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离霸总语录远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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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BFD的大家现在基本都心照不宣秦灯和应弛两个人双排的事，然而应弛那个但逢休假只要没活动就绝不可能出现在俱乐部的作风，更加深入人心。
烽火大楼虽然修的不错，但肯定不比应少在自己的市中心大平层过得爽。
看着门口的应弛，方叡扬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这个关于队友私人的问题。他不是路嘉那个追星的傻X，对应弛也就仅限于对前辈的尊重和憧憬。
“应前辈，你怎么来了？”秦灯也不清楚这人为什么会刷新在门口，有点迷茫地眨了眨眼，看向门口的目光中蒙着层薄薄的湿润雾气。
对他的回避应弛不置可否，青年懒洋洋扬起下颌，哼笑道：“我昨天晚上给你发的消息，你到现在都没回。”
更重要的是，今天秦灯没发请假条，到点也没开播，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意外。
旁边的方叡扬听的头皮泛麻，这种因为朋友一天没回消息，就急冲冲找过来的行为多少有点逾越了，但视线巡睃二人，他们俩却好像都丝毫没有这种想法。
……是他太老派了？还是他俩真和传言中一样？这里面年龄最小的方叡扬冒出个巨大的问号。
打开手机，果然微信寥寥无几的对话框里有一个鲜红的圆圈，是昨天凌晨两点来自备注‘这个是应前辈’的消息，内容是问他今天晚上打不打亚服。
今天一起床秦灯就完全投入到了比赛筹备中，根本就没打开过社交软件，故而没看见这句话，现今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应弛道了歉。
眉眼秾俊的青年不耐地摆摆手，再次询问道，态度颇有些步步紧逼的急促：“打不打都随便，我刚刚问你，什么调查？”
想到刚刚灵度教练给自己看的红头文件，秦灯垂下睫毛，情绪再度低落下来：“就是有人向联盟举报了我之前代练的事，联盟那边要派人来调查，不好意思，给俱乐部带来麻烦了。”
能做职业选手的脑子不说情商如何、起码智商都是很聪明的，应弛自己也见过这种情况，很快理解到事件的原委。
应弛骂了声草，在联系方式里面翻了圈，选中一个电话拨过去，这套莫名其妙的动作相当连贯而且似曾相识。
旁边的方叡扬正是神豪小说入脑的年纪，联系到面前这位少爷令背靠通信的俱乐部都和颜悦色的背景，屈肘怼了怼秦灯，低声嘀咕：“……他难道是要威胁赛事联盟？”
秦灯还没回话，站的不近的应弛不知怎的居然听到了这番荒诞的猜测，他翻了个白眼拉远手机吐槽道：
“有病啊？这里是华夏，我家是有点钱又不是有皇位。”
紧接着的电话内容印证了他的话，只是打给了自己家的公关团队，让他们明天和烽火对接下。
之前的争议他不关心是因为那完全是CONCEAL自己的事，而且他觉得对方也能很好的解决。
但现在，造谣那方连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等调查通知一公布，即便结果明摆着说秦灯没问题，也必然会留下污痕，将CONCEAL和代练、开挂两个词联系起来。
很多人不会知道结果，他们只能被舆论裹挟着看见有爆点的开头。清者自清，在现在这个信息时代已经不管用了。
挂断电话之后，没等对方受宠若惊的感谢或是表露出其他情绪，应弛迅速撇清关系：“别想太多，烽火要是因为你这事股票跌了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我才找人的。”
他都这么说了，秦灯也只好干巴巴说了声好的，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那里。
总感觉深度参与到了什么惊天大八卦中的方叡扬一阵恶寒，丢下客套后抓起队服外套迅速离开现场：
“我还没吃饭先去吃饭了！”
静悄悄的训练室里就剩下了秦灯和应弛两个人，秦灯心态半是感动半是尴尬，灵机一动，借机询问：“应前辈，从一开始到现在，您真的帮了我很多，很感谢您，前辈吃饭了吗？要不我请您吃个饭吧。”
对于为了省钱，甚至能喝的下去烽火食堂那堪比刷锅水的汤的他而言，拿出钱请人吃饭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
虽然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但应弛其实才刚起床没多久，他想了想，矜持地点了头。
然后他就看着秦灯打开黄兔子软件一通操作，最终带他来到了一家装修看着不错的西餐厅。
站在店门口，看着手机上显示店铺人均两百多的消费记录，和评价返图上很明显的劣质餐品痕迹，应弛默然两秒，抓着人毅然决然转向了开在旁边一条街的黏糊麻辣烫小店。
“呃、前辈……”秦灯被人扯着手按坐下来，看着一身他虽然完全认不出、却能明显感到全是高级货的应弛，坐在这连椅子都是塑料小红凳的小店内，割裂感相当明显。
“就吃这个，味道不错。”高级人语气不善地打断了他的疑问。“把你那个团购退了，花几百去吃预制菜你是不是钱太多了？”
实际上在此之前，秦灯都没去过不是连锁的西餐厅，当然也认不出来品质如何，他只是觉得凭应前辈的身份，该请对方吃点好的，于是就选中了那家看起来价格很贵又装修精致的黑店。
没想到好心办坏事了。
他穷乏的见识被这种方式无情戳破，一时间耳朵烧的通红，窘迫地退款了团购，脑袋都嗡嗡的响。
从CONCEAL的直播应弛也能看出来对方家境不是很好，他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可能过分冲了，缓了缓语气，解释起来：
“我是说你用不着把我看的跟天外来物一样，哪有人天天吃酒楼私厨的那不神经病吗，你们吃什么我平常就吃什么，我就是觉得菜的价格应该符合它的价值才是。”
这番话砸下来好像越抹越黑了，应弛住了嘴，起身拿菜去了。
好在秦灯也不是什么特别在意自己出身的性格，没将那番话往心里去，跟着去夹了点素菜。
等麻辣烫煮的时间，他俩就这么面面相觑对坐着，好像自从第一次针锋相对的见面开始，以后每次相见，他们之间总会横插进各种尴尬事让气氛变的奇怪。
最终，还是到哪儿都缺不了捧着他的吵闹的应弛先开了口：“你之前为什么做代练？别误会，这对公关可能有用。”
“是因为我妹妹，她是渐冻症，我想给她一个最好的护理环境。我就会打游戏而已，代练来钱快，比打工给的也多，挺不好意思的，但确实没办法。”
没有任何‘遮丑’的不堪心态，秦灯把自己的情况坦然地说了出来。
之前，CONCEAL从来不会在直播中提及自己的家庭状况，公私分的很清楚，偶尔有粉丝问及他家里简陋的环境和捉襟见肘的设备，他也只是笑笑不说话，这还是应弛第一次知道他的困难。
家中独子，从小到大都被家里托举着成长、备受宠爱的应大少爷不假思索追问：“那你父母呢？”
秦灯轻松的微笑顿住，清透眼底闪过难以被捕捉的痛楚和难堪，但语气犹然轻松：“我小时候他们车祸去世了，大姑家里也过得不好，我不好意思麻烦他们。”
他没有说出大姑一家对他和妹妹的真实态度，体面地给自己和血亲留下余地，只是提及他们话语中的生疏是难免的。
就是应弛再迟钝，也能意识到自己提起了对方心上的疤痕，而且还用了一种理所当然的炫耀形势。
他今天晚上回家，必然要大半夜坐起来给自己一巴掌，然后下楼买可乐不坐电梯也不走楼梯了。
那张漂亮的唇不自然地抽搐了好几下，藏在桌下的手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僵硬地挤出一句“抱歉。”
“没关系。”秦灯收拾好心情，笑了笑。
麻辣烫的上桌打断了微妙的僵局，应弛第一时间用公筷给秦灯的碗里夹了他拿的牛肉，不大自然地转移话题：“反正调查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听说你之后就是首发了？”
“算是吧？”虽然还没有板上钉钉的发goodbyeCC，但BFD队内已经默认了在下个转会期CC就会离开的事实。
秦灯是以自由选手入的队，不必要在转会期也能签约并在电竞协会注册，而下个转会期，就是亚挑赛结束之后。
“可以，你的实力远不止于此。”
虽然应弛嘴硬的像火化之后只能剩下嘴的那种人，但他其实内心一直是深度认可CONCEAL的实力的。
毕竟一个菜比也不可能差点打赢他。
嗯，对，差点打赢，还差一点吧。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硬聊着天，不知不觉的秦灯的碗里就堆满了应弛给夹的肉，他很努力地往嘴里塞，直到最后实在吃不下了才小声推拒掉对方的第N次好意。
其实应弛也有点吃不动了，但他拿菜的时候毫不意外又预估错误，这就导致锅里眼见着还剩下不少。
应少当然是准备起身就走，不过他这次敏锐的注意到了秦灯的留念，刚刚受挫的良心此刻终于带动了他的情商，他转身招招手喊老板打包，没把打包盒给秦灯而是自己拎着了。
路边摊的麻辣烫复热对健康不好，真给秦灯他怕秦灯是真吃啊。
看了下时间，没到十点，应弛思忖片刻，随口安排：“今天还打不打？你还没请……”
假……
卧槽差点露馅了！
应弛及时住了嘴，他绞尽脑汁想了很久才生拼硬凑出来一句话：“……请，请灵度吃过饭吧？”
“不打吧，有点晚了。”秦灯困惑地歪了歪头，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起灵度，但回忆起灵教练对自己的提携，他好像确实也应该请对方吃一顿。“呃、是的。”
“你可以请他吃俱乐部对面那家大齐小炒，味道还行。”找补结束，见他应该是没想到那方面，应弛暗暗闭眼松了口气。
“不打那行吧，明天俱乐部见。”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离霸总语录远一点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