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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抽屉里的牛奶 ...

  •   第二天早读课开始前,云澈抱着书包冲进教室,刚坐下就从书包里掏出一盒还带着凉意的纯牛奶,往屹泽桌角推了推。

      “喏,昨天说好的,换你那杯红枣水。”他献宝似的拍了拍牛奶盒,“我特意选的无糖的,你要是不喜欢甜的也能喝。”

      屹泽刚翻开课本的手顿了顿,目光落在那盒印着绿色商标的牛奶上,又抬眼看向云澈——对方额角还沾着点跑出来的汗,眼神亮闪闪的,像等着被夸的小狗。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把牛奶往自己抽屉里挪了挪,指尖碰到冰凉的盒身时,动作轻了些。

      “谢了。”过了几秒,他才低声说,声音比平时软了点。

      云澈咧嘴一笑,转回头拿出语文书,心情莫名好了不少。他偷偷瞥了眼屹泽的抽屉,能看见牛奶盒的一角露在外面,心里竟有点雀跃,连背课文都觉得顺畅了许多。

      上午的课间,前桌的女生转过来问屹泽借物理笔记,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屹泽没抬头,从抽屉里拿出笔记本递过去,依旧是淡淡的样子。女生接过笔记时,眼睛瞟到了抽屉里的牛奶,又看了看云澈,嘴角露出点暧昧的笑,转了回去。

      云澈被那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假装低头刷题,耳朵却悄悄红了。他能感觉到屹泽的目光在他头顶停留了几秒,却没敢抬头,直到上课铃响,才松了口气。

      中午吃饭时,云澈端着餐盘找座位,刚坐下就看见屹泽端着餐盘走了过来,在他对面坐下。周围的同学都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点惊讶——以前屹泽总是一个人吃饭,从不会跟别人坐在一起。

      云澈心里有点慌,却还是强装镇定地扒了口饭:“你怎么过来了?平时不是在那边坐吗?”他指了指食堂角落的位置。

      “那边有人。”屹泽说,语气很平淡,好像只是随口找了个理由。他低头喝了口汤,又把自己餐盘里的青菜夹了一筷子到云澈碗里,“多吃点蔬菜。”

      云澈愣了一下,看着碗里的青菜,又看了看屹泽——对方已经继续吃饭了,耳根却有点泛红。他没说什么,默默把青菜吃了,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软的。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云澈写作业时遇到一道不会的数学题,抓了半天头发也没头绪。他偷偷看了眼屹泽,对方正低头写着什么,侧脸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柔和。

      “那个……”云澈犹豫了半天,还是小声开口,“这道题你会吗?我算了半天都没算出来。”他把练习册往屹泽那边推了推。

      屹泽放下笔,低头看了眼题目,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了起来。他的字迹清隽,步骤写得很详细,每一步都标得清清楚楚。写完后,他把草稿纸推给云澈:“这里要先设未知数,再代入公式。”

      云澈看着草稿纸上的步骤,瞬间明白了过来,赶紧拿起笔写了起来。写完后,他抬头对屹泽笑了笑:“谢啦,你也太厉害了吧,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屹泽没说话,只是把那盒早上云澈给的牛奶拿了出来,拧开吸管喝了一口。冰凉的牛奶滑过喉咙,却好像没那么凉了。他看着云澈认真写作业的侧脸,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又很快压了下去,假装继续看书。

      放学时,云澈收拾书包,忽然发现屹泽的抽屉里放着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几颗红枣。他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屹泽。

      “明天给你带红枣水。”屹泽说,语气很平淡,却让云澈的心里瞬间暖了起来。

      “好啊。”云澈笑着点头,拎着书包跟在屹泽身后走出教室。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好像再也不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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