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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雪落时的深情告白（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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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时的深情告白（续）
雪花又开始飘了，细碎的白点从铅灰色的天幕落下，轻柔地吻过沈柏川的发梢、眉骨，将他的睫毛染得发白。沈砚之还抱着他，手臂像铁箍般牢牢圈着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颈窝，温热的呼吸融化了落雪，在皮肤上洇开一片湿意。
“哥，你看。”沈砚之低声呢喃，抬手替他拂去肩头堆积的薄雪，指尖划过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冰凉的金属触感被体温焐得温热。
沈柏川顺着他的目光抬头，只见漫天飞雪簌簌而下，将望雪谷的每一寸土地都裹进纯白里。远处的山峦隐在雾霭中，近处的树枝挂着蓬松的雪团，连他们刚才走过的小径，都被新雪覆盖得只剩浅浅的痕迹。天地间一片寂静，只剩下雪花飘落的“簌簌”声，温柔得像在诉说情话。
“下雪了。”沈柏川的声音还带着未褪尽的哭腔，软糯又沙哑。他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看着它在掌心慢慢融化，变成一滴透明的水珠。
沈砚之收紧手臂，让他贴得更近，声音低沉而缱绻：“他们说，‘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他低头，鼻尖蹭过沈柏川冰凉的耳廓，气息滚烫，“可我们不用等‘他朝’，此刻同淋一场雪，往后便是共白头。”
沈柏川的心脏猛地一缩，眼眶瞬间又热了。他转头看向沈砚之，男人的黑发上落了层薄雪，像撒了把碎糖，眼底的偏执被漫天风雪衬得格外柔软，却依旧带着那份独有的占有欲——那是只属于他的、毫无保留的深情。
“嗯，共白头。”沈柏川踮起脚尖，主动吻上沈砚之的嘴唇。雪花落在两人的唇间，带着清冽的凉意，却被彼此的体温迅速融化。这个吻不像刚才那般汹涌，却带着细水长流的温柔，带着一生一世的承诺，在漫天飞雪中，缠绵而坚定。
沈砚之反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他能尝到雪花的微凉，尝到沈柏川唇齿间的甜，尝到彼此交融的气息。他要将这个瞬间永远刻在心底，要让这场雪、这枚戒指、这句誓言，都成为他们爱情最深刻的见证。
吻毕，沈柏川靠在他怀里，大口地喘着气，脸颊泛红，眼底却亮得惊人。他抬手抚摸着沈砚之的脸颊，指尖划过他沾着雪沫的睫毛，轻声说：“砚之，遇见你，真好。”
“能遇到哥，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沈砚之低头，在他的手背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目光紧紧锁着他，“小时候总跟在你身后，想让你多看看我；后来长大了，想把你藏起来，只属于我一个人；现在，我想和你一起，把剩下的日子都过完，看遍春夏秋冬，淋遍每场雨雪，直到头发变白，牙齿掉光，也依旧牵着你的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疯癫的偏执，却让沈柏川心里暖暖的。他知道，沈砚之说到做到，这个男人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兑现他的承诺。
沈砚之牵着沈柏川的手，走到心形图案旁的长椅上坐下。他从保温袋里拿出热可可，递给他一杯：“喝点热的，暖暖身子。”又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小蛋糕，上面用巧克力写着“永远相爱”四个字，虽然有些被雪打湿，却依旧看得清晰。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沈柏川咬了一口蛋糕，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心里也甜甜的。
“很早就想了。”沈砚之喝了口热可可，目光落在他无名指的戒指上，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容，“从巴黎领证那天起，就想给你一个正式的求婚仪式。想了很多地方，最后还是觉得临江的雪最好，最干净，也最能代表我们的感情。”
沈柏川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漫天飞雪，手里握着温热的热可可，心里满是幸福。他想起年少时的相遇，想起巴黎的烟花，想起极光下的相拥，想起此刻雪中的求婚，每一个瞬间都像珍珠一样，串起了他们的爱情。
“砚之，”沈柏川轻声说，“我们回家吧。”
“好。”沈砚之点头，替他拢了拢围巾，“回去给你做你爱吃的火锅，暖乎乎的。”
两人起身，牵手往回走。雪地上，两串脚印紧紧相依，从心形图案延伸向远方，再也无法分开。沈砚之偶尔会停下脚步，弯腰替沈柏川拂去鞋上的积雪，或是将他冻得发红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暖着。
车子驶离望雪谷时，沈柏川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雪景，嘴角一直挂着甜甜的笑意。他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又转头看向正在开车的沈砚之，眼底满是温柔。
沈砚之感受到他的目光，侧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宠溺的笑意：“怎么了，哥？”
“没什么。”沈柏川摇摇头，“就是觉得，这样真好。”
“会一直这么好的。”沈砚之抬手，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戒指，“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共白头。”
沈柏川点头，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雪花还在窗外飘落，车内弥漫着热可可的香气和彼此的气息，温暖而安宁。他知道，这场雪会停，冬天会过去，但他和沈砚之的爱情，会像这场雪一样，纯粹而坚定，直到白头。
车子驶进市区时，雪已经小了很多。街道上的积雪被行人踩出杂乱的脚印，早餐店飘出浓郁的香气，整座城市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喧嚣。
回到家，沈砚之第一件事就是替沈柏川脱掉外套和鞋子，又拿来热毛巾，仔细地替他擦了擦脸和手。沈柏川靠在沙发上，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
“哥，你坐着等会儿，我去煮火锅。”沈砚之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身走进厨房。
沈柏川拿起手机，翻看着刚才在雪地里拍的照片——两人相拥在雪中，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光，背景是漫天飞雪和心形图案。他将照片设成手机壁纸，又发了一条朋友圈，配文只有八个字：“同淋一场雪，共赴白头约。”
没过多久，评论区就热闹了起来。姜渊漾发来一串感叹号和爱心：“哇！柏川哥！砚之哥！你们这是求婚了吗？太浪漫了吧！”陈宇评论：“可以啊砚之哥！藏得够深啊！什么时候请客？”段宴辞：“恭喜，终于把人套牢了。”裴修霖和周温颂也点了赞，姜初瑜则发来一句温柔的祝福：“祝福你们，永远幸福。”
沈柏川看着评论，嘴角忍不住上扬。他抬头看向厨房的方向，沈砚之正在忙碌着，身影在暖黄的灯光下格外温柔。
雪还在下，落在窗外的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水痕。室内，火锅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温暖而治愈。沈柏川知道，他和沈砚之的故事，还在继续。他们会在临江这座熟悉的城市里，一起度过无数个春夏秋冬，一起淋遍每场雨雪，一起从青丝走到白发，兑现那句“此生也算共白头”的誓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