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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他们 ...

  •   韦桀算得上天若的常客,天若从他那里收益的并不只是那些遥远的故事。然而这一次韦桀跟她讲的话却多少让她有些意外。
      天若听了韦桀的描述后说道:“韦老,你说的那个女孩应该就是嘉凝。”
      “嘉凝,就是丢失的那个孩子,小阁主的孪生妹妹?”
      “正是。前不久刚刚找到。”
      “是吗?是在哪里找到的?”
      “一个偏僻的小村子。收养她的人家条件很不好,她受了不少苦。”
      “那收养她的人现在哪里?”
      天若对韦桀的一再追问十分疑惑,但还是耐着性子答道:“据说是个单身汉,已经死掉了。”看着韦桀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又问了一句:“韦老问这些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韦桀这才说道:“我刚才看她在斗场上与人比剑,那身手、招式活脱脱像极了一个人。”
      “谁?”天若知道这个人一定不寻常。
      “洛迦圣主!”此话一出,天若不由一颤,她怎么也没敢往祖母身上去想。
      韦桀接着说道:“洛迦圣主用剑向来没有固定招式,以快、准、狠取胜。而嘉凝的剑法活脱脱和她一个模子出来的。所以我想教她剑法的人必定和圣主有关。”
      “可是祖母过世已久。”
      “圣主的剑是阿鹩大人所教,自从圣主过世之后他就从洛迦城消失了,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天若立刻明白韦桀的意思,她早就从他那里听说过关于阿鹩的故事,这个谜一样的男人时隔这么久依然让她充满好奇。于是,她决定和韦桀一起立刻动身去看嘉凝。
      当嘉凝把那柄不及捧到他们面前的时候,韦桀终于可以断定嘉凝口中的那个朔九就是阿鹩的传人。他抚摸着剑柄上华丽的宝石,心中不免充满了感慨,时间这东西原来就是这个样子。
      “既然你先生要你给不及找个好主人,就不要辜负了他的心意。”天若说着把剑递回嘉凝手中。
      是啊,自己差点把先生的嘱托给忘了,嘉凝暗想,风源这么多了不起的人物,准有一人适合此剑。

      明伦派人来说,翼和耒回来了,大家约在冷海的别苑小聚。嘉凝一听立即来了兴致,拿上箫就奔了出去。
      嘉凇亲手做了些小点心想给嘉凝尝尝,刚走到门口就见嘉凝急匆匆走出门来,对她仿佛视而不见。她刚要张口,嘉凝已经擦着她的裙摆走了过去。嘉凇顿时委屈地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自从嘉凝搬进来,她就感觉到这个妹妹似乎不喜欢自己,无论自己怎样努力讨好她总是爱搭不理的,可是和冷海、明伦他们倒能处得十分融洽。本来自己多了个妹妹是件很高兴的事,原以为总算有个姐妹陪自己玩耍,说说心里话了,可是嘉凝的冷漠却比陌生人还陌生。究竟自己哪里做错了,怎么会让嘉凝如此讨厌?嘉凇百思不得其解,她怔怔地站在原地,极力控制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太过分了!”一个声音在她身后愤愤道。
      嘉凇转身一看金潼泠正捏着拳头站在她面前。
      “小阁主这样对她,她却如此无礼,真是太不像话了!你不能再好脾气了,这样只会让她更加欺负你。”金潼泠的脸由于愤怒而涨得通红。
      “潼泠,嘉凝她没有欺负我。”嘉凇解释道,“我想她只是还不适应。而且,她生性活泼好动,我又过于安静,一时没找到共同话题。看她和凌霄卫们处得就很好,想必不是个难相处的人。”
      “不管怎样,总之谁让你伤心难过我就不能忍!”金潼泠说着一跺脚转身而去。
      嘉凝走到冷海的院门前,那里有棵茂盛的大树,那是嘉凝每每想要独处时首选的栖身之所。她不觉抬头向上望了望,却见翠绿的枝叶间有条红绸在飘荡,树枝上隐隐约约似乎躺着个人。
      好啊,是谁竟然敢抢我的地盘?嘉凝想着用脚挑起一块石子飞手丢了出去。
      只见上面红绸一摆,飞身跳下一个人来。那是一个少年,火红的披风十分耀眼,双眸明亮,嘴巴一咧露出两颗小尖牙,带着一股可爱劲儿。平心而论,这副眉眼绝对算得上俊俏。
      少年一扬披风帅气地说道:“我说是谁竟敢拿石子丢我,原来是嘉凝姐啊。算了算了,既然是自己人我就不计较了。”
      嘉凝一愣,这个少年之前没见过,怎么会认识自己呢,“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不过我早听说过嘉凝姐的厉害,今天一见果不其然。我是翼!”少年笑起来的样子十分明朗。
      “你就是翼!”嘉凝激动地说道,心想果然是个可爱的家伙,“走吧,一起进去。”
      翼却说:“我劝你最好先不要进去,反正人还没到齐,不如陪我在外面一起等。”
      “都到了门口,里面等嘛!”嘉凝说着就往里走,完全没在意翼的劝告。
      “冷海,我来了!”她一脚踏进屋门,就看到冷海正揽着一个侍婢。见到她,侍婢连忙起身,红着脸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冷海整整衣领,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么快就到了?”
      “是啊,我来得是有点早。嘉凝没好气儿地说道,“我算知道明伦没有诬蔑你了,你果真是个花花公子!”
      “唉,别这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好恶。而我呢只不过对美丽和新奇的东西感兴趣。这女人嘛,我觉得就好比黛荻大人的——”说着他的手向大腿部位比划了一下。
      嘉凝见状脸都红了,大骂一声:“无耻!”
      “他指的是五姐的药囊!”门口明伦悠闲自得地走了进来,“他的理论还不就是那些,女人就好比五姐药囊里的药,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会吃到什么,是极品的补药还是剧毒,尝过了才知道滋味,后果自己担着。”
      “什么嘛,乱七八糟!”嘉凝的语气中透着不满。
      “他就是这样,我们是早就习惯了,所以我才提醒你呀!”明伦的脸上倒是挂着得意,似乎在说:看吧,我说得没错。
      “打住,”冷海这才开口,“你和嘉凝都不算那药囊里面的。嘉凝不算是药,你呢明摆着剧毒,还没解药的那种!”说完这话,不等明伦发作,冷海立刻换上正经模样,“我在后面亭子里备了宴席,请吧!”
      看在冷海做东的份上明伦这才饶了他。嘉凝倒是显得还不甘心,在明伦耳边悄悄说道:“他有的是钱,不能因为这点小恩惠就饶了他。”
      “先吃了这顿再说。敢拿五姐开涮,稍候有他好受的。”明伦邪恶地说道。
      凌霄卫中除了第二卫纯当班之外其他人都到齐了。大哥秋木是一个外形粗犷的男人,一脸络腮胡,但是为人豪爽,他说自己的岁数适应不了年轻人的节奏于是宴会过后就先行离去了。
      耒说很久没有听到美冰的琴声了,美冰便命人抬来了他的那把竖琴。那把琴用完整的神兽巨齿打造而成,据说音色极纯,它的名字也很特别,叫做允。很少有人能亲耳听到美冰弹奏它,这次托耒的福大家有幸领略到美冰真实的琴技。
      那琴声空灵着,缥缈着,如少女的歌喉把那情事娓娓道来,眼中流出的水滴落湖面的“叮咚声”在心底划开涟漪层层。
      嘉凝看着美冰,他的眼睛望着耒,是那么的柔和,她从未见过美冰的眼中流露出那样的神情,没有孤独,没有冷漠,没有嘲弄,是如此温暖,如此真实,如此美好。
      为什么美冰看着耒的眼神会如此不同?嘉凝隐约能感觉到,这其中必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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