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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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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叙言的膝盖在地上跪了许久，青紫肿胀。
春华虽然跪的时间短些，奈何身子比程叙言弱，此刻也是疼得双腿发颤，两人皆是伤得不轻。
回到明月轩，春华强忍着疼痛，踉跄地从柜子里翻出药瓶，来到程叙言身边，准备为她上药。
她打开瓶盖，可手一抖，洒了一地。
程叙言将她扶起来，拉到一旁坐下，说道：“你就是个傻丫头，本来我一个人遭罪也就罢了，你偏要寻过来，这下倒好，都成了伤号。"
“我不能让主子一个人跪在那里。”
程叙言笑，把药粉从她手中接过，为她膝盖上药。
春华心中一暖，把程叙言的手拿开：“主子的膝盖也需要上药，奴婢自己来就好了。”
程叙言没有勉强她，把药递给她，然后给自己处理上药。
自那日罚跪后，程叙言与春华的膝盖都肿了，平日做事都是踉踉跄跄的，好不容易养了几日伤，青紫淤痕还未消完，太后的吩咐又来了。
御花园牡丹盛放，太后要举办赏花宴，命各宫嫔妃务必到场。
春华："小主，咱们要去吗？"
"说了务必到场，躲不过的。"
见春华满面愁容，她又补了句："挑身素净衣裳，别招人眼就是了。"
午后未至，各宫嫔妃们便开始精心梳妆打扮。
蒋淑容正由宫女们伺候着换上一身鹅黄色的罗裙，裙摆上缀满了细碎的珍珠。
她是蒋家的女儿，她爹是正一品太尉，可入宫至今，却见不到陛下，若是宫中众人皆如此，那倒也算了，偏偏有个例外。
"程洛洛那个贱人，仗着太后撑腰，可以亲近陛下。"
她对着铜镜勾起红唇，"今日可是我头一回见陛下，定要让他记住这张脸。"
宴会开始，众人坐着自己的位置上，纷纷望着外面，除了程洛洛，后宫其他人就没见过陛下。
陛下平日也是专注政务，压根不踏足后宫，所以这场宴会，倒是她们第一次目睹天颜。
突然传来一声高唱：“皇上驾到…”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只见君煜走进来，淡淡地扫过众人，便走到太后身边，行了一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起来吧。”
太后看着君煜，似宽慰道：“你也不能整日忙于政事，要劳逸结合。”
君煜应了一声坐下，叫众人起身，嫔妃应声起来，数道目光往上偷瞥。
见过陛下，又纷纷低头，将眼底的惊讶藏起，醉心政务的帝王，她们的陛下，剑眉星目、身姿如松。
这么一看，后宫嫔妃就更妒忌程洛洛了，性子急的几位当即沉了脸色，阴测测地看向程洛洛。
随着众人落座，乐师奏响乐曲，十二名舞女入殿内，伴着乐声起舞。
君煜冷眼看着这一切，实在提不起太多兴趣，只想着稍作停留，便离开。
这时，苏月仪举着酒杯，娇声说道：“陛下平日事务繁忙，可要多顾着身子才是。”
蒋淑容也站起身笑着说：“陛下日理万机，要多多保重身体。”
君煜只是点点头，端起酒杯浅抿一口，便又放下。
见皇上无意搭理她们，两人讪讪落座，其他人见状就没有开口，面上都端庄地坐着，眼底却带着热意。
只待陛下看过来，便可得到数幅美人望夫图。
可君煜的心思不在宴会上，目光随意地转，不经意间看到了程叙言。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身上没有像其他嫔妃那样刻意打扮，低着头，转着手里的酒杯。
君煜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片刻后醒过神又看向别处。
而程叙言自始至终都没有往上面看，对于君煜片刻的注视浑然不觉。
太后看着皇帝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宴至中途，君煜便离席而去，径直回书房去了。
后宫嫔妃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兴致全无，连四周盛放的牡丹也无心观赏。
太后索性直接宣布结束，程叙言跟着众人行礼，恭送太后离开，随后看向春华：“回吧。”
春华点头，随着主子转身离开，
回到明月轩，春华开口问：“小主，喝水吗？”
程叙言摆了摆手，“你下去休息吧。”
春华点头往出走，程叙言不喜欢身旁睡觉留人，她也就没有守过夜。
……
桌上堆积的奏折，又处理了一本，君煜揉了揉太阳穴，回寝殿休息。
平日里向来不做梦的他，今日却破天荒地做了一个梦。
“皇上？皇上？”
裴夏将君煜从梦中唤醒，君煜坐起身，眼神还有些恍惚。
他刚梦到了程叙言，她身着素衣，青丝如瀑，翩然起舞。
“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做了噩梦？”
君煜摇头道：“做了个怪梦。”
裴夏出去，为君煜倒了一杯淡茶，递到他手边，关切道：“皇上连日操劳，许是太过疲惫，才会多梦。”
君煜接过，抿了一口，却陷入了沉思，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梦见她。
自登基以来，他将心思都放在了治理国家上，后宫之事鲜少过问，与程叙言更没有交谈过。
那次出手相帮，不过是见她并无算计，可是今天为什么会梦见她？
那远远的一瞥，加上今日宴会，不过才两面而已，巫蛊之术吗？他不相信，那是因为什么呢？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