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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喧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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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乘轿厢的一路都没说话。
下到一楼，三人各自分开。Debby看他离得远了，挤眉弄眼：“你应该认识他吧？”
“江揽月他哥江烨烨。”王星回一挑眉，“怎么了Debby姐？”
“你们应该早见过了吧？”
“没有的事。”
“瞎说。”
“真没有。”
Debby发动汽车，“那江揽月，你见过几回？老实说。”
王星回想了下：“不多，就三次。”
“就三次，全世界都差不多认为你们是一对了，很厉害啊小弟弟。”
王星回无奈：“都是那些人炒的！屁大点事也能上热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哎呦，说明普罗大众希望你们两个在一起呗。”Debby瞥了他一眼，“你对江揽月知道多少？”
“有钱人，没了。”
“人家好歹是你的绯闻对象，怎么不多上点心。”Debby挤眉弄眼，“我告诉你啊，江揽月少年的时候，跟你一样出过交通事故。性腺体差一点保不住了，幸好医治及时救回来了，但是他那性腺体从此跟废了没什么区别，信息素浓度不高，对谁都提不起兴趣来。这事全地球人都知道。”
“哦。”王星回点头，还是没想明白，“跟普罗大众有什么关系？”
“希望你们两个凑一对啊。你们两个都有问题，在一块儿绝配好吗！”Debby大笑。
王星回“哦”了声。
Debby心爱的餐厅所在地十分隐秘，开门进去一股暖烘烘的热气，店里大堂正中显眼地砌着一座石头壁炉，空气中满是雪松木燃烧后的清香，跳动的火焰上烤着一只火鸡。
Debby点餐，侍者先端来两份巴腾堡蛋糕，切成小小的数片，切面色彩缤纷。王星回好奇地尝了一片，香甜松软，他仔细品了品不同颜色区域的味道究竟有何差异，答案是没有。
不过外表的杏仁皮味道不错。
开胃菜是橙盅酸奶水果沙拉，牛排配菜烤土豆和水煮秋葵西兰花，烤土豆微辣，水煮秋葵西兰花味道寡淡，不过配浇了黑胡椒汁味道浓重的牛排正好。
“怎么样？”
王星回砸砸嘴：“其实口感吧，跟人造肉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他将切下的牛排肉片翻过来：“这中间的是血？”
“对，牛血。五分熟的牛排中心或多或少的都有血。”
王星回沉默半晌，笑起来：“味道还真是独特。”
“但它好吃啊，改日带你去兔子的餐厅吃上一回，那里的荤菜更丰富，不过比西餐厅还要贵。”说到这里她双眼放光，“这么大一锅砂锅鱼头。”她比划圈圈，“就值我们这一餐的钱！还配素菜和饭。”
王星回嗯嗯了两声。虽然牛排中心的粉色让王星回看着有些生理不适，闭上眼光体会口感还是可以的，吃上几片肉，吃一勺沙拉和烤土豆，还不错，至于Debby说的兔子的餐厅，改日也要去逛一逛。
这个点来吃饭的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大多衣着光鲜，是社会的上层人士，天然肉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
一盘牛排吃完，侍者再端来两碟子饭后甜点，戚风蛋糕上浇白巧，吃到一半，侍者端上来一杯热可可：“先生您好，您的饮料。”
王星回惊讶：“我没点饮料。”
侍者礼貌微笑：“有客人帮您点的，请慢用。”
王星回四下看看，压根没看到有什么脸熟的。Debby忽然掩嘴笑起来，一双手搭上了他的椅背。
王星回没敢转过头来，睁大眼睛试图让Debby给个答案，Debby低下头说：“我是多余的了，溜了溜了。”说完拔腿就走。
椅子背后的人转过来，不出意料地是江烨烨，仔细一看还真的跟江揽月长得有些像。江烨烨在Debby的位置上坐下来，单刀直入地问：“钟温书他还找过你吗？”
“没有。”眼前的男人虽然在笑，但是气质极具侵略性，像是包了一层薄薄鹿皮的长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锋芒。
“其实钟温书很喜欢你。”江烨烨认真地说，“你跟他交往过一段时间的，当时各大媒体传的都是关于你们两个的新闻，一场灰姑娘的童话。”他笑笑，“你出事住院，也是他第一时间请来名医全力抢救你。”
他十指交叉，眼神晦涩幽深：“我感觉你好像忘记了什么。”
王星回心一跳，嘴角扬起：“我忘记了什么？他对我怎么好？不见得吧？”
“好的确算不上最好，像他这样的ALPHA，注定不可能从一而终，不过你最初愿意与他登记结婚，钟家肯定提前对你说清楚了吧？”
王星回迅速组织好了语言：“我现在就是一个没生育能力的废人了，对他没有用处。”
“可是你依仗他，至少能过好下半生。”江烨烨道，“OMEGA天生娇弱，因为身体激素分泌的缘故，通常活不过五十岁，与ALPHA标记后寿命可延长至八九十岁。至于像你这样性腺体丧失的，顶多能活三十岁，这是每个OMEGA自出生起就该学习的知识。不是这个世界对他们不公平，而是他们的体质和寿命就注定他们必须依附ALPHA而活。”
江烨烨点的意式拉花咖啡上桌了，他拿起勺子，轻轻碰了一下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个你总不会忘记吧？”
王星回脱口而出：“我确实忘记了。”
江烨烨动作一滞，听他诚恳地说：“醒来之后确实脑子变得不大灵光了，经常丢三落四的。”
“医生没对你做检查？”江烨烨搅动咖啡，完美的兔子拉花被破坏殆尽。
“没，可能是忘记了吧。”
“不如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怎么样？记忆受影响，有很大可能是脑血管里有游离血栓压迫神经，早查出早治疗，正好我现在也有空。”
“不用了，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难得糊涂。”王星回坚决拒绝。
江烨烨不再坚持：“那好吧。对了，你的热可可，要凉了。”
王星回低头一看，半杯热可可有些开始凝固了他喝了一口，黏糊糊的像热天融化的巧克力，顿时没了胃口，推开杯子：“不喝了。”
他让哈铂对他的万联卡发起通讯请求，模拟尹清月的音色语气催他回去，挂断通讯后顺势道：“不好意思，我有事先回去了。”
江烨烨点头：“再见。”
王星回走出餐厅，浑身轻松。
跟江烨烨说话的感觉很不好，要不是他借失忆的借口强行挡了回去，不然肯定要被他问得底儿掉。
他紧赶慢赶赶上了回家的末班车。尹清月烧了一桌子菜，在等他回来。他回来的时候，菜刚从微波炉里热过。
尹清月见他回来了：“你回得好迟啊，今天是加班了吗？”
王星回看到一桌子菜顿感不妙，头皮发麻：“嗯，今天加班。”
“那块坐下来吃，刚好热过了。”尹清月盛饭上筷，压了结结实实的一大碗。
王星回看着一满碗饭面露难色，然而事已至此，不得不吃。
理所当然的，当天他又拉肚子了，坐在马桶上拉得生不如死。
“为什么人类的身体如此脆弱？啊？为什么？”王星回绝望哀叹，第五次起了换具身体的念头。
他蹲着刷微讯，“消息”那一栏多了一个红点点。来自陌生人的消息他顺手删了，故意作对似的，又跳出来一个红点，来自陌生人。
谁啊。他点进去，发消息的ID名就一个小月牙图标。
江揽月？是你吗？他第一时间发出想起了他。
你说呢？
这么晚了，找我做什么？
江揽月躺床上，摸着下巴想了半天，都没想好回什么。
本来他失眠失到无聊，随便戳了一下。
没想到这回他回应了。
这叫他怎么接？
王星回蹲了半天坑，没见他回消息，回头接着刷新闻，翻热搜。哦豁，他又上榜了，排位还不低，不过跟他想的有点不一样。
配的是他和Debby走进餐厅的图，还有相对而坐吃牛排的照片。正文客观描述：“近日路人随手拍到王星回和某知名经纪人一起去餐厅……”没任何毛病，而底下评论高潮叠起，网友的脑补能力都可以去写小说了，骂他水性杨花的评论赞了几千条，点赞上万。
黑红啊。王星回锤了锤腰，设置自动上滑模式，一条条看着那些或羡慕或嫉妒或辱骂的评论，有点想笑。
江揽月终于发消息过来了：你又上热搜了，频率也太频繁了。
王星回发去一个笑脸：“那你帮我撤了行不，江大少爷？”
那边没再回消息，王星回蹲得大腿痛，起来擦擦屁股上床睡觉，第二天起来再翻微讯，真没有热搜了，还挺快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