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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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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
叶霆：兄弟姐妹们，昨晚你们有收到信哥的回复吗？
叶霆：我刚才打电话也打不通。
叶霆：信哥手机关机了！
……
叶霆见没人回，打开通讯录一个人一个人的打电话问，他昨晚走得早，不知道最后离开的人是谁。
他最先打给了力力。
陆定力还在梦乡，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了，他捞过手机贴在耳朵边，听着对面的人说话。
“信哥有跟你一起吗？”
“没有，怎么了？”
“信哥联系不上，昨晚你给信哥发消息，他回复了吗？”
力力被一句‘信哥联系不上’吓清醒了，连忙翻身坐起来打开免提反回社交平台看消息。
看完之后手都在发抖，说：“没有，我昨晚发了消息去洗了个澡就睡了。”
“我昨晚跟郝柏一起离开的，当时我们走的时候还剩胡家两兄弟、杨沉、李由、李青和成理。”
“好，给两李和成理打电话，你问问其他仨。”
叶霆听完就挂了电话。
陆定力也立马联系其他三个人。
胡湾：昨晚我跟我哥离开的时候还剩个成理在那！
胡湾：赶紧给黄大哥说，他有办法，肯定是成理，他就不是个好东西，跟他那个哥一样坏。
叶霆：好，我马上联系黄大哥。
叶霆发了这句话就去打电话了，此时力力也说了话。
力力：我刚才定位过信哥的手机，信号断了，我再去试试。
“喂，叶霆。”
黄信致刚熬了一个夜，从工位上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就接到了叶霆的电话。
“大哥，黄信诵联系不上，手机也关机了，我们问了昨晚最后离开的那个人他也说不知道，但是我们另一个同学说那个最后离开那人有很大的嫌疑，最后还没走的那个人叫成理。”
“什么！你说我弟弟不见了！”
黄信致本来还有点犯困，听到他这一句话，瞌睡都跑了。
“对不起，大哥，都怪我，我昨晚要是带着黄信诵一起走，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叶霆急得有点发慌，声音里都有了一点颤音。
“你先冷静，你说的那个成理是那个成家的谁？”
黄信致虽然也很担心自己弟弟的安危，但经事多了总能冷静下来。
“是成家的二公子，就是之前你们查过的那个成家。”
叶霆压了压自己心底的焦急，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知道了。”
黄信致挂断电话后，虽深知不满 48 小时不予立案，但现在一分一秒都有可能会导致黄信诵出事。
他拿上警官证去了监控中心室，他知道昨晚他们一行人要去玩，还觉得他也算是长大了。
没想到这么一放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黄信致根据叶霆发过来的地址调出了周围的天网监控，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他手机铃声适时的响起，皱着眉看了一眼，发现是黄妈打过来的电话。
他捞起手机接了电话：“妈？”
“呜呜，小致，外婆快不行了！你快回来！小诵电话也打不通，你能联系上他吗？”
黄妈泪流满面地坐在外婆的床边，跟黄信致哭诉着。
黄信智揉了揉脑袋：“妈，等我回来再说！”
他指着屏幕上那一圈交待了一声值夜班的警务员：“小张，你看一下这一圈昨晚两点半到三点十五分的监控，要是发现我弟的情况及时跟我汇报。”
小张调出监控，调好时间：“是队长。”
黄信智手放在小张的肩上，没再说什么。
梅婷：你们说什么？我诵诵不见了？
黑皮 185：？？？发生了什么？天塌了？
状似碗：我就说那个成理就是个祸害，是谁把他叫来的！
状似桶：恐怕是姚国民。
姚国民就是当时踩伤黄信诵的那个打黑球的男生。
叶霆：亏我昨晚还替信哥原谅了他！
叶霆：我呸，什么狗屎。
力力：手机定位出现了！
力力：凌晨三点还在 KTV 附近，后来消失了之后今早才出现了一会儿，这会儿又消失了。
力力：【图片】
力力：在这里！我们过去看看。
梅婷：好，我们在那里见。
状似碗：行。
黑皮 185：我跟力力一起。
陆定力下了床，随便收拾了一下，出门郝柏已经在路边等他了。
陆定力想了想，觉得自己家人这么贸然行动要是破坏了黄大哥的计划也不行。
他一边打字一边跟郝柏说：“他们二手回收市场的肯定都是有蛇鼠一窝的，我们贸然去，可能会打草惊蛇，到时候那个回收手机的人一跟卖手机的人说了我们没准儿线索就断了。”
同样的话，他也发到了他们的小群里，此时大家都在为黄信诵的事而感到焦急，都没有发现群里少了的一个人。
梅婷率先回复：我到了，那我在这边一家早餐店坐一会儿。
她也不敢瞎转悠，真怕一副陌生面孔惊到了蛇。
胡湾和胡仝也到了，最后力力和郝柏才到，几人聚在一起讨论对策。
梅婷率先问：“我们去怎么问？看监控吗？”
胡湾赶紧说：“这肯定不行，他肯定不会给看，反而惹得他惊疑。
叶霆发完消息，抬起头说：“信哥外婆忽然病重，黄大哥回去了，他说让我们先不要去，他回去看看就来。”
众人听完都沉默了下来，黄信诵外婆忽然病重意味着可能等黄信诵回来可能会见不到他外婆最后一面。
他们实在不能想象。
陆定力忽然站起来：“我去把他手机买下来。”
胡湾拉住了他：“你别冲动。”
力力把他拉起来：“你跟我一起去，我们说高中毕业了想做点二手手机的生意多买几个。”
众人听他这个提议也可以，就随他俩去了。
“我们这会儿要不要去看看信哥外婆？”
梅婷发出疑问。
她问出这句话，见都不理她，正要发火，叶霆开了口：“要，等下就去，我们放弃这里，等他们把信哥手机买回来再说。”
“老板你这里能批发二手手机吗？我暑假想做个小生意，但没有货源……”
力力站在前面对着唯一一家开着门的手机店问，屋里很破旧，手机的零件零零散散到处都是，柜子里也堆了不少，一个看上去也不怎么整洁的地方。
“你们能拿几个手机？拿不了几个我也不乐意做你这生意啊。”
老板是一个长满了络腮胡的男人，看上去比较凶，一张口语气也不好，陆定力装作被吓了一跳往后瑟缩了一下。
站在他身后的胡湾双手放在他肩膀上，让他稳住。
“十……十个可以吗？我身上只有过年那会儿得的几千块钱压岁钱。”
陆定力试探一下的问了一下，他其实也只想把黄信诵的手机买到而已。
“嘶，你这要得也太少了，本来我都不想卖给你俩的，但谁又会跟钱过不去。”
那个店主站起来，嘴里的烟随着他说话的频率抖动着，最后烟灰落到地上。
力力继续装作被吓到的样子问：“能不能给我们便宜一点啊。”
说着手上还比了比一点的姿势。
络腮胡嗤笑一声，说：“给，给你打九折，你拿十台手机去卖，要是还算畅销，就继续来我这拿啊？”
“好……我同学很多想买手机但是却很缺钱呢，老板你拿好一点的手机给我哈。”
力力背的是斜挎包，手紧紧地捏着斜挎包的带子，大胡茬看了看他的手：“别紧张小朋友。”
“正好，今儿我兄弟给了我一台九成新的手机，我都重置了，成色不错的，除了这一台贵一点儿，其他的都可以给你便宜点。”
大胡茬拿把装着手机的柜子搬出来，选了十台放在柜子上给他们挑选。
力力一眼就看到了那台九成新的手机，沉了眸子，他确定了手机确实是黄信诵的。
「今早送到这里，老板的兄弟，果然是认识的。」
“老板，我们先看一下手机。”
胡湾看陆定力一直没反应，赶紧站到前面来拿起几台手机看了看。
“看吧看吧，我在这开了十几年，口碑一直都很好的！”
大胡茬有些不乐意，不过到底是生意人。
胡湾找了几台成色稍微好一点的手机，跟黄信诵那台手机一起凑足了十台。
“老板就要这十个了，多少钱？”
“哦，除了那个九成新的机子，其他的给你们算 2070，原价我要卖 2300 的！那台九成新的 7400，一共两万六千零三十，给你们抹个零头两万六给我吧。”
力力五官都要挤在一起了，瘪着嘴说：“老板，你这买给我也太贵了！再便宜点呗。”
大胡茬瞬间发火了，一巴掌拍在柜子上：“爱要不要，给你便宜这么多了你还嫌贵，穷学生就别出来做生意了，走走走。”
胡湾虽然也觉得有点贵，但这个时候就很想替自己兄弟把哪个手机拿回来，明明知道什么都没了。
“这样老板，你再给我们便宜一千，两万五怎么样？”
胡湾拿出手机来准备付款了，老板看他这样倒是痛快的答应了。
“这些手机也没盒子了，我拿个袋子装。”
大胡茬从墙上挂着的塑料袋随手扯了俩，将那十个手机打包装了递给他俩。
胡湾付了钱，拉着力力就回了几人坐的早餐店里。
梅婷扯着油条来嚼着，看着走回来的两人眼睛一亮：“买到手了？”
胡湾点点头，把手机往桌上一放，力力开口道：“果然两个人是有关系的，这附近的摄像头都坏了，看不到，可能范围要更扩大一点，那个人应该是早上三点到六点只见过来的。”
几人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梅婷又吃了一口油条，才反应过来：“我们随便垫吧几口，赶去信哥外婆家吧？找到黄大哥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好。”
几人异口同声，又去买了几个包子油条豆浆的拿到最外面的桌子上摆着。
“我们打个车去我家吧，我开车过去，外婆家有点远。”
场上唯一一个知道黄信诵外婆家在哪的叶霆主动开了口。
几个人都没有意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完桌上的食物就打了两辆车。
……
“我不敢想，最坏的结果，据说成家有做黑色产业。”
力力和胡湾坐在最末尾的座上，靠着后背悠悠地开口。
“是，之前黄大哥带队查过，但似乎没查出来什么。”叶霆坐在驾驶位上回答着。
“那就难怪了，是寻仇吗？还是什么？”
胡湾把那杯力力没喝完的豆浆也给带上了，看他一脸忧愁的样子，从手边的置物盒里把豆浆拿出来递给他喝。
“或许不是呢？从那个成理进门开始我就注意到了，他就一肚子坏水儿。”
力力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歪过头：“我不喜欢喝豆浆，你怎么还带上车了？”
“有营养，喝了。”
胡湾不容置喙的开口道。
陆定力不情不愿的把那杯豆浆喝完，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从胡湾手里接过来。
胡仝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两人的动态，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喜欢喝就别和了，等下丢掉就行。”胡仝开口道。
“就是，胡湾你听听你哥说的，你怎么那么抠，一点豆浆都不舍得丢。”
“呵。”
“要到信哥外婆家了，等下别提信哥失踪的事儿，等致哥先说。”
叶霆临近外婆家门口的时候叮嘱了大家一声。
“嗯。”
刚才的一个小插曲只是短暂的活跃了气氛，临了还是把几人间的氛围压到最低去。
停好车，他们一行人进了屋，梅婷抱着手臂搓了搓：“怎么有点冷？”
……
屋内。
“小致，你来了啊？”
外婆此时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层白膜，已经很像白内障了。
“外婆，我在。”
黄信智伸出手去想要握住外婆的手，但外婆把手收了回去。
外婆张了张嘴，无声的说了几个字，黄信致目不转睛的盯着，但他没听懂说的什么。
他急忙摸出手机来打开录像功能：“外婆，你重新说一遍。”
外婆又重新说了一遍，紧接着又听到外婆说：“外面的小朋友来了，你去招呼一下吧。
黄信致呆了一瞬，立即说：“ 好，外婆。”
黄信致出了门，给队里一个会唇语的打去了电话，并把那个视频也发给那人。
放了手机走到院里看到站在藤下的一行人。
屋里，外婆让黄爸黄妈凑到跟前说说话。
“妈，为什么会这样。”
黄妈泣不成声，一句话也说得断断续续的。
“别哭，穗禾，我死了别立刻宣布我死亡好不好。”
外婆把手放得好好的，黄妈一来也是想要扑上去抱住她的手，但她就是不让。
“别瞎说，妈，你一定会好好的，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黄妈说着竟是想去把外婆抱上车去，外婆立马就怒道：“你别动我！你要是想我死在车上就送！”
“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