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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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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出征
引语：国难当头义为先，私情暂搁复掌兵。非是贪恋权位重，只为社稷与苍生。
凉州城破的消息传来，整个京城陷入了恐慌。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争论不休，却拿不出一个可行的对策。皇帝面色铁青，看着下面乱作一团的臣子，终于拍了龙案：
"够了！"
大殿顿时安静下来。
"北狄骑兵不日就要兵临城下，你们却还在这里争权夺利！"皇帝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现在，谁能为朕分忧？"
众臣面面相觑，无人敢应。这时，苏明远出列：
"陛下，为今之计，唯有请镇北侯重新掌兵。"
这话一出，立即有人反对："可是侯爷他..."
"国难当头，还计较这些做什么！"苏明远厉声道，"难道要等北狄人杀到京城吗？"
皇帝沉默良久，终于道："传镇北侯。"
当传旨太监赶到镇北侯府时，吴戈正在与秦弓对弈。
"侯爷，陛下宣您即刻进宫！"
吴戈落下一子，头也不抬："告诉陛下，臣已是白身，不便参与朝政。"
太监急得跪了下来："侯爷！北狄人就要打过来了，满朝文武都指着您呢！"
秦弓轻轻按住吴戈的手："去吧。"
吴戈看着他："你希望我去？"
"不是我希望，"秦弓轻声道，"是天下百姓需要你。"
金銮殿上，吴戈跪接圣旨：
"...着镇北侯吴戈为征北大元帅，即日率兵出征，退敌之后，官复原职..."
"臣，领旨。"吴戈的声音平静无波。
当他接过虎符的那一刻，满朝文武都松了口气。唯有苏明远，眼中闪过一丝得色。
出征前夜，吴戈与秦弓在侯府花园中对酌。
"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归。"吴戈望着天边弦月，轻声道。
"我等你。"秦弓为他斟满酒，"就像从前一样。"
吴戈握住他的手："这次不一样。苏明远在这个时候推我出来，必定有所图谋。"
"我知道。"秦弓微笑，"但有些事，明知是陷阱也要去做。"
三日后，十万大军在京城外誓师出征。吴戈银甲白袍，在朝阳下熠熠生辉。秦弓站在送行的人群中，与他对视一眼，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大军开拔后，秦弓的生活恢复了平静。他依旧住在镇北侯府，每日读书下棋，仿佛又回到了在军中的日子。
这日，苏沫突然来访。
"秦侍郎别来无恙？"她依旧温婉得体，但眉宇间带着几分忧色。
"苏小姐有事？"秦弓请她入座。
苏沫轻叹一声："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
"父亲...他做得太过分了。"苏沫低声道，"用国难来逼迫侯爷，实在非君子所为。"
秦弓有些意外："苏小姐不必如此。"
"不，我必须说。"苏沫抬头看着他，"我虽然倾慕侯爷，但更敬重他的为人。父亲这样做，我...很羞愧。"
这一刻，秦弓在她眼中看到了真诚。
"苏小姐言重了。"他轻声道，"侯爷出征，是为了天下百姓，不是为了任何人。"
苏沫点点头，忽然道："秦侍郎要小心。父亲他...不会就此罢休。"
送走苏沫后，秦弓陷入沉思。苏明远接下来会做什么？在他思忖间，阿升匆匆进来：
"军师，边关战报！"
吴戈用兵果然如神。不过半月，就接连收复三座城池，将北狄人逼退三百里。捷报传回，举国欢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京城中开始流传一些谣言。
"听说了吗？镇北侯之所以能打胜仗，是因为和北狄达成了秘密协议。"
"什么协议？"
"说是等击退北狄大军，就要拥兵自立..."
这些谣言越传越盛，终于传到了皇帝耳中。
这日早朝，有御史当庭弹劾：
"陛下，吴戈在外拥兵自重，恐生异心。臣请召回吴戈，另派大将接替！"
皇帝尚未表态，又有几个大臣出列附议。
秦弓站在朝堂末尾，心中冷笑。这些人，敌军压境时唯唯诺诺，战事稍缓就迫不及待地要卸磨杀驴。
"秦侍郎。"皇帝突然点名，"你曾在吴戈麾下任职，对此有何看法？"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秦弓身上。
"回陛下，"秦弓从容出列，"臣以为，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侯爷若能速胜，何必多此一举？若不能胜，换将也无济于事。"
"说得轻巧！"那御史反驳道，"若吴戈真有异心，该如何是好？"
"臣愿以性命担保侯爷的忠诚。"秦弓跪倒在地，"若侯爷有异心，臣甘愿同罪。"
朝堂上一片哗然。以性命作保，这是把生死都押上了。
皇帝沉吟良久，最终道："既然如此，就依秦爱卿所言。"
退朝后，秦弓刚走出宫门，就被苏明远拦住了。
"秦侍郎好胆色。"苏明远皮笑肉不笑地说，"只是，这性命担保，可不是儿戏。"
"下官明白。"秦弓不卑不亢。
"希望你不会后悔。"苏明远意味深长地说完，转身离去。
当晚，秦弓收到吴戈的密信。信中除了诉说思念，还提到一个可疑的现象：北狄人似乎对他们的布防了如指掌。
"军中有内奸。"秦弓立即明白了。
他连夜回信，提醒吴戈小心。然而，这封信还没送出，就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吴戈中了埋伏，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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