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在忍宗时期种树（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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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因陀罗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喝醉了是会断片的。
“兄长大人，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因陀罗表情沉重的问道。
千手竹也摇摇头。
因陀罗松了口气，看着千手竹也从柜子抽屉里拿出梳子递给他，接过梳子的因陀罗看着千手竹也那一头从来都睡不乱的极致黑长直，想起来自己似乎从未见过对方认真打理过那头漂亮的黑发。
“兄长大人！”
千手竹也疑惑的看向因陀罗。
“我来帮您梳发吧！”
听因陀罗这么说，千手竹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他昨天才洗了头，头发顺得不行，应该没有乱才对，但既然弟弟这么说了，那就是需要梳理了吧。
于是千手竹也顺从地坐在床边，看着因陀罗忙活。
不过片刻，千手竹也脸侧垂在身前的两束鬓发就被因陀罗用白色的细发带绑了起来，后面的头发也被用相同的发带在背后扎起来。
千手竹也双手端正地放在膝盖上等着，因陀罗给人扎完头发挪到前面一看，就发现自己的兄长俨然变成了一位凛然却又兼具了大和抚子气质的巫女，人看了不由得傻了一下。
约莫是因为千手竹也本身就带着些不可侵犯的神性，长相也是偏中性的，才会仅仅因为扎了个头发就让人幻视成巫女。
因陀罗也这么扎头发，但他完全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原来让哥哥变姐姐只需要扎个头发。
黑长直兄长就是世界级的珍宝！更是弟弟的心头好！
“？”千手竹也不理解为什么因陀罗这么看他，只是因此感觉不有些不自在，因此下意识想要把扎着长鬓发的发绳扯下来，把不自在的源头解决。
因陀罗立刻制止，他抓住千手竹也的手无比真诚的说：“很适合！非常的漂亮！很适合兄长大人！好看的不得了！”
千手竹也闻言，有些迟疑却还是放下了手，然后看向一直保持沉默态度的小白金。
小白金伸出自己的前爪，以无比坚定的态度，硬是把自己的前爪拧巴出一个竖起大拇指的手势来。
他的助手兔都是这个态度……那肯定是没问题了。
千手竹也松了口气。
那弟弟喜欢那就这么扎着吧。
因陀罗三两下就把自己的头发扎好，千手竹也家不缺发带，都是给因陀罗准备的，毕竟孩子是个炸毛，头发留长后不扎起来很妨碍干活。
千手竹也去做早饭。
因陀罗一边整理被子一边忍不住去看着穿上围裙做饭，人夫感越发强烈的千手竹也，心跳莫名的快，有种奇怪的大门向他敞开的感觉。
兄长大人感觉就像是……妈妈一样。
想到这，因陀罗不由得目光躲闪起来，看向小白金，就看见无表情的兔团子此刻完全沉浸在粉红的泡泡氛围里，坦坦荡荡的享受着大门敞开后的新世界。
——男妈妈是好文明！
这行字就差写在那兔脸上了。
因陀罗：……
在片刻的反思后，因陀罗也心胸坦荡的做起了盯兄狂。
被两双灼热的红眼睛盯着，千手竹也不由得后背肌肉一紧，实在是后方存在感过于强烈。
吃了早饭，千手竹也决定下山，虽然有树木植物做耳目，但千手竹也还是会偶尔亲自下山，避开他人的视线对喜林村进行巡逻。
现在的喜林山没什么活需要让因陀罗帮忙干的，也就小树苗还是那么点点大，需要千手竹也天天灌输自然查克拉富养着，大概也只剩下巡逻护卫的事了，不过因陀罗才回家，千手竹也说什么都不肯让孩子多帮忙，想让人好好休息。
因陀罗直接坦然道：“我只是想和兄长大人在一起久一点。”
已经长大的少年人的身影似乎与曾经那个扑进他怀里、连哭都不会发出半点声音的孩子重叠起来，让千手竹也不由得晃了晃神。
千手竹也沉默点头，他最终还是以弟弟自身的意愿为重。
因陀罗如愿和千手竹也一起下山。
然后一下山，千手竹也就后悔了。
伴随着敲锣打鼓的紧凑乐章，扮演着树林的舞者们在祭台上甩头狂舞，模仿着树林在飓风中摇曳却寸步不移的姿态，而扮演飓风的舞者们则像是拿着无形的铲子一样疯狂的往‘树林’那一方撅，村民们围着祭台欢呼。
看见这一幕，因陀罗大脑在这一瞬间不可避免的放空了。
喜林村什么时候有的这习俗？潮得因陀罗有点膝盖缝发疼。
二人站在人群最外圈的位置，如同被定格了一般，都忘记了隐藏自己的存在。
面对此情此景，尽管千手竹也知道村里人没啥艺术细胞，不会像那些神社的巫女跳神乐舞那样跳得庄严神圣，但没想到村里人能这么狂野——居然还用植物染料把头发染成了绿的。
只能说比上一次还狂野了，堪比千手竹也以前曾看到过那些的杀马特视频，简直群魔乱舞。
这些舞蹈都是村民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最是热闹欢腾，大抵是看出山神的安静孤单，所以他们笨拙的以自己的风格和方式为庇护照料他们的山神增添几分烟火气和人气。
对此千手竹也又能说什么。
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已经成了村里人每年春种完与秋收后凑一起休息热闹的由头，千手竹也看惯了也就罢了，可这次偏偏因陀罗撞上了。
在弟弟的注视下，那股羞耻感再次油然而生，千手竹也下意识想用一句“梅林的臭袜子”来代替脏话“卧槽”，但又秉持着入乡随俗的态度，他即将脱口的而出的话变成了：“六道仙人的臭袜子。”
六道仙人的臭袜子？
父亲脚臭吗？
因陀罗思维开始飘远，对于这个问题他并不清楚，或许是不记得了，总之在他心目中最是沉稳可靠的兄长大人都这么说了，大概是真的了吧。
二人离开，村民们从人群最外层开始传出窃窃私语。
“什么？！六道仙人的袜子是臭的？！”
“山神大人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真的！”
“六道仙人的袜子都是臭的，那俺的袜子臭的也很正常啊！”
“你放屁！仙人也会脚臭的话那威力那肯定是比咱们厉害！山神大人都忍不了说臭的那种！也不看看咱们家山神大人多惜字如金一神！”
“对哦！”
……
“什么？！卯之女神是被六道仙人的袜子臭倒的？！”
……
藏在村里不敢靠近喜林山的黑绝：“什么？！六道仙人能靠臭袜子统治忍界？！这不孝子又练了什么该死的忍术！没有半点下限！一点大筒木的逼格都没有！”
气愤的黑绝一下没注意好隐藏自己，一股寒意顿时爬上它的全身。
黑绝：！！！
在喜林山待了一周，休息得精神饱满、皮肤都滋润到能发光的因陀罗要回忍宗了，再不回，给弟弟送信的鸟都快要住满兄长的树屋顶了，那些送信鸟真是来一只沦陷一只，它们会因为亲近阿修罗而愿意帮助阿修罗，也会因为想要亲近千手竹也，成为喜林山的固定居民。
然后在自家树屋屋顶看见了过多鸟屎印的因陀罗露出和善的笑容，将罪鸟全部捉拿归案，架在火上烤到羽毛卷曲作为警告。
罪鸟：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在你家屋顶拉屎了！直肠子真的管不住啊，站着站着就排出来了！看在我给你弟送信的份上——噶！！！
因陀罗：多说无益！你拉都拉了，得罪了我大筒木因陀罗还想跑？！弟弟的事一码归一码！
千手竹也对于弟弟的烤鸟行为，不清楚原因的他只有两个建议：一，烤鸟前最好先拔毛；二，他推荐蜜汁味。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千手竹也本身也是会捕猎的，“食物链顶端”这五个大字只差明晃晃写在千手竹也脸上。
所以因陀罗清楚动物们为什么会亲近信任千手竹也，却又不敢像靠近阿修罗一样轻易靠近千手竹也——除了幼崽，因为千手竹也捕猎不会动幼崽。
除此以外，千手竹也就像是大自然食物链的一环，会对年迈体弱的动物进行毫不留情的淘汰，被淘汰者自然而然的成为他餐桌上的一道荤菜，不过千手竹也很少主动捕猎，大多都是村民的上贡或者主动送上门的将死动物。
他少有的几次主动捕猎还是因为因陀罗来了，家里却没肉。
把自己做的肉脯干都给因陀罗带上，千手竹也再次目送因陀罗离开，看着因陀罗长大的背影，千手竹也再次想起了死党，不知道死党过得怎么样。
树叶轻微的沙沙声吸引了千手竹也的注意力，千手竹也看着数年如一日的小树苗，叹息一声，弯腰俯身哺育给它大量的自然查克拉，他不清楚小树苗的长大还差什么条件，长势如此缓慢。
幸好他的时间被定格，他可以慢慢耗。
现在千手竹也所期望的是死党那边的时间流速不要和他一样，他不想让死党枯等，那个人一定要是活得明快自由的……哪怕他不在了。
轻柔的抚摸了一下小树苗的树叶，千手竹也浅浅垂下眸，他不清楚小树苗在等什么，它需要什么，只能笨拙的给予它更多自己所拥有的。
小树苗用自己柔软的枝条轻轻贴上千手竹也的手心，它对自己的种植者无比温驯而忠厚，唯有这个少年可以随意摘取、使用它的枝条叶片而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为了给予孤单的种植者一个陪伴，它甚至愿意给一只种族低劣的兔子喂下自己高贵的叶子。
而在未来，只要一满足所需的基因摄取条件，它就会立刻为种植者结出最甜美的果实。
小树苗相信，那个未来不会遥远。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在忍宗时期种树（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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