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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捆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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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依旧镇定地说:“大家都能看到警长竞选的票型,这应该很能说明问题吧?很明显,我没有团队。”
“我们来盘一个反逻辑,如果我是狼,第一个点,警上五个人,但凡后边有我的狼队友,我都不会上来先跳女巫,再原地起跳,跳女巫这波没有必要,在我的视角里,我是狼且祁越发对查杀了后面没狼队友,我应该立刻原地起跳而不是跳女巫诈祁越。”
“第二点,如果警上没有我的狼队友,那警下我只吃到了一张票?我的狼队友呢?”
“还有一点,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在我说我是女巫的时候,祁越犹豫了。”
“综上所述,我是狼这件事不成立。我建议将祁越投票出局,撕掉警徽。除此之外,宁川、徐甜甜表面上帮我说话,但实际上他们在给祁越拉票,这两人里至少有一狼,我晚上会去验他们。今天我会投票给祁越,我的发言结束了。”
说完后,沈砚放下手,喝了口水。
沈砚的一席话扭转了局势,原本给祁越投票让他当警长的纷纷反水要撕警徽,稍微犹豫一点的建议两个预言家一起打包带走,或者出其他人,让两个预言家再留一轮。
轮到宁川发言,他先是为自己辩解了一下:“我可没拉票,我就是说了一下自己的真实想法。而且两位预言家我都点评过了,自认没有偏颇。”
接着,他斟酌了一下,说:“如果大家分不清两个预言家的话,可以打包带走。”
祁越最后一个发言,他先是回应了一下沈砚针对他的质疑:“在沈砚提出他是女巫的时候,我确实迟疑了一下,不过,那时的迟疑不是犹豫要不要放手,而是在想,我会不会是记错了,但是沈砚接下来悍跳了,我就确信他是狼了。”
“这一局我会投给沈砚。”
林叶宣布开始投票,众人纷纷在纸上写下名字。
最后结果出来,祁越出局。
林叶说:“你要移交警徽吗?撕掉也可以。”
“撕掉。”祁越无奈地摆了摆手。
接着,工作人员拿来几条黑色的捆带。
沈砚就坐在旁边,他伸手接过来:“我来吧。”
工作人员愣了愣,看向林叶,见林叶点头,便默默地退出镜头。
沈砚略微低了低头,表情笼罩在阴影里,他伸手抓住祁越的两只手腕,用黑色的捆带捆起来,黑色的带子衬得手更加白皙,极具视觉冲击力。
祁越轻嗅了嗅,闻到了沈砚身上的香水味,他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沈砚听到祁越吞咽口水的声音,捆绑的动作一顿,抬眸和祁越对视了一眼,祁越脸颊微红,偏过头避开沈砚幽深的目光。
手部捆好,接下来便是身体。
祁越十分配合地坐直身体,后背紧贴着椅背。
沈砚的指腹隔着衬衣抚过祁越的肌肤,带着些许暖意,动作很轻,却在祁越心里掀起巨浪。
从前胸到腹肌再到后背。
祁越的呼吸越发急促,他知道自己的脸已经通红,但是手已经被捆住,他无法遮挡,只能偏过头。
身体绑完,最后只剩下腿。
沈砚半蹲下去,抓住祁越的一只脚,摩挲着祁越的脚踝。
没有衣料的阻隔,祁越对他的触碰更加敏感了。他蜷缩起脚趾,目不转睛地看着桌上的那叠瓜子,用来分散注意力,但是作用不大。
沈砚将祁越的脚和椅子腿捆在一起,冰冰凉凉的。
两只脚分别捆完,沈砚的手指才离开了祁越。
祁越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沈老师的动作很熟练啊……”宁川意味深长地冲着祁越挑了挑眉。
虽然在别人眼里沈砚的动作迅速,但对于祁越来说,这个捆绑的过程太漫长了。
沈砚面不改色地说:“之前演过一部戏,特地训练过。”
宁川哦了一声,还特地拖长了尾音:“原来如此。”
接下来,祁越就看着狼队友表演。
让他意外的是,第二天,沈砚、王晓锋双死。也就是说,女巫开毒了。
但女巫的解药还在,这就很有意思了。
祁越看着沈砚带上天使光环,扑哧一笑,冲着他眨了眨眼。
沈砚贴近祁越,轻声问:“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戴什么都好看。”祁越顿了顿,用气声说,“咱们这算不算是亡命鸳鸯啊?”
沈砚轻笑了一声,没有应。
这局狼人杀后面的发言,祁越基本没有听,因为沈砚给他剥了瓜子吃。
吃进去是咸的瓜子,心里却甜得发腻。
当然,最后的结局祁越还是关注了一下,狼人又输了。
最后一局,祁越又拿了狼人牌,这一次他不再搞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他卖了大冤种狼队友宁川,得到了真预言家的信任,成了全场公认的好人牌,就连沈砚也觉得他是好人。
直到最后一个白天,狼人绑票,好人才幡然醒悟。
这三局狼人杀,祁越拿的全是狼,沈砚拿的全是好人牌。
祁越有些遗憾没能和沈砚并肩作战一次,但好在他们得到了比较关键的信息。
他们得到了两个信息,一个是关于gay的:不止一个。
另外一个关于直男的:不要忘记,凡是参与投票的,都可以被投出局。
第一个信息,祁越早就知道,因此不觉得意外,但第二个就很值得探究了。
为什么这句话放在直男的信息里?
这句话在提醒什么呢?
就在祁越为第二个信息烦恼的时候,其他人因为第一个信息炸开了锅。
林叶示意大家坐下:“大家还记不记,合同里有一句提醒,镜头下的一切可能都是假的。”
祁越抬起头,看向林叶,他记得这句话,但当时以为这句话是在提醒他们演好戏。
没想到是导演的免责声明。
“那到底有几个啊……”宁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保密。”林叶笑了笑,“时候不早了,大家去休息吧,对了,鉴于人数减少,我们对房间也进行了调整。宁川和祁越一组,王晓锋和蒋一杰一组,许池和程帆一组,咱们的沈老师就和方成一组。”
祁越下意识咬住嘴唇,转头看向沈砚,是沈砚的意思吗?沈砚是不是觉得他缠得太紧了?
就在大家要各自回房间的时候,方成想起来什么似的啊了一声:“今天没有投票环节吗?”
林叶笑着摇了摇头:“今天在大巴车上不是已经淘汰过了吗?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会有更加紧张刺激的环节,然后才是投票。”
其他人渐渐回房间,祁越跟在沈砚身后,有些失神,直到沈砚停在了他的房间门口,转过头靠在门框上:“你的房间在隔壁。”
“好吧,有点没反应过来……”他想,要是能把沈砚和宁川换一换就好了。
祁越失魂落魄地走进隔壁屋,宁川已经在里面铺床了。
宁川都没回头看,听脚步声就知道是祁越来了:“你终于来了,你这是去哪了?”
祁越含糊道:“去隔壁打了声招呼。”
宁川叹了口气:“唉,真怀念和沈老师一起住的时间,镜头多,沈老师还那么温柔,我要是gay,说不定会爱上他。”
“这话可不兴说。”祁越笑眯眯地看着宁川,宁川却觉得背后有一股毛骨悚然的风。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哈哈,你可别当真。”宁川笑了笑,“比起沈老师,我更喜欢你啊!”
祁越:“你在讲什么鬼话。”
“玩笑话嘛!这不是沈老师不在,我就放飞自我啦!”宁川两手叉腰放声大笑,看起来十分中二。
祁越扶额:“为什么沈老师在的时候你就不能放飞自我?”
宁川竟认真地思考了起来,他摸了摸下巴:“我感觉沈老师身上有一种气质,好像能把我镇压,在他面前,我总是不自觉地想要保持形象,哪怕前几天和他离得那么近,还是感觉他好远,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可能是因为我把他当成目标了吧。”
“他也是我的目标。”祁越轻声说。
宁川拍了拍祁越的肩膀:“我先去洗个澡,今天真是累死我了。”
祁越点了点头,开始铺床。
将床整理好,祁越累得额头出了些薄汗,他拿起水壶倒了杯水,往窗外一看,愣住了。
沈砚和李森站在停车场里说些什么呢?
李森和徐甜甜今晚不是要回去吗?
祁越不自觉地攥紧了窗框。
如果再一次下去问问,沈砚会不会像他们第一次重逢那样言辞犀利?
就仿佛是命运的轮回一般,外边下起了雨,沈砚和李森坐进了车里。
祁越关上窗,拿起门边的一把伞,这次他就不问了,就去送个伞。
宁川正巧擦着头发出来:“你拿着伞这是要去哪?这时候也不早了。”
“我……我就出去一下。”祁越慌慌张张地拿着伞出门。
宁川一脸懵逼地继续擦头发,他怎么觉得祁越身上有什么猫腻呢?
祁越举着伞走向停车场,四处张望,终于找到了那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