这就是和她私通的奸夫……” 话音未落，她就看清了那人的脸，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镜中清晰映出丞相程远志惊愕的面容，他下意识按住腰间的玉佩 —— 那是只有当朝丞相才能佩戴的麒麟佩。大爷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催兰芝怒斥：“你这毒妇！竟敢污蔑朝廷命官与同族姐妹，柳家没有你这样的族人！”
丞相程远志又惊又怒，正想发作，却见柳烟递来一个眼色。他猛然想起自己的毒还需柳烟医治，只能强压怒火：“本…… 本人只是来看病，崔氏在此撒泼，还请柳家族老主持公道。”
这场闹剧最终以催兰芝被族老们强行带走收尾。经此一事，街巷间的谣言不攻自破，反而传出催兰芝疯癫造谣的话来。
丞相府内，丞相程远志将药碗狠狠砸在地上，看着跪在面前的柳月如：“你母亲毁了我的好事！若西域交易出了差错，我定让你们母女陪葬！”
柳月如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心中对柳烟的恨意却越发浓烈。她趁程远志不备，悄悄藏起了一块碎瓷片。深夜，她借着送汤的名义潜入书房，在密函上划下一道隐秘的刻痕 —— 那是她与西域使者约定的暗号。
而此时的柳烟诊所，沈砚正将一份密信交给暗卫：“告诉皇上，丞相程远志近日频繁与西域联系，交易地点定在城郊废弃窑厂。” 柳烟则在灯下修改药方，指尖划过 “附子” 二字：“这味药能暂时压制毒性，却会让他心性暴躁，正好让他在交易时露出破绽。”
五日后的深夜，废弃窑厂火光冲天。丞相程远志与西域使者的交易被皇家卫队当场撞破，他拼死反抗，却因药性发作力不从心，最终被擒。搜查时，卫队长从他怀中搜出那份被柳月如动过手脚的密函，上面的刻痕恰好暴露了其他同党。
丞相府倒台的消息传遍京城时，柳月如已经在慌乱中逃出丞相府，她想用自己的方法夺回沈砚，弥补自己那颗不服气的心。
柳月如跑到姐姐柳烟家里，猛地推开姐姐家的门，柳月如抬头看着姐姐柳烟夫妇，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你赢了。”
柳烟将一碗汤药放在桌上，“丞相程远志的毒解了，却要在天牢里度过余生。你母亲崔兰芝被送回乡下静养，终其一生不得回京。” 她看着窗外飘落的海棠花瓣，“这深宅大院的恩怨，从来没有真正的赢家。”柳月如像疯子一样坐在地上大哭，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命运会是如此狼狈，猛然间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发疯似的冲出院子，朝着城外跑去。
丈夫沈砚抱着熟睡的儿子走进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三人身上。远处传来早朝的钟声，新的一天开始了，而那些深埋在锦绣之下的怨恨，终将随着时光慢慢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