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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 62 章 ...

  •   她莫名其妙,但还是觉得比赛比较重要。
      “纪从南你放开我嘛。我还要比赛啊……”
      他的目光锐利起来:“比赛真的那么重要吗?”
      “嗯!”她点点头,“你再不放开我,我要生气了!”
      他的手温柔的落在她的脸上,平时温情的触摸此刻让她感觉有点难受。
      “我知道了。”她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就在她以为他要打开枷锁的时候,纪从南却开始收拾狼藉的地面。
      锋利的白瓷划破了他的手。
      “这只猫真的太不小心了,这个会伤害你的。”
      他一边念叨着,一边把碎片收起来,血沿着他的手掌滴到地上,他好像一点感觉不到疼。
      “纪从南……”她叫他,他也听不见。
      直到收起所有的碎片,他流着血,转身上楼梯。
      “纪从南!”她叫,想让他回来解开自己。不要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
      这里没有人知道,太可怕了。
      但是纪从南没有听见似的,他一点点上了楼梯,手上的血就在楼梯木地板上留下红色的花朵。

      红花变成了暗红色的痕迹。
      他还没有回来。
      乔立夏挪动身体,她爬上了楼梯,但是打不开那扇门!
      她用身体撞击,门是实木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挣扎了几次,她绝望了。
      这里非常封闭,她的呼喊撞在墙壁上,最后回到她的耳朵里。

      明天就是比赛,她的作品已经提交,但是需要本人到场发布,而且她还在完善最后一版的发布PPT。
      她想力求完美,现在看来就像笑话。
      那些记忆,那些婚姻契约,就像一条条婉转扭曲的红绳,困住了她的爱。
      纪从南想要的,从来都是顺从的她,而不是真实的她。
      他喜欢的是,可以掌控的一切。
      如果她符合他要求,他就会按照他的想法给她画上枷锁。哪怕,哪怕是要折断她最重要的东西。
      从知道母亲的状况,自己的经济情况,她就开始存钱,但是为了大赛,也出于对他的爱的信任,这时看似乎是自己太傻。
      她孤注一掷,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大赛上,赛后会有更多工作机会,会有知名度,她的快乐和幸福都在这一刻。
      只要做到,她就可以独立,可以站着谈爱。
      她认为必须要做到。
      这一刻,她才明白张言的欲言又止来源于哪里。
      纪从南的爱,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她之于他,只能是依附的宠物,不能是平等的爱人。
      乔立夏撞了一下门,发出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轻微的声音。
      皮质包裹的手铐在她的挣扎下,也勒出了一道痕迹来。

      屋外,其实是管家先发现了异常。
      但是当他赶来时发现密室的门开了。
      管家站在书房门前等着。
      密室他不被允许进入,他只能和刚好回家的纪从南汇报。
      纪从南带上了书房的门。

      过了一会。
      纪从南左手拎着猫脖子打开门,他面无表情地把猫咪扔出去。
      “少爷,您的手。”
      纪从南看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手上满是血迹。
      他按住伤口,鲜红的血液就被挤压出来。
      “少爷!我去拿包扎的药品!”
      纪从南看着管家的背影,挤压伤口的痛感让他清醒。
      他想起爷爷签完协议说的话。

      那天在会议室里。
      纪老爷子长叹一口气,居然唱起戏来。
      他的声音苍老沙哑,像一条干枯的河。
      但是声调昂扬,仿佛已经取得了胜利。
      “小家伙。从你到我这里来的第一年,我就知道你会继承我的所有。”
      纪老爷子的目光,仿佛在看他又仿佛在透过他看别人。
      “你和我真的很像,真的很像。”
      他不想回应他:“要我送您下去吗?”
      纪老爷子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拆除别墅低下的保险室?”
      “那只不过是保存保密文件的地方。”他收回协议,捏在手里,协议成了他的剑,宣誓了他们之前的成败。
      纪老爷子杵着拐杖,站起来,他佝偻着腰,目光炯炯。
      “你的保险室,真的只有文件吗?哈哈哈……”
      他的笑声穿透了整个会议室。

      笑声仿佛海的波涛,一阵一阵翻涌,直到到达远在天边的别墅,穿过时间和空间,到达此刻他的耳边。
      他低头,看着挤压出来的血,疼痛与耳朵里的笑声拉扯,把他的意识带回到现实。
      他绑住了她。
      那么甜美。
      他想要亲吻那个手铐。

      他绝不将她放开。让她自由的奔跑是他最大的失误。

      管家拿来的托盘里放了纱布、碘伏、酒精、剪刀、胶带。
      纪从南拿过酒精浇在伤口上,白色的液体带着医疗冰冷的气味,在伤口处张扬着痛感。
      “这!”管家看着他,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碘伏才是用来消毒伤口的,酒精是用来消毒剪刀。
      纪从南把擦拭了血液的白色纱布放在托盘里。
      “待会,准备点午饭端上来吧。”
      管家问:“您要不要包扎一下?”
      纪从南看了他一眼,不语。
      管家端着托盘,说:“好的,我让厨房准备。”
      纪从南转身,又回头:“把猫看好。”
      随后他带上了书房的门,安静的二楼只有一声猫叫轻轻飘过。

      房间里的声音,无论如何也出不去。

      门再次打开并没有隔太久。
      但是乔立夏没有手表,她在这封闭空间,内心焦急,无计可施,她觉得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纪从南看着她,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食盒。
      他走过来,乔立夏靠向一边,不想被他碰触。
      纪从南却一把将她抱起来,抱进书房,放在靠椅上。
      外面的阳光刺目。
      她终于可以自由呼吸!
      他拿着食盒从密室出来,解开衬衫的口子。
      她注意到他手上包扎了纱布,有一些红色的血液溢出来。
      “你的手。”
      他把食盒放在她面前,一点点打开:“不要紧。”
      食盒里的饭菜依旧精美,食物的香味对饥饿的她来说却没有任何吸引力。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
      她看向书桌,她的电脑还打开着,屏幕暗了。
      “我来喂你。”纪从南的声音把她拉回现状。
      “松开。”她严肃的盯着他的眼睛。
      纪从南并不看她,继续夹了肉和菜,放到碗里,托着碗,用勺子挖了一勺饭和肉,喂到她的嘴边。
      她把头转向一边:“松开我!”
      纪从南叹了一口气,放下碗。
      他捏过她的手腕,调整了一下手铐的位置,手指在她发红的手腕上停留了一会。
      他的手指冰凉。
      但是并没有打开手铐。
      “纪从南!你这是非法拘禁!”
      他看向她的目光居然很无辜,迟疑了一会,说:“你先好好吃饭。”
      “不行!”她坚定地看着他,“你先松开这个手铐!”
      纪从南眉眼低垂,似乎在思考。
      他又捏了一下她的手腕。
      冰凉的手指划过她发红的部位,带起一阵轻微的痒感。
      发红的部位不再是凉的,而是慢慢变热了。
      他居然弯下腰去亲吻那块皮肤。
      她惊愕,想要收回手已经来不及。
      他的吻落在手腕,又再来吻她的脖子。
      “纪从南,你疯了吗?”
      他的呼吸洒落在她脖子间,迷乱的微声听到她耳里却异常清晰:“嗯。”
      什么意思?她在慌乱间一边躲闪一边思考。
      现在的他看上去是落拓的,是陌生的。
      她好像从来没见过他的这一面。

      学生时代的她绝对不会相信,她会为了躲避他的一个吻而狼狈不堪。

      他不正常。
      这样的想法在混乱中蹦出来。
      “能不能解开?”她举起手铐戳了戳他胸口,“你不会是被人夺舍了吧?”
      他和她头抵着头,发出低低的笑声。
      “笑什么?”她看到他眼里流动的光。
      纪从南拉开一些距离,看着她的眼睛:“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啊?”她张嘴,思考他是什么意思。
      纪从南的语气恢复了温柔从容,围绕在他周身的阴郁消散了一些。
      “都被绑起来了,还来关心我吗?”
      她不知道说什么,就看着他。
      纪从南又笑了,一个吻落在她眼睛上。
      然后他一手捏着钥匙一手捏住她的枷锁,皱着眉研究了一会。
      她大气也不敢出,总觉得现在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
      纪从南摸索了一会,似乎不会开锁一样,拿着钥匙的手往一边移开。
      她就把拷住的手往那钥匙上凑。
      纪从南把钥匙放到他的一边。
      “我不能放你离开。”
      “为什么!”她想到比赛,有些焦虑,“我还要比赛!”
      纪从南的目光渐渐沉淀,冰冷。“我会给你安排最好的工作室。你不需要参加这个比赛。”
      一道闪电劈开她的意识。
      他竟然真的要阻止她!
      “为什么!”
      纪从南缄默。
      他似乎认为这是不重要的事情,所以也不需要解释,只要以后给她更好的就可以了。
      可是在她眼里,这个比赛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她需要它来证明自己!她需要它来让爱不再不平等!
      如果她无法证明自己,站在他身边的她和关灵口中的寄生虫有什么区别!
      “我不要你的安排!我要参加这个比赛!我只要参加这个比赛!”
      纪从南的目光简直像冰山一样厚重:“不可能,你只能接受我的安排!”
      那种从小到大,包围她喘不过气来的束缚感一下扑面而来!
      她如此讨厌这种束缚感!
      父亲的缺失让母亲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所以母亲对她的管束也是相当苛刻的!
      她经常觉得无法接受,想要喘口气。
      从大学到工作,她就没打算留在家乡。
      家是温暖,但是也是她莫名想要逃离的地方。
      现在,这样的束缚感居然由纪从南而来。
      母亲……她醒来后,一切的怪异都有迹可循,在她脑海里瞬间连成线!
      自从醒来后,母亲实在是太过支持,太过放纵。
      也许是心疼她,也许是别的!
      别的什么!
      什么会让她控制欲这么强的人对自己的女儿放手!
      不再管束她的饮食,卫生,穿衣!不再管束她的恋爱,甚至婚姻。
      这太不正常!
      一定有什么影响了她。
      而她并不知情。
      关典医生的话也在她脑海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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