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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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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去见皇帝，不往太后跟前凑，太后也不召她，满宫都知道她被冷落了。
太后的冷落，皇帝的不喜，意味着欺负她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高位中没人会替她出头。
送来的茶是陈茶，送来的餐食是馊的，冷的。
茶叶好解决，她进宫时带了不少好茶叶，但饭不行，她带的银子就那么一点，换宫殿就用了她大半，剩下的得留着，只能自给自足了。
于是明月轩就出现了这一幕，春华拉着程叙言：“小主，这里不能种菜。”
“春华，你还想不想到二十五岁出宫？”
春华顿了顿，“想啊，但这和种菜有什么关系？”
“再吃那些东西，你活不过二十五岁，到时候就回不来家了。”
“小主，种可以，但是不能种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两人换了一边，程叙言开始种地，春华帮了一会就有些累了，被程叙言赶到一旁休息
“小主，你好厉害。”
“以前在道观里住过些日子，那儿吃的菜都是自己种的。”程叙言擦了擦手上的泥。
“小主，道观是什么样的？”
“种菜，修行，自由。”
春华望着程叙言，眼里泛起几分向往：“听着好好啊，主子。”
程叙言唇角微扬：“有时间，我教你一些我学的知识。”
等菜长大，还需要些时日，程叙言原本准备掏一点钱，贿赂贿赂，起码来些能入口的饭菜。
结果还没等她掏钱，饭菜就已经改善了，她不明所以。
原来是因为程叙言种菜的事情，没多久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身为太后的侄女，各方的关注，不会因为程叙言想远遁就消失，人人都好奇这位能有什么造化。
结果人家压根不理会太后，在宫里种菜，简直闻所未闻。
程洛洛之前仗着太后侄女身份，三番两次在御前露脸，后宫诸妃早已酸成一缸醋。
虽然她是现在最高位的嫔妃，可是程家并不是家世里最好，前朝又没有多么大的助力，皇后之位，她们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呢。
偏巧程家又来了一个种菜的，这下好了，嫔妃们凑在一处聚会时，常结伴寻到程洛洛跟前，拿腔拿调地酸她。
“姐姐，程家也不是小门小户，难道拿不出银子，妹妹在宫里种菜的。”
苏月仪捂嘴笑：“可不是，种菜本事，在宫外也算是一份体面事儿。”
蒋淑容摇着团扇，“程修仪在宫里种菜，想来程家平日里，也教导家中子女农事的，姐姐往后也可教教我们。”
一言一语的奚落，程洛洛直接冷脸走了，回宫就摔了杯子。
“她不要脸也就罢了，竟敢叫程家跟着丢人，父亲没给她银子吗？要她去种菜，去让内务府的人恢复她的份例。”
莲心提醒道：“可、可是太后娘娘那边…”
“姑母最看重程家体面，她会同意的。”程洛洛冷笑，只不过对程叙言怨气会更大而已。
这边闹剧自然也传到了皇帝那边，裴夏回禀后，君煜搁下茶盏：“倒是个聪明人，知道提前摘干净与太后的牵扯。”
另一边的程叙言如果听见，会告诉他，她是真的想摆脱掉程家，不是做戏。
在改善伙食的第三天改善，太后便派了人来。
孙姑姑冷着脸立在她面前："程淑仪，太后娘娘召见。"
程叙言："知道了。"
待孙姑姑离去，春华忧心忡忡看向主子："小主，当真要去？"
程叙言浅笑着安抚：“迟早有这么一遭的。”
费尽心思把她弄进宫，自然不甘心是这个结果。
宫墙深深，太后宫里，鎏金香炉升起青烟，在殿内萦绕不散。
太后端坐在紫檀木椅上，手中的佛珠却被她捻得作响。
程叙言踏入殿内，还未行礼，就听见太后冷冷的声音：“跪下。”
程叙言身形微顿，而后屈膝跪地，“太后娘娘，不知嫔妾所犯了什么事？”
太后将佛珠重重一放，拍案：“你还敢问？看看你干的好事，丢尽了程家的脸面，留你在宫里有何用。”
“是没什么用，”
她直面上位的人，继续说道：“姑母若早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还会执意送我进宫吗？”
费尽心思，还折了原本就不多的母子情分，却送进来一个废人。
抓狂吧，不甘心吧，当日她也是一样的心情，如今能让她们尝三分这样的滋味，她都觉得值了。
“你去宫门口跪着，醒醒你的脑子。”
“嫔妾遵旨。”她起身径直朝着宫门走去，头也不回。
宫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都看着这一幕。
程叙言跪在冰冷的石板上，膝盖很快就传来阵阵刺痛，但她依然挺直自己的身躯，不肯低头。
天空突然响起闷雷，云层翻涌，在明月轩呆不住的春华赶来，跪在小主身后："小主，这快要下雨了，要不您服个软。"
“你不懂，小姑娘。”程叙言摇了摇头，“我不能低头。”
她低了头才是扼杀自己的开始
春华着急得直掉眼泪：“可是小主，快要下雨了，您这样硬撑着，受苦的是您自己啊。”
“万一您的身子冻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程叙言看着春华，伸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傻姑娘，别哭。我心里有数。”
“她罚的人是我，你先回去。”
春华摇头：“我不回去，我陪着主子。”
程叙言叹气，回头直直地看着里面，雷声更近了，开始下雨，雨点砸在她们身上，湿透的发丝黏在脸颊，襦裙很快洇出深色水痕。
在另一侧宫道上，君煜掀起轿帘时，若有所思地雨中两抹单薄的身影。
“裴夏，告诉太后，让人起来吧。”
裴夏领命而去，走到宫门前，对着程叙言，行了一礼。
程叙言没心思搭理任何人，冷冷地看着前方。
很快，雨幕中传来脚步声，孙姑姑赶来，"太后娘娘让您起来。"
程叙言冷声道：“嫔妾多谢，太后娘娘的恩典。”
春华连忙上前搀扶：“小主，小心些。”
程叙言也用胳膊半揽着春华，两人互相搀扶，慢慢走在宫道上。
慈宁宫内，太后正坐在榻上，看着进来的孙姑姑。
孙姑姑点头，太后的佛珠又在手转动，"皇帝心软了，这个倒是让人有点盼头。"
孙姑姑：“这位，不同于宫里的人，会让您得偿所愿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