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大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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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
繁华喧嚣的城市中心，谈鱼拉着池礼，乘电梯抵达地标建筑的最佳观光平台。
“马上就到整点，”谈鱼掐着秒表，脸上又是兴奋又是紧张，“还好刚才见前面堵车直接绕路，不然肯定要错过。来我们倒计时，五，四，三，二，一……”
“新年快乐！”
伴随着谈鱼的声音，烟花绽放的声响从远方传来，池礼顺着谈鱼手指的方向望去，墨蓝的天空中，一道接一道的烟花升起，五光十色，灿烂至极。
与此同时，以他们所在的观光平台为中心，几乎望远镜范围内所有可以投屏的建筑大屏上，都显出一句话，【cl新年快乐！】
不久，烟花散去，没法一眼判断具体数量的无人机群组缓缓升空。
这些无人机也带着耀眼光芒，在空中组成一个又一个图案。
最开始是“投诉”的字样，接着是点心的模样，旗子的模样，接吻鱼的模样，氧气瓶的模样……
是谈鱼反反复复经过不知道多少次的筛选后，从那个和池礼有关的加密相册中，选出的他认为最具纪念意义，可以由无人机做出来的画面。
“迟到的新年快乐，或者提前的新年快乐，你怎么认为都可以。”
说这话时，无人机排成一条锦鲤的形状，正是谈鱼对池礼的最初印象，荷叶锦鲤的头像。
这个头像是谈鱼真正认识池礼的开端。
因为认识了池礼，熟悉了池礼，谈鱼才意识到，纸片人并不单薄，并不虚无，纸片人也和现实世界中的活人一样，有着能给予自己，还能给予他人的浓烈的感情。
纸片人也是鲜活的饱满的，只文中并没有全部体现。
他永远喜欢纸片人。
背对着空中的无人机，谈鱼满怀真诚地向最喜欢的纸片人说道：“祝愿你以后会有很多很多的爱，很多很多的钱……哦你已经很有钱了，那就很多很多的温暖和幸福！”
他笑起来，赤诚又烂漫。
池礼站在谈鱼对面，没说话。
男人眼里倒映着谈鱼，也倒映着谈鱼背后高空的景象。
他近乎凝注般，目不转睛地深深注视，面上表情仿佛空白。
在此之前，池礼从没想过，谈鱼会送这样的礼物。
尽管知道除他之外，裴遥和顾泽修都常常会转账给谈鱼，但认识谈鱼这么久，他很少见谈鱼花钱享乐，这是第一次见谈鱼这么大手笔的挥霍。
这其中许多东西不是光靠花钱就能做到的，谈鱼一定还花费了很多心思和精力。
果然，谈鱼继续说：“别小看这份礼物，我准备得很艰难的！”
自从决定准备这份礼物开始，第二次跳关就不提了，之后只要是处在正常的时间流速内，谈鱼就很努力地尽快去推进，各种沟通。
今天第三次跳关，导致谈鱼临时决定送出礼物，不得不挨个打电话加急通知并加钱。
尤其无人机群组，补了直接掏空余额，放在现实世界根本不敢想的超大红包。
好在交定金那会儿，他提前打过预防针，没定确切的送礼时间，也多亏这在文里，能让他扯池礼这面大旗，基本都愿意看在池礼的面子上给个方便，不然他花再多钱都不一定能加急成功。
综上所述，这么仓促的临时安排下，所有环节能卡准整点，没一个掉链子，谈鱼觉得简直是奇迹。
享有这份奇迹的池礼在无人机结束任务，落回地面后，终于开口。
他说：“我给你准备的新年礼物也没来得及送你。”
话落，池礼忽然感到不对劲。
他是因为什么才没送礼物？
印象中他并没有忙到连个礼物都送不了的程度。
短暂思索无果，池礼索性也像谈鱼现在送，问谈鱼：“要不要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谈鱼欢快点头。
池礼这就让司机过来接他们。
坐上车，池礼先说礼物在家里，随后才有意无意地问谈鱼，今晚是在他家留宿，还是回医院。
“医院那边有顾泽修陪着，裴遥好像也收到消息在赶过去了，”池礼翻看着消息格外灵通的朋友圈，“你还过去吗？”
谈鱼说：“过去。”
池礼：“……”
池礼露出个微笑。
谈鱼却没留意这个笑。
他也刷着手机，心想这次跳关估计是言枫序和裴遥达成第四次复合，之前他给言枫序打电话时没能细问，得亲自去见言枫序问问情况。
只能对不起池礼了。
到了池礼家，出乎意料的虽然是大平层，但面积、装修、布置等并没像刻板认知，或者说像刚穿书就直面的裴遥的大庄园带来的冲击性认知中的豪奢。
当然也可能因为谈鱼接触的有钱人少，并不能很好地理解有钱人层面的奢侈。
不过这并不妨碍谈鱼见到礼物的那一刻的惊叹。
“我不知道你现在住的地方让不让养宠物，我就请人做成了木雕。”
“宠物？”
“一条鱼。”
池礼原话是这么说的。
谈鱼听着，以为是那种能摆在桌上，也能拿在手里盘的鱼木雕小摆件，谁知到了摆放礼物的房间，迎面赫然是双手环抱都环不住的大型木雕。
木雕整体是池塘的造型，池塘里刻着鱼、鹅卵石、荷花荷叶等，活灵活现，精细程度堪比外面店里的镇店之宝。
谈鱼悄悄吸了两口凉气。
这也太贵重了吧？
谈鱼选择性遗忘了花给池礼的几千万巨款，满心都在想他似乎送错礼物了，怎么光顾着要符合池礼身份，送了一次性的不方便过后随手能拿出来直接回味的？
瞧池礼多会送，他这辈子绝不可能忘记收过这样一份礼物。
见谈鱼盯着木雕，久久没出声，池礼心微微提起。
池礼谨慎道：“不喜欢这个木雕吗？那我换一……”
话没说完，就见谈鱼视线转过来，冲他露出大大的惊喜极了的笑容。
“怎么会不喜欢！”谈鱼蠢蠢欲动，“可以摸吗？需要洗手吗？”
池礼心下一定。
然后答：“不用洗手，已经保养有段时间了，随便摸。”又补充句，“这是你的礼物，你手不脏，怎么摸都没问题。”
谈鱼听后，还是去洗了手才回来摸。
也不知道这么大的木雕，花了多长时间选材设计，又花了多长时间打磨抛光，触摸起来手感非常好，只摸一下就让人有些爱不释手。
谈鱼很小心地抚摸了最中心的鱼，又摸了摸鹅卵石和一颗小荷花花苞，接着收手没再摸，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围着木雕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拍还不够，他让池礼拍自己和木雕，又让池礼也过来一起拍，美其名曰要发朋友圈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收到池礼送的礼物。
池礼笑。
“那我也发朋友圈好了。”
“发你送我礼物？”
“发你送我礼物。”
虽然是同样的一句话，但从池礼口中说出来，意思明显和谈鱼的不一样。
池礼道：“你不是让人全程拍摄了？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了，安排了好几个机位追踪拍摄。你给我的礼物更适合动态视频。”
谈鱼闻言，切进聊天软件，看有没有收到视频。
这一看果然已经收到，还是未经剪辑的时长和数量都很可观的原视频。谈鱼长按，原封不动地全部转给池礼。
转完抬头说：“你会剪视频吗？”
正回忆原文好像只提过池礼拍照水平高，没提池礼会不会剪视频，就见池礼点头说会：“等送你去完医院回来剪，争取零点之前剪完。”
“那你剪完喊我。”
“一起发朋友圈？”
“嗯嗯。”
池礼笑了下，说好。
由于木雕太大，又谈鱼要去医院，木雕暂时继续存放在池礼家。
回到医院，挥别池礼，谈鱼联系了下顾泽修，打听到病房具体位置的同时，得知裴遥来了又走了，而言枫序也还没睡。
没睡正好。
谈鱼火速前往慰问。
确定言枫序只是感冒发烧，不是什么大病，谈鱼放下心，转而问言枫序好不容易坚持一年，怎么又复合。
言枫序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原来新学年，言枫序离校实习，刚巧是在裴遥的公司。
同处同一个屋檐下，本身就抬头不见低头见，裴遥又大张旗鼓地示好，搞得全公司都知道裴遥在追一个实习生。言枫序时常体会到不上不下的尴尬，好像他是靠裴遥开后门才能来这么大的上市公司实习。
为此言枫序始终对裴遥不假辞色，裴遥多次请求都没松口答应复合。
直到今天。
今天公司好几个部门团建，中间言枫序身体不舒服，想请假早退，却被拦着不让走，说裴遥给他准备了很盛大的告白仪式，他必须留下。
留下的结果就是在所有人的起哄下，他迷迷糊糊地点头答应。裴遥当众亲吻他，两人第四次复合成功。
亲完他终于能走，半路难受得给谈鱼打电话，却错打给顾泽修，顾泽修听出他生病了来接他，这才住院。
谈鱼听了，第一反应是：“当众告白？这不纯纯道德绑架吗？”
言枫序再度沉默。
过会儿他轻轻嗯了声，说：“好累啊小鱼。”
他没露出什么可怜疲惫的表情，却让人觉得他好像一只被伤透了心的小狗，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名为颓唐忧郁的气息。
谈鱼摸摸他额头：“累就睡吧。”
言枫序听话地闭上眼。
有句话言枫序没说。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和裴遥复合了。
如果还分手，他不会再给裴遥机会。
这话在心里说完不久，言枫序找到谈鱼，告知要和裴遥分手。
谈鱼算算，这是第五次分手。
“这次是因为什么？”
“我爸找裴遥要钱，裴遥给了。”言枫序很平静地说，“我爸买了酒回家，喝完打我妈，我妹刚好放学回来，看到了去拦，我爸连着我妹一起打。我明明说过不能给我爸钱。”
谈鱼闻言，不知该怎么评价，只能问报警了吗。
言枫序答已经拘留了。
“阿姨和妹妹伤得严重吗？”
“还好，我妹不严重，我让她继续去上学了。我妈多缝了几针，不过没什么大碍，过段时间拆线。”
“嗯。接下来想办法劝阿姨离婚吧。”
言枫序：“劝了，等下我就和她一起去见律师。”又说，“小鱼，这次是真分手。”
谈鱼侧目。
“我可以向你保证，发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再也不会复合。”言枫序还是很平静，“当初你问我能不能保证，我一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保证，现在能了。”
谈鱼说好。
于是见完律师，言枫序转头去找裴遥分手。
裴遥自然不同意。
可见言枫序这次是前所未有的铁了心，眼底不再有过往爱意，更没有挣扎，俨然要正式分手，裴遥后知后觉终于慌了。
“小枫，小枫别分手，算我求你，别分手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犯了，我写保证书，写保证书可以吗？你让我写多少份我就写多少份，我记住了我一定会改的……”
裴遥说着说着没忍住哭了出来，甚至下跪企图挽留。
言枫序却笑了。
笑得很安静。
他说：“裴遥，你看，我们连名字都不匹配。”
纠缠四年，分合四次，言枫序正式终止这段感情。
终止这晚，言枫序提议去酒吧喝酒，不醉不归。
谈鱼很想奉陪，但思及酒量浅薄，只好通知顾泽修顶上。
顾泽修欣然接过这个重担。
目送言枫序和顾泽修并肩离开，背影瞧着就很一对，谈鱼老怀大慰。
他一直说顾泽修比裴遥好嘛！
果然，这晚过后，顾泽修开始全面追妻。
没有裴遥这个碍事精，不到一个月，顾泽修宣告追妻成功。
完事很主动地邀约谈鱼，请谈鱼设下考验。
谈鱼能设什么考验，只确定顾泽修真的接受言枫序的嗜痛癖好，再盘问言枫序哪怕在床上，顾泽修也会将一切把控在让彼此都舒适，不会受伤更不会出血的程度——温柔配角是这样的，绝不会让主角受身心受到任何伤害——谈鱼爽快放行，这门婚事他同意了。
“谢谢小鱼。”
顾泽修和言枫序坐在一起，十指相扣着烤肉，笑容甜蜜惬意。
完美大结局。
谈鱼可以功成身退了。
谈鱼用一副深藏功与名的语气，捧读般地念道：“我退了，这一退就是……”
“小鱼。”
施法被打断，谈鱼一顿。
差点忘了还有池礼。
循声望去，池礼把刚烤好的扇贝肉夹进他盘子里，说：“现在算是忙完言枫序的事了？”
谈鱼昂了声。
池礼：“那接下来是不是该忙我的事了？”
“你的事？”
“小鱼，你一直没表态，我们算在一起了吗？”
谈鱼一愣。
他立刻回想起互送新年礼物那天，他说了喜欢，池礼也说了喜欢。
只他说的是对纸片人的喜欢，池礼说的是对活人的喜欢。
但想想他活了二十年，没喜欢过哪个活人，也没对池礼以外的第二个纸片人抱以敢把喜欢当面说出口的感情。
那么……
耳边忽然响起不属于在场任何人的声音，谈鱼精神蓦地一震，来了。
就知道选顾泽修是正确的。
谈鱼呼呼吹气，把勉强吹凉的扇贝肉往嘴里一扒，起身说：“你等我一下。”
他抬脚朝露营地周边的小树林跑。
“一下下就好，等着啊！”
话落，他钻进小树林。
刚站稳，声音毫无停顿地表示：“大结局要求达成，十分钟后送你回现实世界。现在你可以许愿了。”
谈鱼喘口气，也毫无停顿地说：“我许愿回去后能当世界首富！”
“？”
又来？
“不行？那换个，我想身家上十万亿！是的区区上万亿已经满足不了我的胃口了！”
“……”
“或者我想银行卡余额有十四位数！没想到吧，当年我们十三位数的时候你弃如敝履，现在我们膨胀了你高攀不起！”
“……”
你也知道我高攀不起啊。
对面一直没回话，谈鱼遗憾摇头。
“还是不行啊。你好没用哦。”
对面还没来得及生气，谈鱼又说：“那我重新许个愿好了。”
“你许。”
“我想把池礼带走。”
“带走？带去现实世界？池礼可是纸片人，你喜欢纸片人？”
“昂，那又怎么了，喜欢纸片人是很正常的事！”
现实中的人我报警出击，小说里的人我万分怜惜。
爱到深处，谁没幻想过纸片人能真的来到自己面前啊。
反正他幻想过。
却听对面告诫：“池礼有很多缺点。”
“我知道。”谈鱼说，“没关系。”
他相信池礼。
算上跳关的时间，整整两年，就是言枫序也得承认池礼在他面前没表现出过一丝不好。
所谓的缺点也只体现在商业手段，但据观察，基本全是正儿八经的公平竞争，连一直被针对的裴遥都没法说池礼手段不正当。
池礼很能克制自己。
相信池礼就算真的成为现实世界的活人，也仍能保持原本身为纸片人时的优良作风。
说到这，注意到对面没沉默也没拒绝，甚至还反问，谈鱼暗暗点头，看来有戏。
于是继续说：“现实世界的首富你供不起，区区一个纸片人你总供得起吧。”
对面答：“那也不好供。总不能让池礼过去是个黑户吧，学都上不了更别提跟你合法结婚，光身份证明这点就不好办。”
话音刚落，谈鱼大声嚷嚷：“什么结婚你在说什么东西谁问你这个了……你就说能不能办吧。”
对面：“要不，再重新许个愿望？”
谈鱼想想，恩赐般地开口。
“行吧。”
对面一喜。
然后就听谈鱼说：“那我降低点要求，不当世界首富了，当全国首富。或者上千亿身家也勉强够格，实在不行就银行卡余额十二位数吧，这已经是我底线，真的不能再少了。”
对面：“……”
那你底线可真够低的，居然没说二十位数。
谈鱼闻言眼睛一亮：“什么？你可以给我银行卡余额搞到二十位数？太好了！”
对面：“……”
救命啊。
快来谁把这个人收了吧。
经过一番极限拉扯，最终对面答应了谈鱼带池礼走的愿望。
刚谈妥，谈鱼吨吨吨灌下大半瓶适才顺手拿的饮料。
嗨呀，早答应不就好了，非跟他扯皮，不知道大学生特能唠吗。
确定还剩五分钟，谈鱼没耽搁，飞快回到营地，又飞快拉着池礼的手钻进小树林。
“好了我回来了……”谈鱼跑得直喘气，“这样，先接吻试试，试完再说。”
池礼沉如水的面容微微波动。
他重复道：“接吻？”
谈鱼点头，絮絮道：“科学研究证明口腔是人身上细菌最多的部位之一，普通的接吻都会造成很多菌□□换，还会……”
谈鱼叭叭科普了一大堆。
池礼并未打断。
等他科普完，剩余的饮料也一气干完，池礼才说：“所以接吻吗？”
“……接。”
对不起，健康和卫生，果然还是欲望更重要。
毕竟科学研究都表明正常接吻没问题的！
至于不正常的接吻……
卡着还有三分钟，应该足够接吻，谈鱼语重心长地嘱咐：“你可千万别学裴遥，言枫序和他分分合合那么多年最后选了顾泽修，就因为他老改不掉咬出血的怪癖。”
想起言枫序被裴遥咬进医院那次，谈鱼心有戚戚焉：“我们要健康恋爱，卫生接吻，你明白吗？”
池礼微笑点头。
男人不动声色地按下心底疯狂蔓延的暴虐。
早说了喜欢，却还要他等，他险些以为谈鱼要拒绝他。
还好没有。
不就是接吻，他忍得住。
“给你一分半的时间，”谈鱼说，“你加油。”
眼见谈鱼说完这句，闭着眼仰起脑袋，池礼稍微平复了下，低头靠近。
很轻的一次触碰。
像是用了最大的克制力，温热的唇贴上来的时候，谈鱼满心只有池礼呼吸好重的感想，半点没觉得不适应。
哪怕温热变成湿热，池礼舌探进来，谈鱼也相当顺畅地张开嘴，完全没觉得说好的试试就这个尺度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非要评价的话，就是整个过程，池礼都温柔得不像话。
一分半到。
谈鱼睁开眼。
最后半分钟，谈鱼打开前置摄像头揽镜自照。
没受伤，也没出血。
好耶，初次接吻大成功！
可以带池礼回家咯！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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