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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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太过暧昧不清，好像在她死后，她是为了她而活一般。
乌落山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弯起一点笑意：“我想做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以什么身份在替我做这些事的呢？”
“敌人？还是说……”她顿了顿，掀起眼帘，故意暧昧道：“情人？”
昏暗的光线下，她的唇红的过分，竟令孟清衍不敢多看。
她撇开头去，不欲回答这个问题，乌落山却从她的反应中看出了一丝仓皇，于是得寸进尺地歪过头让孟清衍避无可避。
“摇莲仙君~”乌落山伸手搭在眼前女人肩头，盯着她的双眸缓缓向前。
孟清衍绷直身体，看着那红唇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呼吸可闻，她也不由自主地加快呼吸时，那红唇却擦着她的脸颊移到了她的耳畔。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女人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声音含笑又带着几分暗暗的得意。
热气与她的声音一并传来，孟清衍耳尖发烫，后退半步，如往常般冷静：“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她永远都能保持冷静，不论发生什么，就连……
乌落山的想法忽然停顿住，就连什么？
她想不起来，但总觉得是一些更能刺激到孟清衍的事，可她的表现却让自己不甚满意。
乌落山轻出一口气，也恢复了几分冷静：“不必，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好。”
她这一瞬态度的转变让孟清衍有些怔愣。
乌落山看在眼中，却不动声色：“说吧，杀了我的是你吗？”
孟清衍目光微动，瞧着她不似作伪的神色，明白过来，她是真的不记得了，心思转动间，乌落山又道：“从前的事我不记得了，但不代表我是傻子，你若是骗我……”
乌落山眯了眯眼，威胁之意明显。
她死在天衍宗，有传言杀她的不是孟清衍，而是天衍宗太上长老楚成。
在一开始，乌落山便莫名觉得杀她的人是楚成的概率大些，不为别的，只因她与孟清衍那些传了三十年的绯闻，倘若真的没有过，天衍宗又怎会坐视不理。
所以，她和孟清衍之间是真的，杀她的大概率是楚成。
而孟清衍只是天衍宗推出来为楚成挡枪的——据她所知，她死后，魔族曾多次针对孟清衍进行暗杀行动。
而现在，她想要的，或许不是从孟清衍口中听到一个答案，是想知道她的态度。
耳边是兽奴的嘶吼喊叫，眼前是孟清衍沉默的回答。
乌落山的心一点点下沉。
半晌，她咧开唇瓣用气音发出一声笑：“不想说，那就不说了。”
她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乌落山转身欲走，孟清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是我。”
脚步声从身后追上，停在距她一步之遥的地方：“你会去报仇吗？”
乌落山其实知晓她现在的心情，一边是恩师，一边是心上人，不管哪边落败，她都会跟着受伤。她夹在中间像是被两堵逐渐靠近互相摧毁的墙包围，无处可躲，无处可去。
偏偏，她与楚成之间是必死之局。
正如她不会放过杀了自己两次的人，楚成也不会就此放过他追杀两次的人。
乌落山轻轻吸了一口气，眸中划过一抹决绝，她扭头看向孟清衍，发出一声嗤笑：“不然呢？只准他杀我，不准我报仇？”
“孟清衍，我一定会杀了他，至于你，看在你帮过我魔族的面子上，这次我便不动手了，下次见面，我们还是敌人。”
孟清衍喉咙微堵，脚刚刚踏出一步，一道魔气便以极为凌厉的攻势劈了在她前方，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孟清衍错愕地抬起双眸，于一片昏暗中看见了那双满是冰冷之色的眸子：“别跟过来，从前那些事我都不记得了，此后，我也不需要再想起来。”
“轰”
土地终于后知后觉崩出一道巨大的裂缝，而孟清衍于裂缝另一侧，就那般看着乌落山的背影自昏暗中消失，风从她伸出的手中钻过，将那唯一的热量也吹散了去。
所有的吵闹与嘈杂在这一刻远去，孟清衍垂眸看着眼前地面的裂缝，五指微蜷，似是想握住什么，可最终又被风带走，什么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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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落山回到客栈时，正好碰见阎清安准备出门。
她心中憋闷，只随口问了句：“去哪？”
“随便逛逛。”
“哦。”
乌落山随口回了句，正准备回房时，脚下步子忽然一顿。
她怎么记得阎清安这厮向来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万家灯火团聚的场景，她只觉得吵闹，可今晚，是逛哪门子的街？
事出反常必有妖。
乌落山看着阎清安早已不见的背影，猫着身子折返，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
一路上，阎清安的速度都极其快，压根不是逛街的速度，反而像是有了目的地的出行，这让乌落山更加肯定，阎清安今晚出门是去见人的。
夜色冥冥，白沙城灯火辉煌。
阎清安停在了一座酒楼前，乌落山将将停下脚步，阎清安便回眸在人群中准确地看向了她的位置。
乌落山：“……”她还没来得及躲。
行踪已被发现，乌落山干脆连装都不装了，大摇大摆地走到她面前：“小——咳，帝君，今晚来这做什么的？”
阎清安收回眼刀，冷声道：“褚灵珑约我在此见面。”
“喔喔喔！”乌落山露出惊叹的神情：“那我岂不是打扰你们二人约会了，我这就走——”
她转身，被人定住。
阎清安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来都来了。”
乌落山：“……”
乌落山踏进包厢时，对上的是褚灵珑亮起又黯下的双眸，速度之快，让乌落山不得不讪笑着打了声招呼：“嗨。”
褚灵珑不愧是妖族唯一的继承人，那抹情绪只在她脸上出现了短短一瞬，便再度恢复端庄的笑：“原来是你，你也来了。”
乌落山正要解释，阎清安忽然僵硬地拉起她的手，与她一同坐在褚灵珑对面：“她不放心我一个人来。”
声音冰冷毫无感情，乌落山却极快地反应过来，她现在和阎清安的关系那可是小情侣。
于是立马亲亲热热地挽住她的手臂，笑道：“是啊，让小安安一个人出来见别的女人，我的确不太放心。”
阎清安脸颊狠狠一抽，侧眸望去，那意思，闭嘴。
乌落山拒绝了她的冷暴力，并暧昧地眨了下眼。
于是这番冷冰冰的互动落在褚灵珑眼中，便是她们恩爱的证据。
尽管心底已经有了猜想，可褚灵珑还是问道:“这位是帝君的……”
乌落山接话：“情人。”
说完，又觉力度不够，强调道：“唯一的。”
褚灵珑维持着勉强的笑：“原来如此。”
“是的呢~”
眼见着乌落山还要继续发挥，阎清安打断了她：“不知公主殿下此次找我有何事？”
说到正事，褚灵珑面色缓和不少，道：“在我婚礼上，妖族圣物将会交接至我手中，届时，我希望帝君能前来坐镇。”
她一边说，一边去看阎清安的脸色，却发现阎清安从始至终连呼吸都没变过，完全没受到她婚礼一事的影响。
所以她果然还是没有认出自己。
想法浅浅划过，下一秒，便听阎清安道：“可是问天镜的交接。”
褚灵珑顿了顿：“是。”
“可以。”
她答应地很利索，褚灵珑还未来得及道谢，便听她又道：“事成之后，我想借问天镜一用。”
“帝君要用问天镜？”褚灵珑面上划过一抹疑惑。
阎清安不吭声，只将目光看向身边的乌落山。
乌落山微微一笑，露出幸福的表情：“是我要用。”
褚灵珑眼睫微垂遮住几缕情绪：“可是问天镜乃圣物，从不外借。”
阎清安毫不犹豫起身，漠然道：“那交接一事，你另请他人。”
问天镜不外借的规矩是真是假乌落山不知道，但她知道，只要阎清安开口，问天镜一定能借来。
于是她拉住阎清安的衣角：“小安安，人家就要啦。”
阎清安：“……”
事实上，阎清安早便看出褚灵珑的不外借是故意之言，她也知道，褚灵珑不会真的让她走，毕竟在她起身时，褚灵珑眼中已然有了几分后悔的情绪。
这些，她不信乌落山没看出来，看出来了还这般，那就是故意的。
阎清安还未开口，便听褚灵珑道：“帝君，我看这位姑娘的确需要，不如你我再单独谈谈此事，如何？”
不同于先前的慌乱，眼下的褚灵珑满脸含笑，笑意之下是胸有成竹的笃定，她笃定阎清安一定会同意。
因为，若她们的关系是真的，那阎清安肯定会留下，若是假的，她也不用再担心。
阎清安眯了眯眼，心中有几分不爽，脸色便更冷了几分。
偏偏，乌落山还一步三回头满脸不舍痛心，分明这一切是她造成的，还在死装。
阎清安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了眼。
包厢内终于只剩下她们两人。
褚灵珑一颗心松下来，挥手设下听力屏障，掀眸看着眼前满脸不耐的女人：“帝君，我只问你三个问题。”
阎清安没有反应，只静静等着她发问。
褚灵珑便问道：“第一个，你与门外的女子当真是情人吗？”
“不是。”褚灵珑还未来得及弯唇，便听阎清安继续道：“当情人太委屈她。”
褚灵珑放下的心再度提起：“你要与她成亲吗？”
阎清安掀眸看她：“这是第二个问题吗？”
褚灵珑微顿，自觉失态，摇头道：“抱歉，第二个问题，帝君可曾再见过下凡历练时的那个女子。”
阎清安看出她的试探，只道：“我这双眼，见到了与没见到又有何区别。”
褚灵珑自然知晓她这双眼睛的特殊性，心下忍不住叹了口气，掀起眼帘看向她：“帝君还未回答我第二个问题。”
阎清安冷冷注视着她，沉默着没有回答。
褚灵珑募地想起，她即便是见到了，想必也不知道才是。
“抱歉，是我的问题。”褚灵珑跳过了第二个问题：“第三个问题，帝君想再见到她吗？”
前两个问题，阎清安说的都是真话，唯独这个问题，她道：“不想。”
说完，便起身，不顾褚灵珑发白的面色，道：“三个问题已问完，还望殿下不要忘记答应过我的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