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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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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这天的风带着明显的凉意，沈清和站在阳台整理晒干的衣物时，发现角落里堆着的几个空玻璃罐——还是上次做草莓酱和蓝莓酱剩下的。他抱着罐子转身，刚好看见厉沉舟拎着两大袋芥菜进门，塑料袋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王阿姨说这是她老家种的芥菜，霜降腌菜最入味，特意给咱们留的。”厉沉舟把袋子放在厨房地上，弯腰换鞋时，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早上路过菜市场，还买了点生姜和大蒜，腌菜得用这些提味。”
沈清和走过去蹲在袋子旁，伸手摸了摸芥菜叶子，翠绿中带着点霜打的蔫意，却更显新鲜。“咱们以前没腌过菜吧？”他抬头看厉沉舟，眼里带着点不确定，“要不要再查下食谱？别像上次煮牛腩似的，差点把酱油放多了。”
厉沉舟想起上次的“酱油牛腩”，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放心，这次我提前问王阿姨要了步骤，还记在手机备忘录里了。”他说着掏出手机，点开备忘录递给沈清和看——上面不仅写着“芥菜焯水时间30秒”“盐和糖比例10:1”，还画了个简单的腌菜罐分层示意图，姜蒜、芥菜、辣椒的摆放位置标注得清清楚楚。
两人说干就干。厉沉舟负责处理芥菜，先把外面的老叶摘掉，再用清水反复冲洗，直到叶子上的泥土都被冲干净。沈清和则在厨房烧热水，还特意拿了个漏勺放在旁边，方便等会儿捞焯好水的芥菜。“水开了”，沈清和朝客厅喊了一声，厉沉舟立刻端着洗好的芥菜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把菜放进锅里。
热水没过芥菜的瞬间，冒出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厉沉舟盯着手机上的时间，嘴里数着：“1、2……28、29、30，好了！”他迅速用漏勺把芥菜捞出来，放进提前准备好的冷水里浸泡。“王阿姨说焯水时间不能太长，不然菜就软塌了，腌出来没口感。”他一边把芥菜拧干水分，一边跟沈清和解释。
沈清和蹲在旁边，看着厉沉舟把拧干的芥菜切成小段，动作利落又认真。“要不要加点辣椒？”他忽然想起冰箱里还有上次买的小米辣，“稍微放一点，提味又不辣。”厉沉舟点头：“好啊，你去拿，我把姜蒜切成末。”
厨房里很快弥漫着姜蒜和辣椒的香味。两人把切好的芥菜、姜蒜末、小米辣放进大盆里，按照备忘录上的比例撒上盐和糖，然后戴上一次性手套，下手反复揉搓。“要把盐和糖都揉化，让每片菜叶都裹上调料。”厉沉舟说着，还示范了一下揉搓的力度，“太轻了不入味，太重了会把菜揉烂。”
沈清和跟着学，手指刚碰到菜叶就被辣得缩了一下——刚才切辣椒时不小心蹭到了手指。厉沉舟见状，赶紧拉过他的手，放在水龙头下用冷水冲：“怎么这么不小心？下次切辣椒记得戴手套。”他说着，从抽屉里拿出护手霜，挤了一点在沈清和手上，仔细揉搓均匀，“这样能缓解一下辣味。”
等两人把芥菜揉好，玻璃罐也已经用开水烫过消毒，晾干了。厉沉舟先在罐底铺了一层姜蒜末，再把芥菜一点点塞进罐子里，每塞一层就用筷子压实，直到把罐子装满。“要压得紧实点，不然容易进空气，菜会坏。”他一边压，一边跟沈清和解释，“最后再倒点凉白开，没过菜就行，然后密封起来，放在阴凉处，等半个月就能吃了。”
沈清和趴在旁边看着，忽然想起小时候外婆腌菜的场景——也是这样的玻璃罐，也是这样把菜一点点压实，只是那时候他总在旁边捣乱，把外婆刚切好的姜蒜撒得到处都是。“等腌好了，咱们可以就着粥吃，或者炒腊肉。”他笑着说，眼里满是期待。厉沉舟点头，把最后一个罐子密封好，放在橱柜的角落里：“好啊，到时候再请王阿姨来尝尝，感谢她给咱们的芥菜和食谱。”
刚收拾完厨房，厉沉舟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接起电话：“喂，阿哲？你终于回来了？”沈清和坐在旁边，听着厉沉舟的语气，就知道是他念叨了很久的发小回来了。
挂了电话，厉沉舟兴奋地跟沈清和说：“是林哲，他今天刚从国外回来，明天想约咱们吃饭。”林哲是厉沉舟的发小，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后来林哲去国外读书，已经有三年没回来了。之前厉沉舟还总跟沈清和提起，说等林哲回来，一定要介绍他们认识。
“好啊，”沈清和点头，心里有点小紧张——毕竟是厉沉舟很重要的朋友，他想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厉沉舟看出了他的紧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紧张，阿哲性格很随和，你们肯定能聊得来。他之前还总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呢。”
第二天中午，两人提前半小时到了约定的餐厅。厉沉舟选了一家主打本地菜的餐馆，说林哲在国外待久了，肯定想念家乡的味道。刚坐下没多久，就看见一个穿着休闲外套的男生走进来，个子跟厉沉舟差不多高，脸上带着笑容，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沉舟！”林哲快步走过来，跟厉沉舟抱了一下，然后看向沈清和，笑着伸出手，“你就是清和吧？沉舟跟我提过好多次，说你特别会做饭，还会种草莓。”沈清和赶紧伸手跟他握了握，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好，我是沈清和，经常听沉舟说起你。”
三人坐下后，厉沉舟拿起菜单，递给林哲：“看看想吃什么，这家的糖醋排骨和清蒸鱼都不错，是本地的特色菜。”林哲接过菜单，翻了几页，笑着说：“还是你了解我，在国外最想念的就是糖醋排骨，每次跟你视频，都让你拍给我看。”他说着，点了糖醋排骨、清蒸鱼，还加了一个炒时蔬和一份汤。
等菜的间隙，林哲跟他们聊起了在国外的生活。“那边的饮食真的不太习惯，尤其是早餐，每天都是面包牛奶，还是家里的粥和包子好吃。”他说着，看向沈清和，“沉舟说你早上会做粥，还会配自己腌的小菜？下次有机会真想尝尝。”沈清和笑着说：“没问题，下次你来家里，我给你做，刚好我们昨天刚腌了芥菜，等半个月就能吃了。”
厉沉舟在旁边补充：“他不仅会做粥，还会做草莓酱和蓝莓酱，上次我们做的草莓酱，涂面包特别好吃，比超市买的还香。”林哲眼睛一亮：“真的吗？那下次去你们家，一定要尝尝。对了，你们还种了草莓和蓝莓？下次可以去看看吗？我从小就喜欢种这些小东西，可惜在国外没地方种。”
“当然可以，”沈清和点头，“我们的蓝莓苗还结了不少果子，下次你来，刚好可以摘着吃。”三人聊得很投机，从国外的生活聊到国内的变化，又聊到以前厉沉舟和林哲小时候的趣事——比如厉沉舟小时候为了帮林哲抢回被抢走的玩具，跟别的小朋友打架，最后两人都被家长批评了。
菜很快就上齐了。林哲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嘴里嚼了嚼，眼睛都亮了：“就是这个味道！跟我妈做的一模一样，在国外根本吃不到这么正宗的。”他说着，又夹了一块，“沉舟，你快尝尝，比上次你拍给我看的还好吃。”厉沉舟笑着夹了一块，递给沈清和：“你也尝尝，这个排骨炖得很软烂，你应该喜欢。”
沈清和尝了一口，确实很好吃，甜中带酸，肉质软烂，一点都不柴。“真的很好吃，”他点头，“下次咱们可以在家试试做，我看网上有食谱，应该不难。”厉沉舟立刻记下来：“好啊，等周末咱们就买排骨，在家做。”
吃完饭，林哲说想逛逛附近的老街，说以前小时候经常跟厉沉舟去那里玩，不知道现在变样了没有。两人欣然同意，三人一起往老街走。老街还是以前的样子，青石板路，两边是古色古香的店铺，有卖小吃的，有卖手工艺品的，还有几家老店，已经开了几十年了。
“你看那家糖画店，以前咱们总来买，每次都让老师傅画龙，结果每次画出来的龙都像条蛇。”林哲指着一家店铺，笑着跟厉沉舟说。厉沉舟也笑了：“可不是嘛，那时候咱们还跟老师傅吵架，说他画得不像，现在想想，那时候真幼稚。”
沈清和跟在旁边，听着两人聊小时候的趣事，偶尔插几句话，心里的紧张感渐渐消失了。他看着厉沉舟和林哲熟稔的样子，忽然觉得很温暖——厉沉舟有这样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真好。
走到一家卖手工艺品的店铺前，林哲停下脚步，看着橱窗里的贝壳风铃，转头跟沈清和说：“沉舟说你们上次去海边捡了很多贝壳，还做了风铃？这个风铃跟你们做的比，哪个好看？”沈清和笑着说：“我们做的没这个精致，不过是自己亲手做的，感觉更有意义。”林哲点头：“也是，亲手做的东西，不管好不好看，都特别珍贵。下次去你们家，一定要看看你们做的风铃。”
三人在老街上逛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天色渐暗才分开。林哲临走前，跟他们约好周末去家里吃饭，还说要带自己在国外买的咖啡豆，给他们煮咖啡喝。“那周末见，”林哲挥手跟他们告别，“我回去跟我妈说一声，让她也放心，我已经见到你们了。”
看着林哲离开的背影，厉沉舟转头跟沈清和说：“怎么样？我就说阿哲很好相处吧。”沈清和点头：“嗯，他人真的很好，跟他聊天很轻松。”厉沉舟笑着说：“那当然，他可是我发小，眼光肯定跟我一样好。”沈清和忍不住笑了，伸手拍了他一下：“又自恋了。”
两人往家走，路上路过菜市场，厉沉舟说要买点菜，周末林哲来家里吃饭，得做几个拿手菜。“买只□□，咱们做黄焖鸡，上次你说好吃，阿哲应该也会喜欢。”厉沉舟说着，拉着沈清和走进菜市场。
菜市场里很热闹，到处都是商贩的吆喝声和顾客的讨价还价声。厉沉舟在一家卖活鸡的摊位前停下，跟老板聊了几句，然后选了一只看起来很精神的鸡。“再买点土豆和青椒，炖黄焖鸡要用。”他说着，又拉着沈清和去买蔬菜。
沈清和看着厉沉舟在摊位前挑挑拣拣，认真地跟老板讲价，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幸福——有喜欢的人在身边，有朋友可以相聚，有自己喜欢的事可以做，还有满屋子的烟火气。
回到家，厉沉舟把买的菜放进冰箱，然后去阳台看腌菜的玻璃罐。“你看，菜好像没什么问题，没有变色。”他说着，还凑过去闻了闻，“也没有异味，应该能腌成功。”沈清和走过去，也闻了闻，确实只有淡淡的调料香。“等半个月就能吃了，”他笑着说，“到时候咱们就着粥吃，肯定很下饭。”
厉沉舟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咱们周末给阿哲做什么菜？列个清单，省得到时候忘了。”他说着，在纸上写了“黄焖鸡”“清蒸鱼”“炒时蔬”，然后看向沈清和：“你还想做什么？要不要做个汤？”
“做个玉米排骨汤吧，”沈清和说，“简单又好喝，还能解腻。”厉沉舟把“玉米排骨汤”写在清单上，又想了想：“再做个草莓甜品吧？上次剩下的草莓酱还没吃完，可以做草莓布丁，或者草莓蛋糕。”沈清和眼睛一亮：“草莓布丁好，简单又好吃，而且颜值高，阿哲肯定会喜欢。”
两人一起把周末的菜单列好，又商量了一下采购的时间，才洗漱休息。躺在床上，沈清和看着天花板，忽然说：“厉沉舟，我觉得现在的日子真好。”厉沉舟转头看他，伸手握住他的手：“是啊，有你在，有朋友在，还有咱们一起做的菜和腌的咸菜，这样的日子，比什么都好。”
沈清和点头，靠在厉沉舟肩膀上，慢慢闭上了眼睛。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洒在两人身上，温柔又安静。他知道，未来的日子里，还会有很多这样的美好时光——一起腌菜，一起做饭，一起和朋友相聚，一起把平淡的日子，过得满是烟火气和幸福感。
周末很快就到了。林哲如约而来，还带了咖啡豆和一本国外的食谱，说要送给沈清和。“这本食谱里有很多甜点的做法，你不是喜欢做草莓酱吗？可以试试用草莓酱做甜点。”林哲说着，把食谱递给沈清和。沈清和接过，笑着说：“谢谢，我肯定会好好看的。”
厉沉舟已经在厨房忙碌起来，沈清和也过去帮忙，林哲则在客厅里参观他们做的贝壳风铃。“这个风铃真好看，”林哲指着挂在阳台上的风铃，“比我在老街看到的还好看，尤其是这个刻了你们名字的贝壳，太有意义了。”他说着，还伸手碰了碰风铃，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海边的海浪声。
“喜欢的话，下次去海边，咱们再捡点贝壳，给你也做一个。”厉沉舟从厨房探出头，笑着说。林哲点头：“好啊，那我可记住了，下次一定要跟你们一起去海边。”
很快，饭菜就做好了。黄焖鸡炖得软烂入味，清蒸鱼鲜嫩可口，玉米排骨汤香甜浓郁，还有沈清和做的草莓布丁，上面淋了一层草莓酱，看起来格外诱人。“快尝尝，”厉沉舟给林哲夹了一块黄焖鸡，“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林哲尝了一口，连连点头：“好吃！比餐馆做的还好吃，清和，你太会做饭了，沉舟能吃到你做的饭，真是太幸福了。”沈清和不好意思地笑了：“你喜欢就好，多吃点。”
三人边吃边聊，林哲还跟他们分享了国外的一些趣事，说下次可以一起去国外旅游，他当导游。“好啊，”厉沉舟点头，“等咱们有空，就一起去，到时候让你带我们吃遍当地的美食。”
吃完饭，厉沉舟用林哲带来的咖啡豆煮了咖啡。三人坐在客厅里，喝着咖啡，吃着草莓布丁，聊着天，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温暖又惬意。沈清和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满是幸福——有喜欢的人，有要好的朋友，有美食和咖啡，这样的日子，真好。
等林哲离开后，沈清和收拾着餐桌，厉沉舟走过来帮忙。“今天很开心吧？”厉沉舟问。沈清和点头：“嗯，很开心，跟阿哲聊天很轻松，而且他做的咖啡也很好喝。”厉沉舟笑着说：“那以后咱们常约他来家里吃饭，还可以一起去海边，去老街。”
沈清和点头，忽然想起阳台上的腌菜罐：“咱们的芥菜应该快腌好了吧？过几天就能吃了。”厉沉舟说：“是啊，等腌好了，咱们就请阿哲来家里吃粥，就着腌芥菜，肯定很下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