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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暴君被陷害的柔弱宠妃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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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希死了,站在通往地狱的灰暗天空下,脚下盛放着一望无际的血红曼珠沙华。
  一群群茫然麻木的魂魄从这里前往忘川河入轮回,她走着走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想走了。
  一波波魂魄走过,渐渐,黄泉路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习惯性的看向一个方向,那里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她有些失望,说不清为什么失望,就是心里空落落的,站着不肯走,突然就不想再入轮回了,她转身往回走,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回不去。
  一个似乎从虚无中传出的缥缈声音问:“你想继续活着,还是投胎转世?”
  “投胎转世后我还存在吗?”
  “灵魂不变,但不是现在的你。”
  岳希犹豫了下,想了想说:“那继续活着吧,我不想成为另外的我。”
  “好,那就替那些身处绝境的人好好活下去。”那声音淡不可闻,烟似的散在虚无中。
  岳希眼前一黑,意识消散,像沉入梦境,但很快她就醒了,准确的说是感觉被侵犯后猛然惊醒的。
  睁开眼果然见身上趴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双眼发红一脸痛苦的撕扯她的衣服,好像被谁逼着强.暴自己似的,神情充满了挣扎和绝望。
  这人一身古装留着长发,周围的摆设也是古色古香,难道她穿到了古代?
  岳希脑子里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涌出来,她顾不上去整理脑海中大量陌生的记忆,第一反应就是用力推开这男人,却发现身体酸软无力,连抬手臂都艰难。
  眼见那男人的手要伸入她衣服里了,她大惊之下,心里一股狠意涌上来,牙齿咬住嘴唇狠狠一用力,剧痛之下,她头脑一阵清醒,伸手拔出头上的发簪用力扎在男人耳朵里。
  那男人似乎没想到岳希会反抗,惨叫了一声捂住鲜血长流的耳朵从岳希身上滚落下去。
  岳希不敢大意,奋力爬起来,本来想逃出去,在瞥见床侧摆放的大花瓶后,她踉跄两步,奋力举起半人高的大花瓶就朝男人头上砸过去。
  哐当一声,花瓶四分五裂,男人被砸的满头开花,头顶几股血顺着脸侧流下来,踉跄一下晕死过去。
  岳希全身力气用尽,靠着床边软软瘫在地上,深吸了口气,满脑子都是不属于她的陌生记忆,撑的她头晕脑胀,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她似乎已经不是她了,而是一个叫岳莲儿的后宫妃子。
  没等她理清脑子里那些纷乱画面,屋外就传来纷沓的脚步声,一个女声厉声指挥:“把这里给我围起来,一只苍蝇都别让飞出去。”
  随即,“哐”的一声,门被用力踹开,惨淡月光从敞开的大门涌进来,同时涌进来的还有一大群宫女和太监,将原本宽敞的房间里塞得满满当当。
  这么来势汹汹看来是早有准备呀!
  岳希深吸了口气,扶着床沿站了起来。靠着床柱,她微扬嘴角,伸手将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气定神闲的扫了眼为首的宫妃模样的女人,脑海里冒出一个名字:刘惠妃。
  那刘惠妃原本一脸的盛气凌人,却在扫了眼地上脑袋开花昏过去的男人一眼后,表情瞬间龟裂,眼里闪过惊诧,似乎这里发生的事出乎她的预料,但很快她就稳住了,重新恢复成一派威严的样子。
  “大胆岳婉仪,竟敢在宫中私藏男子……”
  “惠妃姐姐哪只眼睛看见妹妹藏男人了?”岳希不等刘惠妃说完就打断她的话。
  “妹妹睡梦中遭贼人闯进房中行窃,还没来得及呼救,姐姐您就带人闯进来了,莫非姐姐有未卜先知的神通,竟能预料到我屋里遇贼,这么及时的赶过来救我,可真是我的好姐姐。”
  岳希嘴角含笑,嘲讽道。
  “你……”刘惠妃扫了眼地上满头血的男人,又扫了眼岳希只是稍显凌乱的衣服,冷哼一声道:“进贼?皇宫后院怎么会有贼人闯进来?分明是你私藏奸夫,被发现后将奸夫打晕企图蒙蔽圣上!”
  “姐姐这张漂亮的小嘴可真会含血喷人。”岳希依旧笑吟吟的,不见丝毫慌乱,目光扫过人群后若隐若现的一抹黄色身影时,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我就想问姐姐凭什么认定地上的贼人是我的奸夫?莫非姐姐觉得这贼人比皇上要好百倍,所以我才放着皇上的恩宠不要,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将奸夫招来寝宫厮混?姐姐就是如此藐视皇宫守卫的吗?还是觉得妹妹我蠢笨如猪又胆大包天,才敢在皇上随时会来的寝宫跟人偷情?”
  “你……”刘惠妃被岳希说的哑口无言,恨恨的看了眼地上昏死过去的男人,再次恶狠狠的盯着岳希,冷笑道:“我倒不知道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姐姐嘴拙,说不过妹妹,是贼人还是奸夫,且等这人醒了自然分晓。”
  “这是怎么了?”屋门外,一道沉沉的听不出喜怒的嗓音传来。
  屋中所有人全部惊慌回头,瞬间齐刷刷跪了一地。
  “皇上吉祥。”
  “参见皇上。”
  岳希心中莫名涌出强烈的恐惧感来,她微微眯眼,强行压下心里的恐惧,不甘不愿的跟着跪下,眼角余光飞快的扫了眼那正走进来男人一眼。
  那是个十分高大堪称魁梧的男人,身形威猛却又气质文雅,穿着黑底绣金龙的帝王常服,整个人非但不显粗糙,反而修长轩昂。年龄大约三十来岁,面容凌厉冷峻,一双微敛的狭长凤眸透着标准帝王式的高深莫测,他扫了眼屋中噤若寒蝉的众人,抬了抬手,淡声道:“大半夜的聚在婉仪宫中像什么样子,都散了去。”
  “皇上,岳婉仪私藏男子,被臣妾抓个现行,她这样淫.秽宫中……”
  “我说散了。”皇帝目光淡淡凝在刘惠妃脸上,语气很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惠妃渐渐脸色发白,最终不甘不愿的起身带着众人离开。
  皇上等到屋中人走干净了,才缓步走到那昏倒在地上的男人身前,伸脚踏住他的胸口用力一踩,伴随着几声似乎骨头裂开的轻微声响,那男人“啊”的一声惨叫着醒过来,一见眼前站着的皇上,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哆嗦着爬起来跪在皇上脚边,也不求饶,只低着头,像是在等死。
  “你是什么人?”皇上后退两步,坐在床榻边上,从进屋到现在,一眼都没看岳希,仿佛旁边跪着的只是个木头人。
  岳希这会儿还顾不上这皇上,她一直注意着那男子,将他脸上的挣扎看的一清二楚,等到他一脸决绝的抬起头来时,岳希就知道要遭了。
  果然那男人飞快的瞥了她一眼后,眼底闪过一抹愧疚,低着头说:“……小人是岳婉仪的相好,今日听闻皇上歇在别处,就……”
  “你胡说!”岳希一脸惊怒的打断他的话,“这位大哥,人在做天在看,你如此昧着良心污蔑我,不怕遭报应?”
  说完,岳希站起来走到桌边倒了杯冷茶,端着回到床前跪在皇帝身前,将茶杯递到皇帝面前说:
  “皇上,臣妾今晚饮了这果茶之后就感觉特别疲乏,因此早早就歇息了,梦中感觉屋中响动,想爬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情急之下咬破嘴唇才清醒过来,这人见我醒来,想要杀我灭口,被我用簪子刺伤耳朵,后又用花瓶将他头打破,我入宫不过三个月,从没出过这院子,跟这人素不相识,不知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如此污蔑我的清白。”
  皇帝终于看向岳希,狭长凤眸闪过一丝异样,嘴角轻轻勾了勾,接过茶杯嗅了嗅后就将茶杯扔到了地上,“这茶里掺了药。”
  “哦,我说呢,我怎么会突然浑身无力,原来是被人下药了。”岳希点点头。
  皇帝眼底闪过一丝讶异,目光若有所思的盯在岳希脸上,片刻后,他伸手在岳希头上摸了摸,像摸小狗小猫似的,轻声笑了笑,冷厉的眉眼因这丝笑意显得柔和了几分。
  岳希莫名觉得心惊胆战。
  “让莲儿受惊了,放心,这事儿朕会处理的。”他突然伸手将岳希拉起来,也不顾有人在侧,直接将她抱着坐到腿上,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道:“莲儿今晚突然变得能言善辩,倒是让朕刮目相看呢。”
  “我也是一时情急,不想被污了清白。”岳希强忍着心里无端冒出来的恐惧感,垂着头乖乖任他抱着,小声辩解了句。
  “你到底是什么人?受谁的指使攀污岳婉仪?”皇帝的目光转向地上的男人,嘴角冷意森然。
  那人抬头看了眼皇帝,脸上现出凄然之色,岳希以为他会招供了,那知他突然捡起地上的簪子飞快的插入心口,整根簪子没入他胸口,他壮实的身形抽搐了几下,头一歪,气绝身亡了。
  靠!居然畏罪自尽了!
  皇帝微微皱了皱眉,室内静默了几秒,他起身将岳希拦腰抱起。
  “这里脏了,暂且去朕宫中住几日,明日让人给你换个更好的院子。”
  岳希心中猛地一跳,身体控制不住的一阵阵紧绷,心里莫名的恐惧越来越厉害,心脏几乎都要因为紧张而无法跳动,她很奇怪身体的这种不正常反映,但此刻顾不上多想,穿成妃子,她必须跟皇帝搞好关系。
  周冀瞥了眼岳婉仪紧搂着自己脖子的细弱手臂,脚步略慢了慢,随即又大步跨开,全程抱着她回到自己住的长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