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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番外2 穿游 ...

  •   柏逸是被冷醒的。

      刺骨的寒风卷着沙砾砸在脸上,他猛地睁开眼,入目不是公寓里熟悉的天花板,而是灰蒙蒙的天空和稀疏的枯树。

      身上的家居服不知何时变成了耐磨的迷彩外套,手里还攥着一把沉甸甸的、没装倍镜的98K——这分明是他打了无数次的游戏里的装备。

      “操,什么情况?”柏逸撑着地面坐起身,脑子还发懵,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他抬头一看,心脏瞬间漏了一拍——游昱正站在十米外的土坡上,黑色作战服勾勒出挺拔的身形。

      手里握着一把满配M4,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和游戏里那个冷静的狙击手模样几乎重合。

      “游昱!”柏逸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荒野里显得格外突兀。

      游昱循声看来,看到他的瞬间,紧绷的肩膀明显放松了些,快步走过来蹲下身,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受伤吧?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哪知道!”柏逸有点炸毛,拍开他的手。

      “醒过来就在这破地方了,衣服还变成这样,手里的破枪沉死了——这不会是真的进游戏里了吧?”

      这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

      游昱低头看了眼手腕上凭空出现的电子屏——上面显示着“生存时间:2小时17分,安全区剩余范围:56%”,和游戏里的安全区提示一模一样。

      他脸色沉了沉:“恐怕是。我们得先找物资,安全区在缩小,这里很快会变成毒圈。”
      柏逸看着电子屏上跳动的数字,心里发慌,却还是硬撑着站起身。

      “找就找,谁怕谁?不过你得跟紧我,我近战比你厉害。”

      话虽这么说,他却不自觉地往游昱身边靠了靠——真实的荒野比游戏里阴森得多,风吹过枯树的“沙沙”声像极了脚步声,让他后背发凉。

      两人沿着土坡往树林深处走,游昱走在前面开路,眼神锐利地盯着四周,时不时停下来侧耳倾听。

      柏逸跟在后面,攥着98K的手沁出了汗,好几次把风吹草动当成敌人,吓得差点开枪,都被游昱及时按住了手。

      “别慌,听声音辨方向。”

      游昱的声音很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游戏里的听声辨位在这里也能用,你仔细听,风吹树叶和脚步声不一样。”

      他拉着柏逸躲到一棵粗树后,指了指斜前方:“那里有脚步声,大概三个人,装备应该比我们好,先躲着。”

      柏逸屏住呼吸,果然听到了清晰的脚步声,还夹杂着枪械上膛的声音。

      他紧张得心脏狂跳,紧紧贴着树干,看着游昱慢慢从背包里掏出颗烟雾弹——这是他们刚才在一个废弃帐篷里找到的唯一物资。

      “等会儿我扔烟雾弹,我们绕去他们后面的石头堆,那里有掩体。”

      游昱压低声音,指尖在柏逸的手腕上轻轻捏了下,“别怕,我在。”

      柏逸点了点头,看着游昱的侧脸,心里的慌乱莫名消散了些。

      烟雾弹“砰”地炸开,白色烟雾瞬间笼罩了视线。

      两人趁机快速移动,刚躲到石头堆后,就听见对面传来枪声,子弹“嗖嗖”地打在石头上,溅起细碎的石屑。

      柏逸吓得缩了缩脖子,游昱却已经架起M4,对准烟雾边缘,等敌人冲出来的瞬间,精准地击倒了一个。

      “快补枪!”游昱喊了一声,柏逸反应过来,赶紧举起98K,却因为太紧张没瞄准,子弹打在了地上。

      好在游昱很快解决了另外两个敌人,柏逸看着地上的装备,松了口气,却还是被游昱敲了下脑袋:“说了让你别慌,刚才差点被反杀。”

      “谁让他们人多!”柏逸嘴硬,却还是蹲下身帮游昱捡物资——三把满配枪、几个急救包和半盒止痛药,还有一个他念叨了很久的八倍镜。

      “这八倍镜归我!”柏逸抢在游昱前面把倍镜装在98K上,对着远处试了试,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游昱看着他的样子,眼底闪过笑意,把急救包和止痛药塞进他背包里:“拿着,毒圈伤害比游戏里高,别到时候没药救。”

      两人收拾好物资,刚要离开,电子屏突然闪了下,安全区范围又缩小了,这次的安全区在几公里外的废弃小镇。

      “得快点走,毒圈要来了。”游昱看了眼天色,灰蒙蒙的天空开始泛出橘色,“天黑前必须进安全区,晚上这里可能有野兽。”

      柏逸点点头,跟着游昱加快脚步,走了没多远,就感觉到小腿传来一阵刺痛——刚才躲子弹时被石头划破了,血正慢慢渗出来。

      “怎么了?”游昱很快发现他的不对劲,停下来掀开他的裤腿,看到伤口时,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不早说?”他从背包里掏出急救包,小心翼翼地帮柏逸清理伤口,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

      柏逸的耳尖有点红,看着游昱认真的样子,小声说:“这点小伤算什么,游戏里掉点血而已。”

      “这里不是游戏,伤口会感染。”游昱抬头看他,眼神严肃。

      “以后受伤必须告诉我,不能硬撑。”

      柏逸没反驳,任由游昱帮他包扎好伤口,心里暖暖的——原来在真实的“游戏世界”里,游昱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照顾他。

      两人继续赶路,傍晚时分终于看到了废弃小镇的轮廓。

      小镇里一片死寂,破旧的房屋歪歪斜斜地立着,窗户黑洞洞的,像极了游戏里的“鬼城”。

      游昱示意柏逸跟紧他,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小镇,找了间相对完整的二层小楼作为临时落脚点。

      “我去楼顶架枪,你在一楼找些能生火的东西,晚上冷。”

      游昱把M4递给柏逸,“有事就喊我,别乱跑。”柏逸接过枪,点了点头,看着游昱爬上楼梯,才开始在一楼翻找——幸运的是,他在一个柜子里找到了半盒火柴和一些干燥的木柴。

      等游昱从楼顶下来时,柏逸已经在房间中央生起了一堆火,火苗跳动着,把房间里的寒气驱散了不少。

      游昱走过来,坐在火堆旁,从背包里掏出两罐压缩饼干,递给柏逸一罐:“先吃点垫垫,明天再找更好的食物。”

      柏逸接过饼干,咬了一口,干得差点噎住。

      游昱见状,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水壶递给他——这是他们刚才在小镇外的小溪里接的水,还带着点凉意。

      柏逸喝了口水,才缓过来,看着火堆旁的游昱,突然笑了:“没想到我们居然会在游戏世界里吃压缩饼干,还挺刺激。”

      游昱看着他的笑脸,眼底也柔和下来,伸手帮他拂去嘴角的饼干屑:“等出去了,带你去吃你最爱的草莓蛋糕。”

      “这可是你说的!”柏逸眼睛亮了起来,“到时候要吃最大份的,还要加双份草莓!”

      “好,加双份草莓。”游昱点头,目光落在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上,“今晚我守上半夜,你先睡,有情况我喊你。”

      柏逸摇摇头:“不用,我跟你一起守,两个人一起更安全。”

      他往游昱身边挪了挪,靠在他肩上,看着跳动的火苗,心里突然觉得,就算被困在游戏世界里,只要有游昱在,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夜色渐深,小镇里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兽吼,却没敢靠近有火光的小楼。

      柏逸靠在游昱肩上,眼皮越来越重,渐渐睡了过去。

      游昱感受到肩上的重量,低头看了眼柏逸熟睡的侧脸,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个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些,手里却始终握着枪,眼神警惕地盯着窗外——他会一直守着柏逸,直到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直到把他安全地带回家。

      夜色渐深,窗外的兽吼渐渐平息,只有火堆噼啪作响,将两人的影子映在斑驳的墙面上。

      柏逸靠在游昱肩上睡了半宿,迷迷糊糊间被冻得瑟缩了一下,无意识地往热源处钻得更紧。
      游昱感知到他的动静,低头看时,正撞见柏逸睁开眼,睫毛上还沾着点刚睡醒的湿意,像只受惊的小猫。

      “冷醒了?”他声音压得很低,伸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作战服上还留着白日奔波的薄汗,却裹着让人安心的温度。

      柏逸“嗯”了一声,鼻尖蹭过游昱的衣领,闻到他身上混着硝烟和尘土的气息,莫名觉得心跳快了些。

      他抬头看游昱,火光在对方眼底跳动,下颌线绷得紧实,是平时赛场上少见的凌厉模样。“还没睡?”

      “守着你。”游昱指尖摩挲着他的后颈,那里的皮肤细腻,让他想起每次在公寓里,柏逸炸毛时后颈绷紧的弧度。

      这话没什么花哨,却让柏逸耳尖发烫,他往游昱怀里缩了缩,手不自觉地攥住对方的衣角:“其实……我有点怕。”

      “怕什么?”游昱低头,额头抵着他的,呼吸交缠间,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怕一直困在这里,怕明天遇到更多敌人……”

      柏逸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却话锋一转,手指轻轻勾住游昱的衣领,“但有你在,好像又没那么怕了。”

      他仰头,吻上游昱的唇,动作带着点笨拙的急切,像要把所有不安都融进这个吻里。
      游昱的呼吸瞬间沉了下去,反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白日里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松懈,只剩下怀里温热的人,和彼此滚烫的体温。

      柏逸被吻得浑身发软,手顺着游昱的腰线往上滑,指尖蹭过坚硬的肌肉,引来对方一声低哑的闷哼。

      “别闹。”游昱按住他的手,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沙哑,却没真的推开。

      柏逸却偏要作对,指尖轻轻挠了下,看着游昱眼底的火越烧越旺,嘴角勾起得逞的笑:“谁让你白天总凶我,说我慌……”

      话没说完,就被游昱拦腰抱起,抵在墙角。

      后背贴着微凉的墙壁,身前却是滚烫的胸膛,柏逸瞬间慌了,手撑在游昱胸前想推,却被对方牢牢按住手腕。

      “现在知道怕了?”游昱的吻落在他的颈间,带着点惩罚似的力道,“刚才撩我的时候,怎么不怕?”

      “我没有……”柏逸想反驳,却被吻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任由游昱的手顺着衣摆探进去,指尖的温度烫得他浑身发抖。

      他偏过头,想躲开那灼热的吻,却被游昱捏住下巴转回来,眼底的情绪浓得化不开:“看着我。”

      柏逸被迫与他对视,火光在游昱眼底跳跃,像要将他吞噬。

      他的心跳快得快要炸开,却鬼使神差地伸手,圈住游昱的脖子,将人拉得更近:“游昱……”声音软得像在撒娇,却带着清晰的渴望。

      这一声彻底击溃了游昱的克制。

      他低头,再次吻上柏逸的唇,动作不再温柔,带着汹涌的占有欲,将彼此的呼吸都搅得混乱。

      柏逸被吻得浑身发麻,手在游昱的背上胡乱摸索,指尖抓得对方的作战服起了褶皱,却舍不得松开。

      “疼……”柏逸闷哼一声,是后背抵着墙角的凉意,也是身上那双手带来的灼热触感。

      游昱动作一顿,立刻将人抱起来,往房间里唯一的旧床垫走去,动作轻柔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忍忍,很快就好。”

      床垫有些硬,却比地面温暖。

      柏逸躺在上面,看着游昱俯身下来,阴影将他完全笼罩,心里又慌又期待。

      他伸手,想抓住点什么,却被游昱握住手,十指相扣按在床垫上。“别紧张。”游昱的吻落在他的眼角,带着安抚的意味,“我在。”

      窗外的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

      火堆依旧噼啪作响,将房间里的温度越烘越高,喘息声、低哑的闷哼与布料摩擦的声响交织在一起,盖过了窗外偶尔的风声。

      柏逸被折腾得浑身发软,却还是紧紧抱着游昱,像抓住浮木一般,将脸埋在对方颈间,感受着彼此有力的心跳。

      “游昱……”他声音带着哭腔,却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那汹涌的情绪,让他觉得无比安心。

      游昱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湿意,动作放缓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我在。”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字字清晰:“不管在哪,我都会护着你。”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平息。游昱抱着柏逸,用干净的衣角轻轻擦拭他身上的薄汗,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柏逸靠在他怀里,浑身脱力,却还是攥着他的衣角不放,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睡吧。”游昱在他发顶印下一个吻,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剩下的夜,我守着。”

      柏逸“嗯”了一声,往他怀里缩了缩,很快就沉沉睡去。

      游昱抱着怀里的人,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温柔。

      窗外的月光渐渐淡去,天边泛起微光。

      二人睁眼回到了熟悉的公寓,仿佛昨日的一切从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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