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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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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青一直在想办法去找虞念久。
  女主虞念久,作为一名总是掺进别人爱情的倒霉蛋。
  虞念久的本质还是善良的。——叶青觉得。
  希望善良聪慧的女主,能够不要和这群极端人士一样,动不动就杀人放火。
  三清派的房子是个四合院落,中间放了一个两人环抱才勉强抱过来的金灿灿大缸,似乎是青铜所制。
  叶青牵着人进了屋子,然后就自己找了个屋子钻了进去,一直到傍晚都没出来。
  越渊知道她的行踪,但并没有对此提出疑问,而是打坐修炼,花离不知道偷偷给他吃了什么,明明重伤的人,这一路下来都快劝痊愈了。
  等到了半夜,越渊的门被敲响了。
  无人回应,叶青就自己进了门。
  越渊睁开眼,看她姗姗走近:“有魔尊的下落?”
  叶青:“还没有。”
  越渊:“嗯。”
  叶青似乎在越渊的目光下有点踌躇,她眉宇间纠结在了一起,挪了挪脚步,坐到了越渊身边。
  “越渊,你一定要杀我吗?”
  越渊垂了垂眼睛,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叶青忽然对他伸出手,说:“再给我巩固一下神魂吧。”
  她的手似乎有点颤。
  尽管越渊对这样的场景没有任何应对的经验,但他还是感觉到了一种拘谨,似乎在这种时刻去巩固神魂,会让这种拘谨发酵酝酿,变成另一种令人不想去面对的东西。
  他顿了一下,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神台相印,神魂交融,越渊尝到那种苦涩的味道,像是她曾经为他熬煮的人间药方。
  他突然想去轻轻地触摸她的额头、手臂,那曾经被划破的地方。
  片刻,二人睁开双眼。
  越渊感到唇上一暖,一双眼睛带着空茫与另一双明亮的眼睛纠缠着,空气中酝酿苦涩,但越渊品尝到那苦涩,心脏好像也被什么填满了,沉甸甸的,让人渴望的东西。
  那双明亮的眼睛闭上了,留流下一行清澈的泪,她颤抖的唇离开了他的唇,停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上。
  越渊的呼吸有一瞬间的紊乱,但眼前人闭着眼,一点也没瞧见。
  他动了动手指,想去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痕。
  但叶青戏演的差不多了,自己抬手一抹,睁开了眼,她倒是看到了他微微抬起的手,也看到了他亲近的模样,但想到他会杀她,她还是冷下了心肠。
  这些思虑只是一瞬间的事。
  越渊看到她抹去眼泪,艰难地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勉强笑了笑,说:“确定了,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果然,人不能撒谎,一撒谎准遭报应。”
  越渊静静地看着她,可能被唬住了,也可能识破了她的破绽。
  但没关系,谎言说多了,她自己都会信,何况被她欺骗的人呢?叶青漫无目的地想着。
  她踢了踢脚,在越渊房间绕了一会儿,说:“虽然我刚才强吻了你,但是请你不要介意,就当……就当对我的临终关怀怎么样?”
  越渊仰着头看她,说:“好。”
  叶青:“那既然如此,在我没死之前,你也不准拿自己的神台去印别人的脑袋,嗯……印了也行,但不能拿神魂去贴别人的神魂……我在说什么,总之,就是……除了我,你不许和他人神交!懂吗?”
  越渊轻轻摇了摇头。
  眼前的人好像又恢复了活泼模样,越渊觉得这样的她很顺眼。
  叶青说:“总之就是不能在我死之前和他人做我们一起做过的任何事!”
  她面颊似乎有些变红了。
  越渊说:“好。”
  “好的意思就是同意了啊。”叶青说,“然后,然后……”
  她支支吾吾了一阵,问:“那我今晚能和你睡一张床吗?反正之前我们都是抱着睡的啊!”
  越渊对此没有意见:“好。但我今晚不会睡觉。”
  “那你要做什么?”
  “修炼。”
  “你怎么整天除了修炼还是修炼。”叶青说,“你在山上也是吗?不会觉得闷么?”
  越渊盘腿坐着,听她说话,偶尔会回她一句。
  叶青嘟嘟囔囔说了很多,今晚她的话似乎格外多,她拍了拍越渊的腿说:“你在太玄宗过得太惨了,在我和你都死掉之前,我决定创造很多美好的回忆。没有经历过美好就死去的人是会有很多很多遗憾的!”
  遗憾吗?
  越渊心想,到底什么算是遗憾呢?
  他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叶青顿了顿,说:“遗憾……遗憾就是……”她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拍了下手说:“遗憾就是,当你死之前想到还有一件非常想做的事没做,你就很想很想回去做完再死。”
  越渊点了点头。
  看着重新开始打坐修炼的越渊,叶青躺在他的身后床榻上,抱着他的被子睡着了。
  越渊则用神魂搜寻着这座名为珠城的城市。
  珠城之所以叫做珠城,是因为城中有最好的珍珠。他们城主算是一名隶属三清派的散修,修为不错,人和善,是一名法修。
  这座城到处都开满了鲜花,四季不败,因为被法阵维持着。
  最近似乎要举行一场切磋大会,所以来来往往住进来了不少修士,很热闹。
  花离站到了一个客栈前,找到掌柜,问清了她要寻的人的位置,然后寻了上去。
  门敲开,一个扎着粉色双髻的女孩开了门,她问道:“请问,您是?”
  “三清派,花离。奉师尊之命前来为虞姑娘诊治。”
  女孩‘呀’了一声,扭头对屋里道:“师姐,是三清派的医修。”
  清冷的嗓音从屋内传来:“让她进来。”
  “噢,好。你进来吧。”
  女孩让开了一条路,花离背着背篓进了门。
  门内是太玄宗的一堆人,聚在一起不知在商量什么。
  中间桌子前,一名女子,身着红衫,眉目清冷,腰间佩长剑,看向花离:“宫风华的徒弟?”
  花离拱了拱手道:“正是。”
  “从太玄来?”
  “是,师尊本来带我去太玄地界去办些事,顺道拿了虞师叔您要的材料。”
  “有劳了。”虞念久说完,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子。
  一旁的一位年轻人按耐不住,问:“你从太玄来,可曾听说了那件事?”
  哪件事?
  花离想了想,问:“是越渊毁坏太玄宗炼狱,潜逃一事吗?”
  太玄宗众人皆惊:“竟当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