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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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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级果然不是那么好打的啊。
方憬与零一陷入胶着，心中有些焦灼，连脸上冰冷的雨水都染上几分灼热。
如果用最全力的裂空接近零一，再打出魔力攻击，不说一招毙命，至少可以让她失去行动能力。为了修复伤口，零一必然会从攻击用的魔力中分出部分。
展开领域需要全身心的投入，这样可以保证她不使用领域。
唯一的问题就是，司诚做不到一直与自己同步，她身边会出现破绽。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方憬开始提速，渐渐拉开与司诚的距离，靠近零一。
一点雨落到剑上，剑光在魔力中不显眼，但也不模糊。
这才是她的杀招吗？零一的余光察觉到这一闪而过的剑光，本能般追着剑光而去。
“来得真好。”
方憬轻笑，任凭她打落手中剑。
“戏鱼·破。”
红色鲤鱼在剑落下前，从方憬指尖跳出来，精准落到零一心口，一个拳头大的空洞。
零一惊愕地看向她，“这，不可能……”
话音未落，零一消散在空中，魔力如云飘散。
方憬转身看向司诚，得意地挑眉，“开门去。”
零一死了，司诚却脸色阴沉，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雨是他下的呢。
看着嬉皮笑脸的方憬，司诚深深吸了一口气，掏出绷带为她包扎，为她输送魔力疗愈伤口。
“亏你手断了还笑得出来。”
方憬像是才发觉到手断了，尽管脸色苍白，还是忍不住要笑，“以后叫我断臂大侠。真正的高手不需要出手。”
司诚：“因为她没有手吗。”
方憬：“bingo，答案正确。”
好冷、好无聊的笑话。
司诚刚要说点什么，耳麦里忽然有了声音，一直没动静的柳善桦突然来消息了。
“你们现在在哪？这里出事了，护卫队突然开始杀普通人。你们千万别过来。”
普通人自然是指那些没有魔力的人。
耳麦里的声音很嘈杂，方憬能听见有人在尖叫，似乎还有枪声。她忽然想起来，摞明市持枪是合法的，但是条件很严苛。
她记得鹿家并没有持枪资格啊。但是谁说要持枪资格才会有枪呢？鹿家肯定有弄到枪的办法。
枪械的价格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很昂贵，但是鹿家不缺钱。有钱有门道，或许没有暗中持枪才令人惊讶。
“小心！”
是刘婞宜的声音。接着是一阵滋啦滋啦的电流声，没了动静。
四下寂静。
方憬心里一沉，“你去拍卖场。”
司诚：“留你一个人在这？”
方憬：“那边出事了，你去帮她们。我这里还不要紧。”
司诚：“不可能。谁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又会有谁在。你现在两只手都没了，手印结不了，魔力就不能用。这种情况下，一个六岁小孩都能打得你毫无还手之力。”
方憬：“难道我们就放任不管吗？”
司诚：“不然呢？我们是猎魔人，这种事应该叫公安来处理。”
说完，司诚掏出手机，向公安拨打举报电话。
还能这样？方憬愣了一瞬，原来应该这样吗？
司诚迅速结束通话，轻拍方憬后背，“走吧，去拿源笼。”
公安赶到鹿家得花不少时间吧。这段时间里，那些人岂不是只能任凭护卫队出手？
她现在两臂空空，不止用不了魔力，连剑都拿不起来，去了说不定还会成为负担。更何况还有任务在身，先完成眼下可以完成的事吧。柳善桦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方憬压下担忧，道：“你说得对，我们先去拿源笼。你帮我捡一下剑吧。”
那剑可是A级魔具，贵得离谱，丢了至少一个月白干。
司诚扫视周围一圈，道：“你把剑扔哪了？”
方憬看着雕刻着精美鹿纹的木墙，一边琢磨该怎么破开上面的封印，一边说道：“应该掉在我手附近吧。”
“你手附近？”
雨丝飘到镜片上，视线有些模糊。司诚干脆摘了眼镜。他刚刚已经把方憬的手臂收起来了，当时可没看到剑。
自己看漏了吗？
司诚打开手机手电筒，重新细细看过去。
“没找到吗？”
方憬转过身来，熟悉的寒光划破阴沉沉的空气，朝司诚后背而去。
“小心！”
来不及多想，方憬如弹簧一般蹦出原地，利用体重将袭来的人踹出去。当然，自己也摔了个底朝天，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种程度的攻击，我还是躲得了的。”司诚扶起蛄蛹着想要起来的额方憬。
“知道了。脑速跟不上腿速嘛。”方憬为自己澄清，表明自己绝不是不放心他的能力。
不过她这一踢踢得正好，那人连人带门被她一起踢进屋里去了，她和司诚也不必再想怎么解封印了。
如此大的动静，里面却静悄悄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方憬道：“走，我们进去看看。”
两人并肩走到瓦檐下，跨过门槛。在外看起来黑黢黢的房间被五颜六色的光照得好像魔窟。
房间里还是房间，应该说是亭子，一条水渠绕着封闭的亭子，水色殷红。
脸熟的人，眼熟的剑，正站在又一重门前。
方憬看向身侧的司诚，“她怎么醒了？”
司诚寻找不得的剑正在四号手上，她在两人没察觉的时候醒来了。
司诚神色淡然，“说明那人不靠谱。”
方憬咽下一口口水，道：“她好像要杀过来了。”
司诚：“我看见了。”
司诚拦腰抱起方憬，再无二话。天旋地转，方憬头朝下，只看见四号杀气腾腾地追在面前。
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似的，方憬勉强抬起头，大声道：“有话好好说，不必一言不合就开打嘛！”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她现在打不过。该低头时就低头，能屈能伸。
四号脸色沉得能滴出水，不见之前清澈如孩子的眼神。她道：“我和仇人没什么好说的！”
方憬觉得自己有点冤，询问：“你说说，我们怎么就是仇人了。”
“小妹的佩剑就在你手上，你还敢说不是？！如果不是你们杀了她，她的剑怎么会在你们手上！”
四号眼中的怒火越来越旺，恨不得烧死方憬。
方憬简直百口莫辩。这剑是她从仓库里拿的，又和她小妹有什么关系？
鹿家人和异常部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有什么关系，杜易水也就不用派自己来做这个任务了。
看来四号是认定自己杀了她小妹。
方憬回忆了一下，异常部好像没有叫鹿径月的人吗？但自己才加入几天，也不可能认识所有人啊。
“司诚，我们部门有叫鹿径月的人吗？”
“应该有。”
她就说没有这个人吧……
？
“什么叫应该有？”
司诚：“部门里确实有个人叫路径月，不过是道路的路，是副部长，不常在白星大楼，你可能没见过她。”
“猎魔人死后，武器会被回收进仓库，供其他人使用。副部长的武器确实是一把剑，不过她一加入部门就主动把剑回收了，暂时不能确认是不是你拿来的这把。”
“但是根据她的反应，这两个路径月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白星大楼里可没有职位表这种东西，方憬对这个人毫无印象。
“那她在哪里？”
既然是自家地盘，副部长怎么不来？她出面的话，事情应该会更好解决吧。
司诚：“在一月十日事变中失踪了。”
失踪了吗？
司诚补充道：“事件报告里是这么写的。”
方憬疑惑，“事件报告？”
司诚：“隋梦写的。昨天系统里更新了。”
异常部做的软件很粗糙，虽然更大的可能是外包做的。经常卡顿，方憬每次进去都会卡上个十几分钟，十几分钟，泡面都好了。
刚开始还想逛一下，柰理说软件经常卡得进不去，她懒得等就不看了，反正任务还会有专人通知，没想到还有这个功能。
“报告里有路径月的照片吗？”
只要把她的照片亮出来，是不是同一个人，与四号一对就知道了。这么秦王绕柱下去也不是办法。
方憬大声道：“喂，你别追了，我们对一下信息，说不定你鹿径月还活着呢。”
“叽叽歪歪什么呢！”
四号见方憬和司诚旁若无人般聊了起来，怒火更盛，根本听不进方憬说的话，利剑带风，朝她背后而去。
方憬看着高高瘦瘦，肌肉却不少，绝对算不上轻。司诚背着她，躲避的步伐却丝毫不见被拖累。
顽固分子兼好战分子。方憬再次认识到雁队是这样一群人。她现在是听不进自己的话了。
四号感到体内的魔力运转变得滞涩了许多，脚步也渐渐慢了，呼吸变得明显起来。
怎么回事？脑子好昏沉。这两个人给自己下药了？
眼前开始出现重影。四号甩了甩沉重的脑袋，心里一横，咬破指尖，血珠滴落剑上。晦暗的剑身忽然亮了起来。
方憬被刺目的红光晃了眼，两道血光，一道来自四号手中的剑，另一道从亭中射出，直冲天穹。
数不清的血色，如密密麻麻的血管，排列成桥，架在拍卖场和木亭之间。
“怎么回事？”
没等她和司诚仔细查看，一道凛冽罡风破开亭门，以横扫一切的气势，朝两人而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