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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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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房
断片：如果沈威是女生呢，会不会走到一起。如果沈威是女生他们就不可能遇到。有旁观者知道他们的故事，这样想过。
“这个…….”宇文宝生看着钱一头雾水。
“哈哈，怕什么，可不是赃款。你不是买房吗，这钱先借你用。等宽裕了再还我。”
“不用了，我自己有。”
女生不管对方讲什么，又从包里拿出一张两联的收据。
“我就知道会这么说。记得饭馆装修你都是借的高利贷，我当时调查过”，女生吐了吐舌头。“再之后你的生活工作我多少也了解，被沈威折腾到现在还能有什么积蓄。别人不清楚，但我清楚这房子对你的意义重大。放心，这五万块钱是我个人的积蓄，跟家里一点关系都没有。收据都写好了，你签个字就行。我可不是白送，是借哦。”
看着递来的收据还有笔，宇文宝生好半天没动。
但是女生眼神坚定，没有一点妥协的意思。
旁边跟来的男生也帮腔讲话。
“宝生哥，你不用担心我。我知道你跟小妤是好朋友，我今天一起来就是想也能跟你做朋友呢。看在我们俩大老远赶过来的份上，收了吧。”
被劝的人进退两难。他是想着借钱但从未想过跟独孤秋妤借，人家可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而女生附身凑到耳边：“好多关于你的事他还不知道呢，不想我泄密就赶紧收了。”
宇文宝生安静坐着，盘算了一会道：“这钱我一时半会还不上，你可想好了。”
“没关系，我有他。他养得起我。”向来追求女性独立的独孤秋妤难得给自己找了个靠山。旁边的靠山闻言呵呵一笑，美的不得了。
“我争取明年底之前把钱还清。”
“都行，我不着急。”
宇文宝生低头在收据上签了字，也没再客气把钱收了起来。
送俩人走时，他难得地跟独孤秋妤走很近，也没避讳她的男友。趁着男生调车头的空档小声讲话：“保护好自己，好好过日子吧。”
“嗯，放心。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敢跟黑势力硬刚的美女记着。哈哈！”
目送车子从厂门口驶去，宇文宝生摸了摸兜里的钱回了宿舍。
这天晚上他没去烧烤店打工也没回饭馆，而是找到之前放高利贷给他的人，一个开酒行的老板。他们也算熟识了，这次省去了中间人的抽成。双方约定好利息还款时间，从对方手里借了六万块钱。
寂静的夜冷清的街道，他提着一个破旧的黑皮包去了银行。在ATM机里又把自己所有的积蓄取出来。一个人在宿舍数了一遍又一遍，全部加起来整整十七万七。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把钱藏好，他又赶去了烧烤店。
之后的事还蛮顺利的，拿着领导签过字的报告去财务部开了收入证明。然后交付首付，和蔡教授签订购房合同。在物业办理的水电物业费交接，包括房门钥匙。又在杜老师的带领下去银行办理了贷款。贷款下来需要一段日子，但宇文宝生已经很感激，非要请杜老师吃饭不行。
杜老师婉拒了：“宝生，你有孩子我也有小孩。等你们搬过来后在你家吃饭吧,你手艺好你来做。正好趁机会让小朋友们熟悉起来，做好朋友。”
一个星期后银行通知他贷款下来了，让他本周五上午过去签字。电话是周四下午打过来的，激动的一晚上没睡好觉。常处看出他的异常，问怎么回事。自从常处给他介绍活后，他也把常处当成一个值得交心的长辈，就把买房的事讲出来。
常处点点头：“难怪你小子这么卖力干活，越来是套上嚼子当房奴了。也是，两个孩子的爹不拼命不行。”
周五一上班就去找处长请假，处长问怎么这么着急，他只说家里有急事没办法。处长有点不乐意但还是同意了，在假条上签了字。
早早赶到银行没想到还要排队，等轮到他已经十点多，但万幸后面面谈签字都很快。从银行出来十一点多点，就找了个小饭馆吃碗面。房贷的手续总算都办完了，等贷款下来就可以去办理房子过户了，他坐在公交车上心情一片坦然。即使暑天炎热，公交上的人都汗流浃背他却是出奇地浑身畅快。
晚上卖力地干活，手脚比往常更利落。惹得两个女服务员瞅着他窃窃私语。休息的时候坐在角落盘算着新家还需要添置什么家具。其他都是现成但高低床得买一张，凳子椅子添几把。蔡教授还说过空调夏天不是很制冷，有空了找人修理一下空调。
“喝水。”一个个女服务员走过来，给他递来一杯凉水。
“谢谢”。他接过来一边喝一边继续思索刚才的问题。
不想这女服务员挨着他坐下了。
“宝生哥，你今晚怪怪的呀。”
“怪？”他楞了，没反应过来。
“哈哈，就是看着比前几天情绪高涨很多。你这人平常老沉着脸不爱说话，今晚特明显。”
“哦，前些天有点事。”
“那解决了是吧？”小姑娘二十出头，瞪着大眼睛看他。
宇文宝生有点不好意思，他点点头端着水杯站起来。
“我去外面瞅瞅。”
有人要啤酒，有的客人结账走了，留下满桌满地的垃圾。宇文宝生搬完啤酒就开始收拾垃圾。
正干的起劲，就听有人背后喊他的名字。以为是听错了，人声嘈杂的。他转过身去瞧，发现有个女生一脸惊诧地站在路边望着他。
俩人找到一个僻静点的角落说话。他简单解释了几句现在的工作，其实也没什么好讲，就是多打份工多挣点钱。
“早知道我就多借点给你了，这么辛苦，吃的消么。”
“没事，我有的是力气。”
独孤秋妤硬挤出个笑容。“人逢喜事精神爽，看来这新房买的值了。”
“这么晚你来这里干什么？”一个女孩子不会无缘无故大晚上跑到郊外的。
“我......”
“说吧，我就是帮不了忙也可以出出主意。”
独孤秋妤试探地讲：“可我怕你生气，跟沈威有关。你们分手了，我老提他不合适，我知道。”
宇文宝生的确意外，但随口道：“没什么，分手了也没变成仇人。我说过还是希望他过得好。”
女生如释重负地点头，但眉头又锁起来，一脸愁容。
“其实不光和沈威相关，还有我爸妈，我的家庭。宝生哥，上次我讲的事……感觉现在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我有点不知所措。冷眼旁观于心不忍，帮忙也不知该如何插手。”
“你具体说说看。”
女生抬起头原地转了个圈，样子纠结地很。
“我爸妈每天都在吵架，他们这么多年来感情一直很好，但现在已经分房睡了。只有我回家住的时候才装装样子。我感觉气氛不对偷偷问过保姆，保姆讲他们不光吵架还摔东西。我妈好几次哭着从书房跑出来。我打电话给沈威，他，他的手机号竟然停机了。我去他们家找他，进不去。问小安，小安说沈威出差了，可能不方便联系。遮遮掩掩也不讲实话。”
“问过赵辉钱峰孙笠他们么？”
“那三个家伙一无所知，沈威上班后跟他们的联系变少了。这些日子沈威除了上班几乎天天跟小安一人待着，家也很少回。朋友同学都不知道他现在的近况。”
“小妤，你爸妈也好沈威也罢，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如果他们要做什么重大决定肯定都是深思熟虑过的。你插不上手就不要太担心，陪在他们身边就好。”
“可你不知道有钱人翻起脸来比普通人更可怕。想想沈威的大伯远走异国他乡那么多年，你就知道他们有利益冲突了会六亲不认。这是一场战争，一场没硝烟的战争。”
“总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吧。就像做生意有赚有赔，他们敢斗争就要承担风险。”
“可我放心不下，我现在连工作都无法用心了。”
“商场的事我不太了解，帮不上忙。”
“没关系，我讲出来就好受很多。现在越来越不想回家，家里气氛好诡异不舒服。”女生满脸愁容跟往常的坚强自信大相径庭。“其实今晚我也只是想出来随便转转透口气。下午我妈给我来电话也不装了，说要跟爸离婚，问原因又不肯讲。打电话给我爸，我爸莫名其妙把我训了一顿。从报社下了班我就开着车四处转，可能来过这里有点熟悉就鬼使神差转到你们厂附近了。这店人很多，本想来喝瓶啤酒舒压，不想遇到你了。”
“那你没吃晚饭吧，我给你叫点吃的。”
独孤秋妤坐到店里角落一张小桌子旁，宇文宝生去后厨跟老板打招呼，要了一碗面两个菜。
“我吃不了那么多，你陪我吃吧。”
“你吃，我还要盯着点外面。”
“这里生意蛮好的。”
“是。”宇文宝生想了想又问：“秦杰知道这些事么？”
“我们之间不讲这些事，但我感觉他爸妈有参与。”
饭吃到一半女生又叫了两瓶啤酒，当宇文宝生进店才发现一瓶啤酒已经喝光了。
他想要提醒对方深夜一个女生喝太多酒不好，女生却笑着摇摇头。
“放心啦，这次不会再麻烦你。我给秦杰打了电话，他一会过来接我。”
“你这样不好，男生可能不太喜欢。”
“哈哈，你是指我喝酒还是大半夜一个人跑出来？我们假扮情侣的时候他已经知道我能喝，还知道我很任性。”
果然没过多久一辆出租车停在烧烤店外面的路边，走下来一个脸色紧张的男生。
宇文宝生正在清理餐桌，就听有人背后喊哥。
他转身认出了这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小伙子。
“你来了。”
“哥，抽烟。”秦杰掏出烟递上。
“我不抽烟。”宇文宝生推回去并细心解释。
“小妤就在店里。她今晚心情不好喝了点啤酒，你多理解吧。”
秦杰憨憨一笑。
“没事，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听着就像喝了酒。我待会开她的车把她直接送回家。”
俩人正聊着，女生已经从店里走出来。秦杰上前去扶被一把推开。
“两瓶啤酒我有没醉。”独孤秋妤神情还正常但讲话已经大舌头。
“好好，你没醉。”秦杰哄着把人扶上了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