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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禹国闲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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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
      龙椅之上,禹君倚在软垫上,面色疑惑,甚为不解。
      “你说这个萧青....”他抬头看向司诩,“是人否?”
      闻言,司诩对面的邴州开口说道:“陛下,我听说萧青在仪先王去世之时,曾言道‘哀痛不能,无心享乐’,想来实在是太过思念父王,故而..”
      此言一出,岺夅大笑,说道:“守孝守孝,三年已过,这仪王守孝的时间也太长了吧,况且他身为帝王,有风月传闻不过常事,可他并无后宫,每日与二三臣子混迹一处,这究竟是仪王勤政爱民,操劳太过呢,还是他本就不喜风月,无情无欲呢?”
      “那岑大人怎么看呢?”
      “我看...”岺夅抚鬓而笑,“都未必吧。”
      话音未落,室内便哄笑不止,禹君坐直了身子,两眼射光,说道:“来人,请几十个游士,在各地宣扬此言。”
      “陛下圣明,只是....”
      “岑卿但言无妨。”
      “何不更细些,将此流言坐实呢?”
      “妙!此计甚妙!你等且去寻些撰文写书之人,将此等妙事传的越远越好,朕就不信了...萧青屡次退我礼品,其性孤傲,不如断交。”
      禹君喝了口热酒,这才将目光转向司诩。
      “国相为何一言不发?”
      司诩扫视众人,拱手而道:“宣扬流言,不过小利,眼下应当着眼于大计,况且仪王素能笼络人心,若是弄巧成拙,反被他抓住漏洞,借机反咬,岂不是自讨苦吃?”
      “那依国相看,何为大计呢?”
      “联合南、靳两国,抵御仪国,此次萧关一战,未曾料到仪王早有部署,此人心机深沉,素有城府,不可轻视。”
      “既如此....那此事就交与国相料理了。”
      “陛下安心,只是...臣还需借陛下一物,方能调兵遣将,排兵布阵。”
      “国相所言何物?”
      “乃是陛下虎符。”
      “哦...此不过小事,来,将盒子打开,把虎符赐予国相。”
      司诩闻言,迟疑三秒后才行跪拜,他双手接过虎符,说了一声“谢陛下”。
      “国相若是无事,朕先退下了,如遇难事,你等自行裁处就是。”
      “陛下慢走,臣定会尽力料理,请陛下安心。”

      腊祭结束后,萧玉悲多有愁苦之色,他来到傅阕美家,得知他已睡下,便改道越宅,越宅门前,几个下人正在洒水,萧玉悲问他们在做什么,其中一个下人答:“越大人吩咐,让我们洒上清水,打扫屋舍。”
      萧玉悲满脸疑惑,刚进屋中,便看见越临正在打扫屋子。
      “书结,门外下人所做之事是何意?”
      “喔,兄长来了,恕我不能起身相迎。”越临一个屈身,钻到了桌底擦拭。
      “你还未曾言明。”
      “此乃家乡旧例。”
      萧玉悲叹了口气,说道:“既如此,莫让他人知晓,否则必引来大祸。”
      “兄长如此小心....哎呦...”越临捂着脑袋,慢悠悠的从桌底爬出,他叹了口气,将麻布扔在一旁,取来汗巾擦了擦手。
      “非我小心,你已为仪国臣子,若让别有用心之人得知你心念旧土,不忘旧俗,恐怕不妙。”
      “兄长,坐。”
      “书结,我的话你可曾听见?”
      越临笑了笑,给萧玉悲倒了杯茶,说道:“兄长博览群书,怎不知仪国旧俗?”
      “什么?”
      “昨夜我翻看古籍,见书上言明,仪国曾有一条旧俗,每逢腊祭,便在门前洒上清水,以此驱邪避祸,方才所言旧土,也不过是欺诈兄长罢了。”
      “你.....此事怎能胡言?”
      越临坐在他对面,饮了杯中茶,方道:“欺诈兄长,甚是惭愧,我愿为兄长解眼下之忧,望兄长念在我将功折罪的份上,原谅我胡言之过。”
      “愿闻其详。”萧玉悲睇了他一眼,似是无奈。
      “兄长可知靳国淠郡?”
      “略知一二,此乃柊河以南,耠山之东,四面皆是平原,盛产瓜豆,织锦之术甚妙,不仅如此,此地文才大略名士者众多,实在令人羡慕。”
      “兄长既言名士,弟愿引荐一人。”
      “何人?”
      “淠郡有五个大族,分别是城东许家,城西卢家,城北官家,城中重家,以及与重府相连的严家,弟所荐之人正是重家第九子,姓重名彰,字子由。”
      “既是书结所荐,想必必有大才。”
      闻言,越临从手旁取来一卷竹简,递给萧玉悲,说道:“若无大才,怎敢荐于兄长,兄长且看,他所作言论如何?”
      萧玉悲打开竹简,细看良久,半晌,他抬头称赞,脸上已有了不少笑意。
      “那此人现在何处?”
      “靳国莘县。”
      “........”
      “书结意下如何?”
      “此人性格固执,为人刻板,我也是无意之中才得到这篇文章,此前一时未曾想到,近来无事可做,便翻到此文,对他书中所言深感认同,只是...据说此人与其母姜氏是被赶出重家的,弟也是两年前读的文章,不知两年过去,此人是否心意有变。”
      “我观此人高论,若是错过,实在可惜。”
      “唉,若不是弟身份尴尬,这游说之士也未尝不能当之。”
      “不如你我往来试探,也好确定他的心志。”萧玉悲看向越临。
      “弟愿意同去,此等大才,临也想亲见一面。”越临说道。
      萧玉悲收起竹简,点了点头,起身说道:“你我需乔装打扮一番,不可轻易透露身份,另外,元绛终日闲适,此番他不知会不会..”
      “恐怕这次,哪怕他想做姜太公...也不行呐。”
      萧玉悲看向越临,不明何意。
      “鱼饵在我手中,兄长放心,我料不过三刻,元绛必来相见。”

      “书结,书结——”
      “书结可在?”
      傅阕美在门外来回踱步,十分烦恼。
      “元绛兄光临寒舍,不知何事?”
      “唉!”
      傅阕美大步走进屋中,忽见萧玉悲也在,不禁一愣,方才他在屋中睡觉,因睡得正香故而未见,如今两人四目相对,傅阕美咳了几声,急忙坐下。
      “元绛匆匆而来,是为何事?”萧玉悲问道。
      “三国分别送来贺礼,不知如何回赠,若有差池,恐惹得圣心不悦,再者,陛下退那禹国礼物数次,可查询旧例,仔细想来,实在难办,又听闻书结有一妙计,特来求问。”
      “贺礼一事,不过以礼相待而已,还能有何妙计?”
      “那……”
      傅阙美看了一眼两人,登时无言。
      “罢了,既无妙计,我先走一步。”
      “元绛兄。”越临叹了口气,将坛中小菜取了出来,“元绛兄何故急走呢?你赠弟小菜,临深感谢意,并非不念兄栽种劳苦,而是制成了小菜,待兄来时赠兄一坛。”
      “再者,元绛兄聪明绝顶,恐怕一早便识破我这拙计,只是不忍放下面子前来一见,是否?”
      傅阙美背过两人,眸光转动,片刻,他回头看向两人,叹道:“你二人设此陋计,究竟为何?”
      “今有一人,可助陛下成就大业,只是屈居小县,我与知戒兄有意亲往,拜见此人。”
      “既如此,那……那与我何干?”
      “兄可愿同去?”
      见他踌躇不决,萧玉悲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刻意柔和了几分,劝道:“元绛莫恼,你赠我的粟米已种在府中后院,元绛若是不信,不如亲自去看?”
      “知戒兄此言可真?”傅阙美回身问道。
      “自然是真。”
      “那便与你二人同往,只是……此人真有如此大才?”
      傅阙美坐下,十分自然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请元绛一看。”
      一盏茶的功夫,傅阙美已看完竹简,他点了点头,合上竹简,说道:“的确有才,此人文笔绝佳,才思敏捷,应当有不少人求访于他吧。”
      “此人境况究竟如何,尚不清楚,不过……弟猜他尚未得志,不然以此人之才,我等为何闻所未闻?”越临看向两人。
      傅阙美点头说道:“不错,容我回去准备一番,带些干粮再行上路如何?”
      “去吧,记得于明早在城门口汇合,届时需得乔装一番,我三人一同出行未免声势浩大,四海之内,异心之徒众多,不可不防啊。”萧玉悲言道。
      “好,你二人放心便好,我定仔细乔装一番。”
      傅阙美离去后,萧玉悲也随之而去,回府写奏折去了,屋内只剩越临,他正忙于伪造户籍一事,待三人诸事齐备后,便于太和应平门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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