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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闲聊与奖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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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笑声在斗地主BGM中渐渐平息，留下一种奇异的、心照不宣的轻松。
蚜虫酱重新陷回椅背的柔软里，那份强撑的亢奋褪去，眼底的疲惫如同潮水般重新漫上，但眼神却比之前清明了一些。他微微侧过脸，屏幕的光线勾勒着他精致的下颌线，目光带着几分熟稔的探究，落在右侧屏幕莓莓酱那张生动的脸上。
“莓莓。”
他磁性的男声响起，语调平缓，带着点闲聊的随意，却又隐隐透着一丝掩不住的好奇：
“问你个事儿呗。”
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鼠标边缘：
“你之前休息那阵儿，不是跟直播间姐妹们说…去那个‘修复’了么？”
他用了一个相当模糊的词汇，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水面。
莓莓酱正懒洋洋地拨弄着自己一缕垂下的头发，闻言动作顿住，抬眼看向蚜虫酱的方向，坦荡地点点头：
“是啊，我跟她们说了呀。”
她声音清脆，没有丝毫遮掩：
“我去搞双眼皮了。”
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哦——”
蚜虫酱拖长了调子，眼神里那点探究的光芒闪烁了一下，带着点“你懂的”的促狭：
“那你是不是…又偷偷‘嘟’了针啊？”
他用了个业内人可能心领神会、外人听着却有些含糊的音节替代了更直白的描述。
“没有啊！”
莓莓酱立刻否认，回答得飞快，杏眼圆睁，一脸“你可别瞎说”的表情，甚至还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没有吗？”
蚜虫酱挑眉，显然并不完全相信，那磁性的声音里带着点微妙的、洞悉一切的笑意。
他像是个耐心的猎手，一点点收拢着无形的网。
【灵魂拷问】：虫酱：真的吗？我不信。
【坦白从宽】：莓莓酱：我招！
被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盯着，莓莓酱的气势弱了一瞬，她眼神飘忽了一下，声音弱了几分：
“呃…我前几天…打了个水光…”
她飞快地补充道，仿佛这只是个不值一提的补充说明。
蚜虫酱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加深了，他步步紧逼，用词却依旧保持着那份模糊的优雅，精准地避开了敏感词：
“没有打那种…什么玻玻酸啊，什么少女针之类的东西吗？”
每一个词都像是轻飘飘的羽毛，却又带着千钧的重量。
“没有没有没有！”
莓莓酱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连串的否定掷地有声，极力撇清关系：
“绝对没有！”
她甚至举起三根手指，做出一个类似发誓的动作，表情严肃又带着点夸张的认真。
【严正声明】：莓莓酱：三连拒！
【虫洞效应-冷面母皇的小饼干】：虫酱：我盯——
蚜虫酱没再追问，只是沉默了几秒。
他微微侧过头，调整了一下坐姿，灯光清晰地照亮了他专注审视的侧脸轮廓。
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细细描摹着屏幕里莓莓酱的面部线条。
“你侧面这样子…”
他磁性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专业的平静：
“给我看一下。”
莓莓酱下意识地配合着，将脸完全转向侧面镜头，她的下颌到颧骨的线条流畅地展现在蚜虫酱和所有观众面前。
蚜虫酱的目光在她脸颊与太阳穴交汇的弧度上停留了片刻，薄唇微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啧”，带着点真实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赞叹：
“这么饱满的吗？”
那语气，像是在研究一件精妙的艺术品。
“长胖了啦！”
莓莓酱立刻转回脸，对着镜头理直气壮地强调，甚至还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一直都这样的好不好！”
她的声音带着点娇嗔，眼神却闪烁着，显然这个“长胖”的理由连她自己都说服力不足。
蚜虫酱盯着她看了两秒，那双易碎的眼眸里映着屏幕的光，最后，他轻轻牵动嘴角，露出一抹介于调侃和真心之间的笑意。磁性的男声放缓，带着一种近乎叹息的坦诚：
“该说不说…”
他顿了顿，目光真诚：
“还是蛮好看的。”
这句话像是一颗小小的蜜糖，精准地投喂给了莓莓酱。
她先是一愣，随即咧开嘴，毫不掩饰地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
“还可以吧？”
她晃了晃脑袋，声音里带着被夸赞后的轻快，刚才那点被“审讯”的紧张感瞬间烟消云散。
【可爱暴击】：莓莓酱笑得好甜！
【商业互吹】：这波糖我嗑了！
就在这时，屏幕中央硕大的倒计时数字无情地跳动着：【0:19】。
上一秒还沉浸在“还可以吧”的得意里的莓莓酱，目光扫过那几乎毫无悬念的能量槽，像是被按下了某个开关，整个人瞬间“活”了过来！她猛地坐直身体，脸上那点慵懒和笑意被一种近乎悲壮的激昂取代，声音陡然拔高，语速快得像连珠炮：
“321！‘星河盛典’两个！快！321！‘裂空之矢’！天灵灵地灵灵！”
她双手合十，对着镜头做出祈求状，眼神里充满了孤注一掷的“虔诚”：
“来三个‘星河盛典’行不行！他就八万分！来三个‘星河盛典’马上把他打死！！”
她指着蚜虫酱那边高高在上的蓝色能量条，声音里充满了“逆风翻盘”的渴望。
【垂死挣扎】：莓莓酱：最后的波纹！
【虫洞效应-草莓缝纫机】：莓莓酱燃起来了？！
这突如其来又活力四射的拉票，与之前“无声总榜”的约定形成了荒诞的对比。
一直安静看着她的蚜虫酱，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磁性的男声带着点被打扰的不悦和一丝无奈的笑意响起：
“你拉什么票啊？”
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莓莓酱的激情呼喊：
“不是说好了，不让你拉票的吗？”
那语气，像是在提醒一个不守规矩的孩子。
莓莓酱的动作和声音都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被抓包”的心虚，但立刻被更强烈的“求生欲”盖过。
她指着自己那可怜兮兮的分数，声音又委屈又理直气壮：
“我500分！我不能拉一下吗？！”
说完，她像是要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再次对着镜头火力全开：
“321！‘星河盛典’！三个啊！不是‘萤火微光’三个，我的姐！看清楚！”
她急得仿佛要穿过屏幕去摇醒送礼物的观众：
“奇迹！光来！三个‘星河盛典’！”
她深吸一口气，抛出了最后的“筹码”，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悲壮：
“我这一个月都吃素！一口肉不吃！！”
蚜虫酱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椅背里，单手支着额角，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易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混合着疲惫和看透一切的了然。
【系统】PK对决结束！
激情澎湃的拉票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喉咙。
莓莓酱看着那刺眼的“失败”标志，又看看自己纹丝不动的可怜积分，脸上那副悲壮激昂的表情瞬间垮掉，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她重重地靠回椅背，夸张地叹了口气，随即对着自己直播间的镜头，换上了一副哀怨又带着点自嘲的表情，声音蔫蔫的：
“好…好…”
她拖长了调子，眼神扫过弹幕池：
“担心我的身体，想我吃点肉…我明白…”
她撇撇嘴，语气一转，带着点“心酸”的控诉：
“感谢姐妹们的‘见死不救’！谢谢姐妹们的‘无动于衷’！”
每一个词都咬得清晰又委屈，活脱脱一个被“背叛”的小可怜。
【无情嘲笑】：哈哈哈见死不救！
【虫洞效应-熬夜冠军】：无动于衷的我们深藏功与名！
莓莓酱坐直了些，望向蚜虫酱的眼神里带着警惕和一丝认命的好奇：
“什么奖励？”
蚜虫酱单手支着下巴，指尖轻轻点着桌面，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装扮你什么呢…”
他磁性的声音带着点琢磨的意味，视线最终定格在莓莓酱那头柔顺的长发上。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恶意”的微笑，声音里那点慵懒瞬间被一种咬牙切齿的“恨意”取代，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是很爱让我扎双马尾吗？”
他盯着莓莓酱，眼神仿佛在说“风水轮流转”：
“这次你——”
他故意停顿，加重了语气：
“扎！”
【因果循环】：双马尾的轮回！
【虫洞效应-草莓缝纫机】：虫酱：君子报仇！
这“奖励”显然戳中了莓莓酱的“痛处”，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了自己过去是如何“折磨”蚜虫酱的，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出来。
她没有立刻反抗，反而带着点无奈的笑意，开始在桌面和抽屉里摸索：
“行行行…我找找皮筋啊…”
一边翻找，一边抬眼看向屏幕左侧那个“咬牙切齿”的人，声音里带着点安抚的意味：
“喂，你不要咬牙切齿好吗？看着怪吓人的。”
“哼！”
蚜虫酱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身体往后一靠，但眼神依旧锐利地锁定着莓莓酱的动作，磁性的男声带着点破罐破摔的强调：
“我假牙都要咬碎了！给我扎！扎结实点！”
那语气，活像个记仇的小孩子终于逮到了报复的机会。
【冤冤相报】：虫酱的执念…
找到两根黑色皮筋的莓莓酱，对着镜头无奈地笑了笑，开始拢起自己一侧的长发。
她的动作算不上熟练，带着点随性，一边扎一边抬起眼皮，看向蚜虫酱的方向，声音清晰地说道：
“报仇。”
简单的两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蚜虫酱懒洋洋地窝在椅子里，易碎的脸上露出一个近乎“轻蔑”的笑容，磁性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充满了强大的自信：
“随~便~你~怎~么~报——”
他拖完调子，语气陡然一转，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笃定：
“我输不了。”
莓莓酱没有反驳，只是专心对付着另一侧的马尾。
细长的手指灵活地缠绕着发丝，皮筋在发尾绕了几圈，一个略显松散但俏皮的双马尾雏形就出现了。
她一边调整着位置，一边再次强调，声音不高，却异常认真：
“我要报仇。”
仿佛在给自己下咒语。
蚜虫酱看着她笨拙又认真的样子，嘴角那点“恶意”的笑容淡了些，眼神里多了点不易察觉的温和。
就在这短暂的、带着点莫名温馨的“惩罚”时刻，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身体微微前倾，带着点货真价实的困扰和抱怨，话题突兀地一转：
“哎，莓莓~”
他皱着眉，语气带着点兴师问罪：
“你那个旗舰店的东西，发货能不能快点？我想请问一下。”
这话题跳跃得让正在扎马尾的莓莓酱都懵了。
“什么东西？”
她停下动作，一脸茫然地看着他，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
“哦！那个啊！”
她恍然大悟，脸上立刻堆起营业性的笑容，声音也甜了几分：
“我帮你催催！马上催！”
态度好得不得了。
【售后现场】：突如其来的投诉！
【虫洞效应-冷面母皇的小饼干】：虫酱：差评警告！
蚜虫酱却没理会她的“马上催”，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直接转向自己直播间的镜头，脸上写满了“无语”两个大字，磁性的声音带着点难得的生活化的烦躁，开始对着弹幕“控诉”：
“真是无语了！”
他摊了摊手，表情生动：
“在她那个推荐里买了两个卸妆膏，到现在都不发货！我都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卸过妆了！”
他指了指自己依旧精致的薄妆，语气委屈又不满：
“我问她是什么品牌，她说去她推荐里买，我说OK，买了两瓶——”
伸出两根手指强调：
“到现在都不发货！”
他顿了顿，声音拔高，带着点恨铁不成钢：
“不然我在某夕夕、某宝买，早用上了！还不是照顾她生意！”
最后一句，带着点“好心没好报”的怨念。
【卸妆膏受害者】：虫酱的辛酸史！
【虫洞效应-熬夜冠军】：支持虫酱维权！
莓莓酱听着他的“控诉”，终于扎好了另一边马尾，顶着两个歪歪扭扭但确实存在的双马尾造型，对着镜头试图辩解，声音带着点底气不足的狡辩：
“没有啦…某夕夕发货也是很慢的…”
显然这个理由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蚜虫酱白了她一眼，但下一秒，他像是想起了产品的优点，脸上那点怨气瞬间消散了不少，磁性的声音缓和下来，带着点客观的评价：
“不过…”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真诚：
“那卸妆膏确实好用啊。”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弹幕都愣了一下。
【真香定律】：虽迟但到！
【虫洞效应-峡谷迷路中】：虫酱：骂完记得夸？
听到夸赞，莓莓酱立刻来了精神，脸上重新扬起得意的笑容，双马尾都跟着晃了晃：
“没骗你吧！”
仿佛刚才被投诉的不是她。
蚜虫酱点点头，继续补充，声音带着点分享好物的认真：
“用了之后再也不爆痘了。”
他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颌线：
“然后非常的清爽。”
这份真心的认可，显然比任何广告词都有效。
【良心推荐】：虫酱盖章认证！
【种草成功】：这就去旗舰店…等等，发货快吗？
此时，莓莓酱已经顶着完成的双马尾造型，重新坐正。
她甩了甩脑袋，似乎想习惯一下这陌生的重量感，目光灼灼地看向蚜虫酱，声音带着刚才“报仇”宣言的余韵：
“好了！报仇！”
一副迫不及待要找回场子的模样。
蚜虫酱看着她那斗志昂扬的样子，又扫了一眼她那两个略显滑稽的马尾辫，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
他身体微微后仰，磁性的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
“玩什么？随你挑啊。”
莓莓酱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
“榜十！”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蚜虫酱脸上那点玩味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慢慢敛去。
他沉默了几秒，眼神变得有些凝重，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挑战。
没有立刻回应莓莓酱，而是缓缓转过头，面向自己直播间的镜头，磁性的男声带着点罕见的低沉：
“姐妹们…”
他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忌惮？
“她们家榜十…”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形容词，最终吐出一个带着份量感的词：
“真的有点厉害啊。”
那份属于顶级扳手的自信，在面对“榜十”这个词时，罕见地流露出一丝审慎。
【榜十警告】：虫酱也虚了？
【虫洞效应-扳手质检员】：莓莓酱的榜十…确实是个传说！
“哎呀！”
莓莓酱立刻摆手，试图降低他的戒心，声音带着点安抚，但眼神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我今天真没分！”
她强调，语气异常诚恳。
蚜虫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眉头一挑，磁性的声音带着点“我信你个鬼”的调侃：
“你哪次说你…”
“我今天真没分！”
莓莓酱迅速打断他，声音拔高，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坦荡：
“我有分我都会说我有分！从来不藏着掖着！”
她拍了拍胸脯，一副“我以人品担保”的模样。
蚜虫酱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眼神里的审慎并未完全消散，磁性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慵懒调子：
“开个会吗？”
他随口提议，像是中场休息。
莓莓酱立刻点头，语速飞快：
“开两分钟！一会来找你！”
她说完，像是生怕蚜虫酱反悔，对着镜头比了个手势，声音清脆利落：
“闭！”
话音落下的瞬间，屏幕右侧的画面应声暗了下去。
莓莓酱的头像和声音瞬间消失，只留下蚜虫酱独自占据着整个屏幕，以及他身后那片安静的、映着柔和灯光的直播背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