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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想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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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后,视线一片黑暗,淡雅的檀香充斥着房间,温钰江打开手机,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他睡了一整天……
“嗡嗡嗡……”
手机在振动,温钰野给他打电话了,他笑了笑接听。
“钰江哥哥,你终于接电话啦,你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哼~”
小孩气冲冲的奶音逗笑了他,他坐了起来,后腰一片酸痛。
“不是故意的,睡着了没带耳蜗机,听不到铃声,你现在在哪儿?”
温钰江嗓子哑了,他咳了两声试图恢复自己的嗓子,心里默默希望小孩不要发现……
“你感冒了吗?为什么声音这样?”
墨菲定律吗?温钰江笑了笑解释“刚睡醒,有些鼻音正常,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在哪……”
唐烨煦此时推开了门,身上穿着西装,像是刚回来的样子。
“我和爷爷去农家乐了,这里的火龙果好好吃,等我回去我摘点回家给你,呵呵呵……”
“嗯,好吃不能贪嘴,知道吗?要正常吃饭,不然长不高。”
温钰江握紧了手上的手机,唐烨煦此时已经抱着他将他压在床上,脑袋蹭着他的肩窝,茂密的发丝弄得他很痒。
“好,我没有吃很多……”
“是谁今天在果园里偷吃,还不承认,满嘴都是红色被当场捉包。”
“爷爷……你答应我不说的。”
温钰野气呼呼声音离手机有些远,听筒里还能听到唐照山中气十足的笑声,温钰江没忍住也笑了起来,可以想象到那个场景肯定特别可爱。
“嘶……”
唐烨煦不满地咬着他的下颌,温钰江低下头看了他一眼,在两人对视期间,又能听到小孩大声的说“钰江哥哥,你在干嘛?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我想……”
“温钰野,不要老是打电话过来,专心陪爷爷,你不是答应我的吗?”
唐烨煦抢过手机背对着他厉声厉气教育着电话里的小孩,昏暗的地灯让温钰江觉得自己好像在梦中,这场景曾经梦过无数次。
“别骂了,他还小。”
温钰江挪了一下位置,从后面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低声地提醒着,唐烨煦肩膀一紧,显然有些吓到了,他低下头看着身前的双手,那个对戒成为了他视野的中心。
“哼,我就要打电话,爷爷说可以打的,而且,我又不是打给你,我是打给钰江哥哥,请你把手机还给他。”
小孩大声控诉的声音温钰江都能听到,唐烨煦掰弄着他手上的戒指纠正着说“按照辈分,你应该叫他叔叔,叫什么哥哥?”
“我就要叫他哥哥,钰江哥哥,略略略……我要和钰江哥哥说再见了,你把手机给他啊。”
唐烨煦终于把手机给回温钰江,小孩也很诚实的和他说了声再见后就挂了电话。
“我……”温钰江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的关系到现在也没有说清楚,“睡了好久,你吃饭了没?”要追问的话到嘴边还是拐了个弯。
“我买了饭,等会出来吃饭。”唐烨煦把领带扯掉,松了领口的扣子就出去了,温钰江叹了叹气起床洗漱。
主卧的洗手间已经放好了新的毛巾和牙刷,冒出的青茬扎手,他就用了唐烨煦的刀片刮胡子,镜子歪了,探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储物柜设计,好奇心驱使下,他将镜子翻开,里面的物品彻底显露出来。
一堆药品,全英文看不懂,他放下刀片皱着眉翻弄着药瓶,手腕上的疤痕重现在脑海里。
最后,他还是默默把镜子盖紧做回自己的事,出去客厅,唐烨煦已经在吃饭了,对面放着已经摆好的晚餐。
他戴着耳机对着平板说话似乎还在开会,温钰江轻声拉动凳子坐了下来,在吃饭的时候他没忍住把视线移到他左手的手表上,自从上次看到过一次后,对方好像就格外注意没有再让他有机会看到。
把饭吃完,唐烨煦的会议也结束了,温钰江自己把那些外卖打包丢在垃圾桶里,打开垃圾桶,还有那一团弄脏的图纸,这让他突然想起昨天客厅发生的事,脸颊不自觉发热了起来。
他快速把外卖盒压在上面,本着眼不见为净就好的心思去了客厅沙发,可这里的回忆更深,他倒吸一口凉气打开电视转移注意力。
唐烨煦洗完澡坐在他旁边,温钰江抿着嘴看了他好一会,直到对方都没法视而不见转头看着他,他才迟疑的说“我要回去了。”
“为什么要回去?那个房子不是都没有其他人了吗?回去干嘛?”
对于他的回答,温钰江有些狼狈的笑着,是啊,都没有其他人了,但……
“那我又是以什么身份就在这儿的?唐先生可以给个回答吗?”温钰江在等他的回答,但对方迟迟没有说话,他有些恼火的移动一下身体,“员工?炮友?还是……可以持续发展的旧情人?”
不管怎样,今晚他一定要得到个结果,不然,以后他都不知道怎么和唐烨煦相处,这个界限在哪儿?他不知道。
“温先生觉得呢?”唐烨煦转了个身躺在他腿上,双手抱臂仰望着他,双眼似乎在告诉他,你觉得是什么,那我们就是什么。
温钰江抬手把他的头发捋了起来,低头吻住他的额头。
“我想我们可以是持续发展的恋人,可以吗?我可以拥有这个机会吗?”
他那深情款款的眼神让唐烨煦忍不住抬手挡住他的眼睛。
“我不是温钰野,没有那么好骗,画的大饼我可不吃。”
“哈哈哈,那小孩聪明着呢。”温钰江把他的手拿了下来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烨煦,你还要我给你的糖饼和月季吗?”
唐烨煦选择背过身看着电视,温钰江摸着他的头发也没急着要答案,他觉得获得一个机会已经很好了,后面他会努力……
“温钰野说我没有吃过你做的糖饼,你却问我要不要糖饼和月季,送别人礼物不能问要不要,应该是直接给,温钰江,三十四了,能不能成熟一点?”
听完后,温钰江直接笑出了声,没有人会像他这样,面对前任的追求,一点也不端着,直接给出肯定答案。
“我现在信了,温钰野确实很像你。”他捏了捏他的耳朵,低下头对着他耳朵说“我第一次做糖饼,就是给你的那份,至于月季,以后我会补回给你,用我的一生来给你种满所有品种的月季。”
唐烨煦眼眶微红,不再说话,温钰江就安静坐着陪着他,电视声音被调小,唐烨煦睡着了,左手搭在他的腿上。
他伸手摸着他的左手,食指顺着表带的缝隙伸了进去,唐烨煦闭着双眼按住了他的手,温钰江被吓了一跳。
“温钰江,我好困,陪我回房间睡一会吧。”
他打着哈欠坐了起来,眼神迷离,似乎真的刚睡醒,温钰江努了努嘴点着头陪他回主卧,失眠的人难得可以入睡,他也不想在这时候讨论那个伤疤和储物柜内那些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