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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只有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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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你的爱值钱吗？
犯过太多错，看的太清，我们这是共度一夜，不是缠绵永年
你喜欢我什么呢？
凉风吹浪的海边，碎千鹤拿出一支烟，咔嚓一声，伴随着火花，低头点燃，头发吹的有点凌乱
淡淡的吐出“分手吧，好聚好散”扭头对边上的少年轻轻一笑
那名少年很是震惊，泛红了眼，低低的问“不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突然...”声音断断续
碎千鹤仰头吐出烟雾，望着天空轻轻一笑，扭过头来眼睛弯弯的，仿佛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腻了”碎千鹤嘴角轻轻勾起，像是离别时的安慰，局外人般
“不是为什么呀？不是好好的吗？这么突然？！你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我哪里对你不好了？为什么？”那名少年低着头，泪水划过脸颊落在衣服上，抬头红着眼质问着
真麻烦，碎千鹤眉头轻轻微皱，又很快舒展开来，勾起嘴角“你很好，只是腻了而已，没有什么，好聚好散，你没有做错什么”
那名少年还抱有转折的余地“今天...不回家了，我们去酒店，是我那天不好把你...”
“我说，没有什么，只是腻了而已，需要我再说几遍吗？”碎千鹤转过身来，用手抹了一下少年的眼泪“你应该知道的，我这个人比较喜新厌旧，我对你的好感已经淡了，所以不想辜负你，所以好聚好散才是最好的，对吧？”
那名少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欲言又止的看着碎千鹤
碎千鹤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叫车把你送回去吧”真的已经很晚了，碎千里应该还在家写作业，没按时吃饭
碎千鹤转身轻轻撩了一下头发，大步向前走去，跨上摩托车，随着轰鸣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这么晚才到家？去哪了？”碎千里转过身来，餐桌上没有吃饭过的痕迹，因为如果碎千里吃饭的话一定会给碎千鹤留一些
“又没吃饭？”碎千鹤轻轻皱眉，转身进了厨房
“吃了面包的...”碎千里低着头
“等于没吃，算了，想吃什么？”碎千鹤低头系着围裙
“嗯...西红柿鸡蛋面！”碎千里嘴角灿烂的笑起
碎千鹤看着他感觉身上的凉意全没，暖暖的
今天哥哥比平时回来晚半个小时，还有烟味，应该是又和谁吵架了吧，不过还好，又能吃上哥哥做的饭了，如果没有晚归估计又要点外卖了，即使说现在点外卖也有人送，但是我哥心疼我，觉得送外卖的话会太晚，即使不知道是谁拖了我哥这么久，不过他算帮了大忙
碎千里轻快的哼着小曲，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但他们住在海边，还是能看见一点余光
碎千鹤的手艺向来是很好的，因为小时候打过很多杂工，所以什么事上都会一点，当然做饭纯属是因为碎千里，去过很多地方打杂工也知道哪家店好，哪家店不好，总结来说还是更希望碎千里在家吃的，只是自己平时太忙，总是没空，碎千里的手艺...也能吃...
“过来吃饭”碎千鹤端出两碗冒的热气，红润的汤汁上还躺着一个煎的金黄的鸡蛋，上面还撒了一点葱
“哇，好香”碎千里过来夹起一筷子就想把刚出锅的面往嘴巴里送
“咳咳，好烫！”碎千里忙找凉水往嘴巴里灌
碎千鹤忙递过去水杯“慢点，又没人跟你抢，你那么着急吃干啥？”
碎千鹤看我把水喝下，用指尖弹了一下我的头“你6岁吗？”
“呜！8岁了”碎千里捂了一下额头，反手也想还回去，被碎千鹤按着头，敲了一下“你就是6岁，不对，更小”碎千鹤更是揉了揉我的头，揉成了鸡窝炸炸的
“你才6岁！”
碎千鹤看着他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嗯，我6岁”眼角弯弯的，脸搭在手上，抬望着的他
夕阳不知不觉已经落下了，房间中弥漫着欢笑声
时间能不能定格在这个时候？不要再溜走了，时间过得好快，我怕我还没有牵起你的手，你就飞走了
次日下午阳光撒在椰树上，透过树梢，穿过湿润的空气，正值放学时期，吵闹又喧哗
“你先回去吧，我去一下佛堂”碎千鹤看了看时间
“嗯”碎千里难得乖巧的点点头
“按时吃饭”碎千鹤揉了揉碎千里的头，摆了摆手，跨上摩托车，随着尘埃，驶入红尘
古刹幽静，香烟缭绕，殿中佛像庄严又慈祥眉目，用慈悲的目光俯瞰苍生，似看透人心最深处的渴望与恐惧
佛香四溢的殿中响起一位身穿佛衣手拿佛串的老庙人的声音，不像是在质问或惊讶，只是淡淡的一句“来了”
碎千鹤向前微微一鞠“回师傅，最近有太多杂事”
“过来坐下”老庙人撩起衣袖，拿起香，轻轻一弹，“去杂，还心，看苍生”
碎千鹤双手接过佛香，转身走向佛像，双手合十，闭眼微鞠，再次睁眼，阳光透入眼眸，照亮深不见底的执念
我拜佛，净心志，念苍生，弥因果
陷入沉思，沉入回忆。阴暗杂乱的街道，墙瓦高高拔起，挡住阳光，以至于这里潮湿又阴暗
“臭小子，你跑去哪？！”壮汉一个箭步上去抓住手中攥着钱的少年，一脚将其踹到地上
“操！挺能跑啊？！小小年纪就出来偷钱？！”壮汉抓住少年的衣角，抬起拳头狠狠砸在额角，鲜血混合的汗水和不甘缓缓流下，那名少年似乎还想挣扎，猛的抓住壮汉的手，一口咬下去
壮汉似乎也没有料到，猛的将少年甩了出去，砰的一声，少年被砸在墙上，但他来不及喘息，拔腿就跑
这条小街横纵交错，不熟的人很难找到方向，碎千鹤拼命奔跑，绕开几个小巷，才将几个壮汉甩在后面，他趴在墙角拼命的喘气，想要多吸进一点空气，回头查看，发现没有人跟上来才一瘸一拐的走向前面
道路的尽头是一个破破的小房子，屋顶有点破，但是被补好了，虽然说还是有点漏水，推开那扇破败不堪的木门，发出吱吱声
“哥！你回来啦？”年幼充满稚气的小孩从房间中跑出来，却猛的定住，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后弥漫上心疼
“哥...你的额角...怎么了？”碎千里伸手想撩开碎发，看看伤势
“没事，不小心摔了一下”碎千鹤按住碎千里的手，他怕碎千里看见伤口之后，会留下什么阴影，更不想让碎千里知道他干了什么，每次回来都是用这摔那摔来当理由
“你骗人，哪有人天天摔的...你过来”碎千里拉起碎千鹤的手，将他带到床边让他坐下来，从旁边箱子里翻出一些瓶瓶罐罐
碎千里拿起手帕沾了一点碘伏，轻轻撩起碎千鹤额头前的碎发，伤口已经有点凝固了，但还是有一点血渗出来，将手帕小心翼翼的贴上碎千鹤额头
碎千鹤看他紧张的有点手抖，笑着对他说“已经不疼了”
“你放屁”碎千里说着说着眼角却渗出了一点泪，伤口不是很深，血很快就止住了，碎千里拿出剩余不多的棉条，贴在碎千鹤额头上
碎千里抬头看向碎千鹤，轻声又带点怒气的说“下次不准这样了，你每次出去就会受伤...你不要出去了，好不好？”将头趴在碎千鹤的胸口，双手紧紧抱住
“好，不出去了，在家陪你，好不好？”碎千鹤拍了拍碎千里的背，像是在捋顺小猫炸起来的毛一样，轻柔的抚摸着，安慰着
小时候不能打工，也不能干什么，为了生计只能去偷去抢，明知不对却还犯，他真的不想再让碎千里去吃发霉的馒头了，他还那么小...
大了一点，便开始各种打零工，每天忙上忙下，却还要学习，每天忙到11点回来还要写作业，几乎每天上课都会有他睡着的身影，每当老师叫醒他时，都没有责骂他，只是默默的跟他说下课再睡，先认真听课，因为老师知道他家里的处境，难免心生怜悯
6年级刚毕业，碎千鹤连毕业典礼都没参加，救护车的声音弥漫在空气中，刺在碎千鹤的心上，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哽咽，那个时候碎千里还在上课，碎千鹤那时才11岁，联系不上那个毫无音讯的父亲，只有一些街坊邻居过来，轻轻拍着碎千鹤瘦小身躯，跟他说
你妈妈她，走了
就这么走了，在11岁的年纪里，或者是说，在这11年里，被伤的体无完肤
可他不能倒下，他还有一个弟弟，一个特别可爱招人喜欢的弟弟，这个家庭还要继续，在这小巷子里面，苟延残喘的
为了弥补家里空缺的一位主力，碎千鹤几乎起早贪黑，每天疯狂忙碌着，他不能停下来，也不敢停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才11岁啊
初一那一年，他几乎是没有上，完全是休学的状态
初二的时候，碎千里也渐渐长大了，帮忙分担了一些，在哥哥边上打杂工，卖报纸，那个时候最开心的事就是躺在床上，透过屋顶的窟窿，看向一望无际的天空，碎千鹤会告诉他，什么是北斗星？会问他今天上课上的怎么样？有没有认真听课？轻轻搂着他，哄他睡觉
碎千里很乖，不哭也不闹。但正是因为这样，碎千鹤才会越来越担心，他觉得是小时候的事，给了碎千里心理创伤，但他又恨不起来父母，却又很执着的去想那些事
碎千鹤总是想再努力一点，他知道自己还不够坚定
学校当然不想浪费这个优秀的学生，给了他助学金，但肯定是不够用的。但是她没有告诉碎千里，可他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被碎千里看在眼中，也没有注意碎千里嘴角挂着笑，眼眸却越发没有了神，可他很聪明，都藏起来了
他们彼此都知道，他们只有对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